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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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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挪步过去,仔细地查看了司马公忌身上的伤疤,心念大师像是自言自语,却声音不大不小的恰好旁边几个人都能听见:“从疤痕来看,司马施主身上的这五处伤疤的确是利刃所致。但是至于他刚才说的经过,我们不便只听一家之言便匆匆治罪,还是也听一听张帮主的说辞吧,你们三位以为如何?”

    严复询接过话,说:“心念大师言之有理。司马公忌先生身上的伤疤,是事实;但是他所说的这些经过,料想张帮主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司马先生,你可有别的人证亦或是物证呢?”

    紫献礼一旁看不过,气呼呼地说:“严副掌门这话说的,偏袒的也太过分了吧?”

    心念和尚又说:“齐掌门你莫要生气。灭门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仇杀,况且涉及到抢夺太宗皇帝御笔手绘的藏宝图,罪名大得很呐,非得有铁证不可。”

    司马公忌穿好衣服,大声说:“我早料到你们有此一说。那就把这个拿去瞧瞧吧。”他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囊,打开来,里面一张折叠着的泛黄纸片,已经破旧得很了。他把纸张打开,递到张乘风面前,说,“张帮主,你好好看看,当着大家的面,说:程万里老前辈当年给你们的密函,是不是这个?”

    张乘风看也不看说:“这么重要的证物,就先不要给我看了,还是先请心念大师他们四位过目吧。”

    心念大师接过司马公忌递过去的纸张,粗略看一遍,脸色严峻起来;再一字一句细看一遍,掩饰不住惊讶,递给了涤尘道长。杜远乔和严复询见状,也一同凑过去。

    涤尘道长看罢终于开了口:“经年累月,字迹已经模糊了,是否张正应前辈的手迹,实难辨认。但是,一笔一划还在,书函里的意思与司马公忌先生刚才说的绝无差错。张帮主,这封信函,你要不要也看一看?”

    “不必了,司马公忌既然把它拿出来,料想上面写的与他所说不会有什么差别。”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我想问一问司马公忌:既然是你亲眼所见,亲身经历,那另外的几个人,你应该还记得吧?都是谁?”

    “问得好!”司马公忌突然眼睛发红,脸上青筋暴出,说,“那晚上大难不死,我连夜往括苍山赶,但无奈伤势严重,又忌惮你张家的淫威,一路只敢尽挑羊肠小路和山路走,等回到括苍山的时候,乾坤门已经被烧为灰烬了,尸横遍野。你们不但杀了谋杀了程万里老前辈,居然还把乾坤门连根拔起,赶尽杀绝。真是畜生啊!自那天以后,我隐姓埋名,四处打探,终于把那几个人的身份也查得清清楚楚。诸位想不想知道是哪几个孽畜?”

    不少人义愤填膺,大喊:“说出来,都说出来,叫他们吐出宝藏,再血债血偿!”

    司马公忌恶狠狠地盯着张乘风,说:“除了张乘风父子,还有六个人,他们就是太湖帮的驱龙使莫北风、翻江入龙使唐高山、倒海入龙使左钦、惊涛出龙使罗四海、骇浪出龙使柯农,还有一个人,就是段云楼。”

    涤尘道长问:“司马先生,你说的段云楼可是双锏门的掌门段云楼大侠?”

    “回涤尘道长:正是他。”

    “那就好办了。段云楼掌门正在太湖帮养伤,我们把它请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对质一番。你们看如何?”

    司马公忌说:“那再好不过了。我要亲自质问他,看他耍赖!”

    张乘风于是吩咐人去请段云楼。他对司马公忌说:“司马公忌,我问你一件事情:既然你说这封书函是我张氏父子给程万里前辈的,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呢?”

    “张乘风,怪就怪你们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把我们两个从山崖扔下扬子江喂鱼,就能够毁尸灭迹。没想到我大难不死吧?告诉你,我就是特意从程万里老前辈衣兜里翻出这封密函的,留着有朝一日找你们报仇雪恨。”

    这时候那个去喊段云楼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对着张乘风耳语几句,张乘风的脸顿时塌了下来。

    齐信游说:“干什么嘀嘀咕咕的?有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我们所有人都在看着呢。”

    张乘风用沉闷的语调说:“段云楼死了。”

    司马公忌脸涨得通红,厉声说:“张乘风,你杀人灭口!”

    红献仁抢步过去把剑架在那个弟子的脖子上,喝道:“说,是不是你刚才乘机下手的?”

    其他人也跟着嚷嚷:“肯定是他,只有他清楚这里说的话,趁着着去喊段云楼的机会下毒手的。”

    那个弟子哭丧着脸说:“不是我。我去了段大侠的门外,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就推门进去,一跨进门就看见段大侠倒在地上;我以为段大侠因为伤势严重,支撑不住跌倒的,可走近一看,他七窍流血,已经断气了。”

    张仲铮不甘心,说:“我去看看。”刚要迈步,齐信游大喝一声:“不许去!从现在开始,这里的每一个人,谁也不许离开。”

    张仲铮走到他面前,说:“你听好了:这里是太湖帮,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我还就要发号施令了,你敢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试试看!”

    张仲铮把手里的紫龙戟一横,齐信游也争锋相对,拔出佩剑。

    张乘风冷眼看着。

    “谁也不许动手,”涤尘道长站出来说,“段云楼大侠就算是毙命了,我们也要眼见为实。贫道提议由心念大师、齐掌门、张帮主和我四人一起,去看一看究竟。你们两位以为如何?”

    张乘风不等齐信游开口,便伸手说:“请!”

    三个人由张乘风引路,拐过几道游廊,不一会儿便到了段云楼的房间。门还开着,远远的就看见段云楼果然躺倒在地上,近了再看,果然是睁大了眼睛,七窍流血——血是乌黑的,妥妥的中了剧毒。张乘风伸手指探一探他脖子,还有余温。

    伺候段云楼的下人被喊来问话,他坚称自从晚饭后没见到外人进来过;段云楼晓得今晚是张乘风六十大寿,临睡前还饱餐了一顿,喝了小半壶酒,之后就像往常一样躺下睡了。不过那是戌时刚过的时候用的膳,就算饭菜里下了剧毒,也绝不可能等到现在的子时过半才毒性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