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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之惊天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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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血魔再现

    哑娘死了,死在名医叶济世的屋檐下。

    整个双槐镇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数年前,她抱着一个婴儿流浪到此,因为是个哑巴,大家都叫她哑娘,孩子便叫哑儿。婴儿渐渐长大,却不随他娘。镇上好心人经常接济食物,教哑儿学说话。

    叶济世牵着女儿叶倾城的手,在管家带领下,分开看热闹的人群,走了进来。

    昨夜,狂风暴雨,闪电惊雷肆虐,哑娘带着哑儿,在这屋檐下躲避,不知怎么竟然死去。哑儿伏在他娘身体上痛哭,声音已是嘶哑。地上满是水渍,两人身体都是湿透。

    叶倾城走了过来,轻轻推了推哑儿,递过一条手绢。

    哑儿接过,下意识准备擦时,见那手绢洁白如新,捏在手中怔住。

    一缕晨光,突破乌云,照射下来。那天的叶倾城,穿件鹅黄色的套裙,梭着两个小鬏鬏,沐浴着晨光,映在哑儿婆娑的泪眼中,仿如仙灵。

    叶济世问道:“你今年几岁?”

    哑儿道:“十岁。”

    叶济世道:“可有名字?”

    哑儿道:“这里的人,都叫我哑儿。”

    叶济世道:“哑儿,现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

    哑儿道:“人都说入土为安,我想安葬我娘。谁肯帮我,我情愿为奴,作牛作马。”

    叶济世叹道:“天可怜见!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昨夜风狂雨骤,你母子二人来到我这屋檐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娘,我为你安葬吧。”

    哑儿走过来,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叶济世道:“我悬壶济世,缺个徒儿,你可愿意?”

    哑儿哽咽,伏地又磕了三个响头。

    叶济世伸手捻了捻胡须,沉吟道:“你无名无姓,以后就跟我姓叶。昨夜雷电惊天动地,就叫惊天吧。这是你师姐,叶倾城。”

    那一年,叶惊天十岁,叶倾城十一岁。

    从刘捕头家出来,叶济世高一脚低一脚往回走。这几年过得很好,女儿倾城对草药有种天生的认知感,隐隐超过那些成年大夫。徒弟惊天勤劳善良,十分孝顺。今天医好刘捕头的老娘,刘捕头大摆宴席,不知不觉中,喝得有些高了。

    正值月中,月如圆盘,月光如水,天地间明晃晃。前方一只野狗,看见叶济世,狂吠几声。

    夜空中,一道血红圆球急驰而来,后面数道亮银色光芒破空追至。

    叶济世抬头看时,只见那银光,聚到一块,矫如游龙,将圆球绞碎。血红色圆球裂为数块,不作停留,闪电般自四面八方逃蹿。夜空中只听一声喊,银光分散,发出耀眼光芒,追击而去。

    一道血丝无声无息落下,滴在叶济世发间,侵入皮肤,很快消失不见。叶济世恍然未觉,踏步前行。

    前方野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钻入墙洞。月光,将叶济世的影子拉得老长。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月中了。

    午夜的时候,叶济世渴醒了。一杯茶水下肚,那渴意没有缓解,反而更浓了。他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厨房右侧,娘子养了十来只鸡。叶济世眼中满是希冀,伏下身子,手轻轻从笼里摸出一只鸡来,抻直鸡头,张口从鸡脖颈处咬下。那鸡咕咯几声,扑腾两下,断了气息。叶济世张嘴在鸡脖处贪婪地猛吸起来。

    鸡身干瘪,叶济世抚了抚肚皮,眼中闪着阵阵血丝,有些意犹未尽,手又伸进了笼中。

    第二天,娘子发现鸡死了两只,以为是黄鼠狼野猫野狗咬的,没有在意。

    第二个月,娘子养的鸡全死了。

    第三个月,隔壁刘婶家的一头小羊被咬死了,全身干枯,不剩一丝鲜血。各种小道消息乱传,双槐镇人心惶惶。

    又是月中,月光正盛。

    午夜的时候,叶济世醒了。月光从窗外进来,照在枕头旁娘子雪白的脖子上。叶济世双眼血红,直勾勾地盯着,咽喉处一抽一抽地动。

    叶济世伸手用力揪了下自己的头发,嘴唇一动,咽了口水,轻轻起床,向门边走去。开门闩的时候,他身体颤抖起来,然后霍然转身,眼中贪婪的红光盯着熟睡中的娘子。

    叶济世一步一顿,一步一顿,神色间满是矛盾和痛苦,还有一丝的克制。距离越来越近,叶济世再也忍耐不住,伏下身,张嘴在娘子的脖子间用力咬下。

    娘子在睡梦中惊醒,奋力推开叶济世:“老爷,你干什么?”

    叶济世一颤,口中嗬嗬有声,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缕血丝,从口中流下,不由得叉开双手,扑向娘子。

    娘子从床上跳起,直奔门口,打开门闩,大声叫起救命来。鲜血从脖子处汩汩流下,叫声变得嘶哑微弱起来。

    叶济世追出门来,月光射在身上,散发出薄薄血色的光晕。

    管家醒了,披衣出来,叶惊天和叶倾城也从各自房间跑了出来。

    血沿洒一地,娘子乏力再也跑不动,叶济世追了上来,手叉住娘子脖子,张嘴又自咬下。

    叶倾城跑了过来,抱住叶济世胳膊大叫:“爹,你干什么,这是娘啊!”

    叶济世一怔,看着叶倾城呆了呆,又看向娘子,眼中满是痛苦,手慢慢松了开来。

    月正中天,清冷月光洒下,叶济世骨格如炸蚕豆般爆响,身型徒然间长了几分,血影变得清晰起来,眼中散出血红色光芒,摄人心魄。手飞快伸出,又自抓住娘子的脖颈。娘子哀叫一声,脖子一歪一垂,没了生息。

    叶倾城放声大哭:“娘,娘!”

    叶济世看着娘子脖子间凝固的血液,愤愤挥手,娘子尸首飞向一边,眼中血光一闪,看向叶倾城。

    叶倾城哭道:“爹,娘死了,你醒醒啊,醒醒啊!”

    叶济世伸出的手一顿,神智在叶倾城哭泣声中恢复了几分,两滴血泪从鲜红眼中流下,大声喊道:“倾城,快跑,跑啊!”

    叶倾城看着惨淡的父亲叫道:“爹,你怎么了,怎么了?”

    叶济世大吼:“跑啊”吼声刚落,身体一抖,猛然抬头,对着月亮厉啸一声,手伸出,抓住叶倾城衣领,凭空拧了起来,张嘴咬向脖颈。

    管家吓傻了,瘫软在地。

    叶惊天身子一跃,双手抓住叶济世头发,奋力后拉。

    叶济世头一滞,扭头看了看,用力一甩头,叶惊天身体随着头发凌空飞起,跌落几尺开外。

    叶济世狞笑着张嘴咬下。

    一道剑光,如长虹经天,急射而至,从叶济世太阳穴进入,对穿而出。

    叶济世身形一瘪,慢慢萎缩,天灵盖破裂,一道血光迸出,迎风一晃,化成一团圆球,呼啸声中窜向夜空。

    剑光一闪,庭院中多了两个人,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铭城,你守在此地。”剑光冲天而起,望血球逃逸的方向追去。

    叶济世轰然倒地,叶倾城跌坐地下,双眼圆睁,不言不语,痴痴呆了。

    叶惊天跑了过来,伸出大拇指,在叶倾城人中处用力掐下。

    叶倾城嘤咛一声,缓过神来,吐出一口血痰,低头看见爹娘的尸体,恸哭声来。

    叶惊天泪流满面跪倒在地。

    一个二十来岁的白衣青年,负手而立,长长叹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庭院中一暗,一位中年道士踏着剑光落下。白衣青年迎了上去:“师尊,怎么样?”

    道士冷哼道:“那魔头诡计多端,又让他逃脱了。”

    叶倾城闻声抬头,死死盯着那道士,只见那道士约莫中年,国字脸,不怒自威,身材高大魁伟,穿件宽大粗布道袍。

    道士给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孩子,你父亲他,他被血魔附体了,这血魔每到月圆之夜,就要吸食鲜血。你父亲被他控制,已是失去了理智,当时情况危机,又要救你,贫道并不是存心想坏他性命。”

    叶倾城道:“请教仙长尊姓大名?”

    道士道:“贫道钟天一,来自蜀山,这是我徒弟钟铭城。”

    蜀山,以剑入道,成就仙途,除魔卫道,匡扶正义,是神州第一大仙派。

    叶倾城起身,拉着叶惊天,拜倒在地:“血魔之仇,不共戴天!我姐弟二人想拜在蜀山门下,望仙师成全!”

    办完叶济世夫妇二人丧事,已是七天后,叶倾城将家业托付给管家福伯。清晨的时候,钟天一捏个剑诀,一柄赤红色的剑凭空出现,横在地上,慢慢变大变宽。钟铭城扶着叶倾城姐弟坐在剑上,钟天一大袖一挥,剑光冲天而起,划破长空,往蜀山飞去。

    叶倾城叶惊天姐弟睁大双眼,看着防护罩外急驰而过变换的风景,神色中,几分伤心,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