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行李跟着樊清来到我住的地方,是二楼的一个房间,就在樊清房间的旁边,推开们以后感觉这个房间还是不错的,没有我想象的糟糕,樊清随便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离开了但是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是下了楼,走进了树林里。
樊清走后,我拿出手机,发现没有网,想想也是这样的山沟怎么会有信号。现在是信息时代,一下还真适应不了没有手机和电脑的日子,失落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摆弄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那些贷款的软件就想起了我那个坑人的同学,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但又有什么用呢。谁让自己傻呢。。。想着出神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屁股有股凉意,我起身摸了一下屁股下的被褥,还有我的体温,热的,为什么我会感受到一股凉意。我掀起被褥,看到底下的床板上还有一层用小拇指粗的柳条编成的一层,不知道这个柳条编成的这个东西放在这里多久了,柳条还是翠绿的,用手触摸上阴凉阴凉的。我把被子掀开,整个床板都被柳条编织的网覆盖了,床头的方向还有一张黄色的符,红色的字。我对这些并不感到惊讶,成天都是在跟尸体打交道,在床上放上一张符,安慰一下自己内心也是好的,比提心吊胆的晚上睡不着的好,就像电影说的一样,我们的心是脆弱的适时的要欺骗一下自己的内心。
我把床铺重新铺好,刚收拾好不久,我就在窗户边看见樊清左右提着一只山鸡,右手还有提着两包啤酒,挺着大肚子,边走边喊小万快出来,看清哥给你弄来了野味。我可能是饿的过头了,我才想起来我上顿饭还是在火车上吃了一根火腿,直到现在还没有吃上一口热乎饭,那群人真的是抠门,路费就给了差不多正好,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不算那个火腿我都两天多没有吃饭了,我看到这么大的山鸡,心里一阵欣喜,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下了楼,跑到樊清身边,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恶臭没有了,现在我也无暇想这么多,没有更是好事,省得到时候吃饭还要伴着恶臭味,我接过樊清手中的啤酒,说到:“清哥,你这技术可以啊,这才多大一会,就抓了这么大的野鸡。”樊清取出腰间的匕首,熟练的把鸡给抹了脖子,让我把一楼旁边炖的锅炖过来,开始处理鸡毛,边处理鸡毛边和我说,你清哥的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吃的就是山里的野味,喝的都是皮四给我带来的酒,我不能离开这里,有些事情还得靠皮四才能做。等过两天在这边呆习惯了,哥领你去外边让你也体验下打猎的乐趣。
我们俩说说笑笑,仿佛我也忘却了这几天的烦恼,我忙着生火,他在处理山鸡,各自分工。搭好树杈做的烤架,把鸡往上一串,一人一瓶啤酒,感觉啤酒进肚的一刻,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人在饥饿的时候真的是太容易满足了,就这几块钱的啤酒喝起来好比琼浆。我自说自话,樊清却嘲讽说:“小老弟,你这是饿了,这哪能比上琼浆。”我也不管他,随口回他一句,说的好像你就喝过一样。樊清一笑,倒也没说啥。烤鸡的味道越渐浓烈,他拿起刀割了一块肉,随后一把撕下大腿给了我,我就像是饿狼一样的猛吃了几口,瞬间感觉满足极了。喘了几口粗气,别提多爽了。
樊清便嘲笑我像一只饿狼一样,还说这是要饿急了还不得吃人啊,我不听他说什么对边迎合着,伸手又去撕那山鸡,樊清笑着说:“那都是你的,别急。”伴随着樊清的嘲笑我吃下了多半只山鸡。樊清见我吃的差不多了,朝我这边靠过来一下,拿着啤酒和我做碰杯状,和他碰了酒瓶后,咕咚咕咚几口喝了多半瓶,我边听着他讲这些年在这边怎么过日子,全都是些吹嘘自己的话,什么和一群狼斗过,反正就是对着自己一阵吹嘘。我也服声应和着。在讲到兴起的时候,樊清要去拿自己多年的珍藏白酒,让我在这边等会,反正都在酒劲上,多喝点也没有什么。他就拿着锄头消失在树林里,这时已是日落山头。
我喝着酒,等他回来,我听到三楼有悉悉嗦嗦的响声,声音虽小但是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却是使人头皮发麻,除了柴火霹雳啪啪的烧着的声音就是那个悉悉嗦嗦的声音,听着使人安静不下,我可能也是酒壮怂人胆,又开了一瓶啤酒径直朝三楼走去,我在踏上二楼的时候,那个声音更是急促了,我喝了一口啤酒,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我走到我确定发出声音的那个房间,破旧的房门上全都是电视上僵尸片那样的黄符,门班上更是画满了纹路,虽然不懂,感觉这个符和我床头的那个不一样,这个更有震慑的威力。我看门上无锁,伸手去推,还未触到门把手的时候,阴冷之气瞬间侵蚀了我的手,我忙不迭的撤回手,但我的手背已是青紫,一层寒霜在上面,我可能当时借着酒劲,伸脚就去踹,右脚还未抬起来,后脑勺感觉一顿,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樊清在推我,我捂着后脑勺,努力安抚我的情绪,樊清把我从三楼扶下来送到我屋里,还警告我不许再去三楼,说今晚的他要独自享受他的佳酿了,转身就走了。后来我回忆在三楼被打晕做的梦,梦里,我还是驻足在那个门前,我伸手推门,冰冷还是那个冰冷,每当我想推开的时候,我都会重新开始这个梦。
我俯身去解鞋带,看到地上留下的脚印,异常的小,而且空气还弥漫着臭味,就像是稀释了樊清身上的臭味。我赶紧起身,不对,樊清身上的恶臭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