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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生气就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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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由漆黑逐渐变得有些发蓝,季节转换,气候从火热到温和,而这几天往日的温柔舒适也寻不见了,天气急转直下,一天比一天冷。一旁的炉火早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地熄灭了,只有那一缕缭绕的青烟是曾经温暖的见证。

    大鸣从睡梦中醒来,他感觉到有点凉凉的,不舒服,这似乎影响到了他的睡眠。

    扭头看到天还没亮,可炉子里的火却灭了好久,大鸣朝四周望了望,看到他这边一床大通铺和对面一床通铺上,长毛的短毛的、肥的瘦的、大的小的、躺着的卧着的,一个个睡的不亦乐乎,什么跟他们也没关系。

    大鸣不禁暗暗咒骂:“这次又不知是哪个懒蛋烧的火。”

    看到身边的工友阳子睡的也正酣,他朝大鸣侧卧着,四条短胖的腿伸向大鸣,呈现出一种搂抱的姿势,胸脯间还散发着油腻的暖流。

    大鸣不会放过这样绝好的机会,他慢慢地朝阳子身边靠了靠,企图分享些温暖。

    阳子跟大鸣是在这里干活认识的,他的家在北部联盟中的2号城西郊。大鸣听阳子说:他们那里是平原地区,山脉在天的尽头,好像一道波浪线。

    大鸣相信阳子描述的一点也没错,他短小的四肢非常适合在那里生活。尽管大鸣四条腿就比阳子长那么一点点,而且大鸣的家住在东部联盟的冷锋镇,那里四面环山,他经常在野外活动时挂到底盘,可这并不影响大鸣去嘲讽阳子,阳子也不甘示弱。他们两个打打闹闹,亦敌亦友。

    “你干什么?”阳子被大鸣碰到。

    “不干什么,就是有点冷,咱俩挤挤。”大鸣略有些调皮。

    “滚滚滚,冷什么冷。”阳子一爪推开大鸣的脑袋。

    大鸣觉得没趣,自已对付着孕育再一次睡眠。

    没过多久,从洞外走进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胡茬的男人,这个男人一进来便面露不悦。

    “真t是个猪圈。”这个男人煽动着鼻尖的空气继续说道:“都几点了,非要等到我来赶你们吗。”

    他是这个工地的监工,管理的手段很严格,大鸣这些异类在他的眼里如同奴隶一样,他鄙夷的神情和令人讨厌的脸上那几块凸凹的横肉,看出来是一个尖酸刻薄,脾气不好的孬人。(我们就称他为孬监工)

    大家都知道孬监工的厉害,听到他的叫骂都连滚带爬的起来,没有敢抱怨他今天为什么来的早,大家故意避开孬监工,在他气不顺的时候,没有谁会跑到他身边,以便让他顺手打一下来泄气。

    “啪”得一下,孬监工一掌打在了大鸣的大脑袋上,“还睡,给我滚起来。”

    大鸣因为刚才提前醒来,后又睡过了头,才没有及时起来。他被这突然间的问候一下敲清醒了,看到同伴们一个个都出去了,身边的阳子也走没影了,痛恨他们甚至是阳子也不管他一下。

    大鸣顾不得什么了,赶紧动身向外跑。

    孬监工一把抓住大鸣一只与他的大脑袋不相称的小三角耳朵,恶狠狠地说道:“再有下次,我要你好看。”

    大鸣被孬监工拽的耳朵生疼,连连答应后,逃出了山洞外。

    大鸣他们所在的是一座小型的伐木场,平时的工作是在崎岖的山林里倒运木材,今天他们没有上山,而是在驻地给木材装车。

    “你早上起来怎么不叫我?”大鸣质问阳子道。

    “你起不来怨谁,我凭什么叫你。”阳子若无其事地回答。

    “咱俩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谁跟你是兄弟,哎呀,真能套近乎。”

    “行,你行啊!”大鸣无奈地说道。

    他俩个你来我往地互怼,头顶上一人多粗的木材晃晃悠悠地吊着来回穿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可在大鸣他们看来,这些与天空中的白云没什么两样,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这样,起初也很恐惧,但是久而久之便不去在乎了。

    “你们今早上吃的什么啊?我就晚去了那么一会儿,啥都没有了。”大鸣还在惦记那顿错过的早饭。

    “还能吃什么,干粮加浑汤。”

    “没有别的了。”

    “你还想什么,哪天不都是这些。”阳子觉得大鸣问的可笑。

    “还记得有一回吃米团跟鸡蛋吗?”

    “想什么呢!那次是上头有人来了,才给我们吃的这些。”

    “是吗?”大鸣疑问道。

    “你啥都不知道,真是个傻子。”阳子嘲笑着。

    “你才傻呢,那次我偷偷顺了好多鸡蛋出去,吃的可好了,你还不是干瞪眼。”大鸣得意道。

    “反正那天我吃的也不比你少。”阳子不服气地回击。

    大鸣还要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

    “别说了,那个该死的监工又来了。”阳子警觉地发现了。

    大鸣看到那个今早收拾他的孬监工朝他们这里来了,连忙住了嘴,认真地干活。

    孬监工正是冲着他俩个来的,此刻大鸣和阳子心里都有些不安,想着是不是刚才他俩个偷偷说话被发现了。

    “大鸣,你跟我过来。”孬监工还没有走到他们跟前便扯着嗓子喊道。

    大鸣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孬监工为什么找他,肯定没有好事,对于大鸣来说,今天真糟糕。

    大鸣尾随着孬监工来到了监工的办公室里,他不止第一次来这里,可每次进入这间屋子里都有烟雾弥漫其中,这里面的人个个是大烟鬼,都喜欢用烟草来打发上班时间。

    孬监工指着一台连接外界的通讯设备说:“你家里人打来的,赶紧接。”

    大鸣看到话筒还没有放下,知道线的那一头还在等待。

    他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拿起话筒:“喂”

    话筒的另一头传来他的母亲阔别已久的声音:“大鸣啊!是你吗?”

    “是我,妈妈!”大鸣兴奋着说道。

    而接下来的对话让大鸣的心沉到了谷底,大鸣的奶奶没了。

    大鸣和他的奶奶感情很深,这样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大鸣不知所措。

    他扔下话筒悲伤地在地上打滚。

    屋子里的人不知道大鸣是怎么回事,都在有趣地打量他。

    孬监工则有些不耐烦,点燃一根烟后,起身挂上了话筒,尽管那一头大鸣的母亲可能还没有放下。

    “唉唉,你发什么神经,赶紧给我滚起来。”孬监工威胁着大鸣。

    大鸣早就看不惯这个监工作威作福的样子,今早的教训又给大鸣加上了一层仇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真是来堵枪眼的。

    大鸣痛苦的在地上,小圆眼睛一瞪,迅雷似腾的站起来,朝孬监工劈头盖脸结结实实地来了一掌。

    孬监工被大鸣这一掌打的醍醐灌顶一样,踉跄地摔倒了,可能打从娘胎出来就没收到过这样的待遇。

    大家见事不好,人群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口哨声。

    迅速从外面窜出来三条前胸粗壮,四肢修长的细腰狼,他们是这里看场子,管安保的。

    三狼将大鸣团团围住,其中一条身上多伤疤,看上去是经常斗殴的狼大哥绕着大鸣轻蔑地打量着说:“呦,胆子不小啊,敢在我这里找事,怎么,想要造反吗?”

    大鸣此时虽有怯意,可他的野劲儿上来了,而且还有心中的悲痛支撑着他无所畏惧。

    大鸣没有跟他们废话,只是把小眼睛睁着大大的,耳朵也挺起来,努力地向后“望”。

    孬监工此时也挣扎着被身边的人搀起来,捂着被打的脸,恶狠狠地说道:“还等什么,把这个家伙给我废了。”

    空气瞬间凝固,大战一触即发。

    大鸣屁股一阵剧痛,原来是身后的搞偷袭,一口死死咬住了大鸣的臀部。

    大鸣也不回头,将身子一仰,来了个泰山压顶,重重地将身后的三狼队员压在身子下。

    其他两个见势一起向大鸣发起了进攻,狼队长攻左路,另一只攻右路。

    大鸣见这架势招架不住,起身放过压在身下喘不过气的家伙,从前方两侧进攻的空档中冲杀出去。

    一只被大鸣的身躯顶开,另外一只,也就是狼队长则咬住了大鸣的左肩。

    大鸣举起右掌,一撇子糊开狼队长,解决冲出包围圈前最后的威胁。

    这一次过招,大鸣身中两伤,对面的三匹敌狼也都中了大鸣的招。

    尤其是领头的狼队长,险些被大鸣一掌劈个踉跄。

    大鸣虽不像先前的劣势,可依旧处于劣势,而对方吃到了大鸣的厉害后,也不敢冒然行动,让大鸣有了暂时喘息的机会。

    双方的脑子里都打算着如何如何,蓄势待发。

    “行了行了,把这里搅个鸡犬不宁,人仰马翻的解决不了问题。”老监工从众人里站出来打破了僵局。

    “行了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老监工驱开准备下一次战斗的三狼。

    “怎么,就这样完了?”孬监工冷语道。

    “当然不是,我会给上头汇报,让他们来处置今天发生的事故,肯定给你一个说法。”老监工的语气透露着不容置疑。

    这无疑解脱了大鸣,也给了这三匹保安狼一个台阶下,毕竟他们也是工作,多一仗不如少一仗,何况这次短暂的交手,让他们三个先前不了解大鸣的,更不知他的底了。

    领头的带着两个小弟解除对峙,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不忘找回点颜面说道:“小子,给我老实点,这次放过你,再敢找事,要你好看。”说完三个转身离开。

    孬监工看到打手走了,自已也架不起势来,何况老监工无论是资历还是辈分在这里无形中起到了领导的作用,他也没有再嚣张什么,只是悻悻地说:“我也要反应,决不能轻饶了他。”

    老监工没有理会,只是对大鸣说道:“你跟我出来。”

    大鸣跟随老监工来到了他的住所,离刚才的办公室只隔了几个房间,大鸣第一次来到这件屋子,老监工的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不大的桌子,其他再没什么特别处。

    在大鸣看来,这些监工里,这个年长的老头还算客气的,尤其刚才他主动出手,阻止了大鸣他们的争斗,真是做了件好事。

    老监工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摆设后,语重心长地说道:“鸣儿啊,你之前怎么回事,平时看你挺老实听话的。”

    大鸣透过桌边看到老监工皱纹堆积的老花眼,随着说话的起伏勉强才看到他的嘴,而老监工也同样只看到了大鸣的半个脑袋。

    大鸣没有站起身来,因为犯错的缘故,就以这种让人居高临下的低姿态委屈地说出了家里的变故。

    老监工严肃的脸色变得略显缓和,稍加沉思后说到:“你要回家吗?”

    大鸣肯定到:“是的。”

    老监工附和到:“也是,像你现在这种情况,是待不下去的。”

    随后又说到:“我给你安排行程离开。”

    大鸣没有回复什么感谢的内容,而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老监工敏锐地察觉到大鸣的不对,缓缓地说:“当然你这些月的工钱我还是会替你争取,不过你闯了这样的祸,还是不要报太大希望了。”

    大鸣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该怎么说,它不会反驳,它欲言又止。

    “就这样吧!我去给你准备行程,你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要去。”老监工的话像是命令。

    大鸣只好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呆着。

    悲伤的情绪一直缠绕着大鸣,刚才一连串的琐事并没有冲淡它,没有了这些嘈杂反而让悲伤愈发严重。

    大鸣独自在这间沉寂的屋子里难受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