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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家仇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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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京城中的那些名流间沸沸扬扬传着一条的消息,美姬榜榜首、凤娇楼花魁顾淮被那纨绔公子张生霸王硬上弓了!

    多少人伤心欲绝,纷纷骂这张生不是人,简直是禽兽,更有甚者还说要去大司马府内找他理论一番,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

    张生冒着大雪将这女刺客扛到府门前,双手实在腾不出,便用脚踢门大声喊道:“红袖,快给公子我开门。”

    肩上这位花魁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般,看来是失了魂智。

    府内的丫鬟红袖隐隐约约听见公子声音,赶忙跑过来打开大门,本想问声怎么了,没想到这少爷理都不理,肩上扛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便急匆匆地走向了屋子。

    “哎,又一位花季少女惨遭少爷毒手。”红袖无奈叹道。

    张生将顾淮狠狠摔到室内大床,拿着几段锦绣绸缎将她双手绑着,免得她想不开再寻死见。

    顾淮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张生见她这副摸样,便一巴掌拍了下去,娇嫩脸颊上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顾淮眼神逐渐清醒,抬头看着张生,不屑地讥笑道:“张公子要杀便杀,何必这样屈辱我呢?”

    张生听言顿时气得不轻,头一次见有刺客被抓后这么趾高气昂的,不行,必须得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咱这京城小白龙也不是浪得虚名。

    “房中藏新妇,其足如白田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似含珠丹,这胸”张生装模做样地打量着被绑着的顾淮,轻佻笑道。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手伸向顾淮丰满的胸脯,还故意放慢些速度想看看她有何反应。但似乎这位美人儿铁了心要寻死,撇都没撇张生一眼,没有得逞的张生悻悻收回了手。

    无可奈何,张生便轻轻捧起她那张倾城的脸,邪魅笑道:“好啊,既然你想死,那便满足你。”

    前些天某个狐朋狗友送来的涣命散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这种毒药是南疆那边的苗人专门用来逼供刑犯,只要让人服用,一刻腹内开始绞痛,两刻便会逐渐窒息,到三刻后便是神仙也难救,不过在三刻前服下解药便可渐渐恢复。

    张生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瓶,撬开顾淮的嘴巴,强行灌了进去,忙完这些后便坐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位一心求死的花魁有何反应。

    一刻钟后,顾淮的曼妙身躯便开始收缩,脸色变得十分苍白,洁白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冷汗,但她没有出声,而是紧紧yao着嘴唇,渗出点点血丝。

    张生温柔地摸着顾淮有些杂乱的头发,在她耳畔轻声道:“想要活下去的话,那便抓住本公子的手。”

    顾淮仍然不为所动,两刻钟后,她逐渐感觉鼻内似乎被封住一般透不过气来,原本苍白的脸逐渐变得涨红,一种恐惧感突然在她心中疯狂滋长,伴随而来的是人体本能的求生欲。

    “人就是这样矛盾的东西,一边求着要死,一边又害怕死,你说多可笑。人生不过百年,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亦或轻于鸿毛,像你这样的死法,估计连鸿毛都比不上,有啥意思?若你真的要死,那也得应该等手刃了公子我之后再死吧,若你想活了,现在就抓住我的手。”

    张生伸出自己的手臂,等着顾淮作出选择。

    顾淮死命地挣扎,口中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

    “手被绑住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果然是个禽兽。张生惭愧笑了笑,赶紧将解药给她灌下,顺便解开了她的双手。

    几乎快要晕厥的顾淮渐渐恢复了正常,张生寻了把木凳,坐下对她微笑道:“说吧,为何要刺杀本公子?不会是因为落花典会上的那件小事吧?”

    顾淮轻轻摇头,缓缓说道:

    “四年前,你爹张清率三万大军攻破我西楚国都,将其并入大东国土,十朝古国就这样不复存焉,我爹誓死也不愿为他国俘虏,便带着几十口家眷在府门前自缢,如此家仇国恨,我怎能不报?虽然此事与你没有关系,但父债子偿,我便写信一封邀你到暗香阁,准备在那儿下手。”

    张生点了点头,望向花魁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且容我问你几个问题。”

    顾淮美目有些疑惑,不过没有作声。

    “一,我爹率军攻入你西楚国都时,可曾杀你西楚无辜平民、俘虏一人?”

    “这,我不知晓”

    张生面色平静道:“我爹刚领兵攻进西楚国都时,便对手下将士约法三章,平民不能杀,钱财不能拿,东西不能抢,当然,除去那些执意造反的。大东国非但没有故意杀你朝百姓一人,还对那些穷苦平民给予救助,家仇从何而来?”

    “二,试想以下,假如我爹没有率兵攻入西楚,它难道就不会亡吗?”

    顾淮陷入沉思,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思考过。

    “十朝古国,曾经的霸王西楚在当时早就名存实亡了!西楚天子昏庸无能,沉溺酒色,又听信奸人佞臣,忠臣志士轻者被放逐,重者便身首异处,加之百姓怨声载道,多地纷纷起义,这样的古国怎能不亡?气数已尽,此乃天数!国恨又从何而来?”

    张生见顾淮脸色有些难堪,继续笑道:“三,西楚灭国已有数年,如今那儿繁荣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心里估计早就忘记了曾经的西楚了,你又为何执着于这虚无的仇恨?”

    顾淮听到此言,情绪激动地跳起反驳道:“我爹与那几十口家眷的性命又怎么说?难道不是被你爹逼死的吗?”

    张生直视顾淮愤怒的双眼,缓缓说道:“你心中难道还不清楚吗?逼死他的从来就不是我爹,而是那存在于你爹心中的国家大义与刚直气节。”

    顾淮听言瞬间呆滞,缓缓瘫倒在地,精致面容渐渐划出泪痕,多年来,无论是背井离乡,流离失所,还是受人白眼,遭人排挤,她都含着眼泪挺过来了,而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却轰然倒塌了,情绪瞬间便崩溃了。

    张生见顾淮这副模样,便走近轻轻搂住她,想要安慰下她,未想顾淮紧紧抱住张生,俏脸靠在他的肩上,放声大哭,似乎要把这几年眼泪全部宣泄出来。

    张生轻轻拍打着顾淮的后背,叹道,这可怜的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