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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偷天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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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掳劫刘子衿上了船来到彭泽湖附近的稻花镇,在秋香客栈投宿后,旋即带她到一间房间,郭路于是说:“刘姑娘,我们几个没有点你的要穴乃是让你轻松些,你可别想逃跑,否则了结你的小命,等明日姓晁那小子拿了秘笈过来,我们自然会放了你,绝不为难。”

    刘子衿仰头哼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

    何有扬说:“你现下是我们的阶下囚、手掌中的一块泥,还神气些什么?”

    刘子衿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牌子,朗声道:“你看这是什么?”

    区不灭走上前瞧了一眼,诧异道:“淮南令?”接着不住下跪,道:“你们还不快快跪下。”

    郭路却还站着,道:“这淮南令是什么东西?”

    刘子衿道:“淮南令就是宗主之令。”

    郭路一听立即落了不少汗水,连连跪下,道:“在下冒昧,罪该万死,请宗主开恩。”旋即道:“未知姑娘与宗主是什么关系?”

    刘子衿道:“难道宗主还有其他女儿?”说话的口吻甚是神气非常。

    欧不灭道:“原来是翁主驾临,小人等有眼无珠,请翁主责罚。”

    刘子衿向北拱礼,道:“我父王雄才伟略,现下已招徕武林各路好手,预备接受天命取代刘彻这小子。明主之下必有良才,就连三十几年前名震江湖的几位好手也与父王达成协议,各路人马待势而发,锦绣江山不日就要换一个新生的面孔,他日兵发西京长安,接受臣民朝拜。”

    区不灭等不敢抬头,齐声道:“宗主宏才大志,翁主才貌出众,又有各路豪杰相助,不日就可兵临长安城取下刘彻这小子的项上人头。我等誓死追随宗主和翁主左右。”

    刘子衿道:“你等在睢阳办事不利,父王早已知晓,幸好晁幽等人只晓得你们乃一方的黑道,并不知晓你们为我淮南国效命,不然你们又如何能活到今天呢?”说着依然甚是得意,自信满满。

    区不灭道:“是是是,我等辱命,宗主那几箱黄金也被晁幽那小子抢了去,请翁主责罚。”

    刘子衿道:“责罚大可不必了,你们起来吧。”区不灭等起身,搬来一个大椅子,旋即退到一旁。

    刘子衿入座后,道:“这长江派号称名门正派,历来与匈奴为敌,杀了不少匈奴官兵,非刘彻那小子招来,却帮助了他不少的忙,如今刘彻地位越来越稳固,天下烽火只在汉匈之间,刘彻虽非大才,却也有一些本领,这些年来,在他主政下匈奴已不似从前猖獗,只是如此我父王要兵发长安可就难多了。是以我说服父王,暗下游察各方势力,收为己用,若如不能,便顺势铲除、剪掉刘彻这小子的臂膀。今日以为趁各位在,我们两拨人马大举歼灭长江派,哪里晓得鸳鸯二妇武功如此厉害,那晁幽更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武功已到这种地步,实在不可思议。至于那几箱黄金只要还在他手里,我自然有办法手到擒来。”

    郭路道:“翁主难道已有计较?”

    刘子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这长江派屡次率领弟子帮助刘彻那小子抗击匈奴,早已是父王的眼中钉,半年前我们得到消息说刘彻秘密南下居然到了楚国微服私访,本要趁此刺杀了他,可消息竟然晚了。刘彻兵不血刃已控制那剑河帮来对付乌鸦帮,想拔掉东南的江湖祸患,可究竟棋差一着。”

    区不灭道:“翁主已扫除剑河帮了么?”

    刘子衿道:“那倒没有。我只略施小计乌鸦帮帮主王不义已暗下投效父王,以后便是我控制武林的一枚棋子,要扫除剑河帮需要多大的人力啊,又何须我们出手呢?”说着一笑,又道:“咱们要他长江派去扫除不是更好?”

    何有扬道:“翁主是要坐收渔人之利?”

    刘子衿喝道:“蠢材,坐收渔人之利乃是小利,并非上上策,我要的是控制这两个帮派,为我所用。”几人猜不到她话里的意思,低头不敢言语了。

    刘子衿又道:“你们今日大家一齐来抢的《九黎神功经》是什么样的东西?”

    区不灭道:“禀翁主,这门功夫乃是一本高深的武功,我们所知甚少,只是三十多年前,练就此门神功的人称霸武林,无一对手。翁主何不设法擒来?”

    刘子衿道:“原来如此。有了这本秘笈,起兵之事更加如虎添翼,我自有办法。”

    姜卫道:“只是翁主被我等挟持而来,却不知道那姓晁的小子会不会来救翁主,如不来救,我们应如何善后呢?”

    刘子衿思忖片刻,道:“等明日就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区不灭等人答应了一声辞退出去。

    这边刘子衿被掳劫走后,卜杏花一伙不知所措,央求晁幽等设法相救。晁幽问叶江南道:“你真没有这本秘笈么?”

    叶江南喝道:“我和你也算出生入死了,你居然不相信我,我要是有这本神秘的秘笈不早就天下第一了么,还愿意被姜卫那混蛋掳走?”

    晁幽听后有些惭愧,旋即思忖了一会,心道:“经书?当日师父给我瞧的《本经阴符七术》不就是一本经书么?难道这《九黎神功经》也是一本书。”

    其实历史上蔡伦只是改进造纸术,西汉前叶、武帝时中国已有纸可考,富贵之家都喜用昂绢或者纸页记录事宜,但不广用而已。晁幽于是问古新月这里是否有纸质,是否有刀笔之人。古新月道:“先前我和师妹北上,遇到一位富贵长者被匪徒掳劫,我们救下他后,他曾用那引以为傲的几本纸页赠给我们,如今墨未添上。”思索片刻,继续道,“帮上有一位儒生,常年在湖上教弟子们读书,晁少侠问这些做什么?”

    晁幽道:“听区不灭等人言,他们似乎也不知道这《九黎神功经》是什么样的。”

    伊水流道:“晁贤侄是想做一个假的九黎神功经?”

    晁幽点头道:“未知这位儒生是否可以帮忙,天明前能写上一些字么?”

    没等古新月回答,梦晚秋就说:“这位夫子姓常,我打小就和他念字读书,他现下应在‘忠义殿’呢,我去请他过来。”说着已打伞出去。

    一盏茶的时间左右,一位六十多岁的夫子从门外进来,头戴儒巾,银发颇多,一副之乎者也的模样。他虽是儒生,但一直和长江派生在一块,也沾染了江湖些许气质,用道上的口吻问:“晁少侠是要写些什么东西?”

    晁幽思忖了一会,道:“常夫子可懂道家的一些经典?”

    那常夫子笑了一下,道:“就算不精通,也可随意信手拈来,引经据典不再话下。”

    晁幽道:“你随便写些道家修身养气的法门,我们再提点你写一下各派的几招武功路数,那区不灭再精明,也未必识得。”两个时辰不到,已然完成。

    翌日清晨雨水已经停了,晁幽预备去救人,木蔓婷等要求一齐去,晁幽道:“人多反而不便行事,夏兄和秋师妹熟悉这里,又懂得驾船,他们和我去就够了。”

    三人不久来到稻花镇,上了秋香客栈,只见来往之人都在酒家用早饭,渭河三浑鬼、郭路、刘子衿五人也坐于其中,那刘子衿似乎动弹不得,显然被点了穴。郭路道:“好小子,果然守时,为了这样一个美人儿也胆敢来赴约,确实是风流少年,经书呢?”

    晁幽从怀里拿出一本些许发黄的狼皮书册,展开“九黎神功经”这五个大字的隶书,道:“经书在我这里,你们想要得到这本高深的武功秘笈,先解开刘姑娘的穴道,我再交给你们便是,不然咱们一拍两散。”说着两手拉着书预备发功毁掉的样子。

    区不灭道:“我们怎知真假,那小姑娘呢,怎地她没有来却把经书交到你的手上?”

    晁幽道:“亏你自以聪明,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叶姑娘本来就钦慕于我,女人倾心一个男子后理智就降下很多了,眼里就只有这个男子,你让她去东她还去西么?你让她交出一本经书那有什么难的,她一个女孩子要这些干什么?你若不信,我念几句给你听便是。‘或明或暗,或快活慢,犹如大鹏展翅,又如燕子游田,以无为作有为,天法地,地法天,道法自然。”他胡编乱造,把道家经典随意搬来,又弄一些门派的武功路数,稍加改变,再瞧那区不灭竟然有几分相信,心下欣慰许多。但心里却觉得愧疚了叶江南,心道:“要是她知道我这么说,可能要发难了。”

    何有扬道:“大哥,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咱们渭河河畔每年殉情的就不少,那口诀似乎也是真的,只是有些道家和各派的影子。”

    区不灭道:“怎么这里面武功杂七杂本的?”

    晁幽道:“瞧你是渭河一带的宗师,至今还打不过那泾河三清人,原因是有的。我们皇帝陛下的龙袍难道不是蛇的身,鹰的爪,马的头,鹿的角等种动物组合成的?你看看多漂亮,多威武。高强的武功哪一个不就是捡别人家的长处自己再组合一番?”

    何有扬又道:“大哥,他这么说也极有道理,要想创下新招那可难得很哪,非聪明之才办不到,咱们的功夫都是师父那里学来的,师父又是从师祖那里学来的。”

    晁幽道:“看看,还是你二弟明白事理,不日武功可能就高于你了。”

    区不灭往何有扬喝道:“住嘴。”又说,“虽说如此,你到底抄了副本了么?”

    晁幽道:“我又不想做天下第一,抄来干些什么?我晁幽只想赚得几个美人就行,比那什么天下第一要好的多了。”说着看了刘子衿一眼,只见她脸色不变,自己却颇为尴尬。

    刘子衿道:“晁公子,多谢你过来搭救,子衿心领了,只是这本经书如此重要,你千万不要为了小女子而交给这几个恶徒。”她本有些怀疑,因此一再试探说。

    郭路却对这本经书深信不疑,又故意顺势道:“住嘴,不然我了结了你的性命。”说着往刘子衿喝了一声。

    晁幽怕露出马脚,又故意说:“刘姑娘,在下如能以一本经书换得佳人一笑,再携几位归隐山林,管什么匈汉之争、天下第一之争,做个花丛中的一只蝴蝶,可不美多了么?”

    梦晚秋却心道:“原来他早心有所属,‘几位’却不知道是谁?”

    区不灭道:“老夫早听说这‘公子幽’不但喜欢纵酒,而且风流非常,现下我是相信你的话了,其实这位姑娘貌美如仙,武林中恐怕没有第二人有这等标致的样貌,阁下也是俊朗不凡,两人极为登对,其实你拿着经书来换一点也不吃亏。”又正色道:“快快拿经书过来。”

    晁幽说:“你当我是那些泥鳅一样笨么?拿给你,我们怎么走,你先放刘姑娘。”

    区不灭道:“好,三弟,解开他的穴道。”

    只见姜卫站起来道:“得罪了。”往刘子衿右肩一点,道:“我们一手交人,一人交书。”

    晁幽道:“好。”于是丢了书过去,这几人也居然讲诚信,推了刘子衿过来,不加为难。

    晁幽道:“夏兄,秋师妹,你们带刘姑娘先走。”

    梦夏道:“晁兄,你小心。”刘子衿看了晁幽一眼,跟着他们走下了楼道。

    区不灭却道:“果然是上等的纸质书写而成,不错不错,这经书三十多年后又落入了我们的手中。”说着几人笑了起来。

    晁幽却一掌打了过去,只见四人一同迎来推出四个掌法,两拨人各退两步,区不灭道:“小子,你内功虽高,招式却不行,胜我们一两人可以,你要想从我们四人手中夺得这本秘笈,恐怕办不到吧。”酒楼的人个个逃了出去。

    晁幽道:“那快接招吧。”于是几路拳法攻了过去,只见四人一一拆了开,两拨人拆了十余招,暗自吃力。

    晁幽道:“后会有期。”于是纵身到了楼下,策马远去了。

    不久已策到彭泽湖来,只见新雨过后的空气极为清新,满目山河犹如一幅画一般。这时梦夏等人已在湖边接应,见到晁幽一身白衣滚滚而来,自是喜乐无穷。晁幽牵马从跳板走入夹板,梦夏收了跳板,梦晚秋也升起了帆布,船已向仁义殿那边开去。

    刘子衿拱礼道:“多谢晁公子和两位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晁兄道:“刘姑娘太客气了,小事一桩而已。他们没有为难姑娘吧。”

    梦夏也道:“姑娘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大伙都是朋友嘛,何况你在仁义殿被掳走,我们怎么也是要搭救的,否则传出去,我长江派的名号不好听也就算了,以后谁还敢来彭泽湖做客呢?!“

    刘子衿点头了一下,对晁幽道:“那道没有,他们只想要公子的秘笈,怎会为难我呢。”又说,“我与公子萍水相逢,公子却愿意拿天下武林人人梦寐以求的经书来救我,怎可是小事?公子高义,小女子自然要言谢的。”

    梦晚秋道:“他救你是真心实意的,那本经书嘛,却和杜撰没有什么区别。”于是把伪造的过程说了一遍。

    刘子衿思忖了片刻,眼睛转了一下,才又道:“公子足智多谋,小女子佩服得紧。”

    晁幽说:“其实这本经书世上没有,估计是那姜卫看走了眼,或者想做什么天下第一想得发了疯才胡编乱造的。”余人也想定是如此,就是有也不在叶江南手里。

    三人边看湖面的风光边聊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船不知道行了多少个时辰,终于靠了岸。那边苏三等人已经过来接应,纷纷把马牵道马厩里去吃料了。苏三道:“大师兄、秋师姐、各位,酒席已经备好,师父有请。”于是邀约晁幽等上了石级。

    晁幽几人到了仁义殿,那些比划坏的木窗和地板已经修好,右首边留了两个位置给晁幽和刘子衿,晁幽首座,接着是刘子衿、木蔓婷、叶江南和卜杏花,刘子衿的左右在末座。左手边留了两个位置给梦夏和梦晚秋,梦夏为首座,余下也是按辈分尊卑依次就坐。大家就坐后,古新月道:“我就说嘛,晁贤侄智勇双全,一定可以全身而退,昨日与黄河五老一战还多亏贤侄相助,不然这几个老头武功厉害得紧,我们也不会那么快打败了他们。”说着夫妇举杯邀饮酒。

    晁幽道:“不敢不敢,晁幽鲁莽之极,还希望古师叔和伊师娘见谅。”说着和大家敬鸳鸯二妇。

    一番短暂的饮酒后,梦夏道:“刘姑娘,你不是有事求见我师父么?现下他老人家就在这里。”

    刘子衿接着命左右把马车运来的几个箱子搬了上来,打开箱子后,大家几乎惊呆了,四五个箱子全是黄金饼子,金灿灿的犹如清晨时的太阳。

    古新月道:“姑娘如此大礼,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