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妈说,我们生来就有力量,所以华朝的大人们让我们狸奴补守护死亡丛林”

    “我阿妈说,我们六部的人,比华朝有力量,所以应该多干点”

    “阿弟别说了,你阿妈死了”,望着弟弟凹陷的双眼,华的双眼朦胧了,从去年母亲和小姨都被同族烧死,华和弟弟扎西拉姆就沦为逃亡者,拉姆从出生那天起,眼眶就是空洞洞的,对于灵敏的狸奴来说,双目失明,就相当于废人,而草原不养没用的人。

    北风呼啸的吹着,在草原的沙漠里,一个健硕的少年背着消瘦的弟弟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们不知道应该去哪,他们只知道,即使是草原的老虎,面对着沙漠也是九死一生

    “华哥哥,为什么他们要烧死我们阿妈,我们阿妈那么好,糌粑做的也好吃,为什么”拉姆抽泣着看着华

    一年前

    “扎西央珍,把你偷偷养着的孩子交出来,我们草原从不养废人”,在扎西央珍的帐篷前,男人们拿着用骨头磨制的匕首,叫嚷着要交出拉姆

    一个面色消瘦焦黄,带着些许红晕的女人,红着眼睛跪着爬出了帐蓬“伟大的伽罗神在上,我的孩子还没有马背高,草原上不杀没高过马的孩子啊”

    “我们狸奴天生就有着敏捷的身手,我们狩猎从不用那些老马,而敏锐的眼睛是我们的武器,我以为那孩子出生你就讲他杀死了,为什么他还活着,他阿爸就是因为和你生下这个灾星,才被处死,你怎么还养着他!”一个结着满头辫子的男人等着赤红的眼睛,用骨刀指向跪拜在地上的扎西央珍。

    “我们快吃完那儿边上所有的鹿了,那儿边上,连逃命的鹿都不会去,华朝来的大人们要我们看守那儿,我们得牛羊也只够现在的人吃一点,养不下这个孩子”,另一位看着走着憨厚的男人,目不转睛地顶着扎西央珍道

    而帐篷里,地上的木板子下面,挖了多年的地道终于派上了总场,一位女子夹着两个孩子像风一样的在隧道中飘过

    “华,你在那边的草里和拉姆趴着,阿妈去救小姨,要是没等到阿妈,你就带着弟弟跑,有多远跑多远。”出了隧道扎西梅朵望着自己的孩子道

    梅朵心里一阵酸楚,她不明白,草原的人都是敢爱敢恨的,自己的男人就想清早的太阳,那么闪耀,他是伯都的人,那像老虎一样的男人,为什么祖中就不能接受自己和他的爱,就算不接受为什么要处死他,自己的孩子也不能有草原上的姓氏,只能做狸奴的奴隶。

    看着关切注释着自己的儿子,梅朵狠狠地回头“孩子你要活下去啊”,也不顾着流泪的华,就又像风一样消失在隧道口中

    回到央珍那边,众人看央珍一直跪拜,终于不耐烦了,一脚踢开央珍,一起冲进帐篷里,可帐篷里哪里有拉姆的人影,众人左右环顾,终于见到了帐篷的边上有一个与周围环境不一样的木板

    开始结着一头辫子的男人一闪而过,闪到木板近前,用手拿起木板够向下望去,可是他看到一个白光和红色,顿觉脖子一凉,在他刚要说什么的时候,一股甘甜的味道在他嘴里流动, 他想,这味道,真的好怀念,好像是,血!

    想到这那男人觉得眼睛一暗,便倒在地上没了呼吸,这短短的一瞬间,刚刚还怒目圆睁的男人,就失去了生命,大家还没在震惊中反应回来,就捕捉到一个身影拽着一个女人闪向隧道

    一个人去试了试躺下男子的鼻子,早没了呼吸,一股子怨恨在脑袋里回荡着,一定要烧死那两个不要脸的恶魔。

    数道身影消失在隧道口,整个屋子处了血泊里的男人之外,就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似的

    “下来一起跑我的妹妹,我们带着孩子,去山的那边”

    “阿姐山那边是华朝,我们连山都过不去,必然会死在华朝铁骑的铁蹄下”

    央珍从梅朵手里出来也闪身飞奔着,一脸担忧的看着梅朵

    “我的妹妹,山那里不只是大华朝的铁骑,还有连华朝战士都不敢去的,放着荒的武器的神坛,我们一路跑到神坛等铁骑在黑夜里睡去,我们就潜入大华朝,只要我们穿上华朝人的衣服,我们就可以生活在那,不用想着吃不吃得饱”梅朵讲完已翻出隧道,和央珍一起

    “阿妈”华看到母亲大喊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华总觉得,今天和母亲可能要永远的分别了。

    “别讲话,我们快…”

    话还没说完,梅朵的腿就被两把骨刀刺中摔倒在地,回头望去,祖中的男人们一脚踩在央珍的身上

    “把这两个叛徒绑起来,晚上用天神给的火种,送去神殿,接受神的处罚”

    “那两个狗崽子呢?”

    “把他们也绑起来,让他们看看他们阿妈最后一眼,再都和奴隶圈起来,一辈子做奴隶”

    话刚讲完,几个男人把骨刀刺穿两个女人的双手双脚,狸奴的四肢被废,就再也不会像风一样敏捷了

    男人们粗鲁的拎起女人的头发,掐着两个孩子的脖子,消失在隧道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