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鲁大忠下楼这么一遛,想都想不到很巧很巧遇见了昨天才出差回来的黄鼠狼。
而且这个响当当的铁杆粉丝黄鼠狼刚好去看他崇拜的明星演唱会路经这里,这个最恰当不过的时候鲁大忠都不用牵着就把自己遛到了这里。
当然这是黄鼠狼不会想到的一点隐私。
黄鼠狼想到的是这场明星演唱会的规模会不会又是叫他很失望。你看看,追星一族嘛,也都是那种酸溜溜的通病了。
鲁大忠可是不追星的,倒不是他的不争气的嗓子完全不能够把他捧上歌坛也当上一个什么什么星,是因为他除了三国什么都不迷。
所以也就不追星。可他偏偏就追黄鼠狼。
黄鼠狼也是惜惜悻惜惜的黏糊鲁大忠。
鲁大忠这不就邂逅相逢久别的亲人一样把黄鼠狼囫囵个的揽进了怀里热热乎乎的相拥抱。
弄得黄鼠狼还那么扭扭捏捏的还很显得挺那么羞涩的样子半推半挣的,语气都那么爹声爹气的,“不要的嘛。别介,别介,你可别介了呀。人家可是约好了对象的,这都双双对对的去看明星演唱会了呀,不要这么闹的了。那不她就在前面碰见了一个闺蜜两人说话呢嘛,快撒手哇别叫她看见,哎呦不好,她往这边看了,赶紧快撒手,这是咋说的,你这么黏黏糊糊弄的咱俩像搞同性恋似的,你说说你这个样子,回头你去跟她解释啊还是我去跟她解释啊?”
呀啊,不,那什么。
鲁大忠赶紧撒手松开了黄鼠狼,探头探脑的溜眼往那边望。真有两个姑娘正在说话,还扭脸向这边瞅。
瞅什么呀瞅,咋瞅也都是纯洁的友谊,别那么花花肠子把咱们全都想过了头,可不是黄鼠狼刚才说的那么回事,我可以向狗不理包子保证。
要么啥吧,回头买一斤不买十斤给你俩送过去。
只要你不理,我就算不白买了。
看看的,这是,都咋了,哪怕是臭脚,也别这么凑巧啊。
咋也不能就这么不躲不藏的刚刚给人家亲眼所见了呀,玩快闪也不能这么闪啊,还闪出个活灵活现的副产品来了。鲁大忠掩饰的也很爷们的样子拍拍黄鼠狼的肩膀,向那两双探寻的目光回示:别误会,啊,你可别误会,我嘛可是保真的嘎嘎新的一童男,假一赔十的。可别那么世俗的捕风捉影的把我那么非礼的给想歪歪了。
纯爷们男子汉我俩都是顶天立地的呢,没的什么同性恋,就算恋爱滥爱也得都是异性的,我是说如果。
如果不是鲁大忠应变反应快,说不定还真给黄鼠狼带来了一个意料不到的烦。
鲁大忠又筋鼻子又挤眼,又吐舌头又扮鬼脸,歉意地说,“收瑞,收瑞,不知者不怪,我可不是故意的。”
黄鼠狼一百个不乐意的样子说,“还招式米大呐。舌头比我都硬还拽什么洋话呀,给我听好了,可得警告你,这个对象真要给我弄黄了,别怪我黏糊上你叫你赔!”
鲁大忠见他还是一副挺认真的样子,觉得很可笑,嘻嘻哈哈打趣地说,“行,行行行,没问题,这个包在我身上。我是一个很讲信用的人,也听得大老板家饲养的小仓鼠一窝下了十只小母仔,要不要给你全弄来,反正都是鼠类,同宗同族的谁也不会歧视谁。”又逗哏说,“双眼曝皮的,个顶个都很漂亮呐。”
黄鼠狼反唇相讥,说,“这就不劳我惦记了,你可以照单全收,自己娶回家全留下吧。”
鲁大忠还是呵呵笑,说,“要说惦记嘛,除了那本还没看完的旷世之作奇异之书,也还真就没有什么可以叫我惦记的了。你发现的那本书真是挺精彩,引人入胜啊!”
一句话提醒了黄鼠狼,一拍大腿一摇晃脑袋,一下子找到了什么弄丢了的那个感觉似的,指着鲁大忠往后倒步走,说,“等等,哎对,你等等,你等等啊,我立马去跟对象打个招呼,完后咱俩现在就走,抓紧时间也还来得及也还能赶趟,咱俩再去一趟那个万朵葵花社区图书阅览室。”
这句话正中鲁大忠的下怀。
他顷刻之间,那是心花怒放的了,忙不迭的催促黄鼠狼快快前去跟他的副产品好好打过招呼,也好立马就走人。
这一下,两个人又这么轻率地摽在了一起,嘻的哈的拥上小区外面的街路,挥手“打的”拦截出租车,一心一意要赶奔那个万朵葵花社区图书阅览室。
老调重弹故伎重演,还是为了那本念念不忘的旷世之作奇异之书。只是这一次鲁大忠确实大大的长了记性,不再忽略对于沿途路程的观察与记忆,下定决心要叫自己一个人下一次独自就能准确的找到如此宝贵的地方。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像上回那样,弄得手足无措的。
这一路不管黄鼠狼跟他说什么,只是哼呀哈的一味应付,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此去的沿途线路上认认真真的记忆之中了。
好像已经不知不觉地全力以赴地努力践行着那个属什么的通常在这种境况下应该恪尽职守的什么了,而且非常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正在付诸于行动。就好像希望自己也能把沿途看见的一切,都能够过目不忘。
这个呢,也就别管属什么的了吧,真能牢牢地记住,而且下次自己也能独自找到了,不就行了嘛。
黄鼠狼好像看出来了,也就尽量不跟他说话,算是表示对他的支持。
可是鲁大忠不止对行程道路关注,对开车的司机也特别的关注,还超乎寻常地拿手机悄悄的给那个司机拍照留念。
看样子就像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都不要管他的相貌如何了,倒也并非是为了那种男婚女嫁需要多少考虑一下颜值。
这不是开车拉过我一回嘛。也是提防个别人到时候不认账。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在司机全神贯注在开车,没发现他的这个小动作。
可是黄鼠狼发现了,也引起了黄鼠狼的高度注意,并且投过来怪异的目光瞅着鲁大忠。鲁大忠也瞅瞅黄鼠狼,暗示他不要声张。
黄鼠狼可就领会错了,而且弄歪了他的意思,伸手向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悄声问,“咋呀,以前有仇的是吧?这都狭路相逢遇上他了,那还客气啥?要不要兄弟立马出手?”
黄鼠狼半当腰的这么一杠子没白插,鲁大忠差一点淌下来白毛汗,赶紧按住了黄鼠狼握刀的手,两眼狠狠地瞪他。
黄鼠狼读懂了那两道来势汹汹的目光,赶紧揣回刀,吐一吐舌头也就代表了自己的一点歉意。
其实鲁大忠对司机是没有敌意的,如果不是阶级斗争熄灭了,说不定大家都是阶级弟兄呢。
黄鼠狼可是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要为朋友两肋插刀。仗义嘛。
鲁大忠并不计较什么,轻声对黄鼠狼说,“帮我记着点啊,下车以后,千万别忘了提醒我要记下这辆车的车牌号码,叫我必须拿手机拍个照。这可是顶顶重要的一件大事。跟我们要去看的那本书同等重要的一件大事。”
黄鼠狼疑惑不解地瞅着他。
鲁大忠又加重语气说,“切切记住,马虎不得,马虎不得啊!”
黄鼠狼耸耸肩膀说,“不过就去看那书,瞧瞧你这一路上,鬼鬼祟祟神神叨叨的,我看你就干脆记住这个人的名字直接去公安局查查身份证找到他家地址,不就什么都有了嘛。车前窗那儿的牌牌上就有姓名,把它拍照下来就结了。”
慌得鲁大忠赶紧伸手捂住了黄鼠狼的嘴。
好像引起了司机的特别注意,还警惕地扭了几次头过来,瞅了鲁大忠又瞅黄鼠狼。瞅了黄鼠狼又瞅鲁大忠。只是没说话。
黄鼠狼说话了,乌拉乌拉的,被鲁大忠捂着嘴,但也能够听清楚,“我说你啊,这咋啊,没洗手吧这是,怎么我闻见了一股臭豆腐味儿啊?”
鲁大忠说,“算你鼻子还管用。”一面松开了捂住人家嘴的手,一面调侃地说,“哎我说,这个味道可是挺昂贵的啊,闻了可不能白闻,我是要收费的。你得给钱。”
钱确实是给了,可不是给他鲁大忠,黄鼠狼把钱给了那个出租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