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近在咫尺
坦泽指挥官是莫扎特的老朋友，米兰天罩的军方最高指挥官。他派了一个营的兵力封锁了海鲜加工厂及周边的区域，最终找到了那条隐秘的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位于冷冻器械的下方，入口非常隐蔽。等警方人员把一具具组员的尸体抬出来时盖茨的心都凉了。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死法，被毒气麻痹了神经后割喉而死。七名核心组员一个不少，但偏偏就少了最重要的一个人——雷恩！
这条通道就是个提前设计好的陷阱，等追踪的人进来之后两头堵死再开启毒气，只要进来了再大的本事也无法脱身！
不知自责的说道：“盖茨先生，追踪墨水的事是我告诉雷恩的。我以为这个小聪明能够瞒住索尔，现在看来还是被他识破了。雷恩的事有我的责任！”
盖茨的脸阴沉得能够挤出水来，但他依旧努力安慰道：“见招拆招本来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家常便饭。这个陷阱恐怕是早就设计好了的，不由你引发也会是别人。像雷恩这样的老手如果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跟本就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仇恨？雷恩与索尔之间有私人恩怨吗？”
“是啊！这件事其实属于高度机密，但现在看来已经没多大必要再对你隐瞒了。但在没完全查清雷恩的生死之前希望你还是不要外泄。”
“明白！”
“好吧，那我就把雷恩跟索尔的恩怨大概的说一下吧！”
莫扎特阵营中三足鼎立的格局终于被打破了，盖茨或许有提拔不知的意图所以把这件绝密的事也跟不知说了。
雷恩原名比尔，是卡扎菲手下的头号杀手与索尔并称杀手之王。七年前他接到卡扎菲的密令去刺杀莫扎特，却在行动中意外被俘。为了拉拢比尔莫扎特承诺替他改换身份，甚至于当着他的面处决了所有的知情者。但即便如此比尔的家人还是遭到了清算。
比尔怀疑有人出卖了自己。事实上莫扎特也证实了这一点，但指出出卖消息的人并非索尔而是另有他人。但那次行动的具体细节就连卡扎菲都不清楚，比尔也只跟索尔讨论过。而负责清算比尔家人的就是索尔——比尔唯一的好友。这让他怀疑索尔是故意泄露了自己的信息，才导致后来发生的一切。事实上比尔消失之后索尔迅速的崛起，最终成为了卡扎菲的卫队长。怀着满腔仇恨改名之后的雷恩对卡扎菲的人也确实做到了赶尽杀绝。即便如此他最想报复的依旧还是索尔！
“仇恨！让一个杀手之王迷失了自己。可惜了。”
“小子，知道我为什么看好你吗？第一是你没有牵挂，第二是你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
“吊儿郎当的态度？盖茨先生，想批评我你可以直说的。”
“你别误会，我说的是实话。吊儿郎当是个贬义词，说得好听点可以叫做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
“不会吧！盖茨先生，这么夸我您是不是有事要求我？”
盖茨莞尔一笑后说道：“求你算不上，但现在清理小组群龙无首。我想～～”
不知面颊上的肌肉一抖，他立马躲得远远的说道：“想都别想！刚因为我的原因让清理小组损失惨重，又让我去顶雷那些冷血的家伙还不得吃了我！”
盖茨沉吟片刻后苦笑着说道：“唉，说得也是。现在我们无人可用，所以我是有点心急了。好吧，这件事咱们回头再聊！”
“盖茨先生，周边已经搜索完毕，没有发现雷恩队长。出口在平民区的商场附近，那里人流复杂，没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或许……与我们的特殊身份有关吧！”一个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看军阶是名少校。
“已经非常感谢了，布莱克少校。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好。这里鱼龙混杂，个人觉得要想真正找到有用的信息地方帮会的力量可能更为有效。”
“多谢布莱克少校的提醒。您这个建议非常有用。”
“客气了。再待下去我们的身份会比较尴尬，我就先告辞了。”
“已经非常感谢了。一定带我向坦泽指挥官表示感谢。”
“好的。”
军方的效率确实高，几分钟的功夫布莱克少校的人便全部撤离了。现场只剩下维护治安的警察和盖茨自己带的人。
“尸体带回去，咱们也都撤了吧。”
“队长，咱们现在就撤离？不再追查下去了吗？”盖茨的一个手下惊讶的问道。
“人家费了这么多心思布的局，会留下有用的线索吗？留下的也只会是陷阱。撤吧！”
“是～～队长！”
会议室里只有莫扎特、特雷西和盖茨三个人，因为少了一个雷恩显得有些冷清。
“我早就告诉过他遇到索尔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可他还是犯了如此低级的致命错误！这下好了，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你们说现在找谁来代替雷恩的位置？”莫扎特烦躁的捶打着桌面。
“雷恩那一摊……我先接管下来吧！”盖茨回答得有些勉强。
“你们外保与清理队一向是面和心不和，平时就摩擦不断。在这种情况下你再贸然接手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反弹吧？我看实在不行就由我先代管下来，我们护卫队与他们没有直接的冲突。等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再交接，这样也少了不少的麻烦。”特雷西目光灼灼的盯着盖茨。
“清理队长可是要经常离开庄园执行任务的，你这个护卫队长能经常外出吗？据我所知所有外在势力渗透的重点就是你们护卫队吧？你老实的待在庄园中还好，你敢保证你不在的时候庄园受到攻击你那些手下还会那么老实听话吗？别忘了，上任队长的死到现在还没完全查清楚呢！”
“嘿嘿，我不否认护卫队被渗透这个可能性。但你敢保证你们外保就一定没被渗透吗？卡塞尔议员在你们的重重保护之下还当街遇刺，这件事就算是外人看着都觉得蹊跷。”
“这件事不是已经形成定论了吗？纯粹就是个意外！”
“意外？盖茨啊盖茨，这个理由你自己信吗？世上哪有这么多的意外？”
“都别吵了！”莫扎特恼火的站了起来，他冰冷的目光分别从特雷西与盖茨的脸上扫过。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争权夺利！你们平时不是相当要好的朋友吗？一起压制雷恩的时候你们可以通力合作，现在雷恩不在了你们怎么自己倒是先互相攻击起来了？别忘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听到莫扎特如此谴责特雷西与盖茨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莫扎特先生，我们也是想为您分忧！再说了，现在我们真的是无人可用了！”盖茨抢先回应道。
“是啊！雷恩的手下一向嚣张，没有足够的分量一般人恐怕根本就指挥不动他们。一时半会咱们上哪里去找合适的人啊？”特雷西也跟着辩解道。
听到他们的辩解莫扎特也皱起了眉头，这也正是最令自己头疼的事情。
当初特雷西与盖茨二人联手压制初来乍到的雷恩，让他难以发挥出自己的优势。莫扎特之所以提拔新人挤走特雷西其中就有这么一层关系。后来放任雷恩以及手下的嚣张其实也是为了反过来压制盖茨与新任队长的联手。现在雷恩凶多吉少，而特雷西又返回来了，一旦让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权力过大必然会出现巨大的权力失衡。现在该怎么办呢？
看着特雷西与盖茨脸上的似是而非的愁容，莫扎特突然有种莫名的无力感。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在利益面前什么友情啊亲情通通都是狗屁！必须得重建一个新的平衡，否则这两大巨头就只能留下一个。这个新的平衡者要么比他们两个都强，要么能圆融的游走于两股势力之间。想到这里一个人名出现在了莫扎特的脑海——流星。
“嗯！你们刚才说的也都有道理。既然你们都不适合接管清理队不如让那个最近比较出风头的流星试试。你们不是都说他屡立新功、能力强吗！”
“不可！”特雷西与盖茨异口同声的说道。
“哦？为什么呀？”莫扎特在心里笑了，还真是自私面前人人平等啊！
特雷西的神色略显尴尬，但他还是调整情绪无比认真的说道：“流星的能力是很强。但一来他资历尚浅，二来雷恩的死与他的情报有关。现在不管谁去都比他更合适。”
盖茨也是连连点头说道：“没错！。虽然我们都认为此事没有流星的责任，但清理队的人却不会这么想。他去了会出事的。”
“嗯。你们说的有理，他此时确实不适合接管清理队。好吧！不如我们换个思路，由特雷西去接手清理队，流星暂时接管护卫队，你们看这么安排怎么样？”
莫扎特的这个建议显然是大出特雷西与盖茨的意料，他们顿时就有些慌了手脚。
特雷西脸色难看的说道：“莫扎特先生，流星从来没接触过护卫队的事情。我怕他初来乍到有些事搞不清楚，误了您的大事。”
盖茨也紧接着说道：“是啊。莫扎特先生，您才是我们的主心骨，您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让他一个外保人员贸然接手您的安全我怕他照顾不周啊。再说了，就凭他的资历也无法服众啊！”
莫扎特高深莫测的笑道：“你们两个都看好的人，我相信能力上我是放心的。经验么…可以慢慢培养吗！再说了，谁不知道流星是你特雷西的高徒啊，你护卫队的手下连这点面子还不给？真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你这个做师傅的还能袖手旁观不成？流星接手护卫队能同时与你们都保持良好的关系，这样不是很好吗？盖茨，你对流星也是赏识有加，也算是他的半个老师了，他能成为护卫队队长你就不替他感到高兴吗？”
看着特雷西与盖茨脸上尴尬的笑容，莫扎特笑得极为开心。
“好了，就这么定了！一会你们就把流星叫上来，他还没进过我这个办公室呢！”
莫扎特敢这么安排也是对自己极端自信的表现，只要待在自己这小型天罩之内谁又能奈何得了自己呢！
特雷西与盖茨走出莫扎特的的大门后对视一眼后都是开怀大笑。特雷西抢先说道：“盖茨啊，我这个人平时说话就比较直。刚才言语之间可能多有冒犯，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不是针对你，就事论事而已。都是为了公事嘛！”
“哎，说哪里的话呀！咱们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我还不了解你？一切都是公事为重。刚把我也跟你呛了两句，你也别多想！”
“那是当然了。正因为你是大公无私的人我才会说刚才的话。咱们偶尔的争执还不是为了老板的安全吗！既然护卫队有了合适的人选咱们这些老人自然要共同扶植了，系统内部我们还是要和为贵的。”
“对对，和为贵、和为贵，哈哈！另外，我还真是佩服你老兄择徒的眼光啊，连老板都对这小子青睐有加。佩服、佩服啊！”
“盖茨，过誉了！师傅二字我可不敢当，人家只不过是碰巧跟我共事过而已。他不也一样跟你共事过吗？我可知道你也没少照顾他。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跟你的扶植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唉，说哪里的话！人家流星队长资质好又肯努力，我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呦，现在就改称呼了？”
“那是必须的嘛！老板都已经亲自任命了的。我劝你啊也把称呼改一改，别老是小子、小子的叫了。人家现在跟我们平级，也是一方诸侯了。而且人家还常伴老板左右，是近臣！”
特雷西先是一愣，但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如梦方醒般的说道：“啊，对对。盖茨兄提醒得是。咱们现在就给流星队长报喜去？”
“走，报喜去。哈哈哈哈”
两个人在门外的一言一行都没有逃过莫扎特的观察。
还真是两只老狐狸，刚才还恨不得拔刀相见，形势一变就能立刻言归于好。真是应验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想到这里连莫扎特都有点佩服这两个老家伙的脸皮了。
莫扎特的办公室就在三层，可除了三大巨头及莫扎特本人绝大多数人都没上去过。命运弄人，自己怎么就成了他的卫队长了呢？听说还是他钦点的。但即便以后要朝夕相处不知还是没有办法破开莫扎特那变态的微型天罩！
“莫扎特先生您好，我是流星。”第一次进入莫扎特的办公室不知似乎有些拘谨。
“流星，你好啊！坐下说话吧！”莫扎特隔着办公桌热情的跟不知打了个招呼就随手一指让他坐了下来。
“多谢！”
“别那么拘束。以后这里你会常来，总那么拘束我都会觉得别扭。”
“是！”
“你的履历我大概看了一下，很满意。另外，特雷西与盖茨都极力的推荐你。能让他们这么挑剔的人如此首肯，不容易啊！”
“莫扎特先生，他们都有退隐的想法。估计是想让我接他们的班才这么说的吧？”
听不知这么说，莫扎特突然身体前倾把脸靠近过来问道：“他们这么说你真信吗？”
“一半吧！”
“哈哈哈哈！好，你的答案非常好。不轻易相信任何信息这是一种美德呀，很好！通过你过往的表现玛丽给出的评估结果也是相对于外保工作你更适合做护卫队的工作。”
“玛丽是谁？”不知意外的问道。
“玛丽是这里的智脑，这里的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下。等你带上这个她就会成为你的助手。”说着莫扎特把一枚半圆形的领章放到了不知的面前。
仔细打量之下不知才发现上面的图案实际上是一面古罗马的盾牌，这正是进入小型天罩后特雷西一直带着的那枚领章。
看到不知疑惑的表情莫扎特开心的解释道：“这即是一枚信物又是一个传感器。通过它你可以在玛丽的辅助下感知庄园里的一切动态，也可以调动这里的一切资源。包括许多程序文件以及你的日常工作安排都在里面。”
“调动这里的一切资源？”不知的表情有些愕然。
“还是有权限的。我总不能授权让你发动把我给炸了吧？”莫扎特笑眯眯的说道。
“是是，这个权限就算你肯给我也不敢要啊！”面对莫扎特的调笑不知是一脸的黑线。
“那这个……”
“归你了。通过它你随时可以与我联系。当然了，你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另一头，不远。不是紧急的事咱们还是面谈的比较方便。”
“好的。”
“行，你先熟悉一下自己的工作环境。等有时间了随时欢迎你来叨扰。”
通过与莫扎特的简短会面不知发现莫扎特有个用人不疑的优点。而且处事干脆，属于慵懒而真诚的那种。至于是不是真的真诚那就得看情况了。
通过玛丽的认证后不知对莫扎特庄园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小型天罩之内竟然还藏着一个更小的天罩，刚好把城堡的主体全部囊括在内。只不过这个天罩属于备用手段，一直没被激活罢了。
各种高尖端的反导武器就不用说了，光是12米厚的墙体里竟然藏着半米厚的钛合金骨架。地下八0米处还藏着一架水下飞机，必要的时候只要击穿临时墙体就能顺着地下河进入地中海。最关键是水下的临时墙体还在小型天罩之内，就算有人找到入口也不可能从那里攻进来。此外，不知还意外的发现了暗网的总服务器，就在那架水下飞机的下方20米处。
压下了探查服务器的冲动，不知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庄园的防卫薄弱点上，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仍然是在玛丽的关注之下。自己第一次进入系统的每个关注点以及具体用时都会被玛丽重点评估。
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知终于对玛丽覆盖之下的庄园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毫不夸张的说直到目前为止这是不知见过的最完备的防御体系，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都能有效的保护莫扎特的安全。
又大体的了解了一下应急手册的内容，不知才“如释重负”的停下来休息了一会。接下来他又马不停蹄的接见了手下的几个重要组长，该拉拢的拉拢、该画饼的画饼。等把这些事都忙活完了也到了晚饭时分。
不知本计划跟自己的新属下们借着晚餐的机会加深一下感情却硬是被特雷西与盖茨拉着进了小食堂。品尝着世界各地最高档的新鲜食材不知第一次感受到特权的好处。不知三人的一顿饭就赶上了普通队员一年的收入！
这个小食堂只有四个人有权力进入，但通常的情况下莫扎特都是不会出现。所以这里就成了三大巨头的私人空间。最重要的一点——这里不在监控范围内，有什么话都可以畅所欲言。
吃着美食、品着美酒与两大巨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各自的丑事，恍惚间不知甚至有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酒足饭饱后不知拜别了特雷西与盖茨，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宽敞明亮的新房间。
倒在自己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回想着刚才的饭局，他暗呼厉害。三个人除了相互吹捧与调侃之外几乎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这才是拉拢人心最高明的手段！
另外，在神光外照之下20米范围内的确没有任何监控设施，但墙体里的一根特殊构造的钢管引起了他的注意。钢管的外形很普通，只不过是空心的，直通往地下的某处。只要在它的末端加上一个信号放大器就可以窃听他们所有的谈话。自己能想到的那两个老油条可能猜不到吗？想到这里不知真觉得莫扎特活得太累了。
第二天早饭后不知又视察了庄园的几乎每个角落，然后才“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翻阅了护卫队的每名成员的资料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半个小时后不知睁开了眼睛在三份资料上做了标注后就来到了莫扎特的房间。
“你平时都是不吃午饭的吗？我的卫队长先生？”莫扎特笑眯眯的跟他打着招呼。
“啊？”不知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然后尴尬的说道：“啊～～不好意思！莫扎特先生，我等下午再来。”
“哈哈，算了吧！跟你开玩笑的，我都吃完了。只有你还饿着。要不然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到这里吃？”
“这……还是不必了吧！”不知又是尴尬的苦笑。
“听说你一上午就巡察了庄园内的每个角落，除了我的私人空间外就连女厕所都没放过？”
“这……”
“哎，这说明你的敬业吗！干嘛不好意思？说说吧，有什么漏洞或者要改善的？”
“是。庄园内的武装防御系统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明显的漏洞。但有几个人～～我想调动一下。”
“哦？只要在你的职权范围内正常的调动你不必向我请示的。”
“这三个人不属于正常调动。”
“哦？坐下来慢慢说！”
“好的。”不知这次连谢谢都没说就直接坐在了莫扎特的对面。
调动系统不知把三个人的资料显示在了莫扎特的桌面上。
“莫扎特先生，您看！就是这三个人。”
看到第一张照片后莫扎特的瞳孔先是一缩然后便迅速的恢复了正常。但他依旧笑眯眯的问道：“流星啊，这三个人都有问题？”
“或多或少……都有点。”
“好吧，按顺序来！比如说这个费舍……你查到了什么？”
“莫扎特先生，这个费舍从资料上来看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莫扎特的眼睛瞪的滚圆，声音也抬高了八度。
“是的。资料显示是清白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性格不符。从他进入护卫队以前的考核结果及人生经历来看这个人属于攻击性人格、占有欲也比较强。但从他这近3年的各项表现来看，似乎太过低调了。”
“护卫队的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难道就不会是因为周边的人都太优秀了他的性格收到了压制？”
“攻击性可能会受到压制，可占有欲不会。所以我准备对他展开深入性的调查。”
莫扎特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后说道：“这个人～～我看就不必了。是我安插进去的。”
不知先是一愣，接着也心领神会的笑道：“那这个就算了！”
“对，放在那里也不碍事。是吧？”莫扎特陪笑着问道。
“是是。那这第二个～～”不知观察者莫扎特的表情问道。
“这可不是我的人。”莫扎特立刻澄清道。
“哈！那就好。这个人能力太过一般，我甚至于有理由相信他在考核当中作弊了！所以我准备先把他调到外围，然后再慢慢的淘汰掉。”
“这个……吗……”莫扎特有些欲言又止。
“莫扎特先生，您不是说过这不是您的人吗？”不知诧异的问道。
“是！不是我的人。但你问过盖茨了吗？”
“盖茨？”不知表现得有些愕然。
“对，是盖茨的一个亲戚。”
不知顿时就有些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情况！莫扎特往自己的护卫队里安插眼线可以解释为一种小心。可盖茨的亲戚都在护卫队里混饭吃这就有点过了，关键是莫扎特本人还知道！
看着不知无奈的表情莫扎特多少也有点尴尬，他连忙鼓励的说道：“那就说说第三个吧！”
不知心有余悸的问道：“第三个～～不会是雷恩或者特雷西的什么人吧？”
“这个……真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下意识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然后重新整理情绪说道：“这个德曼是三组的组长，我怀疑他与您的两次遇刺有关。虽然证据表明都是下面组员之间协调配合的问题。”
“嗯，这个人我知道。但你又是怎么怀疑到他身上的呢？”
“其实我在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怀疑，表现得都很正常。只是今早我去巡察的时候碰巧第一个就遇到了他，他的戒备心理让我产生了警惕。在查看资料的时候就重点关注了一下。”
“嗯。这个德曼我们也曾经怀疑过，但也许是我们多虑了！他的家人都在机器人叛乱中死光了，只剩下了一个患有脑瘫的妹妹。这还是2年前破获的一起人口贩卖案时意外找到的。他除了每个月出去照料一下妹妹、散散心外，几乎不怎么跟外界接触。手环我们也监控过，包括他妹妹身边的大夫及护理人员我们都调查过，但同样是一无所获。事实上他就没有传递信息的渠道，所以……”
“那他妹妹呢？”
“流星，她妹妹是个脑瘫！”
“从小就是？还是后来得的？另外，怎么证明那就是他亲妹妹？”
“这个你不用怀疑。确实是他亲妹妹，基因检测过的。我们调查了，小时候就有，后来治好了。据医生分析应该是人口贩子在转运过程中条件太过恶劣又重新引发了。”
“那可不可能是他妹妹根本就是装的？”
“怎么可能？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装成脑瘫患者，还一装就是两年？”
“如果是呢？”
“那……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让正常人去装恐怕怎么都装不像，但要是让一个得过脑瘫的人去装呢？”
“这个～～”莫扎特的脸上充满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