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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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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命真元,接连本命,修真上元。本命真元为修行者之根本,伴其所生,随其所亡,一止一动,皆与之契。五行真元生而相随,人人有之,于外御九重可显。”————《南云国修真启蒙》

    天到底是有些晚了,那轮圆月就这样没精打采地低悬在水面上,橙红色的阳光洋洋洒洒,倒是没有一点留意。

    少女与少年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松松垮垮的湿泥,前面的不停地说着,后面的不停地听着,显得有些默契。岸边的水波不时会抵上两人的鞋底。

    “听说这青木湖以前可是南云国最大的淡水湖,直到十几年前出了个神木湖,就拱手让位了。”

    “但是这里风光还是很好的,我可是经常来这湖边呢。”

    “就像这样走着,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喂,我听说你修为在十岁就卡在外御九重了?”少女忽然冷不丁问道。

    “啊?嗯。”少年显然有些走神了。

    “我是十二岁到外御九重的,我一开始还挺得意的,然后我爹告诉我说,我在远方有个弟弟在十岁就到外御九重了,就在三个月前,那个时候我可气了,我说,‘爹,你骗人!’,然后一个月没理他,哈哈哈!后来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比你先到地虚境,结果没想到你的修为就卡住了,嘻嘻嘻!“少女转头,使了个鬼脸,笑呵呵道。

    白落尘无语,心想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现在你可以轻轻松松达到目标了,自己偷着乐,也没必要说出来给受害者听吧。

    之后少女又在前面走了会,没说话,少年跟着,眼神有些失落。

    走着走着, 少女突然停下,轻轻弯下身子,信手擦了擦白靴,叹了口气,细声道:“本来还蛮期待的来着。”

    “什么?”

    少女起身,拍了拍袍子,“没什么,我说希望明天不要下雨。”

    “哦”

    “你看,那边有个老伯在钓鱼诶,走,看看去。”说完,拽着白落尘小跑起来。

    湖边一光着上身的赤足老者,苍颜白发,耳根红润,执一长竿端坐于一木桩之上。

    “老伯钓鱼呐?”还未近身,少女就急着问道。

    老人笑笑,未应声。

    “老伯,之前都没见过你啊,是初次来这青木湖钓鱼的吧?这青木湖的鱼可不好钓,嘴刁得很呢,要不用好食伺候,可难上勾哩。”

    老伯又笑,仍是不啃声。

    叶柳儿见老者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也不说话,心想这老头不会是个哑巴吧?自己干脆也不说了,蹲下身子,双手抱膝,就这样陪着老者干瞪着那浮老旧的浮标,然后想了想,又转过身子,盯着老者身旁看了看。

    “这老伯好奇怪。”叶柳儿刚起身,白落尘就小声说道。

    “就是,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别说鱼了,连鱼饵都没准备,而且连鞋都没有,他是准备光着脚走回家吗?”叶柳儿点头赞同道。

    “啊?你没看见那沉在水里的不是个钩,而是个葫芦啊。”白落尘用小手微微一指。

    叶柳儿一愣,朝着白落尘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没好气道:“你耍我啊,那明明是个钩嘛,再说葫芦怎么可能沉在水里呢?”

    老人似乎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声音沙哑地缓缓开口道:“小娃娃你走眼了吧,这天暗了,很容易看走眼的,你得瞅仔细了。”

    叶柳儿撇撇嘴,这老头原来不是哑巴啊。

    白落尘听完,瞪大眼睛又朝水里望了望,哪有什么葫芦了,分明就是一弯平平无奇的钩儿。

    “咦?奇怪了。”白落尘揉了揉眼,不解道。

    叶柳儿上去拍了拍白落尘的额头,“什么奇怪,你就是眼睛不好使,我看了半天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葫芦。”

    白落尘挠了挠头,心想说不定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老者转过头,大笑道:“哈哈哈,有点意思,小家伙,你不妨说说你看到的是怎样一个葫芦?”

    啊?不是说我看花了吗?怎么还问我看了什么样的葫芦?这个老伯真的是有些奇怪啊。

    念到是怎么念到,不过白落尘还是想了想,回答道:“是一个黄色的葫芦。”

    “葫芦不都是黄色嘛。”身旁的少女撇嘴道。

    白落尘有些悻悻。

    “继续说。”老者口出,入白落尘耳,如有威布。

    白落尘晃了晃神,接着开口道:“葫芦身着雕,有画有字,很是好看。”

    “是何画?是何字?”老者似来了兴致,抬头忙问。

    叶柳儿觉得自己是真的搞不懂这个奇怪老头了,刚才对自己倒是不理不睬,现在居然对白落尘幻视的葫芦如此感兴趣。

    “那画是一条龙,还有那字,额,是‘待到千秋夜’。”

    “哈哈哈,不错不错,有板有眼儿,说得老夫都要信你了。”老者左手拍膝,不住大笑。

    白落尘咧嘴哑笑,无可奈何,暗暗叫苦,还不是您让我说的。

    “哟,咬钩了。”老者一笑,提手拉竿,一条青色扁尾鱼破水而出。

    “还真有鱼咬这没饵钩?”少女有些漠然。

    “这鱼好大!”白落尘叹道。

    “送你。”老人将刚用草绳挂好的鱼儿递给少年。

    “不要不要,咱们不要。落尘,时候不早了,咱们去集市逛逛吧。”少女说罢,拉着白落尘的衣袖小跑起来。

    老人站定,看着二人远去,佝偻的影子被慢慢吞没,天是真的黑了。

    “本命真元,接连本命,修真上元。本命真元为修行者之根本,伴其所生,随其所亡,一止一动,皆与之契。五行真元生而相随,人人有之,于外御九重可显。”————《南云国修真启蒙》

    天到底是有些晚了,那轮圆月就这样没精打采地低悬在水面上,橙红色的阳光洋洋洒洒,倒是没有一点留意。

    少女与少年两人一前一后,踩着松松垮垮的湿泥,前面的不停地说着,后面的不停地听着,显得有些默契。岸边的水波不时会抵上两人的鞋底。

    “听说这青木湖以前可是南云国最大的淡水湖,直到十几年前出了个神木湖,就拱手让位了。”

    “但是这里风光还是很好的,我可是经常来这湖边呢。”

    “就像这样走着,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喂,我听说你修为在十岁就卡在外御九重了?”少女忽然冷不丁问道。

    “啊?嗯。”少年显然有些走神了。

    “我是十二岁到外御九重的,我一开始还挺得意的,然后我爹告诉我说,我在远方有个弟弟在十岁就到外御九重了,就在三个月前,那个时候我可气了,我说,‘爹,你骗人!’,然后一个月没理他,哈哈哈!后来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比你先到地虚境,结果没想到你的修为就卡住了,嘻嘻嘻!“少女转头,使了个鬼脸,笑呵呵道。

    白落尘无语,心想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现在你可以轻轻松松达到目标了,自己偷着乐,也没必要说出来给受害者听吧。

    之后少女又在前面走了会,没说话,少年跟着,眼神有些失落。

    走着走着, 少女突然停下,轻轻弯下身子,信手擦了擦白靴,叹了口气,细声道:“本来还蛮期待的来着。”

    “什么?”

    少女起身,拍了拍袍子,“没什么,我说希望明天不要下雨。”

    “哦”

    “你看,那边有个老伯在钓鱼诶,走,看看去。”说完,拽着白落尘小跑起来。

    湖边一光着上身的赤足老者,苍颜白发,耳根红润,执一长竿端坐于一木桩之上。

    “老伯钓鱼呐?”还未近身,少女就急着问道。

    老人笑笑,未应声。

    “老伯,之前都没见过你啊,是初次来这青木湖钓鱼的吧?这青木湖的鱼可不好钓,嘴刁得很呢,要不用好食伺候,可难上勾哩。”

    老伯又笑,仍是不啃声。

    叶柳儿见老者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也不说话,心想这老头不会是个哑巴吧?自己干脆也不说了,蹲下身子,双手抱膝,就这样陪着老者干瞪着那浮老旧的浮标,然后想了想,又转过身子,盯着老者身旁看了看。

    “这老伯好奇怪。”叶柳儿刚起身,白落尘就小声说道。

    “就是,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别说鱼了,连鱼饵都没准备,而且连鞋都没有,他是准备光着脚走回家吗?”叶柳儿点头赞同道。

    “啊?你没看见那沉在水里的不是个钩,而是个葫芦啊。”白落尘用小手微微一指。

    叶柳儿一愣,朝着白落尘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没好气道:“你耍我啊,那明明是个钩嘛,再说葫芦怎么可能沉在水里呢?”

    老人似乎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声音沙哑地缓缓开口道:“小娃娃你走眼了吧,这天暗了,很容易看走眼的,你得瞅仔细了。”

    叶柳儿撇撇嘴,这老头原来不是哑巴啊。

    白落尘听完,瞪大眼睛又朝水里望了望,哪有什么葫芦了,分明就是一弯平平无奇的钩儿。

    “咦?奇怪了。”白落尘揉了揉眼,不解道。

    叶柳儿上去拍了拍白落尘的额头,“什么奇怪,你就是眼睛不好使,我看了半天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葫芦。”

    白落尘挠了挠头,心想说不定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老者转过头,大笑道:“哈哈哈,有点意思,小家伙,你不妨说说你看到的是怎样一个葫芦?”

    啊?不是说我看花了吗?怎么还问我看了什么样的葫芦?这个老伯真的是有些奇怪啊。

    念到是怎么念到,不过白落尘还是想了想,回答道:“是一个黄色的葫芦。”

    “葫芦不都是黄色嘛。”身旁的少女撇嘴道。

    白落尘有些悻悻。

    “继续说。”老者口出,入白落尘耳,如有威布。

    白落尘晃了晃神,接着开口道:“葫芦身着雕,有画有字,很是好看。”

    “是何画?是何字?”老者似来了兴致,抬头忙问。

    叶柳儿觉得自己是真的搞不懂这个奇怪老头了,刚才对自己倒是不理不睬,现在居然对白落尘幻视的葫芦如此感兴趣。

    “那画是一条龙,还有那字,额,是‘待到千秋夜’。”

    “哈哈哈,不错不错,有板有眼儿,说得老夫都要信你了。”老者左手拍膝,不住大笑。

    白落尘咧嘴哑笑,无可奈何,暗暗叫苦,还不是您让我说的。

    “哟,咬钩了。”老者一笑,提手拉竿,一条青色扁尾鱼破水而出。

    “还真有鱼咬这没饵钩?”少女有些漠然。

    “这鱼好大!”白落尘叹道。

    “送你。”老人将刚用草绳挂好的鱼儿递给少年。

    “不要不要,咱们不要。落尘,时候不早了,咱们去集市逛逛吧。”少女说罢,拉着白落尘的衣袖小跑起来。

    老人站定,看着二人远去,佝偻的影子被慢慢吞没,天是真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