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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戏子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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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瑶心中本就难受,这一下子不见了白夜,心口又是忍不住的一痛,险些跌倒。诸葛梅将她紧紧的抱住,就在众人觉得无计可施的时候,小哑巴和小松从隔壁冲了出来,“咿呀咿呀,”嘴里乱叫,手指不停的比划然后指了一个方向。帝瑶几人也不停留,顺着那个方向追去,救下小哑巴和小松在后面慢慢地跑着。

    不多久就出了城,正是夜晚,月光撒落,不远处闪闪发光,空气中泥土的芬芳夹杂着一股血腥,众人往那亮光出飞去,入了一片树林,走了几步就看见满地鲜血淋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与安静。他们屏住了呼吸,脚步轻轻踏在落叶上面发出细小的声音。走出几步,就看到了一具尸体,鲜血未干死去不久。紧接着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出现在眼前。他们三人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背后感觉有风飕飕的刮过。忽然,从林子深处响起了一阵歌声,幽怨,婉转,缠绵。

    “戏子入戏,贻一生繁荣,峥骨作响,似骨间明媚。”

    “戏子忧伤,念一生戏词,咿咿呀呀,似伊人临水。”

    “戏子欢闹,唱一生沉浮,莲步轻移,似太平初世。”

    “戏子如你,你如戏子。着一身青衣,于庭前台上院落深处,数梅花点并,酌青小酒浅浅,不唱戏文,只唱忧伤,繁华落地无声处,情利深处两相妄。”

    余音不绝,虽断了好久却依然感觉那凄婉忧郁的歌声还在耳边徘徊。再看那帝瑶,早已泣涕涟涟,两道泪痕风干了又湿,也不知今日怎么了,动碾就要落泪,心口阵阵疼。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欧阳风还未来的急出剑,一个浑身包裹着黑霾的人就从林子中飞出落在了帝瑶身边,然后开口说话“你听的懂?”那声音空灵模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忽然又向天一笑:“庸人啊庸人,戏子无语,玩弄于指尖,庸人何必自扰。”这人甚是奇怪,哭哭笑笑,转身就要离去,帝瑶止住了哭泣,忽然开口道:“冠于你名姓,不符你所为,只做恰到好处的你。”来人身体一怔,停顿片刻,忽然冲天长啸。向远处飞去,片刻又重新折回,这次帝瑶终于看清了这个人。一个男人,但他身上透漏出来的是一种妖异,那张绝美的脸庞丝毫不输于祸国殃民的女子,但他身上又有一种难以掩盖的高贵。眉间雾气缠绕,静静地盯着帝瑶,神色古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帝瑶。”

    “哦?我听过这个名字。也知道这个名字。”这人语气平淡,神色不变,帝瑶却是一惊。心生警惕。“你是谁?”“我?我是戏子呀,在这世间无情寻唱的戏子。”

    突然出现一人,然后他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在知道自己天帝之女这个身份后依然如此淡定,他到底是谁?帝瑶不知,虽然她很想知道。却也不问,就此打住,她还要去找白夜,自然不会在这儿逗留,也不愿与这个陌生人说一句话,就要转身告别却听到他说:“你放心了,你的朋友没事,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行踪,但我却知道他很安全。”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这么淡定,帝瑶听了他的话后选择了相信,顿时松了口气。

    “我可以帮你们去找他。”戏子道。帝瑶点点头,诸葛梅,欧阳风师兄妹也不阻拦,就跟着戏子一块如寻找白夜。走了不远,又看见了几具尸体,其中一个人帝瑶他们都认识,正是要给他们作仆人的中年道人,在他身边还有几个道人的尸体,是客栈中抓了妖怪的那几个人。欧阳风师妹面面相觑,猜到了缘由。

    中年道人与捉妖的道人本就是一伙的,那丁员外为救儿子威逼落雨宫的弟子,这事若是泄漏出去,定会惹来麻烦。当时在府中也不确定他的爱子什么时候醒,所以不敢下手,只能顺着白夜,不过正好让中年道人做了卧底,让他时刻监视着他们。等丁公子醒来后,丁员外立马派人来解决帝瑶他们,没想到真好遇上了那两只妖怪,阴差阳错。两只妖怪打死了他们中的一人,惹怒了他们。况且他们被丁员外驱使就是因为利益,看见两只妖怪,捉了妖怪回去炼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是为了利益,当下不顾帝瑶等人,来追妖怪了。岂料在这里竟被杀了,惨死于此,暴尸荒野,也是罪有应得。

    “这些人是阁下所杀吗?”欧阳风问道。“不错。”戏子的回答云淡风轻。其他三人只好无语,对方实力实在太强,欧阳风自忖不是对手。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四人停了下来,注视着后方。声音渐渐近了,不多时,一人一畜生就出现了。帝瑶先是惊讶。然后又是开心。他们一起上路,去找心里惦记着的白夜。

    话说白夜那日从丁员外府上出来回到客栈时就已经弹尽竭虑,跟随他而来的道人为他沏了一杯茶水,白夜劳累且心地纯良竟没有想到这道人在水中下了药,喝完茶后,在房间里运功恢复,到半夜时分忽听门外有人大喊“有妖怪。”心中甚奇,正想起身去看,不料身体突然间一软,吼间干涩难耐,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帝瑶出了门。

    在屋内待了片刻,忽然间有一人闯了进来,来人步影鬼魅,不由分说,将他扛在肩上夺窗而出,白夜急了,怎耐无法开口,心里有委屈,眼泪只管哗哗地往外流。

    那个人带着白夜一刻也不停留,出了城,一直向西而去,也不知奔了多远,走了多久才停将下来。在一片树林里将他放在铺满落叶长满青草的地上,手指轻点,一缕青光进身,身体的禁制也随之被解。那人再不管也不顾,任由着白夜哭哭啼啼,也不恼火,径直走了出去,片刻工夫就带着几只野兔,那人生火,烤起了野兔。

    白夜哭了一阵才肯作罢,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着将他带到这里来的人,是个中年汉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看看,恍然大悟,心里的害怕瞬间消失,高声叫道:“大叔,怎么是你呀,你把我带到这里干吗?”那人闻言,丝毫不动,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待了少许,才缓缓道:

    “我要是不把你从那客栈中带出来,你小子早就死在那儿了。”

    “什么?”白夜一声大叫,“这么说那儿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你快放我回去,瑶儿还在那里,我的朋友们也都在哪里,快让我回去。”

    “哼,”中年汉子冷哼一声说道“就你这法力就算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与其送死不如好好生活下去学好本事,或许也可为他们报仇雪恨。”

    “你…你说什么?他们,他们死了?不可能,不可能。”白夜大声叫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悲从心来。

    “哼,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如此哭哭啼啼做什么男子。”中年汉子说罢将架在火上的一直野兔拔下扔给白夜一条腿然后大口的咀嚼起来,见白夜一直沉默不说过才慢慢的收起身上的那种凶煞之气,缓声道:“你那几个朋友出身落雨宫,想来有保命的手段不一定就会输给那些臭道士,只不过那些来自清明观的道士人多势众,你所说的瑶儿还有你的朋友能不能从他们的阵法中活着出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白泽依旧沉默不语。中年汉子一边吃着一边又说道:“你好心收下了那个道士,却不知到头来他却恩将仇报要害死你,这便是人心,阴险狡诈,因为你的仁慈不仅让自己身处危险还差点让你的朋友因此而丧命,若是你有足够的实力,足够强大,那么这个世界上就算是险恶的人心也对你无可奈何。”

    “给你讲个故事罢,”他也不等白夜回答,不管白夜是否想听,就开始讲了。数千年前人类与魔族共争这一世界,结果神族暗中帮助人族致使魔族大败,被赶进阴冷潮湿的魔域深渊生存。从此魔族便于神族和人族结下了深仇大恨。十几年前,人国内仙门林立大盛已有千年,繁盛之势依然不减。然而却不知魔族在深渊中休养生息,早已恢复了元气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于是当代的魔主共派出了几个从小训练培养出的人类,给他们吃了一种蛊,教会他们魔族的法术,去混入一些仙门内部,伺机杀掉那些仙人,为魔族一统做准备,”说到这时,他稍微停顿,意味深长的叹口气又道:“那时我便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奉命去杀一位仙人,不料行刺过程中让人察觉,身受重伤,万幸是逃了出来,不过因为有伤,身体内的蛊又时不时的发作,噬心之痛,实难忍受。”

    “人心竟是如此复杂,利用别人的痛苦来让自己满足,这些操纵一切的大人物难道不会寝食难安吗?”白夜惊讶之中问道,对眼前的中年汉子也产生了一些怜悯。

    “不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时候为了心中的信念就算死去千千万万人也在所不惜。”这人丢过烤熟的一只野兔,白夜将它接着手里,却不下口,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居然产生了一丝恐惧,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