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 儿 时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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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小年少不知事,儿童正为捣蛋时。

    时光见证我成长,期待长大成人时。

    人一般都是在3周岁―6周岁之间开始记事,我当然也不例外,所以我只能在长辈们的嘴里听说我幼儿时的事了。

    刚出生没有几天,我就经常呕吐,怎么也止不住。我爸整天骑着洋车子到处寻医,吃了好多药,用了很多偏方都没有治好我的这个病。后来,不知道从哪听说有一老婆,专门能治这种病,我爸就去找她了,好像没用几顿药就把我治好了。现在我也忘了她叫什么了,只听说后来她开了几年的偏方诊所就不干了,应该是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了。现在想想,确实应该感激她,要是没有她老人家我说不定还要再病多长时间。

    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这场病落下的毛病。反正自我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了,那就是我的眼睛。很厉害,虽然我的眼仁在看东西会不停的来回摆动,但是我的视野却并没有任何变化,该看什么还是在看什么,一点也不受眼仁来回摆动的影响。而我想改变视野的时候也能控制眼仁的摆动。长大之后也去看过医生,都说不出所以然来,最贴近的说法就是斜视了。后来还配了一副眼镜,由于太碍事,没带多长时间就不带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就不了了之了,我也没有太在意,反而觉得这是我的一项特异功能,和别人说的时候还总带着些许的自豪。

    从小我的平衡感就不是很好,也有可能是脑袋大的缘故,有时候走平路都会磕跟头,但我却很爱干净,磕倒之后再站起来都会用自己的小手拍掉身上的土,然后再继续去玩。

    谁年幼时不是无知不懂事,我也不例外。但我自出生起骨子里好像就有一种桀骜不驯、总爱捣蛋的性格。所以致使我小时候没少惹下祸,回想当年,真是趣味多彩的生活。

    最爱和我讲我小时候的事就是我的姥姥了。因为自从我出生以来我就没见到过我的奶奶,我的奶奶在我老叔十几岁时就去世了,听妈妈说是因为心脏病。在那个年代,心脏病就和绝症差不多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农村人得了心脏病。所以奶奶很早就去世了,我也没听别人说过我奶奶的事,一张照片也没有留下,到现在我连奶奶是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对奶奶这个词很陌生,感觉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爷爷一手把我爸他们几个孩子带大。可能就是天意吧,我爷爷以前是个厨子,所以不可能让我爸他们饿着,吃不可口的饭菜。但听我大奶奶说过,爷爷和我爸一样,年轻时候非常喜欢赌。现在虽然老了,但要是有人和他玩,他也会玩一会,屋里面从来不缺的就是麻将和扑克牌。年轻赌的时候,都跑到别的村子去赌,甚至都把我爸他们几个孩子丢家里面不管了。可是仔细一想,爷爷指定不容易,一个男人要把四个孩子都拉扯成人,直到都有自己的家庭才算任务完成,属实不易。后来我爸他们都有了自己家庭,而且都挺幸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大姑嫁到下马架子,二姑驾到仓子,老叔也娶了媳妇,但由于老叔是四个孩子当中最小的,所以和爷爷一起住,担起了伺候爷爷的重任。自我记事以来,爷爷就没有上山干过重活、累活,都是在家里喂喂牲口、看看孩子,最麻烦的就是给上山干活的人做做饭了,等他们回来就能直接吃上饭。没事时候去就外面溜达溜达,和墙根下的老人们唠嗑,谈论天下大事。也正是在农村的缘故,家和家离得都很近,爸爸和妈妈还都是一个村子的,所以我家,姥姥家,爷爷家都在一个村子,前后都只相隔一条街。也正因为我是独生子,而且还是长孙(长外孙),所以我总是备受疼爱。

    没有奶奶的看护,所以我幼儿时期基本上全是在姥姥家度过的,直到上了我们村的小学才回的自己家。那也不耽误我偶尔回去姥姥家赖着不走,提起姥姥家时都会说我们家。现在那些老人带孩子时辛苦忙乱的样子,心里也会想小时候是怎么折腾姥姥、姥爷的,他们又是如何想法设法的来逗我开心。姥姥家总能听到姥姥大声训斥姥爷的声音,这个家向来都是我姥姥作主,姥姥脾气爆,但姥爷却和他截然不同。姥爷脾气温和,每天都过着赛神仙的日子,不会像其他老人一样总是为自己的子女发愁,他只为自己活,每天怎样过得开心,吃的香才是他应该考虑的,绝对的乐观主义者。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也会耳濡目染,所以致使我从小到大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每天都是24小时,为什么不开心愉快的度过每一天呢?在姥姥家的每一天都特别自在,自己总能在那玩的不亦乐乎,例如用身子将毛驴车压起来之后再把脚抬起来,这样就能趴在毛驴车上慢慢升高了,也不用别人看着我,玩累了就上二姥姥家的商店去拿雪糕吃,每天姥姥都会在二姥姥家放一块钱,那时候绿豆糕才2毛钱一根,什么时候想吃就去拿,就在姥姥家的隔壁,蹦蹦跳跳去拿雪糕,边走边吃,还没等回到屋一根雪糕就能吃完了。那时候没有发型,头发长了姥姥就拿着剪刀给我剪个寸头,还挺凉快,但我那好动的性格不会让姥姥轻易给我剪的,姥姥就答应我给我剪完了就给我5块钱让我自己买东西吃去,我才乖乖让她给我剪。所以每次都是,只要剪完头姥姥都会给我5块钱,现在想想真替姥姥感觉不值,给别人剪完头反而还要倒贴钱,可谁叫我小时候那么不听话呢。

    我生在农村,家长们一年四季总有非常忙的时候,家里的个人都要出力。所以上山的时候姥姥就背着我薅草、割地……每天都在姥姥家,一点都不想自己的家,虽然只隔着两条街,但我回去的次数却少之又少。记忆最深的一次就是我妈看我许久没回家了,所以上姥姥家接我回家。当时我正在姥姥家和那些打对调的人玩,不想回家,我妈就想把我强行抱家去。这一抱可了不得,我感觉好像就要把我从我家抢走似的。整整哭了一路,还用尽所有力气想挣扎出去。姥姥追着我妈喊到:“小艳春,孩子哭成那样,你就让他在这吧。”但当时我妈也是念子心切,想让我回家,还是把我强行的抱到家里。之后怎么样我也记就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依据我的性格,我妈说不上费了多大劲才把我哄好。

    姥姥也会带着我去外面玩会。农村忙的时候非常忙,吃饭都要抓紧时间;闲的时候却又是任何职业比不了的,每天都在外面闲唠嗑。墙根的大人们总喜欢逗孩子,就经常鼓弄我做一些傻事。大人们之间也要掂量着才叫的外号在我这脱口而出。有时我就在三姥爷家门前喊着他的外号“大手”,“大手”,一点也没觉得这是非常不尊重长辈的行为,反而觉得很好玩。三姥爷也会吓唬吓唬我,不过我往远跑跑还是叫着“大手”,“大手”。他也不会和我这个孩子一般计较,笑笑就了事了。就因为叫长辈外号这事,我还让人家追着揍过。忘了是姥姥和我说的还是记忆中的一点模糊。我有个五姥姥,个子不高,身材比较瘦,关键是脾气非常火爆,所以大人们都叫她“小辣椒”。那天好像是在打场,我们两家是上下场,离得挺近。我就在我家的场上喊他“‘小辣椒’,你干啥呢?”,“‘小辣椒’,你干啥呢?”本来是挺好的一句问候,毕竟要是不懂事的孩子主动向长辈打招呼证明孩子对这个长辈印象不错,但差就差在前面的那个主语“小辣椒”。当时正是农忙的秋天,很多人都在场上收拾庄稼,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一个毛头孩子喊出她的外号,脾气火爆的五姥姥当时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拿起旁边扫场用的大扫帚就向我打来。虽说我不太懂事吧,但危险我还是能感觉到的,下意识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喊“‘小辣椒’,你干啥呀?”本来可能都消气的五姥姥又听见“小辣椒”这三个字,就拿着扫帚追着我打。“你给我站那,小永辉,我今天不打死你。”“站那。”……她那雄浑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过对当时的我来说,像这样的事故都算是家常便饭了。

    姥爷刚给驴喂完水,随后我就在水桶里大便;把马勺藏在姥姥家的草屋里不吱声,等姥姥找的时候也装作不知道,“没看见呀,我怎么知道你放哪了”;学着电视剧里的整蛊方法,把水放到门上,一开门整盆水都都浇到了妈妈身上……2000年我们村子出生的孩子差不多有9个左右,要是论捣蛋,我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直到现在想起还让我忍俊不禁的就是一次上山干活的事,当然也是听姥姥说的,当时我妈姥姥带我去山上干活,正是夏季薅草的时候,就把我放在地头上玩。她们干了一会活后回头看不见我了,在那片地里怎么也找不到我了,以为我自己回家了呢。她们正要往家走的时候看见小个不大的我正扛着给去世的人上坟用的花圈悠哉悠哉的往这面走来。我妈看见后赶紧从我手里抢回去,我当时还有点不乐意呢,应该是以为那么鲜艳的东西指定是好玩的呢。我妈又问我从哪个坟上面拿的,又给放了回去。像这样捣蛋的事我记忆中就不计其数,更别提我忘记的了。

    当时不论是谁,在我这都不好使。拿石头打村长,打完就跑,但最后还是让他抓住了,踢了我一脚;往大道上摆大块石头,公然和村长叫嚣……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可能也是因为我爸常年在鄂尔多斯打工,一年除了过年基本都不回家的缘故,致使没人能管我,所以我才能胡作非为,没有拘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有一次是把我吓着了,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一下午都老老实实的在爷爷旁边待着,也不敢乱动。

    记得那时是夏天,农村用药还没那么泛滥,野花野草遍地都是。爷爷领着我到外面去玩,老人们夏天都喜欢在树荫下聚堆唠嗑,爷爷就带我和那些老人们一起在坐着闲聊。我可坐不住,一会东窜窜,一会西跑跑,根本闲不住。突然我在道边看到一个野花,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样子十分奇特,全身通绿。说是野花但身材却过于庞大,和当时的我差不多高,要是说不是野花,它的顶端还开着一朵鲜艳的粉花。花径上还长着许多的大骨朵,骨朵的外面整体都让刺包围着。好奇心就促使我研究研究这朵野花,我小心翼翼的尽量避着花骨朵外面的刺,用尽全力揪下一朵花骨朵,放到地上拿石头来回的把它砸开。砸开后看到里面全是白色的种子,味道还挺刺鼻,我就抠出几粒种子拿着去给爷爷看。,老人们可能见我不老实,来回乱窜,就想吓唬吓唬我。脸色故意变得凝重说道“这不是吗,你咋还玩着东西呢?那个谁,老张头不就是因为玩这东西死的吗,你赶紧扔了,可能还没事。”虽然年幼不懂人情世故,但是“死”这个字我也是略有耳闻,对“死”还是挺恐惧的,当时心里就慌了。别的老人也随声附和“那可不,真就是那么死的,你赶紧扔了吧。”听到这么多老人都说,怎么能不信呢,吓得我赶紧把那几粒种子都扔了,然后跑到爷爷旁边有点带着哭腔的问:“爷爷,我会死吗?这可咋整呀?”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爷爷答复。爷爷笑了笑,也附和那些老人说:“没事,一会就好了,你在这老实待会就没事了。”听完这句话,我立马就在爷爷旁边安安静静的待着了,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整个下午隔一会我就问爷爷:“你看我现在好了吗?我怎么感觉这么困呢,我是不是要死了?”爷爷一直回答我:“没事,没事。”弄得那些老人们忍俊不禁,“这回可是把小永辉个吓唬住了,可算老实一下午。”听到这句话之后我也没安心,虽说明白了是在逗我,可心里面还七上八下的。“别真死了,是不是没到时候呢?怎么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呢?”一直到家里我还再担心,“别真的死了,要是真的死了可怎么办呀。”这是我小时候唯一一次被吓唬住的情景了,现在回想,那时的我是多么天真,甚至都有点傻。不过要是捣蛋的时候,一点天真的样子都没有了,全是无恶不作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