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同光,男,19岁,家里排行老三,要理解,在我家,生三四个,都很正常,我大哥在上海,好多年没有回来了,我二姐嫁到了隔壁村,都已经生娃了,反正家里也不太喜欢他,当时因为不能生二胎,我爹妈都说她是捡来的,村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生都生了,还能怎么样?我来自于安徽农村,这个农场和很多很多中国其他地方的农村一样,用老祖宗的姓氏命名:陈家村,我是一个00后,和很多农村的同龄人一样,很早就不读书了,反正也读不进去,我爷爷和我爹都告诉我,书读那么多有什么用,不如早点去赚钱,我知道他们和我哥也是一样,我哥当时就是希望读书,所以弄的很不愉快,在我有记忆的为数不多的几次我哥带着嫂子回家,基本都是不欢而散,甚至有一次,大概2年前,因为隔壁亲戚朋友来我家,他们喝多了,都说我哥不听话,没事读书,不早点出去打工,所以到现在我爹都没住上大房子,到最后还说我哥不孝顺,在上海买了大房子也不把爹妈接过去,我哥涨红了脸,到最后没忍住,差点动起了手,第二天就走了,没多说一句话,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哥,不过在临走的时候,我哥塞给我800块钱,还有一张纸条,和我说等爹妈消气了,把钱给他们,纸条上是我哥的手机号码和地址,地址是上海浦东新区高东镇。
钱最后我自己藏了300,其他的给了爹妈,我还记得藏好钱之后,我第一次体验到了钱的快感,当时正好同村的陈哥要去镇里办点事,我谎称去镇里帮爹妈买个东西,陈哥也没多问,也没和我爹妈说,反正下午也要回村的,就开着摩托,带我去到镇上,他不知道,我这次去,是有目的的,之前放暑假的时候和我爹去过镇上,那时候就记得车站旁边的小巷子里,有好多花枝招展的女的,我爹叫我在巷子外面等着,自己跑进去,然后搂着一个女的,就进了巷子里面的屋子,15分钟后,我爹就出来了,依稀看到那女的还亲了我爹,我爹出来叫我不许把这事告诉我妈,带我吃了第一次肯德基。后来我从几个村子里比我大几岁的哥那里知道了这些女的是干什么,我这次,也要去,我还知道,只要100块就够了。
陈哥摩托车开了1个多小时,就到了镇上一个卖五金的店铺那里,陈哥用脚撑着摩托,回头问我去镇上哪里,我说去长途车站,他诧异的看着我,问我去那里干嘛,我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突然他电话响了,听起来像是村里的谁打过来叫他去长途车站旁边的什么地方,拿个什么东西,挂了电话,我们又开了一刻钟,到了长途车站附近的另一家五金店,那个老板似乎认识他,还问我是陈哥啥亲戚,我没搭话,陈哥用手一指“前面路口右转就是车站“,然后和老板就进屋喝茶了,我就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前走,想凭着印象,找找那条巷子,突然,背后传来陈哥一声吼”阿光,你***别我给添麻烦,半小时就回来,不回来就没有下次了”然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估计他是怕我直接坐车跑了,然后他想了想,就回头继续和老板唠叨去了,我猜,他可能觉得我身上又没行李,也没钱,应该不会坐车走,而且现在坐长途车都要身份证,我们这种小孩子身份证都在爹妈那里,我也没法走。
我继续走,但是说实话,真的没法找到那条巷子,我看了眼我的破手机,显示已经快2点了,我在找不到就要和陈哥回去了,突然我看到旁边的巷子口,有个店,虽然玻璃上贴着一些玻璃纸,但是里面坐着的几个女的和我爹那时候的那个女的,差不多,我深吸了口气,准备走进去,没想到,旁边一个40多岁的男的,抢先一步,拉开了店门,走了进去,我依稀看到里面的几个女的穿着挺暴露的,然后其中一个拉着这男人就进里屋去了,我更肯定,这就是同村那几个比我大一的哥们说的那种女人,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股浓浓的香水,但混杂着一股更浓的烟味,这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伙子,按摩啊”,原来这个男的坐在一个很高的柜子后面,我在门口正好看不到,我估计这个就是老板了,定了定神,嗯了一句,然后一个看上去30多岁女的就搂着我,然后把我带进了里屋,里屋就只有一张床,灯都没有
“第一次来?”
“不是,但是这里是第一次来”我很淡定的回答这个女的,转念一想,这钱要问一下
“多少钱”
“老价格”
“老价格是多少啊”
“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也要问啊,300“
我一愣,那几个比我大的哥们都和我说100,这怎么要300啦,我立刻就知道我吹的牛给拆穿了,我就是第一次,人家欺负我呢
”我以前都是100,你和我说300,当我真的不懂啊“
那女的看着我,亲描淡写的说了句”100是快餐,300是全套“
哎呀,我也不懂快餐啊,全套啊,我也随口来了一句”你瞎说,我哥们天天来,今天本来他带我来,只是他媳妇突然打电话叫他回去,所以没来,你当我傻啊“
这女的一看我这样说,也就应了一嘴,”100就100吧,脱衣服吧”说着,就开始脱衣服了
大概20分钟,我穿好衣服裤子,就被她搂着出了里屋,走到门口,忽然看到刚才的比我早进来的男的正准备付钱,我清清楚楚看到这男的给了一张红皮,老板找了他2张10块,他就出去了,到我肤浅了,这女的对着老板说:“100啊!”,老板也没做声,我突然觉得我被欺负了,立刻来了句“刚才不是说80吗?”
这女的立刻看着我,一下没接上话,然后吼了一句
“你怎么这样,说好100”
我说,”你说的就是80“,而且我故意提高了嗓门
老板叼着烟,瞥了我一眼,说了句”80就80吧“
付了钱,我就开门出去,还故意回头看了一眼,那女的气的嘴都歪了,我很开心,莫名的开心,然后就往我陈哥那个五金店方向走
没成想,刚走没几步,一抬头,陈哥骑着摩托就停在我面前,他肯定看到我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然后,就是一顿骂,各种脏话,我居然回了句:
“你在骂我,回去我就和你爹讲是你带我去这个地方的!”
陈哥居然一下子不骂了,因为,他拍了我一个耳光
我捂着脸,看着他,其实心里很怕很怕,但是我又来了句:
“你不说,我们两个都没事,你说了,我们两个一起倒霉“
陈哥在没说话,叫我上车,又是1个多小时,我们回到村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我觉得,我应该是同龄人里,敢说敢做的,即坑了那个女的,又把陈哥给说服了,而且我还觉得,是那个女的先欺负我的,我这样欺负回去,是应该的,想到这里,我居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