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多的话,让新林觉罗族长非常不服。

    “大汗,辽城重重防御,塔娜也无可奈何,这不能怪塔娜。”

    他心里非常生气。

    当初,他就不同意塔娜去辽城,是啊颜塔克哈喇大汗亲口要求的。

    他说是大虞轻贱女人,塔娜又有汉人血统,她去不会引人注意,逼不得已才送出自己最聪慧的女儿。

    现在,塔娜被困在辽城,这群人不仅不担心塔娜的安危,反而问责塔娜,过份!

    “行了行了,”果多颇为不耐,“塔娜的事以后再说,先说出兵的事。”

    果多把纸条拿过来,“上面说曦晨只带了五千士卒就跑过来侦查敌情,你们怎么看?”

    “大汗,”新林觉罗族长开口,“奴才认为,这是扰敌之策,不可相信。”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

    “对,如果消息是真的,保密还来不及,哪能这么容易传出来。”

    “还说的这么清楚,明说带了多少武器多少口粮,大虞人脑袋被踢了,把这些都说出来?”

    “肯定是故意散布消息,其实埋伏了很多人。”

    “都闭嘴,”果多揉了揉脑袋,然后开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敢带人出来。

    一直以来,大虞人龟缩在辽城,女真的巴图鲁用尽了办法,却依旧攻不开辽城,只能等融雪。

    如今,他们主动出来,这是一个契机,是我们攻破辽城的契机。”

    “大汗英明,”喜塔腊族长拱了拱手开口,“冬季将过,族人们已经断粮,我们,已经等不下去了。”

    女真这个冬天,前半段时间,有在辽左掳掠的物资支持,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因为视辽左为囊中之物,故而,并没有节俭,从上到下,极尽铺张浪费。

    然后,悲剧了。

    冬日漫漫,消耗的粮食非常庞大,牛羊几乎宰杀殆尽,现在只能勒着肚皮过日子。

    喜塔腊族长的话,让众人纷纷低下了头。

    他们,不得不考虑现实。

    “行了,”果多直接开口,“立刻准备粮草和大军,狙击曦晨这队人马。”

    (ex){}&/  “大人,追不追?”孟郭跃跃一试地看着仓皇逃窜的阿史那。

    徐娇颜摇摇头,“不追,总要留个人去报信,不然,怎么引蛇出洞。”

    把战利品收割后,徐娇颜带人离开。

    来时,五千,回去时却只有一千,另外一些人,已经通过通道,乔装离开。

    “大人,”刘尚得到这个消息,开口安慰,“直面鞑子,大人能取得胜利已是不易,不要过多伤怀,马革裹尸,本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归宿。”

    “刘老将军,我只是一时不习惯,”徐娇颜勉强笑了笑,“也有点愧疚,五千人对五千人,却只取得惨胜!”

    这话,让刘尚颇为不自在。

    惨胜也是胜,总好过他,根本无力对抗鞑子。

    以往,他们都才用人海战术,数倍与鞑子才能取得胜利,至于牺牲人数,不提也罢。

    “大人无须自责,若是不愤,报复回去便是,总能为将士们讨回公道。”

    “刘老将军说的是,”徐娇颜眼眸闪过精光,“是本官想茬了,明日,本官带一万人马复仇!”

    女真族地,阿史那像丧家之犬一样回到王宫,立刻把事情说一遍。

    “阿史那,”果多听的眼睛都红了,“你确定带去的人被团灭?”

    “大汗,阿史那无能,请大汗责罚。”

    果多没说话,认真地思索阿史那的话。

    五千人,没用战马,竟然斩杀所有儿郎。

    而且,这些人居然跑来女真边境。

    他们想做什么?刺探敌情还是偷袭大营?

    “阿史那,你详细说说曦晨郡主,她是否真的如塔娜所说,比萨满还要神秘和睿智?”

    憋了良久,阿史那吐出一句话,“大汗,阿史那从没见过那样的人,像人形凶兽似的,随意出手都能收割人命。”

    “你不敌她?”果多震惊地问。

    阿史那的本事,他很清楚,要不是阿史那实在悍勇过人,他不会留着这人。

    “不敌,”阿史那沮丧地开口,“阿史那甚至没有跟她对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