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涯,是一个地名,也是一座山岭,陡峭处有几百丈。

    一代宗师谢烟客就居住在此,江湖人称摩天居士。

    谢烟客突破宗师时,锻造了三枚玄铁令,分别赠送给三个友人,传出话来,只要有人拿着玄铁令到他面前来求他,他就可以答应帮忙做一件事。

    为此,江湖还动荡了一段时间。

    这天,摩天涯下来了两个人,身形偏瘦,正是吴迪与石破天。

    “谢前辈,我又来了,你的诺言还认不认了?”吴迪在山崖下呼喊。

    “不要假装不在家,我知道你在,你就现身吧。”

    “看来一向信守承诺的摩天居士也不过如此。”

    吴迪讥讽的说道,语气轻蔑。

    “小辈,你胡说什么,小心祸从口出。我谢某人一生重诺,答应的事还没有失信过,岂是你一小辈可污蔑的。”

    一个大叔从涯顶飞跃而出,踏着崖壁,几个腾挪间就到吴迪面前。

    大叔大概四十岁,长着胡须,一身紫衫,有点微胖。

    “谢烟客,”吴迪淡淡的打量着。

    “玄铁令在我手上,你当年的诺言可以兑现了。”

    “拿来,要我做什么,快说”谢烟客的语气颇为不善。

    “长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善类,想必是要我杀人吧。最后一块玄铁令终于找到了,玄铁令啊玄铁令啊,这十几年妳可把我害苦咯。”

    “教我学会武功。”吴迪也不在意他的语气好不好,反正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学会武功以后各不相干。

    “什么,你没有学过武?”说着话的功夫手就向吴迪抓来。

    “啪”

    吴迪双腿一扎马步,直拳迅速出击,掌拳一碰即分,两人各退一步。

    “嗯,没有内力,肉身强劲,力气颇大”谢烟客心里暗道。

    “真的没有一丝内力,能拿到玄铁令真是走了狗屎运,不过肉体真的强,少林金钟罩大成也不过如此,”谢烟客对比了一番。

    “没事,想必凭我的身体强度,我也是一个小高手了吧,”吴迪念头转动着。

    吴迪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体强度,还有确定谢烟客只是试探一番,所以才敢跟他对了一拳,最不济还有神秘光球跑路。

    “跟我来,”

    谢烟客带着吴迪从另一边的小路走上摩天涯。

    纵马江湖,快意恩仇。谁小时候,没有一个大侠梦。

    自从知道这是侠客行的世界,吴迪就想着怎么谋夺玄铁令,以获得谢烟客的承诺,让他教一门武学,来一窥武功的玄妙。

    马上就可以体会到了,吴迪心中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摩天涯上,“这是一门神功,阴阳颠倒功,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化阴阳,阴阳轮转……”

    谢烟客天文地理说了一大堆。吴迪知道这套阴阳颠倒功根本就是一个坑,修炼了就会阴阳相冲,走火入魔,但他并没有点破。

    “我不认识窍穴,”吴迪平静的道。

    “什么,好的,我们先学筋脉,穴道,”谢烟客刚要发怒,又忍了下来,脸色很不好看。

    转眼之间,就在吴迪学习身体经脉中过了二十几天,。

    “大哥,吃饭了,”石破天摆好了碗筷喊道。

    “石小子做的饭菜越来越好吃,”谢烟客大口吃着。

    “大叔喜欢就多吃点,这是兔肉,”石破天傻傻的笑着。

    “现在体内经脉图,你也学会了,我教你少林金钟罩,”吃过饭,谢烟客把吴迪叫到一边。

    “金钟罩这门护体奇功最适合你,你肉体天生强大。”

    “不是要教我阴阳颠倒功吗?”吴迪眼带疑惑。

    “这几天我发现阴阳颠倒功,还有缺陷,并不完整。你学金钟罩吧,金钟罩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金钟罩前期修炼有点痛苦,你慢慢适应吧。”谢烟客讲解着。

    阴阳颠倒功,为何又不给吴迪修炼了,吴迪也不清楚,可能是大半个月相处下来,有点感情了吧。

    吴迪交还玄铁令没过分的要求,就是想学一下武而已,吴迪只是长得有点恶,一段时间下来,他发现吴迪并不像面相那般凶恶,就此改变注意也说不定。

    吴迪都想好了各种理由,就是不学阴阳颠倒功,等他基础知识学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想个办法弄死他,既然他改变了想法,吴迪也就把念头掐灭。

    “啪,啪”

    “嘭”

    “嘭”

    木棍拍打,撞击着吴迪的身体,吴迪感到五脏六腑翻腾换位,连昨天吃的饭菜都感到要吐出来,但身体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不行,力度还是太小了,”谢烟客见此,并不满意。同时又为吴迪的肉体强度感到阵阵惊心。

    摩天涯另一边平缓点的山坡上,吴迪缩成一团直接滚落而下。就这样白天不停的被击打,滚落山坡,撞向石壁,古木。晚上吴迪就盘腿练气,不时的吞下晶体修复身体。

    山中无岁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年。

    “吴小子,你金钟罩已大成,我的承诺已完成,你走吧”

    翌日,谢烟客走出屋子望向远方说道。

    大半年相处下来,两人都有了一种说不明的感情,亦师亦友。当然,吴迪肯定是徒弟了。谢烟客一代宗师的武学造诣可不是盖的。

    谢烟客嘴上说着只教吴迪一门武功,但看到吴迪闲暇时间胡乱的挥舞着,认不住就教了一些格斗技巧。

    最后越教越多,这个该怎么练啊,那个该怎么发力啊。

    谢烟客不说,吴迪也不问,心中已把他当成了师傅。

    吴迪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谢烟客道明了意思,吴迪就顺意下了摩天涯。

    长乐镇,长乐帮总教就座落在此,做为一教总舵之地,镇上倒是一片繁华,颇为热闹。看电视时这里可是被石中玉祸害得颇惨。看这景象石中玉应该还没有当上长乐帮帮主。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吴迪带着石破天来到了此镇,石破天满脸惊奇。

    街道上,各种杂耍,还有千奇百怪的物件摆卖。不时有佩戴刀剑的男女匆匆而过,。

    “好,”

    “好”

    “这小姑娘真厉害。”

    拍手叫好声接连传来,吴迪走近一看,一个小女孩正在跳着奇怪的舞蹈。女孩大概七八岁,扎着两条冲天辫,长得玲珑有致,手臂带着几个圆环,一身绸缎衣裳。

    “叮,叮”

    观看之人纷纷撒落铜板,吴迪顺手丢了一小块银子。

    “你们什么意思?我有钱,我不要你们的臭钱,你们把我当乞丐吗。”小女孩一脸凶恶,颇为可爱。

    “你,说的就是你,”小女孩指着吴迪瞪着一双明眸。

    “快把你的臭钱捡起来,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了,街边的乞丐吗。本姑娘可不稀罕你的臭钱,丑八怪。”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大哥好心给你,你怎么还骂人呢。”石破天愤愤不平。

    “关你屁事,小屁孩一边去,”小女孩转而对石破天道。

    “你,你,”石破天本就涉世不多,那里懂得反击,满脸通红。

    “你什么你,说啊,小结巴。”小女孩一脸不屑。

    “我们走,”吴迪叫了一声石破天。吴迪也是不大擅长说话。更何况跟一个小孩有什么好争的,吃力不讨好。

    “想走,没那么容易,敢看不起本姑娘。”

    “唆”的一下,小女孩的手上的圆环就脱手而出,击打向吴迪的后背。

    吴迪反手一抓,拿在了手里。

    “有点本事嘛,看招,”小女孩手上的圆环尽数脱手飞出,攻向吴迪。

    一个,两个,三个吴迪全部接住拿在了手里。

    “还有什么招,来,”吴迪淡淡的说道。

    “还我飞环,”见此情况,小女孩气急,脚踏地面向吴迪飞跃攻来。

    “破天,交给你了,不可伤人,”吴迪向旁边挪移。

    在吴迪修炼金钟罩时,石破天也跟谢烟客学了武功,石破天学的是碧针清掌,也不知谢烟客怎么想的,把自己的绝学教给了他,石破天平时是有点愚呆,不能说愚呆,应该说老实吧。

    学东西倒是颇快,一天就练出了内息,半年来内力是一天比一天强,招式也是耍得有模有样的,相当于三流高手,就差熟练度,对敌经验了。

    想必谢烟客也是看中他这点吧。

    “啊,”石破天与小女孩对过了十几招,趁小女孩露出破绽之际,控鹤功使出,小女孩身体一下失去平衡,石破天脚步一挪抬脚踢向她的屁股。

    “无耻,”小女孩羞恼。

    碧针清掌,石破天紧跟着挥掌打去。

    “小心,”一个知命之年的老头以极快的速度从屋顶凌空跃下,手中的烟斗被他一投,打向石破天的手臂。

    “啊”手臂吃痛,一下收缩而回。

    “老爷爷你怎么能背后伤人,”石破天擦了擦手臂。

    “破天,到我身后去,”吴迪一下站到了石破天的前面。

    “小叮当,你没事吧,”老头捡起烟斗关心的打量着小女孩,也就是小叮当。

    “爷爷,我没事,帮我教训他们,他们欺负我,”小叮又是羞怒又是委屈。

    “好,你等着,看爷爷怎么帮你讨回公道。”

    “老夫丁不三,今天还没有开张。说吧,你们想怎么死,”老头丁不三把手中烟斗里的烟灰敲抖了出来,大手挥动一下扇向吴迪。

    “爷爷,只是教训,不是杀,”小叮当提醒道。

    吴迪屏住呼吸,手掌向脸前遮挡。只感到一股气团打到手背,如轻风拂面。

    “放心,爷爷有分寸。”丁不三说着话就发动了攻击。

    “破天,你先到旁边去,”丁不三躲在屋檐上,吴迪早已发现,只是当时并不在意。看这情况应该是暗中保护小女孩。

    腾挪翻转,两人在一瞬间就交手了几十招。吴迪不疾不徐的出招,把在摩天崖学的技巧招式尽数一一使出。

    “他姥姥的,这个怪物,内力不强,肉体确硬如精钢,”丁不三心中暗暗叫苦。

    “等等,刚才那个小子使的是碧针清掌,这不是谢烟客的成名武学吗,难道这是他的徒弟,谢烟客这人亦正亦邪,不好相处啊,”丁不三看了一下石破天又望了望吴迪。

    “小子,你丁爷爷今天有事,改天再陪你玩,”丁不三跟吴迪对了一掌,一下跳出战圈。拎着小叮当飞上屋顶,几个跳跃就消失不见。

    “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找家客栈住宿,”吴迪手脚比划着,好像还在回味刚才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