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小师叔真厉害,一猜就准。我爹一早就下山办事去了,我娘说你一个人住在山顶,还要下山到山脚膳堂吃饭太不方便,以后就来我们家吃饭好了,这样也方便许多。”女童心情甚好,把来意说的一清二楚。
“这太麻烦你娘了吧,多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家就我一个闰女,多小师叔一人,只不过多一付碗筷而已,不麻烦,小师叔就不要再推辞了!”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听菲儿安排。”
“咯咯……,这就对了,小师叔真是爽快人,菲儿喜欢的紧。”
二人沿着下山的小路,边说边聊,一时竟是十分的投缘。从段菲儿的口中,风无涯这才知道,她们娘俩前几天出海了一趟,昨天才刚回来,所以错过了见面的时机。
作为无影门大权在握的门主住所,没有想像当中的重楼深院重重,只有简洁整齐的十来间精致竹屋,和一小块半亩左右的花圃。看着眼前整洁的竹屋小院,风无涯竟生出特别的亲切感,让他不禁想念起海州岛上,枫树林寨的义父和芸娘、还有小黑狗,一时间竟有些怔住。
“小师叔,这是我娘,江湖人称‘燕双飞’的燕飞雁女侠,成名绝技就是百发千中的飞镖,和来无影去无踪的绝世轻功,怎么样?厉害吧!咯咯……”段菲儿一本正经的介绍她娘,但小脸上却是一付快要绷不住的笑意,介绍到最后竟是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疯丫头,没个正形,看以后那个敢娶你!”一位二十多岁,穿着浅绿色的襦裙,皮肤白晰,模样清秀明丽的妇人,正作势要打段菲儿,却被她滑脱如狐的步法闪避开。
风无涯看着段菲儿娘俩嬉闹,知她们母女情深不忍打扰。稍后他才走上前按江湖规矩,抱拳深施一礼:“见过师姐燕女侠,师弟风无涯来时匆忙,不曾备下礼物,这颗珠子是师弟无意中所得,送给师姐聊表心意。”说完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递了过去。
“这莫非就是传说之中的夜明珠,如此贵重的礼物,师弟还请收回,师姐不能收!”燕飞雁震惊中略带严肃的说道。
“师姐就不要推辞,这颗夜明珠是师弟无意中所得,对师弟来说不值一文,但送给师姐,却是正合适,这往后还要得师姐照顾的地方甚多,如果师姐不收,师弟以后有麻烦也不敢麻烦师姐相助了。”风无涯诚挚地说道。
“好,既然师弟如此诚意,师姐也就不矫情了,这往后在无影门有什么难办之事,跟师姐或你师兄知会一声就成。”燕飞雁也是爽朗性情,见风无涯执意如此,也只好收下。
吃过早饭后,段菲儿就怂恿风无涯,说要带他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反正也是闲来无事,风无涯也就不好推脱她的好意,只好点头同意。在燕飞雁一付拿宝贝女儿没辙的宠溺目光注视下,段菲儿拉着风无涯宽大的衣袖向山腰下走去。
在段菲儿熟门熟路的带领下,她们来到半山腰一处写有‘竞技场’三个描金大字的牌楼前。只见此牌楼高足有四丈、宽六丈,整体用一种红木所建,看红木的风化程度,这处竞技场牌楼建起来应该有些年头,而在牌楼的两边还有一付对联,右边上联写着:“物竞天泽生死有命。”左边下联是:“优胜劣汰愿赌服输。”询问段菲儿后风无涯才得知,原来此处竞技场并非是免费使用,而是由打擂台的两人共同承担,不论输羸,各付一半费用,而且还有时间限制,半个时辰五两银子,以此类推。不过却有一项例外,那就是生死决斗场,费用由羸者一人承担,毕竟向死人收费多少有些不道德。
段菲儿喜欢来此,一是图此处热闹,二是在这里多多少少能学到一些打斗的技巧。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不要看她小小年纪,却是痴赌成瘾。这里每场擂台都会有人做庄,赔率高低不同要看同台竞技者而定,这就考验一个人的眼光和对时机判断准确性了。段菲儿虽然好赌,但每次押注都不大,不知是眼光的问题,还是运气实在太背,她倒大多数时候是输多羸少。
由于段菲儿是这里的常客,她的身份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相对的她在这个竞技场里,想要巴结讨好她的人一抓一大把,谁也不想、也不敢得罪于她。偶尔上场的两次比试都是对手大放水,就算脸皮再厚,她也觉得甚是无趣,这以后她倒大多数时间,用来认真观看打擂双方的比试,自我感觉打斗技巧提高不少。
进入竞技场后,入眼是两座高一丈、宽五丈见方的青石擂台。虽然此时才刚进入辰时,但两座擂台早就围了两三层人潮,加油纳喊声、喝倒采声、哭爹骂娘、争吵声连成一片,好不热闹。如些糟杂的环境,风无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段菲儿却是小脸通红,双眼神采奕奕,拉着风无涯就往最近的擂台前挤。
才刚挤近擂台时,风无涯耳中却是听到一阵熟悉的争吵声。转回头看过来,就见一名高大魁梧的少年,左手正抓住另一名面如冠玉的少年脖颈,右手说时迟那时快,蒲扇大的巴掌就朝少年白晰的小脸抽去,旁观众人都能想象得到,下一刻这张比娘们还嫩的小脸,定然会红肿如猪蹄。但想象当中响亮的巴掌声并没有传来,而只听到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核心弟子服的清秀少年,正用两根纤细手指夹住那如蒲扇般大的肥大手掌,而惨叫声正是那位高大魁梧少年所发,但见他肥胖的脸蛋疼成猪肝色,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场面一时间有些滑稽可笑,但围观众人却是笑不起来,概因在场大多数人都认识此魁梧少年,也知道他身世背景,当然也知道此少年武功深浅,所以面对用两根手指就能轻易制服魁梧少年的清秀少年,众人仅仅感到惊讶而已,反而大多数人眼中藏着看好戏的神情。
“小师叔……”
“风大哥,好久不见!”
“文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