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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魔女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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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旅途之后,总会人困马乏。这时候一家伫立在乡村野外的茶酒摊无疑是雪中送炭了。在人们精神感到疲惫不堪时,一个美丽非凡的女子总会成为人们赏心悦目的理由。尤其是男人。她会让人想起那两句诗: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可惜与这意境相符的是这个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半截洁白如羊脂的手臂此时正挥舞着一坛清酒,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正喝的不亦乐呼。吸引了很多过往人客的目光。不消片刻,就双腮红晕犹如蜜色鲜桃,迷迷糊糊,走起路来左右不稳,弱不禁风。纤细的腰肢似风拂杨柳,刚刚站起走了几步就跌坐在另一张桌子上。跌倒时还喃喃自语:“人间的酒就是这样个味道?挺不错的。比宫里的花乳好喝多了。嘻嘻…”众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炙热,深深地咽口唾沫。他们注视这桌子上的女子,却丝毫没有注意那张桌子上的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跟女子一样的花样年龄。

    其他人虽眼热,却也没有人敢上来搭讪,各自无趣的转过头自顾自的喝着酒,那小店的老板在人中穿梭,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烈还是困乏的原因,不断有人醉倒在地,小店老板叫过几声,可这些个烂醉的人早已不省人事。不多时除了小店老板再无清醒的人。他的嘴角终于露出笑意。一摆手,后面出来两个汉子开始逐一摸索醉倒人的包袱。而那小店老板竟丝毫不掩饰的径直走向那对少男少女的桌子前,一副满足又让人厌恶的样子。

    他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就要碰触那个女子时,同桌的男子蓦的睁开眼睛,小店老板吓得急忙后退碰到另一张桌子跌倒在地。那两个小厮见状操刀上前,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少年就是白夜,对于他们这些修炼仙法的人来说,酒或许能让他们烂醉如泥,但是,一些麻痹精神的药物却无法对他们产生真正的伤害。

    “尔等恁的如此险恶,谋人钱财不说,还要害人性命。赶紧滚的远远的,不要等我出手伤人。”白夜一指点出,其中一人就如遭雷击,飞出几丈,口吐鲜血,气息断绝。剩下两人见情况不妙,立马弃刀夺路而逃。白夜已是出手很轻很轻了,可是,还是害了性命,一时失手,让他懊悔不已,任由那二人离去。

    可是那两个人刚刚跑出几步就又倒退回来,白夜甚奇,抬头看去,桌上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好生生的站在几人身后,白夜饶有兴趣,想他武功法力已经属于高端竟没有察觉那女子何时起身,看来,这女子也不简单。

    那两人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忽然出声:“公子饶命啊…”话音还未落下就见一道餐影划过,那二人心腹以空。白夜大惊,腾的起身,出手阻止,但为止以晚。面前早已鲜血淋漓。

    “你,你怎么出手如此狠毒,他们虽有意侵犯你,但并未得手,你教训一番便可,为什么非要害人性命。”白夜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居然出手如此惨不忍睹。

    那女子听此,哧哧一笑,“难道要等他们侵犯了我,我再还手吗?”“你…”白夜想想也对,他本不善言辞,只好低声自语:“如此美貌的佳人,偏生如此狠毒。”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你是在说我漂亮吗?我也这么觉得。”那女子竟坐在白夜面前的桌子上,转头好奇的看着白夜,一双洁白的小腿在白夜眼前晃来晃去。

    白夜脸色稍微一红,心里却愤愤不平的怒骂:“不知羞耻,自恋。”忽然一想这事又与他无关,何必浪费时间在这里,她还要去找帝瑶呢,他这几日想的不行,暗暗叹气,后悔浪费时间。于是也不和那女子搭话,转身就要走。

    “哎,你叫什么名字?”银铃般的声音从身后想起,动人心弦。让白夜不好拒绝。“白夜,白天黑夜。”语罢,迈开步子却又被喊住。“你还没问我的名字呢。”那女子莞尔一笑,就在白夜犹豫的片刻她突然闪过身子,那张樱桃小嘴蜻蜓点水般的在白夜脸颊上亲了一下,白夜一时愣住,心里一颤,头脑不清。隐约听见那女子说:“这是感谢你刚才为我出手,等下一次见你,记得问我我的名字。”语罢绝尘而去,伴着她哧哧的笑声。留下了满脸羞红的白夜怵在当场。张口就骂:“不知羞耻,她怎么能…”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貌似甜甜的。

    这半日来白夜一直心不在焉,想到那种奇妙的感觉就不知所措。

    又往西奔了几日,这才放慢了脚步,这几日他一直向西去寻找帝瑶他们。冥冥中他与她心意相通,直觉牵引着他一直向西。走着走着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穿黑色衣裙的女子在他面前盈盈如水的笑着,两只长腿在眼前晃动的画面,然后伸手轻轻摸摸脸颊,那儿半日前曾刻下了一个女孩的唇印。想着不由的脸慢慢变得潮红,不知为什么,这半日来,刚才那副画面在脑海里出现了好多次,刚才那个动作也做了好几遍。此刻他心里想着的居然是不知何时再见到那个姑娘,一定要问问她的姓名。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这个机会不消等太长时间,连一天都不到,他们又不期而遇,不过这次,好像真的有点麻烦。

    临近傍晚,白夜正在赶路,忽然听见远处有山石崩裂的声音,抬头看时,各种各样的剑光互相撞击,光怪陆离。有人在施展仙术大战。白夜心里一紧,前往观看。

    远远的白夜就看到了有十几道士手持宝剑或法宝结成一座法阵围困这一个女子,正是那个黑衣姑娘。白夜当下就怒火中烧,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真当他白夜不存在吗?不过未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也不能鲁莽行事。先看看再说。

    “你这妖女,说我小师弟人呢?”为首一道士此刻满脸怒气,大声喝道。

    “你说那个小道士呀,他不懂事,看见姐姐我漂亮就想上来套近乎,我一个不小心就帮你们清理门户了。不用谢哦…”只见那被困在阵中的黑衣少女虽然身处险境依然漫不经心的说到,而阵外那几个道人听到这话早已火冒三丈。

    “妖女,杀了我小师弟,就用自己的命来偿还罢。”那道人持剑就往阵中杀去。

    “呼,”空气中忽然发出一声,白夜已来到近前,吃力一拳击在那来的剑身上,一拳砸在了法阵上。伴随着刺耳的声音那道士手中的宝剑居然被折断,“轰,”光芒四射,法阵却没有破去,倒是白夜误打误撞闯进了阵内,站稳了脚才开始打量这十几个人,个个神情炯逸,有几个道士,还有几个衣袍相同的人,白夜看了看,大概是三个门派的弟子,只是不知他们来自哪里。

    那手中提着半截剑身的道士见白夜一拳折断了他手中的剑,一拳将阵法打出一个缺口却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顿时心生恐惧,莫不是今日遇到了高手,竟然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直到旁边的师弟提醒才回过神来。

    白夜可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把他当作了绝世高手。

    “咦,是你,你是来救我的吗?”那女子很是惊讶,转而又是一笑“我就说嘛,咋们有缘自会相见的。”白夜听到耳畔这么温柔的语气声,转过脸去居然与那双充满纯净空旷的黑色眸子相撞,不由自主的心慌意乱,傻傻的点头不知道该说跟么好,情急之下只好说道:“我是来问你姓名的。”女子听了微微一愣,没有做声。

    这时那道人才反应过来,此事白夜也身处阵中,没有什么好怕的,当下腰板一挺,怒喝道:“哪里来的贼人,敢帮着这妖女,助纣为虐。”白夜慢慢道:“你们一群人,欺负这一个弱姑娘,还出口污蔑,真是不要脸。”

    一人从那些人中走出,手中未携任何兵器。上前晗首,道:“这位公子,我想你定是误会了。我们都是清明观的弟子,这几位乃是清明观的师兄。而你身后护着的妖女,刚刚杀了我们的师弟。这魔女如豺狼,似虎豹,我们一路追来,有不少仙门弟子被她害了,怎么能说她是弱女子呢?公子,请你不要自误啊。”

    “哼,”白夜冷哼一声,“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她怎么会是魔族中人,魔族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她怎么…”忽然,白夜眉头一皱,声音越来越小。心虚的转过身去。看见了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犹如一眼清泉,白夜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依旧是那动人的银铃般哧哧的笑声,“没错啊,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魔女。”白夜面色一冷,心更冷。想起部落里的那些人死去的惨状,以及感觉被玩弄的愤恨,正欲出掌,心口一痛,想起那种莫名其妙让他现在感到厌恶的感觉,只好作罢,两不想帮,退出法阵。

    “多些公子,明白事理。”先前说话的道士点头道谢,阵内女子一笑,妩媚动人,“白夜,我不怪你。呵呵。”她的轻笑,又狠狠的飘进白夜心中,快要将他的狠心与决心融化掉了,白夜羞愧,低下头来。“动手。”清明观一个弟子喝到,十几人一起出手,手按剑柄,拔出剑来,剑身光亮清澈,隐闪赤芒,黑衣女子出空手迎击刚到半空一把黑 色镰刀出现在手掌中,握紧, 气势磅礴 , 丝毫不弱。

    黑色镰刀向空一斩顿时电闪雷鸣,风云聚合,当空一柄镰刀气刃与那数道剑气赤芒相撞,瞬间风云变幻,山河破碎。巨大的气浪毁坏了大片土地,撼动了山岳。仅是一个来回,就有两三个实力不济的弟子吐血败亡。这魔女实力真是厉害,十几个仙门弟子都奈何不得。

    一击结束,余威尚存,其势还在,魔女使一瞬步近前挥舞镰刀,刀剑相见,铿锵作响,发出阵阵颤音,来去几十个回合,不时有人倒地。

    “魔女,你杀我仙门弟子,我们决不扰你。” 有人见陪伴多年的师兄师弟死去,目若喷火,不顾一切燃尽生命真元以死相拼。这些弟子只是一些普通弟子,不算仙门真传弟子,不然就这点实力怎能自称仙门。这些人中也就刚刚说话的燕云山伍飞法力最强,此时他也在混战中伤了手臂。

    剩下的几人渐渐不敌,而那魔女毕竟以一己之力相博,也已精疲力竭。她娇喝一声,使出一招“偷天换日。” 空气中的大量真元急剧波动,开始汇聚在黑色镰刀旁边形成一个漩涡,众人惊骇,若要让她这一刀挥下,他们哪里有命活。一旁观战的白夜也知险恶。这些皆是正道人士 ,所不出手相帮不符道义。正要出手,天边飞过五道虹光落在地上,光影消失,显化出五个身影,挡在那些伤残的弟子身前,几个道人不顾疼痛纷纷晗首,“恭迎五绝师兄。” ,那五人点头回应,却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