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没来由的下起雨来。
张翼摸起桌上的酒猛喝了一口。
感觉到灰太狼的眼光,张翼抱着他:轻尘,你有老婆娃没?我有三个孩子。
张翼头靠着灰太狼,边说边喝:加上捐助的有十个孩子,加上你是十一个。我老婆走的早,我把全部心思放在孩子们身上。孩子们现在出息了,却一个不在身边。徐老头也是。本来想我们两老头能相伴终老的,现在徐老头都走了。
张翼一直在克制自己,可偏逢这雨天,情绪就不在控制范围之内了。
灰太狼伸手打碎了张翼手里的酒瓶子。
张翼吃惊的看着灰太狼,灰太狼一手的血,他吓了一跳,顺而明白过来:你是不让我再喝了?
张翼跌跌撞撞的去拿医药箱给灰太狼包扎。
居野爬了进来。
张翼:我认识你,寒里天我见过你,你没死啊。
张翼摔了下去,灰太狼赶紧用背接住他,背着跳上床,将他安置好。
灰太狼看着再度出血的手苦笑,计划着去找英儿的,可这手脚不知多用多少时间的行程了,看了一脸伤怀的张翼,他是实在不放心。
两个来到屋外。
灰太狼问:你这是?
居野:我是来跟你告别的,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灰太狼:小说写好了?
居野猛咳着:快出版了,主编约我过去商议宣传事宜的。
灰太狼:恭喜你,变铅字了。
灰太狼为他高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灰太狼考虑着。
居野:有话你就说。
灰太狼: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居野:瞧你说的,你我就别见外了,你就给我直说。
灰太狼:英儿她误会我死了,很可能去为我报仇,我很担心她,老要去找她,七岔八岔的,总被事拖住了,你看如今的情形,我实在走不掉。能不能拜托你得空去找一下她,告诉她我一切安好。
居野一惊,他是知道英儿性情的,又是一阵猛咳,他现在是严重的营养不良,憔悴的很。
灰太狼担心的看着他。
居野:我没事,你告诉我她通常在哪?我现在就去找她。
灰太狼:你去肥韦那去找找,我一个女儿在那,她或许会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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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农忙的时候老鼠也是不闲着的。
对于老鼠,村民一直很头疼。
话说老鼠也有三年余粮,这就苦了这帮村民了。
村民有人家养猫的,都饿着他们。然后老鼠和猫就斗智斗勇起来。
灰太狼也成了那拿耗子的狗,别说狗拿耗子是多管闲事,说不定他们是再就业。晨新也不甘狗后,也忙跌跌的啄着老鼠。有一只小老鼠,死的那是一个憋屈啊,因为它居然是死在一只鸡嘴下的。
灰太狼连抓了几只耗子,但没杀他们: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赶紧搬家,现在这是我的山头。
夜里灰太狼闻到喷香的肉味,一开门,门口堆了老高的骨头,灰太狼知道这是耗子干的事情。再一看,居然是张仪鼠,两个都有些意外。
“这不是我的大兄弟吗?”张仪鼠立马热情的上前,热络的摸着灰太狼的脚。
张仪鼠:怎么是你啊?
灰太狼拨开他的手,张仪鼠有些尴尬。
张仪鼠:兄弟们,你们不知道啊,我这兄弟可是鼎鼎大名的灰太狼,他曾经干翻过一个空中之王,那只鹰就是死在他手里。
灰太狼可不糊涂,张仪鼠看着是夸他,可这不是给他拉仇恨吗?
灰太狼敲着地面:好了,旧也叙过了,该说重点了。我不想为难你们,可这片是我主人的农作物,你们换个地方。
张仪鼠:兄弟,你怎么还管上这事了?正常思维不能理解啊。你若是猫也就罢了,可你是狗啊,你的工作是看家护院,入室盗劫的,你管,你牧羊,那狼和狐狸你对付。你放着正事不做,跟我们这群弱势群体过不去有意思吗?你做事正义,你在雷锋,有人认为你别有用心,你在篡权,你以为猫会高兴吗?你把所有事情干了,你让猫吃啥喝啥?在机关单位你这就是跨界越权。你领一份工资,管那么多事做什么。况且以你我交情,我还能亏了你?还是那句话,凡事留一线,江湖好见面。
张仪鼠看灰太狼脸色阴晴不定,赶紧换上苦肉计:你想想我们成天见不得光,生活在黑暗中,不过是为了一口吃食,我们也是一条命啊,活得多可怜。佛说众生平等,你瞧瞧我们这都是过的啥日子,你面前的都是一群苦孩子啊,别的物种都是光鲜亮丽的生活,怎么我们就成了没爹没妈的了呢,为什么就没人给我们一条活路,给我们一点爱。
灰太狼一想,也是哦,他们也挺可怜的,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们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灰太狼:别在这装可怜了,你们从不反省,说什么别人没有爱心,别人不给你们活路。你们好吃懒做,不正经工作,吃喝嫖赌,毁坏农物,好逸恶劳,就想坐享其成,打劫抢夺别人。你看看你们,公的肾虚头秃,母的腰肥腿粗,哪还有什么千娇百媚。对于你们这群耗子就应该坚决打击,绝不留情。
怎么想以鼠血换红顶子?张仪鼠也急了,一脚踩在石头上:兄弟,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灰太狼冲上去咬住张仪鼠,张仪鼠光洁的皮肤上留下几个牙印:这片是我主人的农作物,其他地方我不管,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张仪鼠干笑着:明白,你我兄弟有啥不好说的,不都是明白人么。
张仪鼠唱:由来gf都勾结,唱什么正大光明?拆迁的时候说什么公开公平公正透明?,你忽悠什么老百姓,左右不过是一个软的欺硬的怕。我一个嘴吊二粱上的人怎剥official的画皮?不错,我是百姓,但我没姓傻,铿锵铿锵铿锵----
张仪鼠边走边说:要说这世上有黑暗的地方,那就是gc。最该打击的是你维护的那叫人的生物,他们才是出名的耗子,我们不过是为求一肚皮子的温饱,而他们男盗女娼,贪赃枉法,为捞政绩,一条路铺了扒,扒了铺的-----
official的捞钱,百姓的生存,是伪命题?永远的互相矛盾着?
灰太狼想起了居野给他讲的神段子:huai an,墙上写了几次拆迁了,从最初的“待拆迁地段”,到“征”,要百姓买房,要百姓租房,赶百姓贷款买房,有人交了10万元购房定金的时候,不拆了。上访时候才知道市里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房客走了,百姓每年损失租金几万元,没有了生活来源,而这些居然是市里还不知道的。
被拆迁!被拆迁!
被拆迁!被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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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者嘴大,你嘴小!
“真是大开眼界啊,给我看到犬鼠一家了。”蓝心冷眼看着整个过程
蓝心:原来你英雄的名声是这么捞来的。
灰太狼斜眼看着他: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玩笑话最好别说。
蓝心:谁跟你是朋友。
灰太狼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朋友,你真的做错了,我有做的不到的地方,你冲我来,你真不应该跑到雨鸥那儿搬弄是非,无中生有。她那时候可是怀着身孕啊,上次我是真生气了。(灰太狼顿了一下)我没想到你对她用情至深,她在世时候,你处也不会表露心迹吧。这份相思的苦,我也有过。这份深情让你丧失理智,枉顾你我交情,造谣生事,这份仇恨伤了我,也伤了你自己。
灰太狼转身走了,留下泪流满面的猫头鹰呆立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