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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与多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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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希北部,北风镇。

    在艾希人口非常稀疏,这主要是因为艾希独特的地理环境,虽然北风镇被称为镇,但其实镇中只有几百人而已。

    北风镇几乎与世隔绝,它处在一个巨大的盆地中央,周围的山坡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针树林,这也是这个不大的北风镇赖以生存的根本。

    狂风呼啸,寒气袭人,天空中的雪花似乎无穷无尽,就连针树林中也看不见一点绿色,有的只有冰与雪的银色。

    在山坡上有两个身着黑袍的人藏身在针树林中,其中一个是个中年男人,他眼眶深陷,满脸的憔悴之色,但始终目光如炬,静静的看着下方不远处的的村子,他叫西斯。

    另一个人是一个名为多兹的少年,与西斯身着同样的服饰,很明显属于某个教会的黑色长袍,如果仔细看去,袍子上一些还有极为细小的银色纹路,这些纹路共同构成某种植物的图案。

    多兹与西斯截然不同,他没有像西斯那样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反而阳光开朗充满活力,就像一个极为单纯的孩子,他没有看向城镇,只是躲在雪地上在摆弄着什么,时不时的从周围扒一捧雪过来,玩儿的不亦乐乎。

    “西斯先生!西斯先生!”多兹的声音中充满笑意,他把手背在身后,似乎在藏着什么东西。

    听到声音,西斯转过头,平静看向多兹。

    多兹咧着嘴笑了笑“西斯先生,你看像不像你?”

    他把手从身后拿出来,手心上躺着一个小雪人,雪人做工极为粗糙,几乎就是两个不同大小的雪球拍在一起。

    他拿起雪人在西斯眼前不停的摇晃,生怕西斯看不到,晃了好一会儿,忽然忍不住笑个不停,甚至笑得都在地上打滚……

    西斯没有理会发神经的多兹,他转过头视线再次回到镇子中。

    “让你办的事情办完了?”西斯开口问道。

    多兹缓了缓看向西斯:“放心吧西斯先生,都办完啦!”

    西斯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在思索什么,眼中有一丝失落,随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又充满了坚定。

    “一切为了圣女大人!”

    多兹听到西斯的话,神情也严肃起来喃喃道:“一切为了圣女大人!”

    随后他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试探着问西斯:“那个……西斯先生,我们的教义是什么来着?”

    西斯听到多兹的话,叹了口气:“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多兹的脸上挂着几分顽皮的笑容:“嘿嘿……不好意思啊,西斯先生,那个……我忘了。”

    砰!西斯忽然一拳打在了多兹脸上。

    这一拳极重,多兹抱着自己的鼻子,在雪地上打起滚来,嘴中不断的发出嘶嘶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西斯极为愤怒,他看着多兹紧接着一拳砸下,砸在多兹的脸上,一拳之后又是一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是奉献啊!!你这个笨蛋!是奉献啊!奉献!!”

    不知道是第几拳,鲜血从多兹的鼻孔中喷涌而出,他死死抱住自己的脸:“我知道啦!我记住啦西斯先生!我记住啦!”

    西斯瞬间恢复如常,此时的他极为平静,与刚刚的西斯在一瞬间判若两人!

    “那就好”西斯缓缓的从多兹身上移开,站起身“呐,不好意思啦,一时没控制住,你没事吧?”

    多兹擦掉脸上的血迹:“放心吧西斯先生,我没事。”

    “那就好”西斯干笑两声,转头望向北风镇,一阵寒风吹过,像是雪中的精灵在起舞,它们欢笑着撩动西斯褐色的长发,露出他深邃的目光。

    他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某一天。

    教堂中一片漆黑,西斯身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静静的跪在大厅的角落处,他在祈祷,但谁也不知道他在祈祷什么。

    “西斯!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难道你在说这身黑色的袍子?”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要背叛圣女大人!”

    “我永远不会背叛。”

    “那为什么你会……一定是那个家伙!一定是那个家伙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

    “不……他只是告诉我……我该做的事,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追随圣女大人,她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奉献,她的能力可以使她牺牲自己来拯救别人,可是她沉睡了,谁又能去……拯救她”

    “你这不是背叛是什么?你扭曲了教义!你忘了她是怎么说的!你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随你怎么说……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一切,为了圣女大人!”

    “慢死啦!”一声不满的呵斥声从白茫茫的雪原中传来。

    “慢死啦!慢死啦!慢死啦!能不能再快一点,小伙子们!天马上黑啦,我现在都快冻死了!”瓦莉娜没有丝毫风度的蹲在雪原中,她紧紧的裹挟自己的鹿皮长衫,时不时地拿起一个颇为精致的酒壶向着自己的嘴中猛灌一口,一股暖流从腹部传来,驱散了几分寒意。

    在她面前,克劳特和洛菲洛斯一人拿着一个小木棍在厚厚的雪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图案,图案中还蕴含着几个颇为晦涩的咒文,不过在魔法师眼中,这些咒文却是极为简单,像是入门级的基础中的基础。

    这是一个魔法阵。

    洛菲洛斯打了个喷嚏,“如果不是克劳特我早就画完了,还有你就不能来帮一下么?”

    克劳特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丝毫默契可言,每次在魔法阵中的回路链接的时候,他们总会发现其中一个人往往画的更大一些,导致不得不重新画一个,这种情况就好像一个人伸出手要和另一个击掌,结果另一个人兴冲冲地伸出了一个剪刀的姿势,极为尴尬。

    瓦莉娜在地上团了一个雪球向着洛菲洛斯狠狠地扔了过去“你还有没有点人性!我可是个女性欸,还是弱不禁风的那种,你知道像我这种,如果受冻的话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么?”

    “会感冒”克劳特一边仔细的绘制着其中一个咒文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瓦莉娜伸出一根手指,一字一句的向着两个人说道“后果很严重”。

    洛菲洛斯学着克劳特面无表情的样子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出表是憋笑的拟声词:“噗嗤……”

    “喂喂喂?你是有什么不满么?”瓦莉娜训斥道。

    克劳特那边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噗嗤”

    在瓦莉娜这一点上克劳特与洛菲洛斯倒是出奇的达成了一项共识。

    一如在过去万恶的奴隶主压榨底层大众时,奋起反抗的不屈意志。

    “呵!”瓦莉娜冷笑随即向着两人大吼道:“那你们倒是自己启动魔法阵啊!”

    两人顿时没了声音,一如过去谁掌握了关键所在,谁就是胜利者。

    洛菲洛斯不由得想到自己当日在离开酒馆时的样子,和现在的瓦莉娜颇为神似。

    “呵,你们知道国王在哪么?”

    他颇为感慨,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方向了。

    三人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克劳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洛菲洛斯狠狠的将手中的木棍摔在地上。

    “哈哈,完成了!”

    瓦莉娜兴奋地蹭了起来,她搓了搓手从身后的皮袋中掏出一根细长的魔法棒,这种魔法棒与法杖相比较为短小,便于携带,但是只适用于一些简单的魔法,如果比较复杂的魔法则会大大折扣。

    举个例子同样的爆炎阵,用法杖启动就会有几斤的效果,用魔法棒启动可能就只会有两根小爆竹的效果。

    “那么接下来,该我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