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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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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上广深不相信眼泪,而我,不相信你。

    都说二零一九年是未来十年中最好的一年,也是未来十年中最坏的一年,好坏自在人心。这座城市,可以一夜之间让你家财万贯,也可以一夜之间让你一无所有,负债累累。在这座城市,有太多的人选择凌晨的酒,抛弃清晨的粥。

    深圳的夜景总是散发迷人的气味,像一个婀娜妖娆的成熟女人,在大地上脱去华服,裸露雪白胴体,跳了一支永不落幕的芭蕾舞,吸引无数人趋之若鹜,一代代疯狂蚕食,企图得到女神的青睐,至今永没有个结果。

    全公司的人聚在一起,在这深夜酒吧,忽明忽暗,摇摆至上,哪管他是真是假,忘掉钟意的ta,酒下肚子,脑袋已是嗡嗡作响,更加的精神抖擞,平时无处安放的双手,此刻正得了解脱,毫无顾忌,伺机摸腿抓胸,实在热闹已极。

    而坐在角落的宋星峰闷闷不乐,今天中午上司炒了他鱿鱼。起因是他前个星期按照上司改了五十多遍的策划文案,提交上去,上司看后觉得可行,也就按着做了,哪知偏偏出现了差漏,是已损失二十多万。他上司是个懂得溜须拍马之人,名叫程萧腾,宋星峰背地给起个外号,程咬金,意思是只会三板斧,过了三招可就逃之夭夭,实力全无。

    而当老板怪罪下来,程萧腾要宋星峰扛罪,便把他辞了,向上面邀功,说是为公司除了蛀牙虫。倘若得了好处,程萧腾便据为己有,邀功论赏,是永没有他宋星峰的份的。这是其一。

    其二,做文员的宋星峰,今年跟相处三年的女朋友终于是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却发现女朋友已有了身孕,可这绝不是自己的,被绿的不知不觉,未免太惨了吧。

    他女朋友名为唐晓蝶,长得也是婀娜多姿,漂亮可人,还是同事,初见时,都是羞答答的,平日里两人见惯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互相扶持也是人之常情,可一来二去,加之异性,双方渐渐耐不住孤独寂寞之苦,便扶持到床上去了,此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日的久了便渐渐生了感情,而有了感情之后,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今被绿,岂有不悲愤之理。

    更加令他气愤不过的,女朋友出轨的对象竟是他的上司,程萧腾,那个胖子。他越想越气,不受控制,砸了酒杯,大喊了几声,声音埋没在嘈杂歌声里,却有几个同事认为他高兴坏了,也就不以为意。

    况且,酒吧本就是一个宣泄情绪的地方,无论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总还是可以被原谅被接受的,或许你的男朋友正在酒吧摸了别的女人,或许你的女朋友正在酒吧被别的男人摸,也是说不定的,况且,你又不知道,不知道不等于没有,就如薛定谔的猫,永远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中,不断沉沦。

    唐晓蝶也在这里,见此情况,却是冷哼一声,翻起白眼,嘴里念叨:“穷鬼。”

    出了酒吧,夜色果然是静了许多。宋星峰晃晃悠悠,撞了路人,被叽叽歪歪骂了几句,犹如未闻,只是走,至于骂了什么,宋星峰想也知道,骂人通常是以父母为中心,以祖宗十八代和亲戚为半径画圆开骂,骂的大抵是这些内容没错了,好像也再找不出别的比这骂人的话更胜一筹的了。

    年关将近,月是圆的,很亮,亮也没用。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大部分人是外地来此谋生,而现在都已归家,被掏空后的深圳,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一无所有来,一无所有去,只剩下一群轰轰烈烈的人,一群人的孤独,却很像一个人的狂欢。

    宋星峰觉得人生就像一场赌博,不是输就是赢,至于有多少在赌,十亿人民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正是这句话了。自己则赌的倾家荡产,无意中被程萧腾赢了去。而自己只是一个偏远地区的普通青年,二十六刚好,如何争得过程萧腾。

    眼前车如流水马如龙,霓虹灯下闪烁着的是深圳的纸醉金迷,照耀着的是深圳日渐腐烂的人心叵测。宋星峰不紧不慢,轻轻地走,宛如是没有了体重一般,飘飘然来到天桥上,顶着女朋友的背叛,上司的祸害,深圳的无情压力,日渐上涨的房租,放声大喊大哭,声音独在天空回响了一下便也没什么回应,只是这座城市多了个伤心的人罢了。

    他蹲下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往桥下扔了,许久才听到水花溅起,沉闷的一声,他后退了几步,摇摇头,忽又猛的上前,迅速爬上栏杆,似乎是要寻短见。只听见一声极度痛哭的呐喊:“操他娘的世界。”

    手机响起,看了一下,是父母。

    “喂,爸。”

    “星啊,我是你妈,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母亲似乎是顾及宋星峰目前的状态。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今年就不回去了。”

    “你和唐晓蝶过几天要结婚了,妈给你准备了五万彩礼。”

    宋星峰知道父母一定是找亲戚借了钱,筹齐这五万,应该很不容易吧,心中感激父母,但觉有愧于心,泪又流了下来。很想说唐晓蝶出轨了,却碍于面子,不敢去说,这件事目前应该还很少人知道,他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如果还娶唐晓蝶,那日后必定被亲戚朋友们说闲话,到时颜面扫地,却如何是好。于是说:“妈,我和她不结婚了,不合适。”

    “妈尊重你的想法,你先回家。”宋妈平日里催他赶紧结婚要抱孙子。今天却如此反常,宋星峰哪有时间多想,他实在糟糕透了,很多事情,一想起他脑袋就大。

    宋星峰下了栏杆,在天桥坐下,抽了一根烟,吹了一会儿冷风,风如针,刷刷往脸上刺,宋星峰只一件单薄衣服,哪经得起这深夜的冷风,立刻便蜷缩成一团。深圳的冬天来得很早啊。他立即起身,似乎不跳了,便自走到车站,连夜坐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