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再也没有家的温暖,那暗暗的烛光慢慢的燃尽,风变的更加的狂野,肆无忌惮的席卷着心中每一处脆弱的伤痕,瘦小的身躯蜷缩在墙边,泪水也早已流尽,剩下的满是怒火,剩下的满是孤独。
“你怎么了,是不是无家可归了”
……
“你是什么人”
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蔚麟衍再一次开口问道,黑袍神秘人抬起了手冲着蔚麟衍勾了勾手指,接着转身就跑,这倒是勾起了蔚麟衍的好奇心,迈开步子就追了过去,没追多远的距离就见这黑袍神秘人闪身进了一间厢房,蔚麟衍追了上去,可是厢房中并未见黑袍神秘人的踪迹,只有一个老者低着头坐在厢房中的太师椅上。
“不好意思打搅了”
蔚麟衍环视了一下厢房,见确实没人便想退出去,可是自己这话音刚落那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突然就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定睛一瞧蔚麟衍心中暗道不妙。
“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呢就听门外有人大喊,蔚麟衍赶忙出了厢房,门外一个弟子高声的喊着人,蔚麟衍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中计了,这定是早就设好的局,等着自己往里面跳。
“怎么回事”
很快就有人赶了过来,这个声音蔚麟衍太熟悉了,来的人正是柳振天。
“他把老太爷杀了”
“什么”
柳振天吃惊的大喝了一声,快步的走到了厢房中查看状况,检查完后柳振天起了身走了出来。
“怎么是你”
他刚才还没注意到蔚麟衍,这会儿从厢房中走了出来正好和他走了个对脸。
“人不是我杀的”
蔚麟衍看着柳振天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尸体都在这里,你还狡辩”
那弟子指着厢房中的尸体,柳振天皱着眉头看着蔚麟衍一句话都没有说,人越聚越多,没一会儿的功夫厢房周围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个不停。
“把他给我绑了”
王田海从厢房中检查完了尸体走了出来令手下的弟子把蔚麟衍绑起来,他是七门的首脑,比其他六门更有权力。
“人不是我杀的”
“尸体和目击者都在这里”
“如果是我杀的,我早就逃之夭夭,为何还在这里等着被你们绑起来”
蔚麟衍冲着王田海怒喊了一声,王田海眯着眼睛看了看蔚麟衍接着走到了他身前凑近了他的耳朵。
“这是你欠七门的血债,你必须得偿还”
“人不是我杀的”
“押去权殿”
王田海挥了挥手让弟子把蔚麟衍带回权殿等候处理,蔚麟衍被押着离开了演武场。
“跪下”
几个弟子押着蔚麟衍到了权殿把他按在了地上,殿上坐着蔚天寒,七门的掌门也纷纷落座在了两边,蔚天寒坐在殿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言不发的看着殿下的蔚麟衍。
“主上,这人杀了老太爷”
王田海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指着跪在殿下的蔚麟衍。
“杀了老太爷”
蔚天寒站起了身,声音中带了些震惊,他从殿上走了下来弯身蹲在了蔚麟衍面前盯着蔚麟衍。
“人不是我杀的”
“主上,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解决老太爷去世的问题,他掌管着一切七门的事务,没有老太爷,恐会影响七门的正常运转”
坐在最后面的颜鵼起了身冲着蔚天寒深施一礼,蔚天寒看了一眼蔚麟衍后站起了身走到了大殿上坐了下来。
“这么着急啊,你们这是谁想坐老太爷的位置啊”
蔚天寒冷笑了一声环视了一下下面坐着的几人。
“主上颜鵼说的是,没有主事儿的恐会影响七门”
柳振天也站起了身冲着坐在殿上的蔚天寒深施一礼,这会儿也没人再理会是不是蔚麟衍杀的人了。
“既然柳掌门都这么说了那你们自己做主吧”
“此人怎么办”
颜鵼转身看了看依旧跪在殿下的蔚麟衍。
“我来处理就好,你们都散了吧”
“那我们七门就先告退了”
王田海也站起了身,七人一同冲着蔚天寒深施一礼后转身离去,柳振天路过蔚麟衍身旁时多看了他一眼,眼中也多是无奈,殿上只剩下了蔚麟衍和蔚天寒,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到了极致。
“你知道当得知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沉默了一会儿蔚天寒开了口,语气很平和,蔚麟衍抬起了头看着他,他没有明白蔚天寒的意思。
“我很高兴,可是也万分的痛苦”
“你什么意思”
蔚麟衍皱着眉头,他完全不明白蔚天寒在说什么,他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在他的记忆里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蔚天寒,蔚天寒从殿上走了下来,把地上的蔚麟衍搀扶了起来。
“你是我的儿子”
蔚麟衍心头一震,他知道自己是被养父养母养大的,他也知道自己是个弃婴,可是却没想过会再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见到,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蔚王。
“为什么把我丢下”
“我不能让我蔚武命途一脉断在你的手上”
“就因为我右手有残缺?”
蔚麟衍挣开绑在手上的绳索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正视着蔚天寒。
“蔚武一脉不能断”
“所以你就丢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住口,你只是个废武命途,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我蔚家不会承认有你”
蔚天寒从袖中抽出一把剑搭在了蔚麟衍的脖子上,蔚麟衍看了看剑冷笑了一下。
“这老太爷的死也是你们的计划吧”
“今天起蔚家不再有你”
说着蔚天寒抬起了剑向着蔚麟衍坎了下去,眼看就要落下只见一片晶莹的雪花挡住了这落下的剑,紧接着一枚枚的冰锥飞向了蔚天寒,蔚天寒收回了剑扫开了迎面而来的冰锥。
“有点意思”
蔚天寒把剑刺在了地上,眯着眼睛看着走进来的茉莉。
“这么多年你就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吗?”
“你当年丢弃我,现如今又设计陷害于我,好狠的心啊”
“如果你不是姓蔚,如果你不再活着,或许也没有今天”
“我的蔚是蔚秀才的蔚”
说着蔚麟衍甩出了腰间的短笛奔着蔚天寒的面门就飞了过去,蔚天寒不屑的笑了一下抽出了刺在地上的剑试图去挡下飞来的短笛,短笛接触剑的一瞬间那剑便碎裂散落在了地上,蔚天寒暗道不妙急忙躲闪,蔚麟衍一把抓过短笛向他挥去,蔚天寒侧身躲过了他的攻击抬手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蔚麟衍狂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内脏如果翻江倒海一般,蔚麟衍嘴角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直视着眼前的蔚天寒,两个人的修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蔚天寒这一掌着实不轻。
“原来是黑鳞蛮龙骨,这么好的东西被你打造成了笛子”
正说着茉莉动了手,冲着蔚天寒丢出了几枚冰锥趁他分神带着受伤的蔚麟衍离开了大殿,蔚天寒眯着眼睛看着远去的二人。
“逄扈”
“主上,需要我去追吗”
听到蔚天寒传唤逄扈从殿外赶忙走了进来冲着蔚天寒深施一礼,蔚天寒转身上了殿上坐了下来。
“让他们跑吧,在这里杀了他,那传闻就坐实了,把消息散出去,蔚麟衍杀害七门老太爷,诛者赏银万两”
“知道了主上,那主上,横鎏那边还需要吗?”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下属知道了”
逄扈刚转身就看到了墨站在权殿门口,他把出了腰间的剑警惕的看着墨,虽然身后有蔚天寒坐着可是逄扈还是有些紧张,没有人知道横鎏的老大是什么级别的修为,不过能把创建并掌管横鎏这样的组织那修为肯定不俗。
“哟,刚帮完你,你就动了杀心了”
墨走了进来随便找了张太师椅坐了下来。
“你可知道这是哪里,不知死活”
逄扈拿剑指着墨,墨拿起了桌上的茶,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让逄扈满心的不爽。
“自寻死路?”
蔚天寒挥了挥手示意逄扈下去,逄扈收起了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墨离开了大殿守候在门外。
“这茶的味道可不怎么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和你谈笔生意”
墨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站起了身。
“说说看”
“我帮你彻底消除你的顾虑,你给我你手上的一样东西”
“哦?”
蔚天寒从殿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墨的面前,浑身充满了杀意。
“我把你杀了再去杀掉蔚麟衍也是一样的”
“杀我?那你可就没秘密了,我想想看,权殿主上的选举规定是什么来者,哦哦,好像是有一条是必须保证家族的纯正命途,你们称之为什么来着,全命途对对对,全命途,这可马上就要到重新选举的时间了”
蔚天寒眉头一紧,握了握拳手,他当初找横鎏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此事和自己有关,现在他被墨拿住了他的软肋,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真的很麻烦。
墨见他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便再次开口问道。
“想好了吗”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