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芳名!”何天磊问道。
“吃完药再说。”布衣女子面色一沉,声音控制着没有任何波动的说道。
“啊,好……”何天磊就这样让布衣女子这么伺候着,同时也静静地看着她,想来没有脸上的这些血红与漆黑,也是个漂亮的好姑娘。
布衣女子喂完了药,便又坐到了凳子上,这次没有留背影,而是侧身对着何天磊,脸庞转到一边。
“姑娘,有什么不开心,你可以对我说,我愿为姑娘排忧解难。”
布衣女子转头看着何天磊,看着着何天磊满脸的泥土,浑身血迹,眼神清澈,笑容温和,阴郁而委屈的眼中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随即脸色阴郁转过头:“没有。”
“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我愿意做你的朋友,以后可以相互倾诉衷肠。”何天磊再次说道。
布衣女子转过身来,看着何天磊的眼睛,轻抿嘴唇,半响道:“你愿意娶我吗?”
“啊?这……”何天磊顿时一呆。
布衣女子一见何天磊的表情,顿时眼中又布满阴郁,“哼……”
随即转身将桌上的药材往何天磊身上一扔,便出了门。
“哎,姑娘,姑娘……”
何天磊就要起身,但身上的剧痛又让他不得已躺下。
静静地看着屋子,屋中间就一张桌子,四个凳子,靠右边是个灶台,和一些杂物。
慢慢的感受着身体,这次的伤势怕是有史以来最重的一次了,真不知道自己跳下万丈深渊怎么活下来的,心中庆幸不已。
就这样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睡也不知道多久,就听到门外有人进来。
何天磊扭头一看,是布衣女子回来了,其手中拿着草药,进门看了何天磊一眼,没有理会,就去了灶台边熬药。
没过多久,一阵药香飘进何天磊的鼻口之中,何天磊闻着身体舒适,想来布衣女子费了很大力气才采来的。
“来,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布衣女子端着药碗来到何天磊身前,面色一如既往的阴郁。
“我……”何天磊刚伸起手臂,便痛的放下了。
“张嘴。”布衣女子看眼何天磊,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
“对了,昨天姑娘还没有说你的芳名。”何天磊说道。
“吃完再说,这么多药还堵不住你的嘴。”布衣女子阴郁的脸庞带着一丝怒色。
何天磊便不再多言。
也就这样连续过了七天,这段时间布衣女子每天去外面采药,回来喂完药就一声不吭的坐在凳子上。
每当夜里何天磊手上的泥镯就散发着绿色的荧光渗透到何天磊的身体里,何天磊对此一无所知,七天的时间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何天磊以为是布衣女子的药材珍贵,心中对布衣女子大为感激。
这天何天磊正坐在床上静坐,慢慢的运转真气恢复着。
房门一开,布衣女子提着药材走了进来,看到何天磊在床上盘膝而坐,此时已经睁开眼,随口道:“没有想到你还会打坐,你会武功?”
“不会,我只是在寺庙里学习了些打坐静心的功法,武功到不会。”何天磊如此说道。
“哦,没想到你这人身体恢复的挺快,皮肉真硬。”布衣女子在何天磊身前转了一圈,以为何天磊最少要躺一个月的。
“呵呵,是,是。”何天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给,把这件衣服穿上,那边有水可以洗洗脸。”布衣女子从衣柜中拿出件衣服丢给何天磊。
“谢谢,敢问姑娘芳名。”何天磊接过衣服又再次问了两遍的话题。
“姜玉环。”布衣女子姜玉环将做好的饭菜放在了桌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姑娘的名字起的真好听,玉环,玉环,好听好听。”何天磊顿时赞道。
姜玉环一听何天磊夸赞她,心中一喜,随即面色阴郁,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何天磊的脑袋上,怒道:“吃饭,这么多饭菜堵不住你的嘴。”
何天磊揉了揉脑袋嘿嘿一笑,换过衣服,洗了把脸,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就坐到了桌前。
“我叫桃见秋,在此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以后姑娘若有危难,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天磊因现在仇人追杀,随即说了个假名字,自己喜欢桃花,也不管百家姓有没有这个姓,张口便来,也是想让这位女子开心,但听在姜玉环口中却不知道是哪个桃字了。
姜玉环看了眼洗脸以后,五官端正,面带笑容的何天磊,心中不自觉一暖,不知不觉间将陶见秋三个字刻在了心里。
随即又想到了自己这张脸,顿时脸色一沉怒道:“你吃不吃饭,不吃饭我就都倒了。”
“我吃,我吃。”何天磊随即不在言语,闷头吃饭。
不一会饭菜便被何天磊一扫而光,光馒头就吃了十多个。
姜玉环饭菜已经吃光,起身便收拾碗筷,转身留下一句:“和猪一样。”
何天磊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