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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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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云旗一个侍卫都没有带,将他的军队都留在了恶人寨,顺便帮董渠康重新打理一下秩序。第五云旗的侍卫一开始非要跟着他,说什么滇王不放心,第五云旗心想自己难得能一个人,怎么能带这几个狗皮膏药!还是和秦怅,这可是难得的体验,嗯……,虽然有个碍眼的颜异,怎么瞅他看秦怅的眼神都不正常。

    木兰香选择留在在恶人寨看着李仲人,在颜异出发前对颜异叮嘱到,最好是快去快回,以免夜长梦多,颜异知道木兰香顾虑,也点了点表示明白。最后木兰香还是忍不住拉住颜异,眼神瞟了一眼在马车旁等颜异的秦怅,颜异都看在眼里,听木兰香说:“当家的,若是图个新鲜,玩玩也就罢了,可别太当真!”。

    颜异听出木兰香的话中话,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又听得木兰香下一句,“到时候受伤的可不知道是谁”。颜异只当木兰香是关心自己,也不和她计较了。

    秦怅看他们聊的有些久,等颜异过来时,拉着他的袖子问到:“你和香姨都说了什么?”。颜异看了他一眼回到:“没什么,就是一些闲话”。

    第五云旗也跑过来,他现在没有穿着兵服,穿了一身便装,头发高高束起,水蓝色马甲前别了一只月牙状的胸针,趁得这青年英气十足,与颜异不同的是,他的高大英气里面多了几分生机活力。

    他得意洋洋的对秦怅说:“我可把我那几张狗皮膏药给甩掉了。”。秦怅其实对第五云旗是抱有谢意的,好心劝诫:“若世子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不起。”。

    第五云旗听他叫自己世子叫的生分,“阿怅叫我云旗吧,何必这么见外。”。

    秦怅摇了摇头:“太越矩了”。

    “有什么越矩的,你小时候还叫我小云旗呢,不记得了?”。

    秦怅对于第五云旗的热情可有这招架不住,觉得这滇王世子和这颜异可真的大大的不同,一个如春日暖阳,一个如寒冬冷风。

    颜异看到第五云旗试图与秦怅热络,又想起刚刚木兰香的话,心中烦闷更胜,对着秦怅说了句:“快走吧!”,秦怅听出了话里的怒意,以为他是是担心姐姐安危。便马上上了车,第五云旗听他凶秦怅心里不是滋味,“颜异!你凶什么?!”。

    颜异撇了他一眼:“我说话都这样!”,“好了好了!我们出发吧……”。秦怅看他们架势怕是要打起来了。第五云旗看秦怅着急,也不和他多争辩。

    三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一天半时间便到了这国坊十里街,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人在路上也只打了一会儿盹儿,竟然也不觉得疲惫。

    这国坊十里街虽然名字是街,但是确实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城的主干道就是这条长达六里的街,至于为什么叫十里街,大概是觉得顺口些。这里远离天子脚下,又是中原与外界

    界的重要贸易之地,所以十分热闹,而且各色装扮的人都有,有的穿着苗疆服饰,有的是穿着倒像是祭祀时的巫师,有的骑着马,一副游牧民族的打扮,这中原扮相的人是最多。

    秦怅不知如何下手查询姐姐下落,坐在颜异驾驶的马车里左顾右盼,但不是因为好奇,只是心想能不能就在大街上瞧见姐姐。

    第五云旗骑马走到秦怅窗前,见秦怅东看西看的,一双杏眼瞪的大大的,以为他是好奇这里的繁华热闹,忍不住上前调戏,“阿怅要不要坐我的马,看的更仔细。”,秦怅还没有来得及回话,颜异突然用鞭子打了马屁股一下,一个加速就把第五云旗落在后面了。第五云旗心中有些郁闷,只得跟上。

    “颜异你是不是针对我啊!看不得我和阿怅好?!”第五云旗心中吃瘪,从小到大谁敢对他这样?!

    颜异也不侧头看他,压低声音:“别大吼大叫的,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云旗觉得他傲慢嚣张。

    颜异看到一家很大的客栈,旅客流量很大,进进出出很多人,“我们去那里歇歇脚。”。

    云旗策马拦住他,“你不是说不要引起人的注意吗?”。

    “只有这种人流来来往往的地方才能更好的打听消息。”,颜异眼神虽冷,但流露出对这世子不识人间烟火的鄙视,云旗真是越来越讨厌他。

    店小二将他们的马和马车停在马厩旁,颜异下了马车后准备扶秦怅,谁知这第五云旗还没有等秦怅出车门就直接伸手拉住了秦怅的手,搂过秦怅的腰,秦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到了地上,秦怅不喜欢被外人当成弱者对待,下意识推开了云旗。

    “我不用帮忙,我自己可以。”。

    云旗知道秦怅介意了,举起手作投降状:“我只是想帮你,冒犯冒犯!”。

    秦怅一见他这样反而有些自责,对他笑了笑弥补一下歉意。云旗一见秦怅这样又嬉嬉笑笑起来,拉着秦怅跟着店小二进了大堂,全程颜异都是黑着脸,让这世子跟着来简直就是一个错误,对事情有没有帮助暂时不消说,让自己心情不好是肯定的,看着这世子抓着秦怅的手,心里真是恨不得把这世子骨头搓成石灰。

    一进了客栈大堂,喧闹有些安静了,大家都被这两个高大俊郎的男人吸引住了注意力,片刻后又恢复了热闹。

    这大堂中央还有个说书人,三人坐下之后,那说书人继续讲:“话说这貌如钟馗,体如魁拔的冷阎王倒提着江里猛龙的后脚,这蒋中绪虽然号称江里猛龙,可在这冷阎王手里就跟小鸡儿似的,根本无力反抗!”,这说书人作势还拍了一板子。

    第五云旗听得这‘貌如钟馗,体如魁拔’真真的笑出了声,秦怅小声嘀咕:“这怎么乱讲?”。

    说书人继续讲到:“这冷阎王大喝一声,将他摔到在地,这

    这江里猛龙受力过猛,在地上猛翻了几圈,这肋骨估计都断了几根!”。下面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有的人还附和这:“干得好!”。

    听到下面的人的附和,这说书人情绪也越发高涨:“这江里猛龙哪能束手就擒?!不能够!他手持九节刀便向冷阎王挥去,这九节刀快如闪电,呼呼生风!这冷阎王身形高大但是略显笨重,速度一慢就被这九节刀勾中了手臂,嘶~,这长着倒勾的九节刀可是要撕下一块肉啊!”。底下的听客还是跟着起哄:“两个恶神相互残杀,痛快!”。

    第五云旗乐了,喝了口茶水:“这群众都不待见你啊!恶神,哈哈”。

    秦怅拉起颜异手臂查看,害怕他真受了伤,这第五云旗一看又笑不出来了。颜异收回手臂,冷冷的说:“这些都是乱讲的,信不得。”。秦怅知道他不高兴,为何不高兴不知所以然,莫不是这说书人丑化了他形象,也是,若是这么丑化他,他也不高兴,又有些心疼颜异。

    三个人点了点饭菜,这说书人又讲到这冷阎王强抢官小姐被四方通缉的事了,里面还加了段这冷阎王与官小姐的春闱戏,讲的是事无巨细,下面的听众男的发出猥琐的起哄声,女的则掩面遮羞,却也不离去,两个靠他们近一点的女人低头私语:“这冷阎王当真这么生猛?那丑一点也没有关系阿”,“哎哟~,羞死人了。”,第五云旗不屑地瘪了嘴,看不出来她们羞,饥渴到是真的。

    秦怅听着细节当真是和自己和颜异的那两次有很多相似的情节,难道这颜异当真身经百战,要不然怎么如此熟练?想到这,就抑制不住的看了眼颜异,发现颜异也冷冷的盯着自己,好像自己被捉了羞一样快速低下头,脸红到了耳尖。第五云旗一回头看到秦怅脸红着低头,“小处男没听过黄段子,臊了?”,这云旗还想伸手去摸秦怅的耳尖,“改天小云旗带阿怅去见识……”,手就被颜异抓住了。

    颜异从喉头发出的警告:“不要动手动脚!”。

    “客官,菜来咯~”,小二的吆喝声打破了他们的□□味。颜异平静的问到:“小二,不知道这附近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情?”。

    店小二乐呵呵回到:“什么奇怪的事儿在这里都不奇怪,前两天这龙屠夫的大老婆偷人被逮住了,被龙屠夫泡在自家井里,泡了两天了,不知道人还活着不,这男的更惨,□□都被剁了喂猪,这奸夫还被绑在猪身上巡游了一天呢!”,这瘦小二讲起这些也是神采奕奕。

    第五云旗听得起劲儿呢,就被颜异打断:“还有呢?”

    店小二摸了摸瘦削的下巴,心想这几位客官不喜欢男女之间的龌蹉八卦,故作神秘:“这街尾那家铁器铺老板的小儿子搞上了街头面馆老板,哎哟,前几天这面馆老婆买菜回家,扒开自家房门,发现自个儿男人被这铁器铺公子骑着,这娘们

    们儿也是个狠人!大喊大叫,面馆里的客人都跑来围观,那两人裤子都来不及提。哈哈哈”。这第五云旗听得更起劲了,秦怅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颜异揉揉了太阳穴,回到:“其它呢?”。店小二摇了摇头,心想这都不觉得稀奇?问到:“这位客官到底是想问什么?”。

    颜异说道:“有没有人被劫持或者失踪的?”。

    店小二笑着问答:“哎哟,我们这儿虽然人口混杂,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颜异对他罢了罢手,小二便退下了。颜异表情凝重,对秦怅说:“我怀疑可能是梁王的人,如果是这样他们会主动联系我们。”。

    秦怅杏眼里满是焦虑:“姐姐会不会有事?!”。

    “如果是梁王,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这顿饭秦怅吃的索然无味,心中满是担忧,这看的第五云旗也跟着担忧了,“阿怅,你吃这么少,只能吊着命罢!”。

    秦怅放下筷子,“有些没胃口。”。

    颜异无声的给他夹了一条烧鸡腿,秦怅心中暖动,夹起来又吃了起来,云旗很郁闷。

    颜异付了钱时一个农家打扮的小男孩子拉了他的袖子,颜异一低头,这孩子给了他一张纸,并指了指街上一个带着罗刹黑面具的人,身上披着斗篷,连头也盖住了,只感觉的到他的视线在他们三个人身上,云旗感觉有异,正想上前去追,一晃神之间那人便消失了。

    颜异打开纸条:“街尾蓝花楹下”。

    颜异拿起行义便朝街尾方向赶去,秦怅在后面有些追不上,云旗看他跑的有些吃力,便扶着他,这次秦怅也不拒绝了,毕竟真的赶时间。秦怅还不忘说了一声:“谢谢”。

    “阿怅不要与我客套!”。

    街尾有一颗很大的蓝花楹,这里离主街有一些距离,人迹罕至,到是情侣偷摸约会的好地方,颜异先到达这里,他左右观察了下,听得树后又动静,两个身着深色斗篷的人,面带罗刹黑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嘴巴,拖出了一个黑布带,黑布带一动不动,看情形是装了一个人。

    秦怅和云旗随后到了,秦怅一看这黑袋子的形状,觉得可能是姐姐,他试着喊了喊:“姐姐!”。袋里突然在蠕动,一个瘦小一点的面具人解开袋子,秦仪儿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脏乱,原本娇俏秀丽的脸上都有些泥土,头上的发簪都歪了,像老树残枝,一动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嘴巴被布条勒住,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她看着颜异和秦怅,眼里闪着泪花,像夏天清晨树叶上的露珠,一碰就会掉。

    秦怅想着姐姐肯定秦受了莫大的委屈才会这般,姐姐从小性格要强,受了什么委屈都一声不吭。她这般模样真是的让秦怅担心极了。

    颜异此刻的表情仿佛那寒冬大雪

    雪,“你们是、谁、?什么目、的、?”。

    那矮瘦一些的面具人似乎是用胸腔发的音说道:“我们只要秦正梁的东西,用她交换!”。

    云旗抱胸说道:“她可是小棠王妃!出了事儿,你们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高大一些的面具人声音捏得十分尖细:“她不是小棠王妃,你们会来吗?!”。

    瘦小一点的那个又继续说道:“一手交物一手换人!”。

    瘦小手里露出尖刀,蹲下身,指着秦仪儿的脖子,“别磨叽!会丢命!”,说着秦仪儿脖子上便流出血来。秦仪儿眼里的泪光化成了眼泪流了下来。

    秦怅着急了,“别别别!!”。

    颜异从怀里摸出了那封信件,“在这里!”,第五云旗看他准备将此物给这些不知名的人,从腰带里摸出了一只陀螺仪样式的武器拽在手里,颜异向他们靠近,还有一步之遥时,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从颜异耳旁呼啸而过,颜尖认出那是一只回旋镖,来不及思考其它,那靠近颜异的高大面具人已经反应过,大吼“小……!”,那瘦小一点的面具人反应过来时,那回旋镖已经从自己颈部绕了一圈,斗篷帽子与衣服离体,噗!鲜血从他颈子喷洒而出,洒了秦仪儿一脸,秦仪儿瞳孔缩小,一脸惊恐。颜异认清形势,抽出行义想要杀了这高大面具人,谁知这人没有与自己缠斗的意思,接住将要倒地的同伴,那瘦小的面具人,颈部就还有骨头连着了,气管喉管都伸了出来。那高大面具人抱着同伴飞走了,连这人质也不管了。

    回旋镖收回了刀锋,回到云旗手中,还滴着血。秦怅连跑带跪的跑到秦仪儿身旁,解开绑她的绳子和勒口的带子,秦仪儿瞳孔放大。

    一边用袖子擦拭着秦仪儿脸上的血迹一边问:“姐姐,你没事吧?!”。

    秦仪儿回过神,眼中带了几丝清明,看着秦怅摇了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抚上秦怅的脸,说:“姐姐没事儿了”,声音宛转悠扬,她瞧见了站在秦怅身后的颜异,瞧见了他眼里的担忧。她站起身越过秦怅扑到颜异怀里,紧紧的搂着颜异的腰,说道:“我好害怕~”。

    其余三人都震惊了,秦怅不可思议的看着姐姐的行为,她和颜异又不熟……,这颜异也是始料未及,当初拒绝他的时候是如此决绝。而第五云旗走到秦怅身旁将秦怅扶起来,在他耳边说:“哟,这冷阎王是你姐的姘头啊?”,不知道秦怅有没有听进去,他就这么看着颜异,颜异一时竟然手足无措起来,他了眼秦怅,便将秦仪儿拉离自己怀里。低头问她:“那些是何人?你为何来此?”,颜异语气很温柔。

    秦仪儿脸上还有血污,但一双杏眼泪水迷蒙,一刹那他竟然有些分不清是秦怅还是秦仪儿。秦仪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何人,我本来带了几个随从,来找阿怅的,结

    结果途径这国坊十里街就被掳走,随从都被残害了!”,说着秦仪儿又哭了起来,泪水和血糊花了脸。颜异抬起手给她擦拭了泪水,秦仪儿又扑到了颜异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颜异手停顿了一下,抚上秦仪儿的背,安抚着。

    第五云旗玩味地笑了笑:“看来这小棠王身体败了的传闻是真的了。”,秦怅心中有些酸楚,听到了云旗的话,问到:“什么败掉了?”。

    云旗见他回应自己,俯下身小声在秦怅耳边说:“半年前就从这棠王府传出风声,这小棠王得了肺痨方面的病,半个月有十天下不来床,想来着小棠王妃是受不了寂寞,来找姘头了?”。

    秦怅一听,“胡说!”,这一声惊动了抱着的两人,秦仪儿放开了颜异,走到秦怅身旁,秦怅问她:“侄儿呢?还好吗??”。

    秦仪儿眼中浮现温柔,说道:“在王府让奶妈带着呢。这家伙能跑能跳了!”。秦怅也跟着高兴,又想起刚刚第五云旗的话,问到:“小棠王呢?”。

    秦仪儿脸色沉了下来,说:“他身体不太好,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前阵子还出手……出手打了我。”,说罢还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一块青肿的皮肤,在纤细的胳膊上格外刺眼。

    秦怅脸色也不好了,当初姐姐那么深爱小棠王,怎么现在落得这般田地,秦仪儿又哀叹到:“我可能是做错了,才落的这般田地”。说完看了眼走到身旁的颜异,这一眼满是柔情和惆怅。

    “他现在还想要纳侧妃,口口声声让我滚!我想着这家里也遭受了变故,便出来找阿怅和……颜异”。这意思云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出来找姘头了吗。

    颜异皱着眉头,心有所思,对着第五云旗说:“你刚刚这样做,很危险!”。

    第五云旗也不让理,“孰轻孰重!你分的轻吗?!这就乱了阵脚!”,觉得自己说的也不太对,有补充道:“我刚刚有百分百的把握才下手的!”,其实只有百分之八十。

    颜异看着他,“若下次再敢这样,我可不管你是世子还是将军,我一样能要你的命!”。

    秦怅见势,赶紧把第五云旗拉开,“别说了!没事儿就行了!”。

    第五云旗依然紧紧拽着拳头,秦怅不得法,用手握住了云旗的手,第五云旗才松开了手反手抓住秦怅,还来了个十指相扣,第五云旗望着秦怅笑笑了起来:“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呢”。

    这秦怅感受到了两道视线,赶紧挣脱云旗,“我们离开这里吧”。

    回到他们吃饭的客栈,本来颜异是想要三间房,他和秦怅一间的,现在秦仪儿在场,自己心情也十分复杂,有些不知道如何自处,就要了四间房,也觉得和秦怅的关系有些不正常,看到秦仪儿的时候更加意识到了,可看到秦怅与其他男人握手心头也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