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看他,光顾着吃了!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了!不如师父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见那小家伙自顾自的吃着,根本就不去理会老者和一清的对话,一清撇了撇嘴,对着拉着说道。
“嗯!为师想想!生于乱世,幸天眷顾,逃脱一劫。
我希望你今后能永远的远离污浊凡尘,忘记曾经的痛苦,平安生活,将来造福世人!
如此就叫,一浊吧!”
老者轻点小家伙的鼻尖,笑呵呵的说道。
“一浊一浊!一浊!”
好似听懂了老者话,小家伙停下了嘴,含糊不清的学着老者的话语。
“一浊!一浊!哈哈!师父,他好像还蛮喜欢这个名字的!”
一清大笑,孩子们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纯真干净!
“噗!”
小家伙不懂发生了什么,跟着笑了起来,这一笑,口中还没有咀嚼完的果肉,刹那喷到了一清的小脸上。
一清不喜,嘟起了嘴!扮起了鬼脸!那小家伙也不示弱,也扮起了鬼脸!
“哈哈哈!”
一时之间,老者和一清,还有一浊都开怀的笑了起来!
一眨眼,十八年光景过去了。
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但是,原来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山下的村落又从新建立起来,一群从远方来的陌生人在风景秀丽的地方扎根繁衍!
十八年过后,这里从原来的荒山野岭芳草萋萋,又变的生龙活虎人声鼎沸了起来。
这一天,村里来了一伙人!
领头的是一位翩翩公子。身后家丁三五成群的跟着!
认识这伙人的村民,老远看到就远远的避开,生怕招惹了灾祸,惹得这位公子哥不喜。
到时候,他们这些淳朴的小小村民,又怎么承受的起那公子哥家大业大的欺负!
故而,能闪躲的老远就躲开了!不敢去招惹分毫!
屠户李邦因年幼时贪玩,一条腿被狗咬伤落了个残疾,走路不便行动缓慢。
然而,苍天有好生之德,虽然他没有生的一副好皮囊,但是却踏实肯干,取得一个好看的媳妇不说,还生了个水灵的丫头!
村子不大,全村的人都知道他李邦有个赛西施的女儿!现在年方十八,正待字闺中!
这一天,李邦寻思着快该过年了,带着女儿去裁缝铺那做一身新衣服,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好将她送出门。
然而,满心欢喜的他,却不知灾祸即将降临了!
“女儿,你先在张裁缝这挑选布料,爹去给对面的王大娘送点肉!”
与女儿说罢,李邦步履蹒跚的提着手中的肉,向着对面的一家饭馆走去!
“哪来的不长眼的瘸子!竟敢挡本少爷的路?”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面传来,一匹高大的骏马被马上之人勒紧缰绳,前蹄抬起,发出一声嘶鸣!一刹那,便将行至路中央的李邦震倒在地!
紧接着,十几个家丁打扮的壮汉,骑着高头大马,也追了上来!见状,不由分说的便将李邦围在中央!
“这位少爷,小人是本村的屠户!我腿脚不好,行动不便,不是有意要挡住少爷您的去路!小人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眼看对方的阵势比较大,性子老实不想惹事的李邦,无奈只得给别人道歉。
“赔罪?你一句赔罪就把本少爷打发了?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你又知不知道我这匹宝马什么来头?嗯?”
那骑着骏马的翩翩公子,平时便是娇生惯养,大小欺负下人惯了,养成这种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性子!
“小人小人不知!”
被对方这样的阵势一惊,李邦倒也有几分胆怯,大气不敢喘一下,低低的说道。
“就你这山野匹夫,谅你也没那个见识!二狗,告诉他!”
一使眼色,在那翩翩公子身旁的一名壮汉,一跃下马,扭了扭脖颈,满身煞气的来到李邦面前。
那男子脸上一条刀疤宛如蜈蚣一般,随着他的鼻息蠕动,看上去格外的狰狞!令人望而生畏!
“听好喽!我家少爷,是咱们县太爷的公子!他今天是代父执法,微服私访,调查民情来了!
你一个小小的刁民,好大的胆子,不支持迎接也就罢了!竟敢拦路阻截,阻碍我家少爷执法!
你知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嗯?我告诉你,妨碍公务,这可是大罪!按刑律应该杖责五十!罚银十两!”
那壮汉声调越说越高,顿时引来一群人围观!不一会儿,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这这这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小人不该妨碍公子执法,小人小人这有十斤新鲜的五花肉,愿意全部孝敬给公子!”
李邦被那刀疤大汉一震,小腿哆嗦,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将手中鲜肉高高举起。
试图学着城里人去拍这县太爷公子哥的马屁。可他远远的低估了这位公子哥刁难人的能耐!
而这时,从对面饭馆里走出两个年轻人,循声走进了人群中。
“唉,这屠户李邦遇见这群人,今天可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谁说不是啊!这县太爷的公子哥那是出了名的蛮横无理,骄纵霸道!”
“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到头来要受这群恶人的欺负,真是好人没好报,作孽呀!”
围观的人人多口杂,有替李邦感到悲哀的,也有怜悯李邦的,还有单纯看热闹的!此刻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不会的!师父说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李大叔不会白白受欺负的!”
突然,一道与众人言辞相反的话语,淡淡的从人群之中飘出。
闻声望去,见到是一个十多岁的青年,众人一边感叹那说话之人少不更事,一边摇头毫无作为,继续看热闹。
说来也怪,这明明是一清和一浊二人的记忆世界,何不凡的念力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此刻竟然在这样一个精神世界里幻化成形,成为众多路人当中的一个。
旁眼冷观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似乎他的存在,是为了见证什么,又或者是在某个关键的时候,去改变什么?
这些何不凡都说不清楚,也无法控制,仿佛是隐藏在自身体内的那股神秘念力有意为之,但究竟是为了什么,何不凡无法掌控,像极了精神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