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接触做调药
只见其间的一个女人穿着一身宫装,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年纪,生得国色天香、瑰姿艳逸,而另一个女人十分年老,一张脸上满是遍布的皱纹,细细望之,只见她的眼珠是灰色的,好似是什么异族之人。
只见那个年老的妇人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她的目光如勾子似的,带有一种别样的锐利。
无来由的,赵慕卿觉察到了一股危险气息,那个年老的妇人,好似是个厉害人物。
那两个女人见身份暴露,便开始走下城楼,直至走到江落轩与赵慕卿的身前。
刚站定在赵慕卿面前的时候,那个妇人便伸手一把攥住赵慕卿的手腕,随即伸出两者来探他的脉搏。
待探上片刻脉搏之后,老妇缓缓出言道:“他的体内确实含有我说配置的毒药,看起来他确确实实就是江琉璃。”
老夫的声音干涩枯哑,如同老树枝断裂的那
般的刺耳难听。
听到他的话语,赵慕卿不由得在心里倒抽出一口冷气。
明明才刚刚见面,她只是在观望自己与江落轩短暂的一番接触之后,她便已然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觉得自己不是真正的江琉璃。
这样的敏锐力跟洞察力,寻常人难以企及。
幸而自己在出门前,假意借着整理发髻时吃下了一颗药,那是下午的时候,江落轩逼着江琉璃吃下的药物。
因着江琉璃对于他的假扮过于谨慎。就连肤色发髻都要全然地同自己一样。
他便顺着江琉璃的心意,在藏经阁时配置了这么一颗毒药,他想着将此毒药吞下,自己身上所带的毒性便和江琉璃全然相同了。
就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他才吃下了这颗毒药,本来只是想要假扮得过于逼真而已,没有想到现下还当真派上了用场。
看着此妇人浑浊的眼珠,赵慕卿突然庆幸自
己提前有了这么一手准备。
若是让此妇人没有发觉自己身上含有这样的毒性,还不知道此人会对自己产生怎样的不利。
“既然他的身上还有毒药,那便让他走吧,他身上含毒,若无我的解药,她定会命丧黄泉,有此钳制,也不怕他不听话。”
江落轩如此出言,他想着方才赵慕卿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的模样,自觉此人十分没有骨气。
既然他这般惜命,那一切倒是很好拿捏了。
对此,妇人秉承着不同的看法。
“殿下可不要忘了,方才他可是用银针准确无误的扎入了你的穴道,如此才使得你的手臂麻痹不能动弹。此人医术高超,即便中毒,也能自断症状。说不定他还能配置出此毒的解药。仅仅只是这样的毒,他是没有办法作为禁锢他的手段。”
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江落轩问:“那我们该用什么禁锢他,使他听命于我的吩咐?”
“用蛊。天下毒药,只要拥有解药的配方,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够解除身上的毒性。但是蛊毒不
同,一个蛊从来只有一方解药,即便是医术再高超的大夫。也难以配置出此毒一分的药物来,给他喂了这个,他便只能听命于殿下了。”
妇人的话恭恭敬敬,然而这些话语听到赵慕卿的耳中却只觉得一番胆寒,自觉十分惊悚可怕。
他自己便就是一个善于调制蛊毒之人,他知道一个蛊从来都只有一种解药。
而蛊毒的解药什么时候服用,该怎么服用,以什么东西作为药引作为药引来服用都是具有讲究的。
其环节纷繁复杂,只要其中有一个环节出了错,即便是真正的解药,对于中了蛊毒的人来说,也变得毫无作用。
正是因为他深知蛊毒有这么多的制约条款,所以她才想着给江琉璃服用蛊毒来做威胁,他想着江琉璃即便医术再高超,也必定难以配置出蛊毒的解药。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他对于江琉璃的那些算计,有一天竟然会全然不动的返回在他的身上。
此刻,赵慕卿的心里很是沮丧,到了这样的一步,这蛊毒不喝也得喝了,难道这就是报应?
对此提议,江落轩觉得十分可行,他夸奖妇人道:“还是圣姑想得周到。”
听到圣姑这两个字时,赵慕卿满面绝望。
圣姑,乃是夏国苗疆之地制蛊的第一高手。
他完了!
当赵慕卿回到住所的时候,他的神情灰败,好似生无可恋。
云尔若已经被江琉璃提前用银针点了睡穴。此刻已然沉沉昏睡而去。
江琉璃待见赵慕卿,当即迎上前去,连声询问他有没有被二皇子那边的老妇看出破绽。
赵慕卿闻言,神色凄凉的朝着她看了一眼,随即闷声不语。
“怎…怎么了?”
看到赵慕卿这般的神色,江琉璃心里升腾出了不好的预感。
“除非你被那妇人看出了什么来?”
赵慕卿摇头,有气无力的开口道:“那人倒是没有怎么怀疑我假扮你的身份,可是她给我喂了一种夏国的特有的蛊毒,若无解药,我将暴毙而亡。”
“这么严重?”
江琉璃闻言十分诧异,不过她转念一想,又问道:“可是你不就是擅长制毒之人吗?如此蛊毒,可能难得倒你?”
“蛊毒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其间解药的份量多少,只有制蛊的人才能够完全掌握清楚。即便我对此研究再深,也很难准确无误的配置出解药,而且每个蛊毒都带有一种独特的药引,就算我侥幸将解药配了出来,不明药引,此解药于我而言也是无效。”
“这么厉害吗?”
女主叫闻言十分诧异,他虽然对于医术颇有研究,但是对于制蛊一事并不完全所知,蛊毒当属于偏远地区的一种独有药术,一般很少有人研究此术。
“是。”
赵慕卿闷声回答,“何况那老妇并非普通人
,她乃是夏国第一制蛊高手圣姑,她给我服用蛊乃是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炼化的蛊母,此蛊难以炼制,自然解药也难以相配,只怕我这次当真是要被你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