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还真是热闹啊!”
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祭台中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其抬手一挥,一道黑色鬼气便将空中的利箭化为灰烬。
看清来人面容,大祭司眉头一皱,“鬼王君邪。”
君邪瞥了一眼大祭司,道:“玄羽大祭司,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了,老实说,这两个人,本王看上了,给我个面子,送我得了。”
大祭司怒道:“大胆,你我正邪两道,何来交情。”
君邪耸了耸肩:“得,看来得抢了。”随后面色一冷,眼中幽光大盛。
大祭司:“抢?那倒要看看鬼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紧接着大祭司一声令下:“格杀勿论。”
只是片刻功夫,一排皇家武士就已经将三人重重包围,后方其余的武士迅速换上弓箭。
君邪缓步走到赫连月的身边问道:“没事吧。”随后取出一枚丹药让其服下。
丹药服下,赫连月终于恢复了些气力,疑惑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君邪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嘿嘿,我跟你讲啊,要不是那个家伙跪在地上,死乞白赖的求我来救你,我都不会来,我可是鬼王哎,很忙的那种。”
就在他话没说完,一把长剑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沐氏家训,遇妖邪,杀无赦。”沐尘封手握长剑冷声说道。
君邪翻了翻白眼道:“我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你们姓沐的怎么还这么死脑筋啊,就凭你现在这状态,本王只需动动手指就能弄死你,信不信,有那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赫连月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也急忙劝道:“是啊,沐大哥,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沐尘封似乎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形,脑袋一扭,手中长剑也收了回来:“下次再遇到,定斩不赦。”
“随你便喽。”
说罢,弓箭已经射出,漫天箭雨,君邪与沐尘封二人护在赫连月的身前,不断抵挡着飞来的箭矢。
箭雨密密麻麻,一波接着一波,时间一长,两人皆是开始有些力竭,不多时两人身上便都多了几只箭矢。
“这次亏大发了。”再次击落几只箭矢后,君邪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玉佩,猛的砸向地面,玉佩应声而碎,一层光幕笼罩住三人,密密麻麻的箭矢被阻挡在外。
君邪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碎掉的玉佩,目光幽怨的看向赫连月。
君邪:“整整三万灵石啊,三万啊,嘭,没了,你赔我。”
赫连月楚楚可怜道:“我没钱。”
君邪:“我……”随后目光转向一旁的沐尘封。
沐尘封冷冷道:“我也没钱。”
君邪:“……”
沐尘封冷不丁道:“你不是鬼王吗,阴兵鬼将呢?”
君邪一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要不是自己经营不善,发不起灵石,他也不会自己亲自来救人,要来至少也得带百来头鬼将撑场子:“唉,一言难尽啊,总之是因为一些外部原因,本王现在单干了。”
沐尘封:“……”
大祭司抬手一挥,弓箭便不再射出。
“鬼王君邪,你若罢手,回你忘川,帝国便既往不咎,如何。”大祭司开口道,虽然斩杀君邪不难,但这也意味着要战争开始,帝国虽强,但也不想直接与忘川开战。
君邪笑了笑,大叫道:“没个十万八万灵石,本王不走。”
大祭司:“别太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君邪:“来啊,本王要拧一下眉头,就不姓邪。”
“找死。”大祭司拉开长弓,暗灰色的灵气不断汇聚到黝黑的箭矢之上,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箭矢化作流光狠狠的撞击在了光幕之上,恐怖的气息让箭矢所过之处皆化为一片真空地带。
光幕越来越淡,君邪眉头一皱,冷声大喝:“爆。”
光幕应声爆炸,爆炸后强烈的余波直接将三人掀飞了出去。
“鬼王也不过如此。”大祭司轻蔑道。
君邪抹掉嘴角的鲜血,道:“好,很好,这是你逼我的。”
君邪转头对沐尘封道:“带她走。”
随后,君邪整个人浮空而起,四周鬼气开始汇集,浓郁的黑色鬼气化作黑龙袍穿在他的身上,一股恐怖的威压向着地面碾压而来。
在他的额头处,一个令字若隐若现。
“鬼王令!”大祭司忌惮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君邪,可以说拥有鬼王令的君邪,才是正在的鬼王,拥有驾驭万鬼之能。
鬼王令中更是封印着上一任鬼王的力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也不是大祭司所能对付的。
“走。”君邪对着沐尘封喝道。
沐尘封深深的看了君邪一眼,随后带着赫连月御剑而去。
大祭司:“拦住他们。”
“谁敢。”君邪抬手,一大片鬼气飘出,刚要动手的几名皇家武士瞬间化为飞灰。
这一手,瞬间震住了所有皇家武士,无人再敢阻拦,目送着两人离去,君邪松了口气。
紧接着周围的鬼气顷刻间消失殆尽,整个人从空中掉了下来。
皇家武士迅速上前,数把长刀将他架了起来带到大祭司的面前。
大祭司面色阴沉:“你敢耍我。”
君邪嘿嘿一笑:“耍你又如何。”
大祭司继续道:“你就不怕死吗?”
君邪回道:“你真的觉得你能杀得了我。”
话音刚落,袅袅笛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空灵悠扬,仿佛直击人的灵魂。
大祭司立刻戒备起来,如临大敌,皇家武士们如同喝醉酒一般晃晃悠悠的纷纷倒地。
听风楼上,赫连羲空洞无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后消失不见,国师摩挲指环的手猛然一窒,抬头看向祭台的方向。
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立于一头雄鹰之上,吹奏着一只翠玉古笛,男子的每个动作都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让人无法直视却也无法忽视。
一曲作罢,祭台之上,除了大祭司与君邪其余无一人站立,皆是全身酥软倒在地上。
男子凌空一跃,从雄鹰之上飞入祭台,来到君邪身边看向大祭司,道:“此事作罢,如何。”
大祭司还未作答,听风楼上,国师的声音便传来:“让他们走。”
男子抬头看向听风楼,目光如炬,仿佛可以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