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学校真够变态的,大夏天的,高二了还得参加军训夏令营。”
不知道学校领导发什么神经,想着这个夏天窝在宿舍里算了,现在还得去夏令营军训。
原本去夏令营是件挺不错的事,但学校包了两辆公交车,司机估计是为了省油省电,空调都不开的,整个车热的跟蒸笼似的,这天出来玩的都是抗日英雄。
“圳哥,我和烤肉之间只差一搓孜然,如果我死了,记得每年的这个时候给兄弟我烧个空调。”
旁边的毛观生说完还骚里骚气的把头枕在我肩膀上。
“我靠,你特么好恶心,劳资不搞基!”
说完就把他推开,毛观生还恨了我一眼,那模样跟个幽怨的小寡妇似的。
“诶,圳哥别理毛观生那个死闷骚,你看后面的余梦雪,穿的真他娘的少,纸都快给我用完了。”
汪洋过来满脸猥琐的说。
汪洋和毛观生都是我的室友,这汪洋我恨的可是牙痒痒,记得刚开学不久,那孙贼半夜饥渴难耐,电脑上125个g的种子,我在梦里都听见他在床上雅蠛蝶雅蠛蝶的叫,最可恨的是他看片还外放,我一个绿色健康的梦硬生生的被他搅成黄色的了,后来这事传的整栋楼都知道了,不知道是哪位片友结他取了个响当当的外号,叫“片神”
余梦雪瞧见汪洋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厌恶。
“看什么看!在看信不信老娘挖了你的眼珠子!”
可别说,余梦雪撒泼的模样还真把汪洋给唬住了,因为余梦雪的一句话,给汪洋招来整车人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都给爷整笑了。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我立马觉得不对劲,但我还是太迟了。
果然,我猜对了,他要搞事情,那个奇葩竟然猛地扑进我怀里。
“圳哥,你要保护我啊!”
然后整车的人把目光投向了我。
妈的当时脸都给我气黑了,尼玛自己丢脸别拉着我下水啊!
“各位同学请听我解释,这个变态我不认识。”
说完我还向毛观生投去一个紧急求救的眼神,毛观生点点头,看见他心领会神的样子,我顿时感激万分,毛观生果然够义气,这个朋友没白交。
然后他也扑进我怀里。
我特么心中一万只草泥马飞过,我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两个大汉爆了他们的菊花。
“叮咚”手机传来一条学校贴吧消息。
下意识的打开手机,看见一条消息直接给我气炸了。
标题写的是:“震惊!公交车上三个同性恋者当众搂搂抱抱,行为亲密。”
下面还配了几张照片,放大一看,我坐在两人中间,表情严肃,毛观生在左边搂着我的腰,右边的汪洋躺在我怀里,这不被人误会才怪。
这要是被学姐学妹们知道了,那我在她们心中清新俊逸的形象算是毁了。
然后我看了一下浏览记录,我擦!一千人浏览过,没错,我特么出名了,下面还有一番评论。
“卧槽!666!”
“啊呀!真恶心,中间那人看着还挺好看的,没想到竟然是个gay。”
“我靠!这三个人我认识,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我特么想死的心都有了,来参加个夏令营就多了个基佬的头衔,这让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经历过短暂的噩梦后,终于来到了夏令营训练基地,刚下车,一群人就开始抱怨那黑心司机,再呆在车上都快熟透了,衣服都能挤出水来。
刚放松一会儿,班主任就开始发神经了。
“各位同学都去收集植物标本,注意安全,下午六点在这里集合。”
说完还悠闲自得的抿了口茶。
尼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仔细想想,这可是复仇的好机会啊。
“老师,毛观生和汪洋要和我组队一起收集标本。”
我说完还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俩,俩人怎么会不懂我的坏心思,刚要开口,班主任就及时插一句“注意安全。”
“诶,不是唔唔”
毛观生刚要解释,嘴就被我死死捂住,就认命吧,脸都被你们丢光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会放过。
架着两人走了段山路,看着离营地越来越远,两个人都慌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何不放下仇恨,把酒言欢。”
汪洋这时还开始拽文,妈的平时老师让你读段课文都不肯,求饶的时候说的挺顺啊。
毛观生平时骚里骚气的,汪洋估计是撸多了,毕竟怀揣125个g的资源,身体应该都被榨干了,两人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
看着走了挺远了,准备先揍一顿发泄一下,先伏下身系鞋带,反正量他们也不敢跑,就他们那小身板,估计跑几步都得喘。
结果我刚起身,周围竟然起了大雾,人不见了,毛观生和汪洋两个奇葩应该是下山了,尼玛币跑的还挺快,系个鞋带的工夫两人就跑没影了。
我也没磨叽,顺着之前的路就回去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我记得一个拐角就能看见营地的轮廓,可过了一个拐角又是另一座山,天渐渐黑了,我越来越着急,尼玛不会是迷路了吧。
在山里,手机没信号,又朝前走了一段路,我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原点,想起以前村里人经常说的鬼打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怪事不会让我遇上了吧?
可能真遇上了,来的时候就一条路,可就是这么都走不出去,最后还得回到原点。
鬼打墙也叫鬼遮眼,就是被额头上一团煞气遮住了眼睛,让邪物迷了眼,直到被饿死。
民间就有很多破解鬼打墙的方法,比较简单的就是咬破自己的舌尖,嘲前吐一口舌尖血。
舌尖血也叫真阳涎,是一个人身上阳气最重的血,普通的小鬼沾上一点都得元气大伤,民间的方法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这个时候总得试试。
咬舌尖不能咬太多,不然就是咬舌自尽了,但咬自己的舌尖真的很难,因为痛啊,你们可以试一下,故意咬自己的舌尖是真的下不去口。
最后好不容易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往前一吐,顿时给我吓坏了,舌尖血在空中散开,眼前的山豁然变成一处乱葬冈
一个脸色惨白披着血色婚纱的女人,出现在我眼前,她的眼睛像两个血洞,头上披着撕成一条条的破烂灰纱。她抬起胳膊挥动纱袍,一团带着地窖里的霉味的烟雾朝我扑来。
我吓的腿软,我想尖叫,但因为恐惧,我的嘴只能发出支支唔唔的声音。
那个女鬼距离我只剩一米,张牙舞爪的模样似乎要将我吞掉,她的纱袍勒紧了我的脖子,我能问到她身上腐朽的气味。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吗?死在这鸟不拉死的鬼地方,我还有家人啊,眼泪竟不争气的流出来。
劳资不服啊,身体在半空中不断挣扎,脸都给我憋紫了,急的我向那女鬼脸上吐了口唾沫。
哼!劳资死也不能这么窝囊。
但我没想到,我那口唾沫还混杂了一些舌尖血,那女鬼惨白的脸像是被泼了硫酸似的开始腐烂。
那女鬼吃痛把我松开,我顿时感觉活过来了,看见那女鬼脸上开始冒烟,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我擦!舌尖血这么牛?
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趁女鬼吃痛之际,我拔腿就跑,恨不得让我妈多生两条腿。
女鬼眼看我要逃,手竟然变得像路飞一样向我伸来,这波操作给我看呆了,尼玛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也没必要这么死缠烂打揪着我不放啊。
眼看那只手离我越来越近,我都快急哭了。
我突然听见有人一声大喝。
“妖孽,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