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露珠爬上矮矮的茶树,公鸡也开始了新一天的啼叫。
这里是猫耳山,虽然是华夏版图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却是养育了杨毅二十年的家乡。
猫耳山,猫耳村,村口,杨毅在对父母进行上大学前最后的告别。
“二黑啊!出门你可要小心啊!在外面多点心眼!衣服要穿暖!千万不要让自己饿着……”杨母一声声地教导着,杨毅则是在一旁安心地听着。
杨母说完,杨毅扭头安静地看着这个养育自己多年的父亲。突然,杨父走上前,一把抱住他,宽阔的大手在他的背后轻拍了一下。就这么一拍,杨毅眼眶有些湿润,因为这是在他印象中父亲第一次抱他。
“如果有什么困难,多变通!处事要圆滑!”杨父松开杨毅,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嗯!”杨毅忍住夺眶的泪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随后,杨毅背上行囊,看着父母背后空荡荡的土坯房问道:“小敏……她还没回来吗?”
母亲叹了口气道:“小敏平时很粘着你,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跑到同学家,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事的!小敏也长大了,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去好了!”杨毅接着对着父母摆了摆手道:“那么,我出发了!”
“再见!”杨父杨母也挥手告别。
杨毅就这样开启了人生中另一个篇章,山包上一个女孩躲在树后,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猫耳村距离火车站的距离很远,每天的乡村巴士也只有两班,杨毅赶得就是早上的这班。
路程很赶,加上行李很多,汗水从毛孔涌出,浸湿了杨毅洗得发白的衬衫,虽然他从小干农活,但是面对这体能消耗也很吃力。
到车站的时候,红色条纹的乡村巴士还有几分钟就出发了,刚上车司机一眼就认出了杨毅:“二黑!你考上什么学校了?”
杨毅也认出了司机,这个司机先前是他的邻居,大家都叫他波儿,杨毅习惯叫他波叔。
“波叔!我考的c大!”杨毅边搬行李边答道。
“c大!我滴个乖乖!那可是好学校!你现在是去报道吗?”波叔扶着方向盘问道。
杨毅收拾好行李,擦着额头的汗道:“是啊!我赶今天的火车!”
随口和波叔聊了几句,杨毅便坐在车位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从小到大他只猫耳山出去过几次,其中还包括三次模拟考和高考。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巴士出发了,打开窗,风吹动着杨毅略长的头发,接着他从包裹中拿出一个写着“酥心糖”的金色铁盒,盒子被大红色的布层层包裹着。这是杨父前一天晚上交给杨毅的,并且教导他只有在最困难的时候才能打开。摸着铁盒,杨毅有点好奇,但是他还是听从父亲的教导,包好之后放进行李的最深处。
窗外的风景的从一望无际的茶树,变成一棵棵梧桐树,杨毅知道路程已经过半,他一边看风景一边幻想着未来的大学生活。在他的想象中,大学就是他扩展视野的地方。
幻想结束,杨毅又开始回忆他的过去,说是回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回忆的。因为山里人,通常都是日出而做,日暮而息,上学之后就早起一些,睡的迟了一些。当回忆到高中时候,一个名字钻入他的脑海,沈冰!那个和杨毅一同学习,一同上学上学,同时也是夺走他初吻的那个女孩!现在留给他的只有一本书,想起那本书,他从行李中拿出,又一次阅读起来。
巴士的终点就是火车站,杨毅下了车在站前广场上等着火车的到来,他所居住的猫耳山属于a市。虽然这个城市并不发达,但是火车站前的广场却很漂亮,磨光的深色大理石,中间一座浴火重生的凤凰很是气派。
这时一个角落的身影吸引了杨毅的目光,有一个乞丐,穿着破的脏体恤,头发很长,脑袋埋在胸前,面前是一张塑料板和一个装着零钱的破碗。
杨毅上前,塑料板上龙飞凤舞地着:“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人会来乞讨!”
看着这几个字,看着乞丐的模样,杨毅来到附近的店铺,买了几个馒头,来到乞丐面前道:“如果你饿的话,这个给你吃!”
听到声音,乞丐撩开眼前的长发,接下杨毅的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又还给了他,乞丐四周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看着杨毅道:“小哥!有火吗?”
这急剧的转变,让杨毅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问题,他摇了摇头。
“啧……”乞丐咋了咋舌,浑身上下的翻来翻去,终于在裆部掏出一个打火机,点上火之后深深地抽了一口,表情仿佛置身天堂。
“小哥,去外地上学?”乞丐抽了两口烟,看着杨毅问道。
杨毅点了点头:“是的,还有一个小时火车就出发了!”
乞丐拍了拍身边的地板,杨毅领会意思在他的身边坐下。乞丐抽完烟,烟头狠狠地在地上摩擦之后准确地丢进了垃圾桶,沉默了一会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是,下次买馒头你别买这里的!太难吃!我用屁股都做的比这好吃!”
“你以前是做饭的?”杨毅忍不住问道。
乞丐摇了摇头:“我就是一个乞丐,哪会做什么饭!还有别你你你的叫我,我叫徐彪,大家都叫我彪哥!”
“彪哥!”杨毅喊了一声。
“哈哈哈…”彪哥笑了道:“你这个小哥很有意思!”
杨毅答道:“你也很有意思!”
彪哥拿出碗,对杨毅说道:“你可以给我点钱吗?我是乞丐,不是要饭的!”
杨毅看着彪哥发现他的眼神此刻很是深邃,没有多想他便掏出一枚硬币,丢在彪哥的碗里,硬币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彪哥看着碗中的硬币入了神,随后看着杨毅道:“我脑子有问题!别和我见怪,时间要到了,你快走吧!”
看着时间真的要来不及了,杨毅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他拿起一个馒头,吃了一口,皱着眉对着彪哥道:“这个馒头确实难吃!”
彪哥闻言笑了,杨毅背起行李,慢慢地走入火车站。
杨毅走后,彪哥把脑袋又埋入胸前,a市的广场又恢复成往日。
从售票窗口取完票之后,杨毅来到了候车大厅,大厅墙上,时刻表已经显示火车到站,但是门还没开。很多人人为了早点登上火车,纷纷在门口挤着,仿佛如腊肠一般。杨毅默默地走到队伍的最后,因为他是坐票就算迟点进去还是有位子的。
这时,身旁的打电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说老妈!能不能不要管我啦!我不就是坐错火车了吗?再说我这不又买了火车票吗?我已经离开家了!别把我当小孩子了……”杨毅发现打电话的是个女孩子,浑身上下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脑袋上戴着一个镶着蕾丝边的黑色小礼帽,指甲上被涂满五颜六色的指甲油,手机上被镶满蓝色水晶的卡贴。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就这样……”女孩随便应付了几声挂断了电话,脸颊鼓了起来,双手抱在胸前,黑色皮靴一下一下地点着地板,显得十分生气。这时女孩从口袋掏出火车票,杨毅眼尖,发现这女孩女孩居然和自己连坐,正好他没有做过火车的经验,所以决定跟着她也方便认路。
没过一会儿车站门开了,人们鱼贯而入,女孩没有跟着人群走,杨毅也没有着急,当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女孩拉起蓝色拉箱出发了,杨毅收拾起东西急忙跟上,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月台,火车就安静地躺在铁柜上。还在观赏火车的杨毅没注意眼前的女孩停了下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女孩只有两步之遥,他急忙停住脚步,女孩猛地转过身向前一步。这时杨毅和女孩的脸只有一拳的距离,他看着女孩的皱着眉头脸,有点不好意思地扭过头。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女孩把身体转到杨毅脸的位置,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听到女孩的质问,杨毅知道她是误会了,急忙从口袋中掏出火车票解释道:“我不小心看到你的车票和我是连坐,我没坐过火车所以才跟着你。”
女孩接过火车票确认了信息之后,又质问道:“你没坐过?别骗人了!这年头搭讪也要找点好点的理由吧?”
杨毅有点恼怒,他没有说谎,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被女孩质疑。于是,杨毅一把夺下女孩手中自己的车票,自顾地向前走去。
“唉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这样呢!没我拆穿尴尬啦?”女孩追上杨毅,弯着腰,坏坏地问道。
杨毅瞄了一眼女孩,并没有理她。女孩并没有放弃,追上杨毅笑着说:“生气啦?”
“没错我是生气了!”杨毅停下脚步,面对女孩答道。
“嗯……”女孩没想到杨毅会这么回答,一时愣了神。
看见女孩愣住了,杨毅也觉得自己有点小气,便缓解尴尬道:“我叫杨毅,你呢?”
“萧玲珑……”女孩呆呆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火车还有五分钟即将发车…请未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月台的广播发出了催促。杨毅和萧玲珑急忙赶到车厢,杨毅的座位靠走廊,萧玲珑的座位靠窗,在放好行李后萧玲珑打开手机玩弄起来,见萧玲珑不理自己杨毅闭目养神起来,他知道这趟漫长旅行要持续八个小时。
早上没有睡好,杨毅这一觉睡的很沉,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走廊已经开始卖午饭了,一旁的萧玲珑正一脸不满地看着他。
“怎么了?”杨毅看着萧玲珑生气的小脸问道。
“你知道吗?两个小时前我的手机就没电了,我从车头跑到车尾好几趟!回来发现你居然还在睡觉!你上辈子是没睡过觉吗?”萧玲珑一声声地抱怨起来了。
杨毅揉了揉睡意朦胧地双眼:“你就是无聊了吧?”
“哈?你从刚才那段话里哪里听出是我无聊了?”萧玲珑别过脑袋,看起风景不再理会杨毅。
见萧玲珑不理自己,杨毅便打开书自顾自地阅读起来,没过一会儿,他的视线中出现了萧玲珑的小脑袋。
“你在看什么?”萧玲珑盯着杨毅问道。
“别人送给我的书,你不会感兴趣的!”杨毅一把挪开了萧玲珑的脑袋。
萧玲珑猛地把书抢过来,对着杨毅怒道:“你这呆瓜!居然看不起我!”
见萧玲珑把书护在胸前,杨毅也没有急着去抢只是淡淡地说道:“注意别把书弄坏!”
“你这呆瓜真无聊,就不会和我玩玩?”萧玲珑忍不住问道。
杨毅闭上双眼没有回答,萧玲珑只好打开书看了起来,没看几页她就看不下去了,扭头看着杨毅,揪起一根头发用力拽了下来。
“啊……”杨毅就快睡着了,被突然的疼痛弄醒,看着一旁捂着嘴笑嘻嘻的萧玲珑很是无奈。
“这就是不和我玩的惩罚…”萧玲珑笑够了,义正言辞地说道。
睡觉是不能睡了,杨毅无奈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无聊!你想办法让我不无聊不就好了!”萧玲珑建议道。
杨毅摆了摆手:“这个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我给你说个故事?”
“切……你以为我是小孩子?随便说两个故事就能打发我了?”萧玲珑扭过脑袋假装看着风景答道。
“那我就没办法了!”杨毅收起书道。
见萧玲珑不理自己,杨毅又打开书看了起来,没过一会儿,萧玲珑用细微的声音问道:“什么故事?”
“打火匣…”杨毅看着萧玲珑的背影答道。
萧玲珑转过身:“那我就听一会吧!”
杨毅合上书,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和自己的妹妹重合了,他以前也会对小敏说故事,这么想着他开始说起了故事。这个故事很老套,一个玩具士兵爱慕着一个玩具舞者,后来士兵被抛弃,遇见了巫婆的屋子,在屋子里遇见金银铜三个打火匣,就这样他开始了他的奇遇。可是结局是悲惨的,最后士兵和舞者一起捍卫了自己的爱情。
故事杨毅说的很认真,他也很喜欢这个故事,很羡慕士兵的勇敢面对挑战。故事说完,萧玲珑问道:“士兵和舞者最后呢?”
“他们一起进去火海了啊!”杨毅答道。
萧玲珑扭头:“为什么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这么快就分离?”
“这是故事…”杨毅还没说完,他发现萧玲珑的的眼中有点婆娑,便转话道:“我在说些别的故事吧!”
在这长长的列车上,杨毅开始把自己所知道的正面的故事,一个个讲述给萧玲珑听。
讲故事中时间过的很快,当杨毅反应过来时,列车已经到达c市。
还在沉迷故事中的萧玲珑也反映了过来,从窗口面对着陌生的城市充满好奇,然而她自己并不知道,那个士兵和舞者的影子心经在她内心中发了芽。
c市,这是一个非常发达的城市,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杨毅还是在出火车的那一刹那,被这个城市震撼了。巨大的显示屏挂在墙上,上面播放着c市的旅游景点,四周的卫生十分干净,抬头看着远方到处是矗立的大楼。
“我真是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杨毅看着周围的环境感慨道。
萧玲珑用手拍了了一下杨毅的背:“呆瓜!还在那里杵着干嘛?走啦!”
杨毅这才反映过来,急忙跟上萧玲珑渐行渐远的脚步。
周围的一切陌生而又新奇,对于杨毅来说这是人生的大冒险,来到出站口,萧玲珑转过身道:“呆瓜!我要走了!拜拜!”
“等等……”杨毅叫停了萧玲珑。
“怎么了想要我电话号码?呆瓜开窍了?”萧玲珑笑嘻嘻地问道。
杨毅在口袋中翻来翻去,最后在口袋中掏出一个红绳递给萧玲珑:“这是我亲手做的桃胡手链,就送给你吧!谢谢你带我坐火车!”
其实,一路上杨毅并没有讨厌萧玲珑,反而觉得她和自己的妹妹一样,这手链本来是要给杨敏的。现在,杨毅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送给了她。
萧玲珑接过手链戴在洁白如玉的手腕上,对着太阳摇晃着刻成小篮子状的桃胡道:“没想到你手还挺巧的,本小姐高兴,就告诉你我的电话吧!手伸出来!”
杨毅闻言伸出手,萧玲珑从口袋掏出圆珠笔在他的手上留下一串号码,随后俏皮道:“我的电话号码一般人我可是不告诉的呦!”
看着手上的号码,杨毅暗暗记下,他提起行李对着萧玲珑道:那我就“我先走了,如果有空可以来c大找我!”
说完杨毅转过身,看着高楼大厦准备问人怎么走,就在这时后脑勺一痛,他回头一看,就看到萧玲珑惊讶的脸庞。
“你是什么学校的?”萧玲珑看着捂着头的杨毅问道。
“c大啊!”杨毅理所应当地答道。
“我也是啊!”萧玲珑激动地说道。
杨毅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巧?”
“这说明我和你这个呆瓜还是有点缘分的!”萧玲珑双手插腰分析道。
杨毅拉起萧玲珑的蓝色拉箱道:“那正好我们一起。”
看着杨毅迈开步子,萧玲珑急忙把他叫住:“我说你这个呆瓜要去哪?”
“去学校啊!”杨毅答道。
“学校?不是走那边!是走这边!”萧玲珑指着墙上的牌子。
杨毅看着牌子上面写着“打车通道”,于是便道:“我打算走去学校。”
“你这呆瓜是不是脑子不好?从这里到学校你知道有多远吗?走和我一起打车,本小姐请客!”接着不由分说拉起杨毅就走。
面对萧玲珑的拉扯,杨毅不好拒接,只好跟着她走。顺着人潮,两人很快就来到打车的地方。
“我说你的钱够吗?这打车要不少钱呢吧!”杨毅提醒萧玲珑道。
萧玲珑看了一眼杨毅,得意地说道:“不说别的!请你打车,我还是付得起的!”
说完萧玲珑套弄口袋,突然她的眼睛等得溜圆,满身翻起口袋大声道:“哎呀!我的钱包找不到了!”
看着急得流汗的萧玲珑,杨毅提醒道:“看看你拉箱里有没有!”
萧玲珑闻言急忙打开拉箱翻找起来,一件一件地寻觅起来,突然她大声叫了起来:“我记起来了!我好像是落在火车的餐厅上了!”
“那我们就去火车站问问去吧!”杨毅帮萧玲珑整理好物品之后,来到了前台,说明了情况。
前台小姐听说之后立马打了一通电话,经过确认,萧玲珑的钱包确实是落在了餐厅,但是火车已经开了,想要钱包也要过两天才能来取。
两人又走出火车站,萧玲珑耷拉着脑袋低声道:“手机没电!钱包丢了!我怎么这么倒霉!这老天是在和我作对吗?”
杨毅指着太阳安慰道:“别这样说啊!你看这天气至少还是阳光明媚啊!”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粒大的雨点倾盆而下,两人急忙又退回火车站。但是,由于雨下得太急,两人还是被淋湿。
杨毅从行李中拿出毛巾递给萧玲珑,结果发现她的双眼有些发红。
“怎么了?”杨毅担心地问道。
萧玲珑看着杨毅道:“你自己先走吧!我现在太倒霉了!我怕把你也拖累!”
闻言,杨毅手一扬,把毛巾扔到萧玲珑的头上道:“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怎么可能走!再说了,你现在这样了还能倒霉成什么样?”
“咕……”一声,杨毅转身看着萧玲珑捂着肚子一脸尴尬,靠近问道:“你饿了吗?”
萧玲珑红着脸吼道:“你这呆瓜,说的不是废话吗?”
杨毅从行李里面拿出给彪哥的馒头,递给萧玲珑道:“吃吧!”
“没有什么零食吗?”萧玲珑拿着馒头,看着杨毅问道。
杨毅摇了摇头,萧玲珑低头看着手中的馒头,开始一口一口地吃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馒头便被她消灭了。
杨毅拿来水,萧玲珑抱起水杯“咕噜咕噜”地喝起来,缓过神的萧玲珑感概道:“今天虽然是我最倒霉的一天,但是我也吃到了这一生最好吃的馒头。”
“好吃吗?”杨毅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咀嚼着,似乎没有像彪哥那个时候那么难吃了。
再大的雨也会结束,当雨停的气候,杨毅拉着萧玲珑的拉箱道:“我们去坐公交车吧!”
“嗯!”已经没有钱的萧玲珑听从了杨毅的决定。
两人来到公交车站,经过询问顺利地坐上了公交车,面对陌生的风景萧玲珑表现的很是兴奋,而杨毅更多的则是好奇。
汽车没能抵达学校门口,据司机师傅说,这里距离c大还有十分钟的距离,c大坐落于c市的一角,地势偏僻,两人走在马路上连一辆车也没有。四周的绿化很多,但给杨毅的感觉并不好,因为所有的植物都被剪成一个样子,这与从大山里走出的样貌完全不一样,突然,他身前的萧玲珑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杨毅问道。
萧玲珑把手指向天空:“看彩虹!”
杨毅抬头,一架美丽的彩虹就挂在天空,这也是他在外地第一次感到温馨的时刻。
天边的彩虹优美地挂在天际,萧玲珑坐在路边的月牙石上,杨毅站在一旁。
“你喜欢彩虹吗?”萧玲珑欣赏着彩虹向杨毅提问道。
杨毅挨着萧玲珑坐了下来道:“不能说喜欢吧!我们那里经常有彩虹。”
“真羡慕你!我只看过几次彩虹……”萧玲珑感概道。
“彩虹虽然好看,但是存在的时间太短了,你见多了也会和我一样。”杨毅说出自己的看法。
萧玲珑摇摇头,对着彩虹伸出纤细的手指道:“彩虹虽然时间短暂,但是色彩斑斓,就和烟火一般,他们至少辉煌过。”
杨毅没有回答,他似乎懂,又似乎不懂。
“我要是带相机就好了,这样就能把这样的美景拍下来。”萧玲珑过了一会感慨道。
“为什么要拍下来?这样看着不是挺好?”杨毅不解地问道。
萧玲珑无奈地摇头道:“你这呆瓜!要是拍下来,以后一看到照片,我就能回忆起今天的彩虹啊!”
“是吗?”杨毅顺势躺在草地上道:“就算没有相机,只要看见彩虹,我就会想起今天。有些东西还是自己记住好。”
萧玲珑看着躺在草地上的杨毅道:“呆瓜,我发现你有点和我妈一样,啰哩巴嗦的!”
杨毅不知道萧玲珑为什么会联想她妈妈,但是他知道时间有些晚了,于是便站起身,背起包道:“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再看一会儿……”萧玲珑不愿意离开。
杨毅伸出手挡住萧玲珑的视线,萧玲珑一惊往后倒在草地上。
“呆瓜!你干什么?”萧玲珑有些生气道。
“出发吧!你没发现彩虹快要消失了吗?”杨毅对着萧玲珑伸出手。
萧玲珑躺在草地上看着彩虹,果真如同杨毅所说的一般颜色变淡了,接过他的手站了起来感概道:“如果彩虹永不消失那该多好!”
“如果彩虹永不消失,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它吗?”杨毅并没有听萧玲珑的回答自顾自地向前出发。
“我说你能不能别真的像我妈!老是说我?”萧玲珑跟上杨毅伸出拳头提出抗议。
杨毅还是没有回答萧玲珑,抬头看了一眼快要消失的彩虹。
走了大概五分钟,杨毅终于看见了c大的校门,c大果然不愧是老牌学校,上来一眼就能看见巨大朱红色的古风油漆木门,给人一种文化底蕴十足的感觉。门后是一排排郁郁葱葱的大柳树,树后能看见飘扬的国旗和耸立的教学楼。
粗略地看了一眼,杨毅对着萧玲珑说道:“接下来我要去报到,我就不能送你了,有机会可以来经贸系找我。”
萧玲珑疑惑地看着杨毅道:“我说呆瓜!你不会是学物流的吧?”
杨毅瞪大双眼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俩是同学啊!”萧玲珑从拉箱拿出录取通知书道。
杨毅看着通知书真有点惊讶,这个的几率是有点低,一旁的萧玲珑道:“呆瓜!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
“真是巧!我们俩或许还真有点缘分!”杨毅把录取通知书还给萧玲珑道。
“你好!你是新生吗?”萧玲珑还没有回答,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头发染成微橘色的男人跑来和她搭话。
“是啊!我是物流专业的!”萧玲珑有礼貌地答道。
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徐朗,是你们的学长,我带你去报到好吗?”
“好啊!我们正好不认识路呢!”萧玲珑高兴地答道。
随后徐朗转向杨毅问道:“你是?”
“我也是新生,我叫杨毅。”杨毅答道。
“那还真是巧!”徐朗对着一旁的萧玲珑道:“我来帮你拿行李吧!”
萧玲珑急忙说道:“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没事!”徐朗从萧玲珑手中接下行李道:“接下来和我走吧!”
有了徐朗的带领,杨毅进入了c大,里面的风光更是秀丽,左手是一开始看到的柳树,右手是一个巨大书本的雕像,正前方好似一条康庄大道,可以看见搭满帐篷的广场,广场真中间有个正在喷水的水池。水池后面是教学楼,杨毅细数了一下有十八层,右前方有一条路,那里可以看到操场和宿舍。
徐朗和萧玲珑走在前面,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他就跟在后面观赏着校园的风景。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广场,一顶顶帐篷上用横幅写着系名和专业,徐朗带着两人径直走向一顶帐篷,上面写的经贸系,物流管理。帐篷里坐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戴着金丝眼镜,中分发型,桌子上写着物流辅导员王健。
徐朗上前介绍道:“这就是你们的辅导员,王老师!”
“王老师您好!我叫杨毅,来报到了。”杨毅上前打招呼道。
王建推一推眼镜,端详了一会杨毅后,递出一把钥匙道:“这是你宿舍的钥匙,钥匙上写了你的宿舍号。”
杨毅接下钥匙,上面写着12栋203,收好钥匙后,王建给出一张表格让他填写,上面是一些基础信息,填好之后萧玲珑也写完了。
徐朗见两人完成了报道,与王健告别后对杨毅说道:“我送玲珑去寝室,男生的寝室你认识吗?”
“可以的,我应该能认识。”杨毅顺势向萧玲珑告别:“那个我先走了!”
听到杨毅要走,萧玲珑挥手告别道:“呆瓜,你可不要迷路了!”
听着萧玲珑的调侃,杨毅笑了笑背起行李出发了,而一旁的徐朗听见萧玲珑的称呼眼神一凛随后恢复正常。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由于刚下过雨空气控弥漫着一股湿气,树叶上残留着颗颗水珠,顺着水泥路,杨毅在一个欧式半圆形的剧院了下来,剧院里面传来钢琴声,家没有电视有的只有村子里面的大喇叭,每到傍晚他总能听到些广播,但是和现在听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再往前走就是操场,打篮球,踢足球地人都拼命地呼喊着。杨毅也打篮球,只不过他那个篮球被磨得只剩内胆,现在应该还在猫耳山做着贡献。
最后杨毅来到了宿舍楼,找到了十二栋,门口都是些买生活用品的学生,他扫了一眼走上了楼,来到了二楼第三个寝室,藏青色的大门紧关着,门上没有挂锁说明里面有人。
深吸一口气,杨毅敲响了宿舍的门。
杨毅敲过门之后,不一会儿们被打开了,门后的男人让他眼前一亮,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见过最白净的,身高大约一米八,发型留着斜刘海,瓜子脸,身穿白色体恤,眼睛里透漏出一股忧郁。
“欢迎!欢迎!你就是最后一个室友!”男人发出磁性的声音,把杨毅招呼进去。
当杨毅进去后,发现寝室里还坐着一个,对着电脑屏幕的男人,这个男人和刚才的男人完全是两种类型,他身材肥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
见有人进来肥胖男人停下鼠标站了起来,对着杨毅憨笑道:“我叫熊天华,你叫我大熊就好了。”
一旁白净男人上前道:“我叫,床位就三个,我们两个已经挑选了两个,只剩下一个你别介意啊!”
“没事!”杨毅说道:“我对床位不挑的。”
杨毅把行李中的被子床单放在空余的床上,他这才认真环顾起寝室来,这个宿舍一共有三个床位,床位旁都有一个桌子。整个空间被中间的走道分为两部分,左边是熊天华和杨毅,右边是和放衣服的柜子,他的床位靠近阳台,阳台旁还有独立卫生间和厕所。
铺好被单叠好被子,杨毅坐在床上收拾起生活用品,和熊天华也帮忙收拾起来,有了帮助,东西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随后三个人坐在椅子上聊起天来。
“杨毅,你多大啊?”翘起二郎腿问道。
“我今年二十了。”杨毅答道。
“哈哈哈…你是老小了…我们哥俩以后就叫你三儿了!”熊天华说完对着道:“这个妖孽他最大二十二,我今年二十一。”
杨毅点了点头,对着两人称呼道:“马哥!熊哥!”
“别搞得像黑社会一样,叫我就行了!”打断杨毅的话说道。
“也别叫我什么熊哥啊!叫我胖子就行!”熊天华摸着圆鼓鼓的肚子道。
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条递给杨毅道:“抽烟吗?”
“我不抽…”杨毅摇了摇手。
把烟递给熊天华,点火之后两人吞云吐雾起来,熊天华吐出一口烟气道:“这烟可真是好东西!三儿你不抽真是可惜了,你等着大学期间我一定要教会你抽烟!这也算是我没白上上大学!”
“得了吧!”对杨毅劝诫道:“这烟能不抽就不抽,对身体不好!”
熊天华一脸鄙夷地看着:“你就嘴上说的好听,烟瘾比我还大!”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突然的口袋里手机铃声响了,接过电话之后,他对着两人告别:“我有约,先出去一趟。”
看着要走,杨毅叮嘱道:“别忘了晚上六点的班会!”
“放心!”回答完之后,走出宿舍。
走了之后,熊天华来到电脑旁边对着杨毅说道:“要玩游戏吗?”
“不用了!你玩吧!”杨毅回绝了熊天华的邀请,见杨毅不玩,熊天华打开电脑戴上耳机奋斗了起来。
杨毅走到阳台上,从这里还能看见正背着行李的新生,他这个时候有点迷茫,面对将要到来的新生活他的内心有着一丝不安。从阳台回到床上,翻起沈冰的书继续读了起来,书中的世界时间过的很快,他没感觉过了多长时间,可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他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来到熊天华的身边道:“胖子,要去开班会了!”
听见声音的熊天华摘下耳机,看了一眼时间,极其不愿意地从电脑前离开了。
杨毅拿起钥匙,两人走出了寝室,当两人走出宿舍楼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通往教室的路上,熊天华对杨毅提问道:“三儿你知道上大学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吗?”
杨毅想了想道:“学习?”
“屁!”熊天华爆了句粗口道:“高中还没学够?”
“那上大学最重要的是什么?”杨毅有些疑惑了。
熊天华伸手指着走在前面的女孩道:“最重要的是找个女朋友!”
“女朋友在哪里都能找,为什么非要在大学里找?”杨毅问道。
“哟!听你这句话就好像你有女朋友似的!”熊天华说完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杨毅问道:“三儿你不会有女朋友了吧?”
杨毅摇了摇头。
“呼……”熊天华摸着胸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太好了!你要是有女朋友那寝室里就我一个单身,那不是非常尴尬?”
“有女朋友吗?”杨毅不解地看着熊天华问道。
熊天华双手抱在后脑勺道:“就他那样,想没有对象都难喔!”
“说的也是……”杨毅答道,这他能理解熊天华,长得确实有点好看过分了。
聊着天,两人溜到了教学楼,找到了班级杨毅和熊天华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杨毅观察着教室,这里的空间非常大,前面是被分成两块的巨大黑板,黑板前是木质讲台,这里的桌椅是像阶梯一样,一排比一排高,无论从哪里都能看见黑板,这一点让让杨毅感到很贴心。
“我来迟了…”不一会来了,就像是青草上的一朵鲜花一般,所有人的视线都距离在他的身上当然女生居多。
坐下之后,熊天华说道:“我说你小子可要小心身体!这可刚来!”
“得了吧!”回应道:“只是见我的一个好朋友罢了。”
“男的女的?”熊天华继续问道。
“女的!”并没有隐藏。
“苍天不公啊!”熊天华握住拳抱怨道。
就在这时,萧玲珑走进了教室,和一样她也吸引了想当多的视线,当然男生居多。
就像个公主一般,萧玲珑昂着脑袋走到杨毅身边道:“呆瓜!我可以坐这里吗?”
“当然可以!”杨毅笑着打开折叠起来的椅子。
“苍天不公啊!”熊天华握住拳又再次抱怨道。
“你这臭小子快告诉我你身边的美女是谁?”熊天华低声对着杨毅质问。
“她只是我坐火车认识的人罢了!”杨毅解释道。
熊天华反驳道:“我也坐火车来的,怎么没遇到这样的美女?别蒙我!”
在两人怯怯私语地时候,向萧玲珑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是杨毅的室友。”
见打招呼了,熊天华急忙推销自己道:“我叫熊天华!我也是杨毅的室友。”
“你们好!我叫萧玲珑!”萧玲珑微笑着介绍道。
熊天华摸着杨毅道:“三儿你看到没?她在对我笑!”
“我说呆瓜!继续给我讲故事呗?”萧玲珑手支着脑袋看着杨毅道。
杨毅抬头看着满是人的教室:“这么多人不好吧!”
“怕什么?管那么多干嘛?”萧玲珑鼓起脸颊生气道。
一旁的熊天华文燕脑袋凑上前道:“三儿不说我来,玲珑妹子你想听说明故事?”
萧玲珑睁大眼睛想了想道:“你吧你觉得最好的故事说给我听呗!”
“好啊!好啊!三儿我门俩换个位子我好给玲珑妹子讲故事。”熊天华拍了一下杨毅,杨毅想也没想站了起来。就在熊天华坐下来之后,走来两个女孩坐下和搭讪,就这样杨毅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没办法他就之后坐到后面的一排。
杨毅前面熊天华手舞足蹈地讲着故事,则是与两个女孩聊着天,女孩不时还发出笑声。就在他无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从门口有个男人进来了,身穿蓝色皮夹克,带洞的牛仔裤,五官端正,最奇特的是她的头发是那种短发大背头,整个人显得特别有神。
“若楠我在这里。”萧玲珑看见了他立马站了起来打起招呼。
听见萧玲珑的声音,男人微微一笑,走了过来。就这么一笑,班上的女生都发出呼喊声。
“你们来的这么迟?”萧玲珑有些不满地对着男人抱怨道。
“这不是有事吗?”男人答道。
听见男人的声音,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愣住了,只有熊天华最先反应过来感慨道:“这货居然是个娘们!”
若楠低下头眯着眼,面向熊天华沉声道:“你觉得你下面带着把就很了不起吗?”
面对若楠的话熊天华吓得没有了反应,萧玲珑指着杨毅道:“若楠!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火车上遇见的人。”
杨毅站了起来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杨毅。”
“你就是那个说故事的二货?”若楠打量着杨毅道。
面对若楠的嘲讽杨毅笑了笑收回手并没有回答,他坐了下来看着窗外的操场。见杨毅不理自己,若楠坐在他的身边,两人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若楠开口道:“我叫舞若楠。”
杨毅扭头道:“你这个姓还真是少见。”
“别和我套近乎!我说我的姓名,只是因为你向我报名字!我不想破坏我的规矩!”舞若楠扭曲着脸部肌肉道。
舞若楠话都说到这里,杨毅也没有继续和她搭话的打算,扭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教室有些喧闹,和熊天华在和女孩聊着天,其余的人有的在低着头玩手机,有的在光明正大地抽着烟,至于背后的舞若楠,她居然坐着睡着了!
喧闹持续了一段时间,随着辅导员王健的出现,班级安静了下来,站在讲台上的王健冲大家笑了笑道:“各位同学好!我叫王健,是你们的辅导员,首先,欢迎大家来到c大!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学生了!这里先恭喜大家!”
“哗啦啦……”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舞若楠被拍手声吵醒,猛地站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哈哈哈……”全班的人都被舞若楠的举动逗乐了。
明白了状况的舞若楠,红着脸坐了下去,恶狠狠地看着杨毅道:“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诚心看着我出丑?”
杨毅一脸无辜道:“你坐在那,我怎么知道你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你……!!!”舞若楠眼看就要发飙,就在这时王健开口了:“各位同学,接下来你们……”
面对王健的演讲舞若楠不好出声,狠狠地瞪了一眼杨毅之后,她就生气地倚在座位上。
被瞪了一眼的杨毅,没把这事放心上,继续听着王健说话。王健说的内容虽然很多,但是总体来说也就几点,安全问题,上课规则,和军训的事宜。
就在杨毅也快听睡着的时候,王健突然话锋一转道:“接下来我们来选一下班长,明天需要班长带大家领衣服,那么谁想当班长?”
问题刚一抛出,整个班级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低着头。就在这时舞若楠打破了平静,她手往桌子上一拍道:“既然没人要当,那就我来吧!”
王健看见有人站起来,高兴道:“既然没人那就让这位同学当选吧。”
“等等……”这时站了起来,撇了一眼舞若楠道:“我也来凑凑热闹!”
“太好了!有两位同学愿意为班级服务!那请你们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大家最后不记名投票!”王健提出建议。
舞若楠与随即对视一眼,道:“我叫,来自z市,我很乐意担任这个职位,我喜欢打篮球,我有能力能并且愿意胜任这份班长的工作,谢谢大家!”
的话简短有力,就像一个领导者一般。
轮到舞若楠,她没有故作扭捏直接站起来大声道:“我叫舞若楠!!”,接着“咚”地一声坐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空气很是沉重,安静了一会儿,王健最先反应过来问道:“没了?”
舞若楠重重的点头道:“没了!”
“这位同学很有个性啊!”王健笑着缓解气氛道:“接下来我会给大家一张纸条,请给你心目中的班长投一票。”
王健一张张地发着纸条,杨毅接下粉红色小熊的纸条,拿出笔丝毫不犹豫地写下了的姓名。但是就在他转头看向舞若楠的脸庞时,他发现舞若楠的表情很平淡,眼神很清澈。也许是出于感性,也许是出于其他原因,杨毅把的名字擦掉了,换成了另一个。
这次班长选举的结果,是以一票之差败给了舞若楠,当杨毅知道结果看向时,发现他一脸平静,之后王健又说了一些事宜,这次班会算是结束了。
就在众人起身的时候,徐朗走了进来,对着萧玲珑道:“玲珑,我待会要去酒吧,里面有很多好玩的要一起来吗?”
“酒吧??”萧玲珑瞪大双眼道:“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了!”
听见萧玲珑同意徐朗抬头又看了一眼杨毅道:“你也要一起去吗?”
“我?”杨毅摇了摇头道:“我就算了!我还有点事!”
“我也要一起去!”熊天华一下子插到徐朗萧玲珑的中间,用敌意的眼神看着徐朗道:“我今天正好想喝点酒!”
这时舞若楠说道:“我也要一起去,玲珑和你们这一帮男人我不放心。”
“人来的越多越好,热闹嘛!”徐朗似乎不介意人多。
最后不放心熊天华,也一起跟着去了,一堆人呼啦着走出教室。本来喧闹的空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杨毅一个人,他慢慢悠悠关上电风扇,准备走出去的时候,萧玲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双手撑着膝盖,红润的皮肤上渗出汗水。
“怎么了?”杨毅看着萧玲珑道:“忘带什么东西了吗?”
“不能一起去玩吗?”萧玲珑没有回答杨毅的问题反问道。
杨毅看着萧玲珑:“我确实有点事,再说去的人那么多有没有我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好朋友,我开心希望你也能开心,我不想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萧玲珑走进杨毅说道。
杨毅听完,伸出食指在萧玲珑的额头上用了一弹。
“哎呦!”萧玲珑吃痛,捂起额头道:“你干嘛呀!”
杨毅摆手道:“我说你这丫头想的也太多了吧!我就是有点事,下次我一定去。”
“真的?”萧玲珑问道。
“真的!比黄金还真。”杨毅答道。
萧玲珑对着杨毅伸出小指道:“拉钩!”
杨毅看着萧玲珑真挚的眼神,伸出小指,两根小指勾在一起,他感受着有些凉的肌肤触感,说出那经典的台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萧玲珑拉过勾之后就走了出去,杨毅呆呆地看着自己拉钩的小指,嘴角露出了笑容。关上教室的灯,他开始寻找王健的办公室。
巨大的教学楼,由于时间的关系,显得有些阴森,凭借着记忆他找到了办公室,打开门此时王健正收拾东西似乎准备离开,办公室不大,雪白的墙壁上写着四个大字--龙马精神,此外还有两件黑色的真皮沙发,中间昏黄的白炽灯显得整体有些暖意。
“王老师,我有些事找你。”杨毅上前道。
见杨毅的到来,王健放下手中的活,伸手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
“我记得你叫杨毅是吧!”王健也在另一个沙发坐下问道。
“是的,我今天来找你有点事,我想问问大学有工作能够做兼职吗?”杨毅问道。
王健闻言道:“有啊!正好大三学生走,图书馆里缺人手,不过工资不高,只有一千两百多,但是可以保证不妨碍学业。”
听到有一千两百多的时候,杨毅内心跳个不停,因为家里给他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就只有八百,等王健介绍完杨毅立马问道:“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去?”
“别那么急嘛!等军训完我会帮你介绍的。”王健答道。
“好的!那谢谢王老师了!”杨毅起身准备离开。
王健叫住杨毅道:“你那么优秀为什么不竞选班长呢?”
“优秀?”杨毅有些疑惑:“我哪里优秀了?”
王健忙说道:“你高考分数可是高了我们学校一百多分啊!这还不优秀?”
“那只是分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杨毅一脸漠然地说道。
“……”王健被这句话弄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王健不说话,杨毅说了声再见就走出房间,留下还在发呆的王健。
走出教学楼,杨毅看着各色明亮的路灯心里思绪很多,刚才和王健他并没有说谎,他真的觉得分数再高也没有什么用。他的发小有很多人不上高中了,很多人出去闯荡,一两年之后西装革履地回来,接父母去城里居住。杨毅很多次对父母说想辍学,出门去闯荡闯荡,可是遭到坚决的反对,无论如何要他把书念下去。其实,有的时候杨毅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已经二十的年纪却一事无成。
看着路上的人在做着各种活动,杨毅深吸一口气,决定要把这段大学时光过得尽量精彩一点。
回到宿舍,杨毅躺在床上,平时这个点他早已睡着了,现在却失眠了,窗外很吵,满是喧嚣。关上窗户,打开灯,翻起那本书,其实杨毅的阅读量很小,除了课本也就这本书了,这也算是他消磨时间的一种手段。
不知不觉中,杨毅睡着了,梦里他去了书中的世界,并不是主角,只是个路人,就在两人要结婚的时候,被惊醒了。睁开双眼,看着满身酒气的,厕所里传来一阵阵呕吐声。
“怎么了?”杨毅坐了起来,倒了几杯自来水。
“别提了!”边说边脱身上衣,漏出结实的上身道:“胖子非要和徐朗拼酒,徐朗那小子绝对是酒杯里泡大的,我和胖子两个人都没喝过他!话说回来,你去干什么了?”
“我是去问王老师学校里的有没有可以兼职的工作,我想在大学赚点钱嘛!”杨毅如实说道。
漏出鄙夷地眼神,拿起水杯道:“赚钱固然重要,可是大学就是来享受的啊!”
大学就是来享受的?杨毅琢磨着这句话没有回答。
“对了三儿!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分数那么高为什么选c大?”见杨毅不回答,转移话题道。
“因为这里可以免费啊!”杨毅不假思索道。
啪嗒,手中的烟掉在地上,惊讶得无语言表。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捡起烟道。
杨毅像拨浪鼓一般摇了摇头。
“我是为了一个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深邃,仿佛陷入回忆一般。
“嗯。”杨毅点了点头。
生气地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道:“我说三儿,你给点反应好不好?我可以完成了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了来他的学校的壮举啊!”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什么了不起吧?”杨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杨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但是他闭眼的时候,熊天华还在厕所……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杨毅准时起床,这时的熊天华还在沉睡,正在阳台上穿着米白色的衬衣,做着拉伸运动。
“起来了!要去外面跑两圈吗?”来到杨毅身边建议道。
“可以啊!”杨毅一口答应,立马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好,和走出门。
来到外面,虽然正值八月,但是还是早上有点冷,打了个哆嗦慢跑道:“我俩就沿着学校外面跑一圈吧!”
见先跑了,杨毅紧跟了上去,两个人就在校园外的柏油马路上慢跑着,周围的绿化很好,树木郁郁葱葱地排成一排,空气中仿佛能闻到泥土的清香。
杨毅加快了点脚步,来到身边道:“胖子他……”
“你不用担心他,年轻人嘛!这点酒不算什么。”笑了笑道。
见这么说,杨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c大的面积很大,两人跑了一圈差不多花了二十分钟,看着连大气都没喘的杨毅道:“你平时也做健身吗?体力那么好!”
杨毅抹了一下头上的汗道:“没有!我就是平时帮家里干干活。”
两人跑完,走到食堂,各喝了一杯小米粥。饭饱后回到寝室熊天华还在睡觉,两人只好把带来的小米粥放到他的桌子上,随后时间已近来到八点,两个人来到操场上拿军训的服装。
操场很大,四周是各色石头砌成的台阶,中间是巨大的足球场,围绕球场的是橘红的塑胶跑道,杨毅有点惊讶,但是他把这种心情藏在了心中。
球场上站满了人,人群前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女孩拿着牌子,上面写着系别,杨毅两人顺着牌子找到了班级。
刚找到班级,萧玲珑便急忙上前看着道:“熊天华没事吧?”
“嗨!没事!放心吧!”答道:“一点小酒而已!”
“一点小酒?”一旁的舞若楠道:“都吐成那样了,还是小酒?”
萧玲珑低着头道:“我昨天是第一次去酒吧,我也没想到,会让熊天华喝成那样。”
舞若楠拍了一下萧玲珑的背道:“好了!你在这里消沉啥!再说那小子就是逞能!和你没多大关系。”
“可是他喝多了也确实和我有关……”萧玲珑还想说,被舞若楠打断。
“好了!好了!”舞若楠把脸一转看着杨毅道:“你小子,跟我过来。”
一直在神游状态的杨毅,突然被喊一下子蒙住了,当反应过来时,舞若楠已近走远,跟上她的脚步是两个人已经来到操场的一角。
“好了说吧!”舞若楠冷冷地看着杨毅道。
看着舞若楠抖动的睫毛杨毅没头脑地问道:“说?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昨天的事!”舞若楠不耐烦的问道。
杨毅想了想解释道:“昨天我是去找王老师有事,没能去酒吧真的……”
话还没说完舞若楠一把揪起杨毅的衣领,拉近道:“你这小子别和我装蒜!”
这时杨毅的脸和舞若楠只有一指的距离,她的脸很白净,身上传来一股好闻的牛奶味道。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事什么。”杨毅愣了愣神道。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问你,昨天的投票为什么给我?”舞若楠皱着眉头问道。
杨毅闻言喘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个啊!很简单啊,我视觉得你比靠谱。”
“哈?”舞若楠松开衣领道:“你是来搞笑的吗?”
杨毅抓了抓脑袋:“这没什么搞笑的吧!”
“呃……”舞若楠被杨毅的话噎住,两个人就这样尴尬地对视着。
杨毅忍受不了气氛,开口道:“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等等……”舞若楠看着杨毅问道:“你不会是想泡我吧?”
“泡你?”杨毅歪着脑袋:“我不懂你的意思。”
舞若楠抓狂地指着杨毅:“我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
这话刚出,舞若楠就觉得不对劲,明明是来找茬的,现在这么搞得像告白似得。
空气突然安静,杨毅开始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眼舞若楠,接着玩下腰认真道:“对不起!我不喜欢胸小的女性。”
说完杨毅走开了,留下气得发抖的舞若楠,故意的!故意的!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她在此刻暗暗发誓,绝对要让杨毅好看。
看到杨毅回来,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你小子可以啊!什么时候和舞若楠勾搭上了?”
“没有的事!”杨毅辩解道。
“还说没有!”指着似乎都要冒出火的舞若楠道:“你就骗鬼吧!”
杨毅还想辩解,这时王健过来了,在整好队形后,开始分发墨绿色的军训服,由于熊天华没来,所以就由杨毅代领。
衣服刚到手很多人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着时杨毅发现萧玲珑皱着眉头,于是上前问道:“玲珑,怎么了?”
“呆瓜,这件衣服我不喜欢!我不想穿。”萧玲珑抱怨道。
杨毅看着萧玲珑身上粉红色的蓬蓬裙道:“军训要求没办法,你就将就着穿吧。”
“为什么要将就?”萧玲珑睁着大眼睛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是不会穿的。”
看着任性的萧玲珑,杨毅想到自己的妹妹,有时杨敏也会这么无理取闹,于是他上前说道:“这样好了!如果你穿的话我就给你讲新的故事好不好?”
“真的?”萧玲珑笑着问道。
杨毅笑着答道:“我不骗人。”
“够了!够了!”舞若楠插到两人中间,像是护住小鸡一般护住萧玲珑:“玲珑你多大人了还听故事?还有我跟你说这杨毅夜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喜欢胸……”
“熊?”萧玲珑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啊……”舞若楠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凶恶地瞪了一眼杨毅拽着萧玲珑走开了。
王健在发完衣服好告知,明天上午要在图书馆门口集合与教官见面,开始正式的军训。接下来又说了一些安全事宜之后,所有人也就解散了。
一回到寝室,两人发现熊天华玩正着游戏抽着烟。
抱怨道:“你小子可到好,在这里快活潇洒,让我们兄弟两去晒太阳领衣服。”
“哎呀!要不说你是大哥嘛!”熊天华双手打着键盘奉承道。
“得了!得了!你小子起来,让我操练两把,你玩的太菜。”叫起熊天华,两人讨论起游戏。
杨毅走到阳台,看着屋里玩着游戏的两人,又看着路上行走的学生,突然陷入了迷茫,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迷茫是来自哪里……
与熊天华玩到凌晨才休息,杨毅早已睡着,半夜他因为口渴出来喝水,发现正在床头抽着烟。
“不休息?”杨毅喝过水对着床上的,问道。
“睡不着……”吐了一口烟圈淡然道。
杨毅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还没有两分钟又开口道:“三儿,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为了一个女孩来到这个学校的吗?”
“我记得……”杨毅回答道。
下床把烟熄灭,说道:“那时我记得你说来这里是我自己的选择没什么了不起,其实我当时很不舒服。”
“我没别的意思……”
“不,你说的对。”沉默了一会道:“我来这里只是我一厢情愿,其实那个女孩也根本没有和我说过几句话,你不知道我对那女孩简直陷入了疯狂,我对她所有的攻势,她都无视了,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得到她,三儿你说我是不是入魔了。”
然而杨毅在听到前两句的时间就睡着了,不信邪地趴到床边,在看见他均匀的呼吸后喊了一句奇葩,也独自睡去。
在睡去后,熊天华睁开了双眼,思索了一会之后也睡了过去。
早上,天有些微凉,三人吃完早饭来到图书馆门口,坐在了草地上晒太阳,
还没到开学的时间,所以来回行走的都是穿军装的学生。
“啧啧……看这个妞的身材”熊天华指着来回的女孩做着评价。
“好了,那不是你能招惹的妞。”在一旁嘲讽道。
熊天华一把抱住的腿:“大哥,请务必教我泡妞的法则。”
故作高深道:“这泡妞嘛,首先要看对象,比如说那个妹子,肤白貌美,蜂腰,柳叶眉,漂亮不?”
“漂亮!漂亮!大哥你能帮我追到?”熊天华流着口水道。
一把推开抱住大腿的熊天华:“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的战斗力至少有一百万,你是只有一百的渣渣,你要找就要找一百的妹子,懂不?”
“大哥你的意思是因地制宜?”熊天华思索了一下问道。
“可以!还不算笨!孺子可教……”双手合十感慨道。
“不过话说回来,三儿你不会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吧?”熊天华把话题转移到一旁闭目养神的杨毅身上。
此时的杨毅,正在感受阳光的温暖,在猫耳山的时候他就喜欢在山坡上晒太阳,面对熊天华的提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会啊,等毕业我会在老家找个媳妇结婚。”
面对杨毅的回答,和熊天华都沉默了。
率先打开沉默的是,他质问杨毅道:“你这样的想法,可是找不到爱情啊!”
“爱情?”杨毅思索了一下道:“难道找女人不是要找能持家,贤惠,而且对公婆好的吗?”
“我倒!三儿,你难道不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吗?”熊天华不可思议地问道。
杨毅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不想!”
熊天华捂着脸,拍着杨毅的肩膀道:“我推荐你去武当山和少林寺去修行,那里清净!”
“我不去,我不想吃素!”杨毅答道。
“要反驳的不是这里吧!”熊天华叫道。
三个人就这样胡天海地聊着天,其实杨毅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沈冰给他的那本书里的爱情太凄惨,与其要这种爱情不如安安稳稳地找个女人度过一生,这就是他的想法。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八点,王健来到把队伍分成两对,又过了半个小时伴随着嘹亮的军歌,教官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
在一位领导的带领下,教官依次表演了正步走,齐步走等,一系列整齐划一的动作引来了学生们一声声掌声。
表演结束,教官们散开来到班级前列,军训也算是真正开始了。
杨毅他们的教官是一个小个子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教官站立后用嘹亮的声音道:“我的名字叫做王钢,很荣幸能够带成为你们的教官。”
话刚落,班级的女性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开始讨论起教官来。
“好了!安静!所有人立正!稍息!保持十分钟!”王刚命令下达完毕,便开始一一纠正大家的动作。
汗水渐渐打湿杨毅的衣服,这种程度对他来说还行,可是对于有些人就是煎熬。
王刚来到萧玲珑的身前,指着她胸前的蕾丝边大声吼道:“这是什么?”
“你是说这个啊!这个是我觉得衣服单调加的装饰。”萧玲珑笑着回答道。
“去掉!还有你指甲上花花绿绿的也给我洗掉!”王刚严肃地命令道。
萧玲珑双手叉腰道:“我不要!你知道我这个花边缝了多长时间吗?还有这指甲油也是我一直都用的为什么要洗掉?”
王刚闻言怒瞪着萧玲珑,萧玲珑也丝毫不畏惧地反瞪过去。
“所有人立正多加二十分钟!”王刚对着所有人大声喊道。
萧玲珑闻言也像是雌豹一般反击道:“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为什么要罚同学们?”
“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既然你站在这那就是一个兵!我就有责任管理你!”王刚青筋暴起怒吼道。
萧玲珑看着王刚的眼神渐渐变了,她一下子摘下帽子,盘起的秀发倾斜而下:“既然这样,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说罢,萧玲珑扬长而去,所有人因萧玲珑的离去喧闹起来,王刚第一时间镇住了全场:“所有人不准喧哗!”
屈服于王刚的压力所有人又都安静了下来,杨毅没有说话,他直接走出队伍,走出队伍之后,身后传来了王刚的斥责,但是他理都没理直接寻找起萧玲珑。
离开队伍的时间大概是十点多,阳光正盛,这是杨毅第一次的“逃课”,现在的他没有想那么多,走出队伍近乎本能,现在他只想把萧玲珑找到。
约莫十分钟之后,杨毅在学校宿舍旁的荷花池上的亭子中发现了萧玲珑的身影,她的身旁还有一个人正是徐朗。
当杨毅走到亭子上时,萧玲珑和徐朗还在聊着,他无视了徐朗对着萧玲珑伸出手:“玲珑和我回去吧!”
“不要!”萧玲珑一把打开杨毅伸出的手,看着他:“我以为你是能够了解我的,没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样。”
杨毅不解地看着萧玲珑:“难道你没觉得你做错了吗?”
“错?你认为我错了?”萧玲珑提高了音量:“为什么我要听那个教官的?你知道我在家里受多少束缚?为什么我在这里还要受他人的约束?如果我在这里听了他的那么我到那么远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徐朗开口:“好了!玲珑,这家伙就是笼中鸟别理他!”
“你走吧!徐朗已经帮我请了病假,我待会会让他递给教官。”说完坐在亭子上的木凳上脸不再看杨毅。
杨毅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类似斥责地语气道:“和我走!别任性了!”
“别这样!你弄疼我了……”萧玲珑抱着被抓的手腕吃痛呼喊起来。
徐朗见状立马上前推开杨毅,看着萧玲珑洁白的手腕上留下鲜红的手印,怒道:“我告诉你杨毅,别以为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你了解玲珑码?你知道她要什么吗?”
杨毅没有理会徐朗呆呆地看着捂着手腕的萧玲珑,揉了几下手腕之后,萧玲珑抬头看着他道:“杨毅!从此刻开始我们绝交!”
说罢,萧玲珑解开手中的桃核手串:“我告诉你这个手串很丑!不要妄想束缚我!你以为你是谁?”
伴随这一道弧线,桃核手链飞向荷花池,就在出手的那一刻,杨毅也迈开步子去抢,最终在快要落水时把桃核手串攥在手里。
“噗通……”随着一声巨响,杨毅落在荷花池,水花四溅。还好水不深,他拨开荷叶一步一步地走向岸边。
墨绿的荷叶很高,杨毅无法看见亭子上两个人的表情他也不想看,从刚遇见萧玲珑时,他就把她当成妹妹,可是事实很残酷,萧玲珑就是萧玲珑,杨敏就是杨敏。杨敏任性的时候杨毅只要稍微表现地生气一些,杨敏就会乖乖听话,没想到萧玲珑会这么大的抵触。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与萧玲珑相识也不过几天,既然她说绝交就绝交吧!
杨毅下半身在池塘里泡着,池水冰凉,空气中弥漫着特有的植物味道,他打开手掌桃核手串,这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它有独特的含义。这棵桃核是老家树上的,这棵桃树是杨毅所有年少时的回忆,现在桃树已经因为闪电倒了,这颗桃核手链也就成为了他特别的回忆。
走上岸,脱去上衣拧去多余的水份,晾了一会后,又回到队伍前。
看见杨毅来了,王刚走上前去吼道:“你以为你是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杨毅没有回答看着王刚,丝毫不畏惧他凶恶的眼神。
“好!你不说是吧!你现在给我绕着操场跑10圈!听明白了吗?”王刚怒斥道。
“听明白了!”杨毅会应道。
“我没听见!大一点声!”王刚大声吼道。
杨毅深吸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喊道:“听明白了!”
说完杨毅从图书馆走到操场,开始一圈一圈地跑了起来,气温渐渐上升,塑胶跑道上特有的气味很刺鼻。c大的操场是两百五十米一圈的小操场,操场中还有其他的班级,很多人看着独自奔跑的杨毅都投出好奇的眼光。
十圈转眼之间已经快要跑完了,这时王刚出现在终点,一旁还有和熊天华,到了终点杨毅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跑着,他决定把萧玲珑的十圈跑完。
和熊天华追上杨毅的脚步:“三儿你是不是跑傻了?你都跑玩了还跑个屁啊?”
“你不会是想替萧玲珑跑完十圈把?”盯着奔跑的杨毅道。
杨毅点了点头,之后低下头,又跑了起来,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身体渐渐有些开始不听使唤,双腿只是本能地迈出,呼吸仿佛都会刺痛身体。
跑到第十九圈的时候,杨毅的意识已经游离了,脑子里只剩迈开下一步的这个指令,距离终点只剩一百米,现在他的速度只能用挪来形容了。
一点一点,杨毅挪到了终点,看着脚底下的线,他终于体力不支倒下。
当杨毅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有着铁锈的电扇在慢悠悠地转着,空气中弥漫这消毒水的味道,抬起腰杆,发现床边趴着睡着了的舞若楠。这时杨毅发现,其实舞若楠安静下来还是很有女人味的,皮肤白嫩,弯弯的眉毛,一阵风从窗口吹动她那乌黑的短发,也许是出于突然,她醒了过来。
“睡得好吗?”杨毅微笑着问道。
“哈……”舞若楠打了个喷嚏道:“你还好意思问我,现在都五点了!”
杨毅扭过头看着背后的时钟,时间确实来到五点多,窗外鲜红的晚霞格外显眼,他回过身问道:“下午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发生什么事?”舞若楠的语气古怪起来:“你知道你昏倒之后发生多少事吗?首先,王刚他被处分了,明天就要回部队。其次,萧玲珑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下个学期在补上军训。”
“不会吧!”杨毅不敢相信道。
舞若楠站起来,看着窗外道:“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惜这些都已成事实了。”
杨毅掀开被子下了床,对着舞若楠到:“那我先回班里去了!”
“还回什么班?”舞若楠道:“你都发烧了!直接回寝室吧!”
杨毅这才发觉自己的脑袋有点发热,身上有股无力感。
“那我就先回去了!”杨毅看着舞若楠感谢道:“谢谢你照顾我一下午!”
“得了吧!谁让我是班长呢!”舞若楠双手插在牛仔裤上,抢在杨毅前奏了出去。
晚霞仿佛是羽衣一般笼罩在舞若楠身上,很有一幅诗情画意的景色,杨毅看着呆了一会走出了医院。
杨毅没有回到寝室,他要去找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