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仿佛被这个情况吓到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同一只待人割宰的小绵羊一般,四周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露西以及少年,一个体格硕大面目狰狞的大汉向少年走来,少年此时脑海中不断想着应对方法,求饶?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显然这些人必定不会留下活口,自己已经看到他们的相貌,还是乘着大汉不注意抢夺他手上的手枪做殊死一搏?此时少年发现在那漆黑手枪面前连逃跑也成了奢望,只能等待他人宰割,周围一个枯瘦汉子嬉笑一声“大哥,吃完肉可给得弟兄们留碗汤啃啃骨头啊”四周几名大汉也轰然大笑,很明显他们已经无视露西身边少年的存在,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随手杀了便是。

    那个凶相毕露的大汉已经走了过来,显然他是他们之间的头目,“小子,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到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说完大手就向少年抓来,并不想开枪避免惊扰到警卫队,一直全神贯注的少年看到对方并不打算用枪,偷偷拿起藏在腰间的匕首同时也似乎吓得大哭起来准备做出殊死一搏,身体略微前倾正想骤然发力,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后迅速退去匕首抵在倒在桌上女人脖子之间,用露西的身体挡在自己前面,眼神冰冷死死的盯住周围没来得及反应的大汉,声音冰冷低沉喝道“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那个体格硕大的大汉微微一愣后狞笑一声不为所动继续向前,少年微微用力,露西的脖子上已经有鲜血流出。

    大汉这才止步,周围大汉也一脸不善的看着少年,数个黑漆漆的枪口已经拔出对准少年,大汉突然怒喝一声“将她放下,不然我会将你的骨头一根一根拆开下来!”少年并不为之所动想着酒馆门口靠近,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翻天覆地般的绞痛,立刻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看着这个本是晕倒的女人露西,露西摸了摸脖子上猩红的血液,大汉们的手枪随即也放下不再对准少年,露西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的开口“你是猜到我们是一伙的还是纯粹想赌一回拿我当挡箭牌离开这里呢?小弟弟”少年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眼神冰冷的盯着这群人“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露西见少年没有答话,拿起精致盒子后向酒馆门口离去,“将他带到老地方”

    那个神色狰狞的大汉面无表情走到少年旁边将他一巴掌打晕,当少年醒来后第一时间观察四周情况,四周全是杂草暗无天日,房间内有一股腐臭味道还有几个和他一样穿着破烂衣服的少年少女眼色木然死寂的看着他,他开始向着栅栏旁边靠近神色警惕的看着这些同龄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幸好还在并没有被拿走,“你们也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吗?”少年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应该是被那个玲拐卖到这里,牢笼内并没有人搭理他,神色绝望仿若等死一般,让少年心中十分不安,突然牢笼外出现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大约两米的身高他的头上戴着曲棍球面具背后背负一个巨大的砍刀,此时他用空洞洞的眼神扫视了一下牢房,用钥匙将牢笼打开丢进一大包喂猪猡的饲料,立刻牢笼内的少年少女向前争抢,有的扭打在一起,少年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争抢,大约几分钟后看到那些吃掉饲料的人并没有异常才急忙冲了上去,抢到一点点连忙放在口中吃了起来,那个铁塔般的身影看了一会牢笼中争抢的少年少女后,如同傀儡般慢慢转过头去下一个牢房,牢笼中人人始终一言不发有些人微微抽泣。

    大约到了凌晨的时候基本所有人都睡了,少年也闭眼休息不敢熟睡过去,“醒醒”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喊他,睁眼看去是一个少女,大约十几岁的模样,一头乌黑长发,枯瘦的脸庞和身体呈病态一般白色的皮肤,脸庞上有些许肮脏的黑灰使他那双眼睛尤为清澈明亮,“你好,我叫昔拉”少年并没有因为这瘦弱的身体就对她掉以轻心,常年的生存法则告诉他应该警惕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他就是这样孤苦伶仃一个人艰难活下来的。

    “我在这里已经来了一个月了,这座牢房最开始和我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已经失踪了,我猜测他们已经死了,你是今天才到来的,隔几天都会有新的孩子被丢到这个牢房”“为什么?他们到哪里去了”杰森,也就是你今天看到那个喂食的男人,他们会定期来到牢房内抽出几个人,被抽出的人没有一个再回到这座牢房内,“你和我说这个是想要做什么?你是怎么被拐卖到这里来的。”“我是被父亲以500铜币卖到一个大叔手中后来经过一些中转来到这里的,我觉得你和我是“同类”所以想和你找机会一起逃出这个鬼地方!”

    “同类?”“是的,你的警惕性非常高,而且非常冷静,这里大部分人刚到这里来的时候都会进行无聊的哭闹或是抗拒那些饲料,他们应该不是乞丐”我觉得我和你合作从这里走出的几率更大,希望我们两个可以互相坦白下,从小我就是被捡来的,那对养父养母没有生育能力,当我到了12岁的时候因为家庭的贫困开始出去乞讨,但是遭到了警卫队的驱逐,险些被抓起来,后面开始到大街上卖些好看的野花,当时的我每天都会从早上去东边一座山峰爬山摘取,一天根本卖不了一两支花,有一天父亲突然怀疑母亲不贞时常家暴,开始酗酒在一次聚会中被他的老朋友偷偷撒了毒品,从此他便上瘾了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将家中的家具一件件贩卖也不出去工作,母亲也有天偷偷清理行李悄悄离开,那天深夜我静静的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后来父亲的毒瘾越来越大,没有毒吸的时候整个人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嚎叫在床上或者地上打滚,仿佛有人在切割他的血肉一般,双眼通红,在一件件家具卖完后他为了偿还借钱买毒品的高利贷终于将那座祖传的房子也卖了,我们两个露宿在公园或者大街,卖房子的钱他吸了几个月毒品后也吸完了,那几个月都是我翻着垃圾桶里的垃圾吃或是捡一些可回收的垃圾勉强活下来了,后来我就被他卖了,那天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枯瘦得像骷髅架,双眼布满血丝眼神黯淡无比,就像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他凄惨的看着我笑了笑,我没有反抗任由那个人将我带走,直到来到这里”茜拉语气始终平静的说完这些,眼神中透露着和少年一般冰冷死寂的光芒。

    “你呢?”少年并没有回答,两道冰冷的目光对视许久,“我叫路西法”这是少年刚想到的名字,从小被便被父母遗弃在离这不远的贫民窟长大,“在这个地方你最好时刻保持体力,才有希望活着出去,说完将一个死去不久的老鼠拿在手中递给路西法”“你先吃一口,茜拉微微一愣,想不到少年如此警惕,直接咬了上去,用力撕扯下来,鲜血从她嘴角流出,看起来有些渗人”路西法这才收下那只老鼠咀嚼起来,并没有任何抗拒或是感到恶心,茜拉看见路西法一点不剩的吃完后,“好了,先睡吧,尽量保存体力应对每一天吧”路西法点了点头闭眼睡去。

    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被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吵醒,杰森,那个身高两米的汉子来到牢笼中,牢笼外还有几个黑衣守卫,手中拿着,杰森空洞的眼神看过每一个人,径直走向茜拉将他拉她出去,随后走向一个脸上满是雀斑的男孩,那个男孩看到这个状若恶鬼的大汉立刻吓得不停哭泣起来,大喊大叫“不要!求你了,放过我吧,老天。”杰森置若罔闻只是将那个男孩强制提起来丢到牢笼外,又走向一个金发的小女孩那边,小女孩吓得向后退去躲在最角落的地方,杰森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只是重复刚才的动作,小女孩不断拍打着杰森,在所有人希望杰森这个恶魔就这样离开牢笼的时候,杰森向着路西法看去,路西法冰冷的看了杰森一眼没有反抗只是乖乖跟着出去了。

    四人从地牢被带到一个华丽的餐厅,洁白的餐具和古朴的古董花瓶以及黑白相间的瓷砖地板,餐桌顶上有一个价值不菲的吊灯,桌上摆放许多食物,烤鹅、蒸虾、烤乳猪、牛排和水,四人情不自禁盯着那些食物,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华贵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微笑着说“准备好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