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吴婶直接跑过来,直接跪了下来,阿爸脸瞬间红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发现阿爸好像个孩子一样,竟然手足无措,还是母亲一把把吴婶拉了起来。
在平常送点东西,那是礼尚往来,锦上添花,但危难时候送东西那就是雪中送炭,救命恩情。
“等会我给你家送去,刚开始吃,就听见钟声,还是热乎的”母亲安慰的拍了拍吴婶的手臂。
“还有多少,给我们分点呗”忽然我们身边围了许多人,虽然在有粮食的年代,去主动问别人要东西,可能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没人顾得上脸面了,都降低身价,苦苦哀求起来,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希望幸运能降临自己身上。
“我们刚才吃了一下,等会给他们三家分一些之后,老谭,老刘你们两家在分一点吧,毕竟你家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没阿爸说完这话之后,把头一转,便不再看围在身边的人,东西只有那么多,怎么分也分不过来,有心无力也无可奈何,阿爸也只有叹气的分,乡亲们本也没报多大希望,看着阿爸的强硬态度,便不再哀求,
“好了第一件事已经解决了,我来说说第二件事,他们三个这么多天不回来,可能是遇见了什么麻烦,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我说的第二件事就是我想让大家组织一队人,进山找找他们,顺便看还能找不找到一点食物,大家看怎么样’说完,村长自信满满看着底下的众人,他知道其实这件事基本是十拿九稳的,
“哎,就是不为了找他们,我也要进山,家里已经断粮几天了,就是我能熬得住,婆娘孩子也熬不住了”村长话音刚落,下面便有人接话了。
“是呀,是呀,必须要进山了,这次人多,不行再走远点”周围的人都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但都一直认为要进山。
听着下面人的讨论,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但村长有点心酸,毕竟大多数人说的还是粮食二字,村长虚按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其实这次进山我有件事想和大家讨论下,我想让年轻人也跟着进山锻炼,现在村里也不少小子长大了,是时候开始分担一些事情了,现在山里地里越来越长不出东西了”
“让小孩子跟着进山” 阿爸听着这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满脸忧心,虽然知道孩子总要成长的一天,但真正让他经历风雨,展翅高飞,却又有无限的担忧。
“哦终于可以出去咯”下面和我年纪相仿的小孩听到都欢欣雀跃起来,毕竟每个人都看惯了村子里的一草一木,当然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
我听到这话时,不禁超小胖,李云飞看去,刚好他两也目光卓然的看过来,一丝期待,更多的是兴奋,毕竟从小我们都从没离开过村子一步,只是被禁锢于村子之中,早都想出去看看村外的风光,但总是被大人训斥,也曾尝试偷跑出去,再经历过多次挨揍之后,只好放弃这种想法。
而现在村长老爷子,提出这种提议,我们当然是欣喜异常,尤其是李云飞,转动 手中的木剑,我甚至能从他身上感觉出一股说不出的气势迸发出来。
“好了大家静一静,大家考虑的如何了”村长虚手一压,示意大家静下来。
“我们家孩子体弱多病,我还身强力壮,我觉得我还能行,是不是让我家孩子再过几年在出去闯荡”首先提出问题是柳叔,因为柳三体弱多病,从小便是如此,基本都是在床上长到现在,别说是出远门,就是走一回儿都是一个问题。所以柳叔自然提出问题。
“那是当然,你家孩子就不去了,三儿的身体确实不适合远出”村长老爷子认可了柳叔的说法。
“鸟儿终将展翅高飞,鱼儿终会飞跃龙门,我同意孩纸跟着我们一起去进山”阿爸的话从我旁边传了出来,我以为阿爸会不同意我去,没想到第一个提出同意意见的竟然是我阿爸。
“阿爸你太好了,我早都想进山了”我高兴的一把抓住阿爸的手臂,兴奋的说到。
“其实是早些年,不缺吃喝,人们活得长久,我自然不愿意让你那么早经历风雨,但现在食物短缺,生存环境恶劣,人人寿命都不超过三十岁,我也没有好几年的活头了,如果不看着你成长起来,就是我死也不会瞑目的”阿爸一边抚摸着我的头发,一边感慨的说到。四周的人听见阿爸的话语,都满脸悲哀,很赞同阿爸的话语。
“没事的阿爸,我现在力气可是比一般大人都大了,我能帮到你的”我自信满满的像阿爸宣誓。
“鸟儿展翅飞,鱼儿跃龙门,这句话说得挺好,你们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观点”村长看着下面的人群大声询问着。
“没了,我们都同意”下面的人群,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都回去收拾,收拾等会我钟敲三响,大家来集合吧,”
人群慢慢散去,我和阿爸等着杨婶他们一起去到我家拿汤,就是阿妈一直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肯定舍不得我进山,但又知道我阿爸的脾气,所以不愿意说出来,引起和阿爸无畏的争执罢了。
很快到我家,阿妈一路无言,回家就开始给杨婶他们吧汤分了,然后还给我留了一口,然后把碗递给我,但阿爸看见后,把我碗拿去要给杨婶她们碗里加进去,阿妈一个箭步跑过去,夺下碗,递到我嘴边。
看到这里,我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阿妈总是那个什么都不愿意多说,却一心一意心里装满我的母亲。我流着泪吃下碗里不多的蘑菇汤,而杨婶她们一边称谢,一边赶紧离开,又怕在这里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进山一定要小心,别乱跑。跟进你阿爸”阿妈看着我吃着蘑菇汤,几次张口想说什么,但都停了下来,最后流着泪,说了这么几句话。
其实村长说要回家收拾收拾,也没啥可收拾的,大家基本常年都是那么一件兽皮裹着的衣服,树叶裹得脚底,最多也就是回家拿点兽油照明用,就是连武器都不用拿,因为山里早已没有了野兽。还有村长就是为了能让出门的家人一起说说离别话,总有些悄悄话,适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说的。
很快钟声就敲响了,阿爸拥抱了阿妈一下,便拉着我转身走,阿妈哭着跑出来大声喊“你两一定要安全回来”。
阿爸大步走的脚步,听见阿妈的话,停了一下,只是用手朝后挥了挥便又拉起我疾步而走,我虽然有点难过,但更多的是兴奋,因为第一次进山,内心想到都是什么野兽,什么的,却没体会到父母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