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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母怨儿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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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灜渊后颈和面部同时中招,十粒九转丹的威力渐渐被激发出来,快速的治起他的内伤。奢比苍见仍旧不能伤他,激发了狂傲之气。每一招发出都如狂风卷浪,霎时间灜渊连中了四十九招。九转丹的功力快速运转之下,将潜伏在心底的魔性也激活。只见他双目猩红,毛发直立,口中长出了两颗锋利如刀的獠牙。

    “嗷呜…”一掌挥出,刹那间风起云涌,天昏地暗。人族弟子双腿发软,匍匐在地躲避狂风。就连藜光也不禁面现惊慌,站立山头,念起了“伏魔咒”。奢比苍不住倒退,“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就是。”灜渊听到藜光老母的伏魔咒,魔性稍减,呆呆地看着奢比苍,不做任何攻击。

    奢比穹回头见他出神,心想机不可失。张开血盆大口,又是一股罡气喷出,这一下他使出十层功力。必须将灜渊至于死地方可。灜渊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气浪,随即也放声长啸,十粒九转丹化成的真力随着啸声尽数涌出。两股气浪相碰,周遭立即山河破碎。

    真气相持一会儿,奢比苍便抵受不住,不断往后退却。灜渊乘胜追击,右掌挥出,打中奢比苍龙腰。奢比丘如断线风筝直往山谷里坠落。灜渊更不饶恕,暴喝一声,将一座巨大山峰连根拔起,往奢比穹压去。藜光喝一声不可,待要出手阻止已然不及。东海龙王三王子就这样被入了魔的灜渊封在山底,不知死活。

    藜光见状,提高了声调,继续念着伏魔咒。但灜渊气血沸腾,魔性大发,已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将奢比苍压在山底之后并未停手,咆哮阵阵,朝奢比灵和奢比穹攻去。两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怎敢与之对攻。慌忙架起白云逃窜而去。灜渊失了目标,面目狰狞,转身对着藜光和人族弟子攻到。

    藜光见状拿出法杖道:“他狂魔噬体,已经不可收拾。玉漪你快带师弟师妹们离开。让为师来对付他。”

    玉漪听跪倒说:“师父,他是为了弟子之事,才去斗奢比苍的,请师父大发慈悲,饶他性命。”

    藜光快速游走,将法杖一化成四,四化成八,分别插在灜渊四周,道:“他已经无可救药,若不将其消灭,必然成为咋们人族的灾难。你们赶快避开。”说着念起咒语,八根法杖发出金色光芒,互相连城一个圈子,将灜渊牢牢困住。

    月羽道:“师父,您一启用天雷阵法,灜渊哥哥就要灰飞烟灭了,徒儿求您,再念念“伏魔咒”吧。”

    藜光道:“非是为师不肯救他,而是他已魔入骨髓,非外力可以化解。”

    盘在河岸边的奢比丘吐出一颗银白色的珠子,用鼻子顶着,游到藜光身前说:“藜光前辈,晚生修炼本族“通天玄经”已有大成,这粒内丹是晚生功力凝聚而成。震慑心神颇具功效,请前辈喂灜渊兄弟服下。”

    藜光摇头道:“你不惜偷练龙族秘笈,潜伏数载,好不容易练成,怎可因此而废?”

    奢比丘道:“法力没了,大不了从头再练,但若灜渊兄弟的命没了,那就真的没了。灜渊兄弟是为了晚生的事情才弄成这样,如果前辈不喂他服下内丹,晚生只有一死,以图报答。”

    藜光道:“你的内丹并不能化解他的魔性,只能令他暂克而已,你可要想好了。”

    奢比丘道:“时才前辈所言,灜渊兄弟的魔性非外力可以化解,但这内丹可以从内克制,因此晚生无怨无悔。”

    藜光接过内丹,趁灜渊张口咆哮之际,将之送入他的口中。这真龙内丹果然具有神效,灜渊只服下片刻,便即退去了魔性,变回原身。

    藜光看着一脸茫然的灜渊道:“渊儿,刚刚是龙族奢比丘吐出内丹救了你的性命,但这内丹只能压制你一时魔性,并未根除。往后魔性未除不可轻易再使用法术。”

    灜渊点点头,看了看因吐了内丹而萎靡不振的奢比丘,慌忙跪倒。“轩辕灜渊感谢救命之恩。”奢比丘没了之前的神气,有气无力的说:“灜渊兄弟无需多礼,为在下之事,却差点害你丢了性命,区区一粒内丹又算得什么。”

    藜光道:“老身生平最恨偷盗之辈,你偷了龙族的修炼秘笈。老身本该让你三位兄长将你捉了去定罪,但你吞了人族弟子,老身需得将你留下,待化解了这桩矛盾之后。便亲自押送你往东海交给奢比敖煌龙王。”

    奢比丘道:“前辈,晚生偷盗经书,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十年之前,龙宫中来了只金鱼精。父王被这妖精迷得神魂颠倒,整日呆在深宫之中,不理朝政。那金鱼精有三个表侄,都唤到龙宫里来当值。开始之时还好,可是近些年来,随着宫中元老相继离世,金鱼精的三个兄弟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自封为王子,以晚生兄长自居,把整个龙宫搞得乌烟瘴气。晚生气愤不过,几次要面见父王,都被他们三个拦下。几年之前,父王竟然传出信息,要将龙族秘笈“通天玄经”传授给大哥奢比灵。晚辈深知父王已经年老,又整日沉迷后宫。若是奢比灵得了秘笈,整个东海就要落入金鱼一族的手中。那时整个四海非混乱不可。龙族子孙更是大难临头。于是我便深夜入宫,偷了“通天玄经”从暗河之中潜伏到这雪月洞天内。不言不寝,终日苦练。只盼有一日能将法术练成,回宫驱除异类。还我龙宫宁静。不料冒犯人族贵地,请前辈恕罪。”

    藜光说:“好,老身姑且念你事出有因,不追究此罪,但吞食我人族弟子赤鱬又作何解释?”

    奢比丘道:“这赤鱬的父母乃是东海鲲族,属于我龙族管辖。岂料这些年来赤鲲见龙宫混乱,便有不臣之心。一日晚生之母出巡,被赤鲲所杀,母亲死后,父王并不恼怒,反而有些兴奋。赤鲲见状,以为宫廷果然混乱。与奢比灵等定下盟约要兴兵讨伐龙宫,却被晚生识破。于是奢比丘对晚生暗下杀手,幸好晚生机警,才逃过一劫。一个小小的鲲族也敢不把我龙族放在眼中。晚生痛心疾首,只身前往鲲府,将赤鲲满门家眷杀得片甲不留。赤鲲也从此潜逃,不知所踪。那一日赤鱬这小子找上门来,晚生一闻到他的气血,便知是赤鲲之后。晚生与鲲族仇深似海,整可轻饶?于是问明来历之后,一口将之吞了。”

    藜光道:“你虽事出有因,但杀孽太重,赤鲲杀了你的母亲,你却杀了他的满门。又吞了他的子嗣。不该呀,不该呀!”

    奢比丘道:“晚生重夺回龙宫无望,又自知罪孽深重,今日得见前辈尊容,才生忏悔之意已然迟了。于是吐丹毁元,只求前辈超度晚生之罪过。”

    藜光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此时回头尚未晚。你若愿意拜入老身门下,老身可用天行大道渡你成人。如何?”

    奢比丘道:“前辈厚爱,晚生感激不尽。只是晚辈身负血海深仇,贼子一日不灭,晚生就不敢苟且偷生。请前辈给晚生一些时日,待晚生了却生身之事后再作打算。”

    藜光道:“你若去报仇,便又生杀孽。冤冤相报,何时方了?”

    这时从天空中飘下一朵白云来,正是紫霄宫的飞天将军。飞天将军对藜光行了礼,道:“禀主母,天虞山赤鲲夫妇前来,此时正大闹紫霄城哩,兄弟们正在浴血奋战。”

    藜光皱眉道:“来得好快,哼,他有多大道行,敢到紫霄城来撒野。飞将军,你且前边开路,咋们去会会这天虞山的大王。”

    奢比丘道:“前辈,正好让晚生去收拾这反贼。”

    藜光道:“你吐出丹元,法力尽失,怎能是他的对手?”奢比丘道:“有前辈主阵,晾他也不敢造次。”

    藜光见他执意要同去,便不再阻拦,令玉漪与飞将军将其扶起,驾云而走。

    众人飞到紫霄城外落下,只见城门大开,守城士兵已经死在城门之下。进了门来,只见大街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藜光大怒,道:“我紫霄城中自建立起,从未出过死亡之数。这赤鲲好生大胆,竟敢屠杀我人族弟子。”

    躲在暗处的士兵见了藜光,慌忙来报,“主母,兄弟们抵挡不住,那贼子已经向紫霄宫打去了。”

    藜光不敢怠慢,丢下众弟子御风而行,片刻来到紫霄宫前,只见宫殿门前刀光闪烁。一群士兵正围住一个长身四足,一个浑身麟甲的怪物缠斗。怪物拿着刀剑,不住的砍杀士兵。直杀得血水飞扬,惨叫连连。藜光怒道:“贼子休要发狂。”话落身起,一掌击中那长身四足的怪物。怪物惨叫一声,身体飞起,撞断了紫霄宫的一根柱子。藜光一个回身,手掌又朝浑身麟甲的怪物劈去。怪物伸剑对准藜光手掌刺来。藜光侧掌避开,不退反进,变掌为爪,拿住剑刃,真气到处,那柄无坚不摧的利剑立即碎成无数碎片。藜光痛恨他滥杀人族族民,左掌拍出,将碎片尽数钉入怪物大腿。若不是要留着他化解矛盾,早就取了他的性命。

    “赤鲲,你夫妇好生无礼,初入我人族之地便大开杀戒,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被一掌打飞的怪物是赤鲲之妻伽翼。被打倒之后依旧双目如火,恨恨地说:“你是谁?叫藜光老母出来说话。”

    “我便是藜光,你有何话说?”

    伽翼泪珠滚滚,哀嚎道:“是你把我的儿子弄丢了,你还我的儿子来。”藜光道:“此间误会甚多,你们远来是客,不好好说道就胡乱屠杀,是何道理?”

    赤鲲阴沉沉的道:“好个不要胡乱屠杀,藜光老母,吾本敬仰人族法术,将吾儿送来修行,怎地三日不到就殒命,你人族弟子的命是命,吾儿之命就不是命么?今日要不给个说法,我夫妻两个就死在你这紫霄宫前。”

    “赤鲲,你还认得我吗?”

    赤鲲夫妇闻声回头看去,却是玉漪和飞将军扶着奢比丘到了。赤鲲吃惊道:“你…你是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在这里都是被你所赐。你这个反叛弑主的妖魔,今日本王就是为了清理你而来的。你的儿子赤鱬是本王吃的,与人族主母没有关系,有本事就冲我来好了。”

    伽翼不认识奢比丘。挣扎着站起,摇摇晃晃的来到奢比丘身前,“原来是你这个恶魔吞了我的儿,儿啊,妈为你报仇来了。”挺剑刺向奢比丘。玉漪挥舞法杖将剑挡开,道:“主母在此,你还敢擅动兵刃,有甚话说清楚再打不迟。”

    伽翼一击不中,神情哀伤的说:“我的儿都被他吃了,和他有什么话要说,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吃我的儿,他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玉漪道:“这就要问问你的夫君了,他没有上天虞山和你相好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赤鲲道:“翼妹,这是你夫君吾在东海时闯下的祸端,怕你忧心,因此没有说与你听,眼前这位是龙王太子殿下,是吾以前的顶头上司。你且让开,就算他是吾昔日的顶头上司,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夫就算血溅三尺,也要与他做个了断。”

    伽翼道:“都到了这个地步,说这些作甚,今日奴家誓与夫君共进退,定要杀了此魔为儿子报仇。”

    奢比丘哈哈大笑,“你们口口声声杀子之仇,那我的杀母之仇呢,赤鲲,当日让你侥幸逃脱,不知今日可还走运?”

    赤鲲道:“吾杀王后娘娘是你大哥奢比灵的意思,你已经将我父母妻儿杀尽,又把我逼上天虞山终年不敢下水。难道还不够么?今日又来吃了我的独生爱子,此仇不报,吾枉自为鲲。”

    “趁早别提那个逆贼,本王恨不得吃他肉,寝他皮,总有一日,本王杀回宫去取了他的命。”

    赤鲲见他说话语音低沉无礼,没有了以往那股神气,再观察片刻,便知他真力不足的情况,听奢比丘说完,哈哈大笑道:“王子殿下,无听说你偷了龙王的通天玄经,不知练到了几层?”

    奢比丘道:“就算只练了一层,也足以除掉你这反叛逆贼。”

    “哈哈,是么,你双目暗淡,麟甲萎缩,须发花白,只怕内丹都不在身上了吧。看来天意要吾报此仇。奢比丘,拿命来吧。”

    藜光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赤鲲,老身问你,你是非要报这仇不可了,就算死了也情愿?”

    赤鲲道:“不错,吾父母妻儿尽数死在这魔头手中,吾就算灰飞烟灭,也得报此仇。”

    藜光又问奢比丘道:“奢比丘,你也非要杀了赤鲲才能除去心中怨气,是吗?”

    奢比丘道:“这贼子家族世代食龙族之禄,龙族危难之际不思报效,却与反贼为伍,弑主求荣。晚生作为龙族太子,必须得亲手杀了他不可。”

    藜光道:“两家都怨气难平,老身到有个计策,既能全了他报仇之意,也能全了你清除叛徒之心,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