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尘两手接过离因剑,一阵迎面而来的气息,如此熟悉。这是母亲的气息,即使余尘再过十年也不会忘记,这么多年了,现在重新感觉到,还以为母亲就在自己身边。
余散看见余尘如此之深情目视着离因剑,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道:“好了……我还有事,你随便逛逛,先走了。”
“等一下。”
余散转身之际又被余尘叫住,等余散转过身来再看看回余尘的时候,半睁着的眼睛带着点伤感。余散笑道:“哦,对了对了,忘了剑鞘还没还你。”
说完,余散又转身走了过来,伸出手抓着余尘的手,把剑鞘放回余尘手里,这样,才算是“物归原主”。
这时候余尘又说道:“我想知道当年的事。”
余尘就这么一句话把余散给说住了。余散明白,余尘为什么想知道母亲的死事,毕竟那也是自己的母亲,要是余尘换做是自己,余散也会想知道。十几年来这件事终于也还是被翻开。
……
十六年前。
这里是通往哈布草原最近的路,这里的山岭高低不平、连绵不绝,路又崎岖不平、蜿蜒曲折,马车走在这里就会很抖,很不舒服。走路又特别费劲,所以这里很少人走,跟别说有人住了。
由于这里是两个的国与帝国分境,本应重点管辖的,可谁也没猜到,这里居然会成为两国罪犯的聚集地。这里的罪犯,没有说过自己杀过人都不好意思在这交友。他们自一年前就闯入这,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国家,称为“罪犯天堂”。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这里唯一的“居民”。
当然,有群无首,这里只会一片混乱。所以就选了一位让所有人的佩服的头领,这个人叫鬼二,是东安国著名的囚犯,被抓了十几次,原本有几次都要立即处死了,就都还被他逃了,所以就传:见了就杀,赏1000两黄金。可见鬼二是多么让官府头疼。
现在鬼二成了纵罪犯的头头,在离岭想干嘛就干嘛,出去枪杀横行霸道,带着纵罪犯无恶不作,是普通人们特别畏惧的人。
解冬青作为青洲大陆十大著名铸器师之一,曾经救过鬼二一命,鬼二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两人就此结成兄弟,解冬青为兄,鬼二则为弟,弟听兄命,死而奉行!
而余文启又与解冬青是发小,今日被贼人追杀,逃至于此,哪知道鬼二居然成了山大王,鬼二愿意帮他们藏匿,解冬青他们也算安了口气。
在山洞里,余文启、解冬青、蝶恋还有余散众人围着梦离因,她,已经是一副没有生命的死尸了。余文启脸神憔悴,真怕下一秒就会像梦离因一样,成为一副死尸,不过,余文启愿意。余散看着母亲悄无声息地躺在那,也不敢叫,也不敢哭,就抱着父亲余文启,蒙头在余文启胸口处也不知道怎么了。
蝶恋与梦离因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这么突然之间的就离开了,有点接受不来,忍不住就躲回了解冬青怀里哭了好久。
解冬青拍拍蝶恋的背心,安慰道:“迟早会过去的,慢慢来。”随后又看向余文启,道:“文启,接下来该怎么办?”
余文启呆呆的看着梦离因,仿佛她正与自己说话,还回:“嗯,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解冬青见余文启如此,实在忍不住,放开蝶恋,走到余文启面前把余散拉开,拉着余文启的衣领,把他拖出洞外,一把摔倒地面,指着余文启怒道:“你这样被离因看到,她会怎么样?她只会觉得,她嫁给的是一个无用的男人!离因的死来点突然,这个我能接受,但是你可不可以理智点,你还有两个小孩,你死了怎么办?交给我?想要我养,蝶儿的病我都还没治好,你这是想让我更头痛吗?!”
“不是。”余文启眼里含着泪,“我……我……”
解冬青弯腰又抓着余文启的衣领,道:“我我我,我什么我,离因不是因为你而死。人死了是必然的,这迟早要面对,你只要知道,接下来是如何让离因死后安眠。”
这时候余文启的眼像活了过来似的,问:“对对对,”急忙起身,“我去看地,这里风水极佳。等我等我,很快。”
余文启刚想走就又被解冬青拉回来,又摔倒地上,余文启一脸灰尘,撕声怒道:“你干嘛!”
“不用找了,离因死前跟我说,死后……把她铸成一把剑器。”解冬青不敢直视余文启,转过身看向西边的残阳。
“什么!”余文启满血复活,马上跑的解冬青面前,这回到他抓住解冬青的衣领,“你要拿离因铸剑?她怎么没跟我说。”
“所以说,”解冬青斜着眼看着余文启,极其冷漠。“你先睡睡吧。”
解冬青一掌打在余文启的肩上,不知道是不是解冬青力道用大了还是什么,余文启倒在地上,看来并没有。
随后解冬青又把余文启拉回山洞,余散看见自己的父亲死了一般被解冬青拖着,立马跑到解冬青面前,抓着解冬青大腿,又哭又怒道:“你个坏人,放开我父亲……呜呜呜……放开我父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解冬青给了蝶恋一个眼神,意识过来把余散拉走。蝶恋会意到,边拉着余散边安慰道:“好了好了,叔叔有事要做,陪阿姨出去一下,待会阿姨给你买糖吃。”
即使蝶恋是个女的,但也是二十多岁了,余散还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不管怎么挣扎,还是被拖出了山洞外。
“啊啊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我也父亲,我也母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解冬青最后心痛的看来余散最后一眼,慢慢向锻造炉走去。随后他又拿出一柄熔岩红的锤子,上面刻有一副古图,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眼前这些东西都是叫鬼二提前准备好的。
那么,接下来……
……
“就这样,不管我在洞外怎么撕喊,最后也没有洞里的打铁声大。”说到这,余散鼻子好像被鼻涕塞住,又连忙擦揉眼睛,隐隐约约能看见眼睛里的血丝。
余尘一切平静,继续问道:“母亲,到底,怎么死的。”
余散吸了吸鼻子,大呼了一口气,回道:“母亲的死因我也不知道,我曾几次问过父亲,可每当问起他关于母亲的事他都要大发一把脾气,到现在我也还是不知道。”
余尘沉默了,说来说去,还是不知道母亲死的缘由,这使余尘的眉毛禁邹起来,开始思考。
这时候李谂又进来了,还是半弯着腰抱拳说道:“家主……”
“下去!”
李谂无奈,道:“是!”
“你要去哪?”什么重要的事,居然要李谂来崔两遍,余尘好奇,就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要去于家拜访一下罢了。”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