“不，还是不对！”
对于对方这样否定，季国生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对此，付校长干脆问道
“那万一有人嫁祸于我呢？因为凶手或者或许对死者不利，就比如艾教授呢？他难道就没有嫌疑吗？要知道他当时可是在那里啊。”
“就算你这样说，他没有任何动机，也没有与死者接触过”
“可是，这谁能确定？他好像独自一个人待在这里对吧，谁能保证这一点？监控又不是万能的。”
这种不对劲，某种事实，付校长说的非常铁定。
“就像我，还不是不能保证这一点，被你们警方怀疑到现在。”
“确实有点道理，但是他一个人怎么做到呢？”
“肯定是手机啊，现在不是正好碰巧手机不见了吗？”
越说，付校长的思路越清晰，越激动道“而且如果短信真的是凶手所发，这不就代表艾教授也有作为凶手的可能吗？更重要他对这里非常的熟悉，也肯定知道钥匙与监控的位置。”
对此，季国生认真思考一下说道
“不，依然很难，因为监控确实没有拍到他离开建筑，而且那里不是第一被害现场，况且艾教授不能没有切断网线的机会，这么多的因素他一个人太难实现了。”
“但这也说不准啊！作案的可能依然是存在的，万一还有其他犯人呢！”
“我们没有发现其他凶手。”
“这可说不准吧，万一他与姜昊事先沟通过的呢？”
这句付校长随口一说，下意识罢了，却因为新的事实与联想，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脑神经开始发酵。
艾教授是凶手的印象越来越强烈，不如说他就是凶手！
不种意识挥之不去，付校长开始说道
“对，对啊！万一他与姜昊就事前沟通过了呢！要知道艾教授也是我们学校重要的一员，拥有少量理事权，今天他两碰面也不奇怪吧”
“艾教授，有这么一回事吗？”
对于这个问题，艾教授居然闭口不言，一言不发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见此，付校长更为激昂，一个又一个的猜想不断猜中，状态越来越好，让想法一个又一个的出现。
“说起来，艾教授他还有可能说谎了”
“说谎？”
“是的，除了并非没关系这一点外，现在想象很奇怪，他出现的怎么那么碰巧。”
“什么碰巧？”
“记得我与艾教授一同发现死者，好像他说过，他一直在房间里办公对吧。”
“是的，确实是这样。”
“可是这就奇怪了，我是直接过去之后就碰到倒落在地面的姜昊，中间完全没有耽误时间，发现问题慌忙出来打电话，出门就立刻遇到艾教授。”
“你想表达什么？”
“现在想想果然很奇怪，当时我的声音确实很大，但是声音传到他的办公室也有一定难度吧，哪能引起这么大的注意？并且再仔细想想，就算他是听到我的声音，但是他怎么知道我往这里走？就这么碰巧知道我在哪？而且几乎没有耽误时间直接过来？这巧合也太多了吧。”
季国生理解道“你是想表达，他那时很有可能没有待在房间对吧。”
“是的！”
也没有偏袒的理由，季国生立刻就质问道
“艾教授，回答我，那个时候你真的一直在房间里工作吗？”
似乎真的有问题的模样，艾教授依然沉默不语，并不没回话。
“你看，他没有回答，看来真的有问题啊！”
“艾教授，真的是这样吗？”
只是，并没有动摇的样子，艾教授淡淡道
“确实，我并非一直在房间工作，中途只是休息了一下散步罢了，没有去别的地方。”
“可是艾教授，既然你离开了房间，这就说明你的不在场证明有问题啊！”
对于付校长的这句话，艾教授并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映，仅仅这样。
这种，对方陷入沉默的感觉，让付校长感到充实，兴奋，又有成就感。
“总之季队长，很明显艾教授也有嫌疑啊。”
稍稍考虑了一下，季国生说道
“确实，不知为何他在这点有谎报的成分，可是死者与他的并联系过，也没有通话记录啊。”
这个理由，付校长立刻就猜想出答案道
“这又不是难事，用别的手机不就完事了？而且姜昊的手机现在消失不见，基本可以说是无法对证了啊！很明显艾教授有问题！”
“是这样吗？”
这个新的事实，令季国生陷入的思考。
付校长有些不乐意的说道“你看,艾教授他对学校也很熟悉，有动机有沟通也有这个机会，他是凶手的有可能性更大吧！”
而艾教授依然没有反应，从刚才开始就处于沉默当中，
“不，依然很难，综合楼的监控依然生效，监控确实没有拍到他离开建筑，艾教授没有切断网线的机会，而且那里不是第一被害现场，再加上死者如何被杀害还不知道。。”
“但这也说不准啊！作案的可能依然是存在，万一还有其他共犯呢！”
“如果有共犯的话，所有人都已经在这里了。”
“那或许姜昊跟艾教授之间有联络呢？如果他们为了某个目的，特地提前做好准备，也不是没有可能，再加上他并不是没有动机。。”
“特地提前做好准备是吗？”
只要有矛盾，季国生就会思考依据，然后说道
“好吧，确实这些理由勉强说的通，但是，这样动机指的是？”
“是的，实际上这座学校起初是前任校长与艾教授的努力才有今天，但是已经一个退休，一个被踢到边缘，两人却如今变成这个模样！姜昊又是造成他没有成为校长的元凶，记恨我们两人这是很正常的吧。”
虽然这里并没有太多叙述，但是这些内容就足够让人遐想出各种盘根错节的内容。
“艾教授，有这么一回事吗？”
依然沉默不语，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
对此，艾教授再次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让所有人都开始产生疑问。
尤其联想到先前那个指示，艾筠非常的焦急，恨不得自己求得答案。
季国生凝视着对方问道“艾教授，请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停顿片刻，艾教授缓缓道“差不多有这么一回事吧。”
可以说，几乎承认了这个事实，由于回答太过随意，场面立刻产生一阵骚动。
“季国生，你看是吧。”
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付校长的脸上有点得意。
“这样的话，我也不得不为此考虑了，艾教授。”
面对这个威胁，这种时候居然还无动于衷的艾教授，完全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就此看来，眼下房间内有两个嫌疑人，应该是没有错的了。
左手环抱，右臂搭在上面，半握的右手部，以食指靠在鼻下，季国生陷入了思考当中。
对此，没有在再说话，等待接下来的场面。
就在这时，短信的声音响起，场面又暂停了一会儿。
季国生拿起手机，开始拨动画面，明显在浏览着什么，考虑了一会儿。
然后，像是做好决定似的，把手机放回原位后说道
“事情差不多我都了解了，艾教授这边确实有问题，但是这并不代表付校长人铁嫌疑解除。”
“啊？”
惊讶的发出声，这句话让付感受听到一愣楞的，不知所以。
“终究，就因某个理由你今天与死者碰面，这事你很难拖关系。相对艾教授这边，你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
“这为什么？那边明明什么都没有解释，我不是已经该说的都说了啊？”
“是的，所以我把你们两个人重新考虑了一遍，才得出这个结论。”
付校长激动道“凭什么？为什么就针对我？”
“我只针对的事实，眼下你们两个确实都有作案的可能，但是性质有着决定性的区别。”
季国生开始非常认真的说道“首先，这次案件最核心的问题，就是死者姜昊他，来学校到底是为了什么，这里可能是为了盗取合同，还可能威胁某人达成协议，也可能为了与某人见面进行密约。但总体来说，并不是无缘无故。”
“而付校长，和明面上你与死者的关系不同，艾教授的这些只是你的推测，就算他有黑号码联系，那也需要我们后面去调查，之后才有他们之间所谓的合作。然后，你们两人与死者的关系，付校长你我就不多说了，而艾教授的话，就算他与死者有往来，那也是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东西,依然需要我们的调查才能证实。”
“其次，如果真的是艾教授所为，那问题又来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两人有联络的情况下，因此付校长你先前提供的动机就不成立。”
立刻就意识，如果动机是校长位置被剥脱的这个理由，仇恨不可能让他们两人合作。
“反之，他们私底下有合作，艾教授不想暴露这层关系杀害死者，那我们也得必须找到相关证据才行！因此，明面上今天与死者有联系的你，依然是现阶段最大嫌疑人。”
感受到深深的震惊，这种短时间多层面得出的分析，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想到的。
对于对方的专业性，付校长已经不怀疑了，也没有小心思的心里，只是非常老实的问道
“但我也无辜啊，不能因为这点就怀疑我啊。”
“那我反过来问你，死者今天来到学校，仅仅因为袁教授的事情吗？”
“或许吧，但是具体我真的不清楚，这点电话里真的没有确认过。”
“真的不清楚吗？要明白我可是一直在向你追问。”
“是，是真的。”
“真的没有头绪吗？”
对于付校长无奈，时候像给予致命一击，季国生就这么问起一个奇怪问题。
“那好吧，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我们警方行动效率特别高吗？”
被这样一说，似乎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付校长露出这样的神色。
“这里我就如实说了，实际上我们专案组早就盯着姜昊，对此我们早就做好随时捉拿的准备。”
顿时，就连案件本质都要被翻转，让付校长再次心惊胆跳。
“死者他到底犯了什么？”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他可是今天特地来找你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个时候，受到众多摧残的现在，付校长只剩下回答问题这个选项。
对此，这是有史以来最严肃的模样，季国生问道
“那我告诉你，死者吸毒你知道吗？”
“吸毒？”
确实这点很惊讶，但是付校长却没有超出意料外的感觉。
“是的，对尸体简单验尸就可以发现，死者体内存在毒品残留物，并相当浓厚，从痕迹来看今早就碰过毒品，也就是说死者来学校之前就已经吸了毒。还有刚刚收到的短信，写着从死者车上的找到两包毒粉，被我的下属从车底夹层里面发现。”
冷冷一笑，季国生问道
“所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与我没有关系！”
“不可能不知道吧，到现在为止都不肯承认被死者威胁的理由，你是不是利用学校关系，帮助死者贩毒，所以他才让你坐上学校这个位置！”
“没有，绝对没有，完全没有这回事！我真的全说了”
“证据都已经找到了，你还说没有？很明显你就是害怕继续这样下去会受到更大的牵连，所以才把死者杀害了吧。”
这个推论，就好像付教授是凶手一样，某种意义上这也是种真相。
“没，我真的不知道这回事！”
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此刻的付校长显得有些软弱。
与先前激动中的他完全不同，状况急剧转变，顿时变成另外一个走向，热气冷却之后，立刻就感到疲惫。
仔细想想，从开始到现在，发生这么多应接不暇的变故，一个又一个的冲击着神经。
尤其现在！眼前状况似乎不仅超乎袁教授的想象，并且完全没有结束的样子，让人心力交瘁。
“总之请付校长你先到局里吧，就算你不是犯人，但是有问题这点终究没错的。”
“不！不对，我不是犯人，我也没有贩毒，我不跟你们走。”
终究，付校长并没有忘记，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保护自己的人身自由。
“总之，现在扯皮也不是办法，剩下我们会调查清楚。再加上，这边又多出一个嫌疑人。”
已经是铁定事项，季国生就这样吩咐道
“现在先请你们两位，跟我同事走一趟吧”
面临这样的安排，双人都无话。
只是，与付校长惘然若失相对，艾教授从始至终都是淡然置之。
就这样，在刑警的监视下，两人离开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