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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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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错了错了,这不是古装片,也不是玄幻武侠片。

    这是俺们那个山里头的煤老板陈大牛,正趴在省城第一妇幼保健院产房门前的护士站边上,对着几个青春俏丽的小护士,大谈特谈他的文学造诣。这不刚把费了几天牛劲才记住的两句诗抓紧显摆显摆,才刚说了两句就接不下去了,逗的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花枝乱颤,连连。

    说起这陈大牛,算得上是黑风镇的一号人物,自幼父母双全,身体强健(哈哈,是不是有点上当了?谁告诉你小说里的角色有事没事就父母双亡的,要不就从小孤苦伶仃,不说的可怜点都衬托不出主角后来的伟大,净瞎扯,哈哈)。这陈大牛的父母呢,也就是一普通的庄稼户,面朝黄土背朝天,靠着憨厚老实的农家做派,生活的也算是平平淡淡。陈家老汉三十五才讨了陈大牛的母亲当老婆,四十了才熬到陈大牛的降生,这在咱们这个传统保守的北方村落也算的上是晚婚晚育了。陈家老汉晚来得子,那叫一个宝贝的不得了,见天的顶在脑袋上,就生怕陈大牛沾着一丁点土腥气。老汉两口子也没啥子文化,一盘算牛年出生的,又是个带把的种,叫个大牛好养活,这陈大牛便由此而来。你还别说,这人跟人的命运就是这么不同,你说大牛他爹没文化吧,这陈大牛的名字听着也不赖,总比有的叫个啥二蛋的、翠花的、铁头啥的要多少强上点。

    陈大牛有了这样的呵护,便也有了这样的骄横。打小就生着一身的好力气,到处惹事生非,打架斗殴,再约上几个发小铁头、二蛋几个,整个一个小型犯罪团伙,李瘸子家的狗腿断了,隔壁张婶家的鸡丢了,老金头家的猪圈被谁捅开了猪跑了,还别说,直接跑来陈老汉家抓陈大牛,准没错。陈家夫妇性格质朴,只能连连道歉陪着不是,补偿一二。回过头就想教训也下不去手,多数也就听之任之了。

    渐渐的陈大牛也膀大腰圆,成了壮小伙,老夫妻也就更管不着,随便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女大十八变,男大八十变,这从小放荡不羁的陈大牛到成年反而懂了许多的规矩,也没太怎么招惹是非。经常约着三五发小到处找事打工,挣点零碎。也不知是陈大牛天运不错还是老陈头一家祖上积德,在黑风镇辖内的地瓜子沟,也就是老陈头一家一辈子包地种果的几亩良田下,竟然被村里去省城读书的二丫发现了质地优良的煤矿,虽说产量规模到是不算太大,也惊不起省城大矿场的兴趣,但是若能小煤矿自己开发,也足以让村里人赚的盆满钵满。

    就这样陈大牛跑了镇里市里,不知道这小子动了什么花花脑子,还真给弄到了煤炭开发证,这话不多说,几经折腾,地瓜子沟的煤矿就在陈大牛的带领下开发起来,成了黑风镇的纳税大户,陈大牛的名头也就算是在黑风镇上叫出了名号。

    钱是没少挣,村里人也跟着沾了光,多数能动弹的村里人都跑到陈大牛的矿上帮工,陈家也起了三层的小洋楼,也算是村里的标志性建筑,陈家老爷子夫妇俩整天乐乐呵呵,眯缝个眼,不知道该有多美多带劲了。开心归开心,这钱也有了腰也粗了,陈家有后的问题也终成了一个难题。老陈头就算个晚婚晚育老来得子,赶上陈大牛也随了老子,二十郎当岁谈了个邻村的相好,谁知人家嫌弃陈大牛家没钱给否了这桩姻缘。后来敢情月老牵线,愣让省城读书的二丫,就是发现煤矿的二丫给相中了,有文化又自带福气,陈大牛中了个双喜临门,热热闹闹的把二丫娶进了门。要说二丫可真是陈大牛的福星,自打娶了二丫进门,陈大牛的事业可算是顺风顺水,蒸蒸日上,先后在县里市里开公司,搞房地产,盖大酒店,忙的不亦乐乎,被市里省里评为先进企业和个人,成了一方风云人物。可遗憾的是都混到三十好几了,就不见二丫肚子有动静,这可急坏了陈家二老,眼瞅着二老已是古稀之年,临了就想看看陈家后人,还不能得偿所愿,陈大牛这个独苗大孝子也是愁断了几根枯发。省里医院也去检查了多次,夫妻身体均健康正常,可就是怀不上,费劲心思,愁断神伤。

    话说这一日,陈大牛在省城办事应酬,晚餐酒足饭饱过后接到电话说家中老爷子身体有恙,便火速趁夜未黑尽开车赶往黑风镇,司机小刘因病前两日已休假,陈大牛也省的麻烦便独自驾车赶路。车辆行驶至临近黑风镇的国道路口,左拐一脚油门便进了镇里主街,按说虽已夜深,镇里的街道也不至于人影皆无,陈大牛无心他顾,只想着尽早回家,这眨眼之间,一道白影车头闪过,陈大牛一脚刹车惊出一身冷汗,什么东西?这一身的酒气早化成了满身冰凉,撞人了咋地?

    陈大牛打开车门下车一看,一白须老者坐卧于车头前半米之处,白衫长袍,气质不俗,不像黑风镇本地人士,眼见也未有受伤之处,不及多想,

    陈大牛赶忙上前询问 :“老先生身体可好,有没有碰坏哪里?赶紧上车我带您上医院”,

    白须老者微微一笑,站起身,说道“无大碍,车停的好,没撞到哪里,到是老夫鲁莽,行路不看路吓坏了公子,请公子千万见谅”,

    公子?见谅?晕,陈大牛活了这把岁数还没见有人这样和他说话,来不及细想,忙说到:“真的没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这一把年纪万一撞出个好歹,咱这不差钱”

    白衫老者笑道:“不碍不碍,知道你陈公子家境殷实,老夫却也不是贪财之人。见公子焦虑之相,是有何事困扰?看看老夫可否相帮一二”

    陈大牛确实着急回家看看老父,也没工夫和白衫老者絮叨,见老者这样讲,心想也好,一起回去,要是陈老爷子有事,正好一起送去医院。

    话不多说,这后脚一抬,也就匆匆回到了陈家老夫妇的三层小洋楼。

    等把车停好,和白山老者推门进屋,晕的陈大牛是四上不下,五马张飞,六六大顺,谁说的陈老头身体有恙,这不是好好的在豪华大沙发上靠着,新给找的阿姨正忙着给洗脚呢。

    陈大牛这个憋屈,:“李姐,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不是说老爷子有病吗,这不好好的”

    陈老爷子忙搭话:“别怪小李,是我让给你打的电话,你这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忙的什么劲,净见不着个人影,我和你妈在这么个大房子里住着,一天啥事没有,就想你给咱整个孙子玩玩,临了也就算是去了心病,你到好,不知道真当回事还是没当回事,你想把我们老头老太太急死不成”

    陈大牛见老爷子身体没事也就放心下来,这才回过神身后还站着个白衫老头,便忙招呼着让座于陈老头身旁。

    :“爸,这位老爷子是刚才开车着急了点,差点给碰伤遇到的,本想你有病就一起送去医院,结果你倒好,吓我一跳”

    陈老头一听,忙道:“你这混球,一天到晚喝酒开车,早晚出事”,

    转身忙对白衫老者招呼道:“实在是对不住,这混小子天天莽莽撞撞,不知道开车看路的,把您碰着哪了赶紧医院里瞧瞧”,

    白山老者言道:“不妨不妨,路上就说了没碰到什么,正巧听你儿子说你身体不适,鄙人略懂医术,便顺路过来瞧瞧,现见你身体无碍,老夫便就此告辞”

    陈老头一听,心想真是遇上大好人了,不怪儿子鲁莽反而过来给自己瞧病,忙说:“这哪好意思的,来了连杯茶都没喝,多坐一会多坐一会”,忙招呼着小李上茶。

    陈大牛见都无事,开了一路车,便坐在贵妃椅上打起盹来。

    陈老头对着白衫老者说道:“不知您贵姓啊,怎么称呼?”

    白山老者言道:“免贵姓白,人都好称白老”,

    “哦,白老,咱们庄户人不懂规矩,怠慢了您请多包涵啊。咱们就生了这么一个混球,一天到晚的忙不着家,俺们老两口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人的遇不到。虽说这小子争气,家里倒也富裕,可是这眼瞅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小子就不给咱生个一儿半女,急死俺们老两口了”

    “是否有去医馆查验,看看病症所在?”白老说道

    “早都查了,两口子都查了多次,跑了好多医院,都说没问题,可你说这没问题咋这么多年都不见俺媳妇肚子又动静,怪了个球子的”

    白老听闻,言道:“不妨我来为公子探探一二”,

    陈老爷子一听大喜,:“那感情好,要是您能解决了这小子的毛病,让咱陈家有后,您可就是咱陈家的大恩人啊”,忙着就要叫醒在旁边早已酣睡的陈大牛。

    白老连忙制止,道:“不用叫醒,这般看就好”,然后搭臂前伸,右手四指微弯,搭脉于陈大牛的手腕上,稍待片刻,起身在四仰八叉的陈大牛的大腿根,小腹,肚脐处指指点点,左滑右画,陈老头也看不懂就在旁边侯着,这番操作之后,也就半刻光景。

    白老落座后对陈老头说道:“贵公子身体无恙,只是筋脉通路不畅,老夫稍许运行,现已无碍”

    陈老头疑惑不解,心想这医院没少跑,都看不出个所以,这白老随便瞧瞧就把毛病给看了?

    白老看出陈老头的疑惑,言道:“这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自然而成,自然而出,病者,乃通路不畅,阻滞运行,去之,则安尔”,

    陈老头也没听懂啥意思,但想白老的意思应该是反正看好了,希望吧,病急乱投医嘛,连忙表示了感谢。

    白老见已无事,便起身告辞,陈老头还想招呼着住下,白老告辞出门,陈老头连忙转身叫陈大牛起来开车送送,等睡眼朦胧的陈大牛赶到屋外,已不见了白老身影,自个嘀咕,这老头走的是够快的,说没影就没影了。

    寻常事有急有缓,四季秋有早有晚。

    眨眼间辞旧迎新,春去秋来,这陈家媳妇二丫的肚子,可是真真的天天见长,乐的陈家老两口是屁颠屁颠的,喜笑颜开,二丫这待遇虽不比皇后娘娘,但也差不到贵妃哪去,自打得知二丫怀了陈家后生,陈大牛一器给找了四个保姆,管做饭的,管家务的,管陪聊的,管递水的,伺候的二丫地地道道,舒舒服服。

    这不,今儿个,二丫在省城妇幼保健院的高级病房里,顿感阵阵隐痛,越来越痛,叫来医生一瞧,瓜熟蒂落,准备接生。

    小病床直接给推进了产房,关门挂帘,这才有了刚开场的那一幕。

    产房门口堆了一群焦急等着伺候的,陈家老两口因为年纪已大,就没再前来,特意叮嘱陈大牛要是生了第一时间通知二老,陈大牛这不,一边等着消息,一遍在护士站跟着小护士打情骂俏。

    只听‘哇’的一声清脆的哭喊,过不久产房的门开了,护士探头而出,:“产妇家属,生了,母子平安”

    陈大牛脱口而出:“生的啥?”,“男娃!”,产房门再次关上。

    产房门前的走道里顿生一声惊呼,咱陈家有儿子喽!

    陈家父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陈家终于又多了个带把的种,陈家的故事也就刚刚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