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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五零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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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仅靠着码字为生的落魄作家,同大多数的人一样,为了生活,为了世俗,为了能让自己的妻子儿女过得幸福快乐而彻夜的工作,不停的忙碌着

    正因为如此,我与其说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工作狂,不如说是一个遭人厌弃的乞丐:

    一丛稀落而干枯的头发,像小鸭的绒毛点缀在头顶上,下巴长满的黑胡茬子,像无数根钢针一样扎在那里,满脸是团团的尘土,眼镜上的镜片上已有着几道显而易见的裂痕,十指上的指甲盖里藏满了令人作呕的污垢,褶皱的衣服上是密密麻麻的补丁和多余的针线,松垮垮的裤子的两边参差不齐,一边盖住了小腿部分,而另一边仅仅遮掩住了臀部的邋遢的我,整日坐在不到十平方米的破旧的房间里对着电脑屏幕,熟悉的敲打着键盘,疲倦的双眼紧盯着在屏幕上排列整齐的文字。

    在漫长且一如既往的一日里,键盘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仿佛成为我的唯一的精神伴侣。

    我昏沉的脑海里只有赚钱二字,便忘却了妻子的感受和对她的关心。

    导致我与她的话语日渐稀少,她看我的那种眼神不在像从前那样真诚与信任,而是掺杂着一种不可言语的欺骗与陌生。

    她总是早出晚归,每当我询问她什么时,她便毫不在乎的支支吾吾回答了事。这让我心生怀疑,决定弄清其中的原因,于是某天的夜晚,我跟踪她来到了公园,周围人很多,但我清楚的看到她在一辆赤色的小轿车旁停下,大大方方的打开车门,在车上与那位司机一阵肆虐的亲热后,司机启动了发动机,在嘈杂的人声中越行越远。

    看到这一幕,我的泪水在眼里打转着,冲荡着我的内心。我的双腿不知受到什么束缚,在原地待了许久,不能动弹。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莫名的傻笑,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呵,我真是傻呀,我真是傻啊。”

    回家的途中,一路被路人盯着,被冷嘲热讽着,我走得艰难,只感觉痛不欲生。

    到家,我走进浴室,面对着残缺的镜子看着自己这般的邋遢形象,内心似乎醒悟了些什么,我打开水龙头,任冰冷的清水冲刷着我惆怅的容颜,此时一阵开门声刺入我的双耳。我知道她回来了!

    我气愤的走出浴室,看到她手上紧握着一张写满了文字的白纸,便上前一巴掌重重的打到她的脸上:

    “离婚协议书吧?拿过来,我签完,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做你的有钱人去吧,我成全你。”

    我从凌乱的桌上抓起一支笔,把她手上的离婚协议书夺了过来,在上面协议人(男方)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李琛伯,用力揉成一团砸到她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喊:

    “拿着这个,给我离开这里。”

    她捂着发烫的脸蛋,一脸恨意的从地下捡起那张离婚协议书:

    “算你识相,你这个穷小子,谁想跟你过一辈子呀,哼。”

    说罢,她走出了门口,随着高登鞋发出的响亮的声响越来越小时,在我的房间里荡存着的只有死寂

    我又走进了浴室,打开久违的热水器,准备洗去我一身的阴郁,和暖的水流冲击着我倦怠的身躯,触动着我的每条杂乱的神经,整个逼仄的浴室雾气萦绕就像飘渺而绮丽的幻境一般。

    我拿着一条米白色的短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身躯,走进卧室,躺在仅仅可以翻身的硬床上,沉重的上眼皮顿时搭在了下眼皮上——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我站在一栋奇特的建筑物的屋檐上惊慌的扫视着四周——环形状的血管似的建筑物交错屹立着,墙壁是用椭圆状的各种颜色的瓷砖砌成的,在各个的建筑物的墙上都刻着一句醒目的话语:“五零二世界”而且在各家的门口前修建了一座墓碑,上面可以隐约的看到是刻着:“爱之墓”。

    周围生长着许多繁茂且怪异的树木——所有的叶片的颜色不是欲滴的翡翠绿,而是像静躺在冰冷彻骨的病床上准备向死神投欢送抱的孱弱的病人那张苍白的脸一样,而树的根枝一律呈赤色,就像是被滚烫的血液洗染了一番,大地的容颜也不寻常,居然是浩海般的湛蓝色。

    当我抬头仰望时发现这里的苍穹的颜色居然是像金秋的麦浪的橙黄色,纤云不染,但却有几分的晦暗,不显光亮。

    我借助着旁边的粗大的柱子缓缓的爬了下去,双脚触地时失重不倒在地,但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席卷我的全身,我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这里的大地如同乌黑的青丝一样的柔软。

    我失措的从地上急忙起身,突然附近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怪异的人在我的面前穿梭着,他们面无表情,肌肉紧绷,手脚僵硬无比似乎筋骨是钢铁打铸成的,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是所看到的男性都是长发及腰,而女性则是稀疏的短发。我的头皮发麻,心里只有狂乱的畏怯。我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双血淋淋且老茧成推的手捂住了我的双眼

    我被惊醒了,轻抚着因恐惧而激动跳动的心脏,轻轻擦去微微凸出的前额渗出细小的汗珠。却惊奇的看到了自己的手掌上写着几个大字:

    “我的主人,我在五零二世界迎接您!”

    床头边放着一张色泽泛黄的纸张,打开一看是一张地图,一张通往五零二世界的地图”

    ——二零一九年五月二号

    “小妍,快过来看看。”

    年幼的李然对着自己挖的沙坑注视良久。

    “来啦,来啦。”小妍从沙池起身,拍去了手上残余的沙尘。

    “你看,我刚在沙坑里挖到两张纸。”

    李然指着沙坑的两张泛黄色纸张。

    小妍伸手将那两张纸拿了上来,翻看一看:

    “啊?二零一九年?可我们现在是二零二五年呀,是不是写错日期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妈妈经常教导我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我们还是放回去吧。”

    “对,这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拿,我们要放回去。”

    小妍将那两张纸折叠好,放到沙坑里,李然从身旁拿出一把微型小铁铲,把沙土填回去。

    “李然,小妍回来吃饭了。”

    “嗯。知道啦!小妍,回家吃饭喽。”

    他们却浑然不知,死神的“眷顾“已经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