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后,很随便的把我爸传给我的东西放在了行李箱里,反正这玩意儿我也不打算学,就算要学也没人教我啊。
记得我爸给我的那本书叫《茅山符箓令》,这我就搞不懂了,张家的弟子学茅山的符干什么?后来才知道,张家真是牛逼,大部分的符咒都是张家祖先画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茅山来命名,当然这都是后话。
毛观生也请了几天的假,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这几天是来不了了。
寝室一共六个人,另外三个也不太熟。
晚上又陪汪洋点了些宵夜,还带了箱啤酒,因为我们寝室后面就是条美食街,点的外卖可以偷偷带上来。
晚上可能和汪洋喝的有点多了,也不知道另外三个人在干嘛,只知道他们围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的什么我也不清楚,三个人还同时握着一只笔,看样子是在做游戏。
妈的,这游戏很熟悉啊。
想不到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来一句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
听到这话我含在嘴里的酒顿时就吐了,直接喷在了汪洋脸上,自从上次遇到那个女鬼,至今还从阴影走出来,从此我就对鬼怪之类比较敏感,刚发现那三个室友竟然在玩笔仙,酒都给我惊醒了。
“卧槽!圳哥你喝不过我就耍赖是不?”
汪洋擦干了脸上的酒,很不爽的抱怨了一句,不过想想确实有点对不住他,刚才那口酒喷得确实有点过分了,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嘘我们先出去。”
说完我还指了指旁边玩笔仙的三个人,我现在都对鬼有阴影了,要是那三个作死怪真把笔仙给招过来了,那我和汪洋估计也得躺枪。
汪洋那二货也是个怂货,平时看个恐怖电影都怕的要死,看见寝室有人玩招魂游戏,现在都巴不得和我一起去隔壁寝室蹭住。
反正那晚我和汪洋是去隔壁寝室蹭了一晚,昨天吃的宵夜都没收拾,也不知道昨天那三个玩笔仙的怎么样了,其实真的能请来笔仙的机率就跟中彩票一样,但真请来了不送走可是得出麻烦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和汪洋去了隔壁寝室蹭了一晚。
结果没想他们还真遇上了,尼玛这运气不去买彩票可惜了。
今天去了趟厕所,恰巧遇上昨天玩笔仙的其中一个,那哥们叫黄宇,黑眼圈重的跟熊猫似的,没精打采的,看样子昨晚没休息好。
“兄弟,你昨晚撸多了?又注意身体啊!”
我打趣的来一句。
“不是,我身体我肾好着呢,昨晚张瑞宇那傻逼说要玩笔仙,最后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神经,非说看见鬼了。”
听见这话我眉头不经一皱,妈的他们不会真请来了吧,今天就看见那三人精神不太好,特别是张瑞宇,大热天的还盖着被子,课也不去上。
我下午看他没吃饭,想问他吃点什么,但我看见他脖子上淡淡的勒痕,我就知道他八成是遇上了,因为他脖子勒痕我可是非常熟悉,上次自己差点被女鬼勒死,脖子上的勒痕和他一模一样,但这只是我的猜想,如果他们真把笔仙清来了不送走,那他们必定活不过一周。
虽然我没有修炼阴阳术,但我是个灵异迷啊,英叔的电影我看了不下八遍。
晚上和汪洋吃了饭回来,刚回寝室就感觉凉飕飕的,寝室的人应该都出去了,只有张瑞宇还在床上盖着被子发抖,他可能今天连床都没下,只看见他浑身发汗,我还觉得奇怪呢,都热的发汗了怎么还盖着被子?我又看见他的眼神还时常往天花板着,也不知道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天花板,顿时就后悔,
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人吊在天花板上,两个深深的眼窝,直径有十厘米左右,各自有横径3厘米的血流下来,她嚎啕着,整张脸是变形着的,它的牙齿尖利的,然而,并不完整一时间,你从她身上,她的空洞的眼里看到了你自己的恐惧,惊慌,动容,忿恨,怨悔,黑暗,邪恶,仇恨……等等所有的负面情绪。
我腿吓的不叫使唤,一下瘫倒在地我终于知道张瑞宇为什么捂出汗了,那特么是冷汗!
“圳哥你这么倒在地上啊?”
汪洋好像看不到,诧异的盯着天花板。
“先扶我起来,我要回家。”
我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但操蛋的是,只要我退一步,那红衣女鬼就会下来一段距离。
妈的,我总算知道张瑞宇为什么待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不用扶我了,你去招呼其他两个今晚就别回来了,找个小旅馆凑合一下。”
汪洋刚想问就被我瞪怕了,拿着手机就出去了,应该是去通知其他两人了,妈了个蛋,劳资为了兄弟伤透了心啊!
汪洋刚出去,我就后悔了,应该先让他把箱子递给我的,我记的箱子里的书里还夹着几张符,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可我就奇了怪了,我昨晚没玩招魂游戏啊,怎么我还躺枪了?
还好旁边有个晾衣架,撅着屁股,手伸得老长,费了老大劲总算拿到箱子,我爸传给我的书里还有两张现成的符,好像是护身符,顺便把其中一张给了张瑞宇,张瑞宇的床位正好在我手边,呆会有机会一定要冲出去。
妈的!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普通人一生都撞不到一次,我特么隔两天撞一次,撞的还都是爱勒脖子的变态!
那晚我和张瑞宇最后实在撑不住竟然睡着了,因为不敢动啊,说不定睁眼就看见那红衣女鬼吊在面前,整个晚上睡的特别难受,手上的符都捏皱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可能是白天太阳比较大,那女鬼还是很识趣的走了,一睁眼看见温暖的阳光心里舒坦多了,可想到今晚可能还得和笔仙僵持,心里顿时像日了狗一样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