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支付宝账号多少?是你手机号不是?”我没啰嗦,直接问杨子支付宝账号。
“我去~这就没意思了,你的钱我不能要,说啥都不行。你都在家待业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都是在吃老本,谁知道你那单位啥时候给你安排工作了。”杨子死活不要我的钱。
“废话,我要是都饿死了会借钱给你么!”
“………”
“我这几年存了有二十三四万,前段时间也考虑了,不行我就辞职开个小店,项目也看好了,我合计了下,差不多整个下来得十二万,我这段留两万生活费,余下来的十万你先拿着用。我不知道刘博给你了多少,这事儿他瞒着没跟我说,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找老驴给你想想办法。”我等杨子静下来后又开口道。
“够了…博哥刚才塞我兜里一张十万的卡。既然你说了我也不墨迹了,带上你这十万就够了,不用再麻烦老驴了。还有…刘博不是瞒着你…他是看你现在也没工作,怕你那边手头拮据,刚才他说不够的他帮想办法找老驴借下,就是怕我跟你开口……你手头真的不紧么?你别骗我,实在不行我去找老驴张嘴。”杨子有些犹豫的对我说。
“你不用跟老驴张嘴,我这里真的够,你拿着用就行了。再说了,老驴他媳妇儿啥人你不清楚么?别闹的老驴他家里再闹翻天了。”我赶紧打断杨子想找老驴借钱的打算。
老驴本名叫吕墨卿,因为姓吕又是长脸,我们几个叫着叫着就叫成了老驴……前年的时候,杨子新房交房了,当时装修的时候钱不是太够,就找老驴先拿了一万,说好的用三个月。结果才半个月就被老驴媳妇儿知道了,硬是从老驴手机里找到杨子的电话,偷偷打电话跟杨子,说是她爸那边工地上急用钱,这边老驴又不好意思张口让杨子提前还,她就背着老驴跟杨子打电话看能不能这两天就还。后来杨子跟我说了我也没当成事儿,直接给老驴转过去了,还说了句‘都是兄弟,有啥不好意思说的,老丈人那边要是还不够的话,说下看看缺多少,大家兑一下。’。结果一会儿老驴就打电话过来了,问我说的啥意思,他没听懂……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下,结果当时他在电话那头就骂了起来‘这傻b娘们儿啥意思?不过了!没事儿沐沐,这事儿算我没处理好,帮我跟杨子说声对不起,这弄的他妈啥事儿啊!我得回去问问她想咋整了。’说完电话就给挂了,连给我劝他的机会都没给。当时我就知道要不好,老驴那脾气犯了连我们高中班主任都打,他媳妇儿算个屁啊~赶紧跟刘博打电话一起过去他家劝架去。结果等我俩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自此之后,我们三个在钱这个问题上能不找老驴帮忙就不找老驴帮忙……
“嗯,行。那我就先用了…我这边看看吧,尽量三年就把这钱还你!”杨子想了想,也实在没办法跟老驴张嘴,就接了我的钱。
“行了,你也别多想了,把你支付宝发给我。”听话了就行,发来支付宝转了钱我还得赶紧入睡。
“嗯好的,那先挂了,我用微信给你发过去。”说完杨子挂了电话。
稍后微信就显示来信息了。支付宝添加他好友后又分两次才转过去,没升上限的话一次只能转五万。之后泡了杯茶,就去洗澡了。
等洗完出来时看挂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喝了几口温茶就上床准备睡觉了。躺床上后怎么都觉得啥事儿没做,就是睡不踏实,就开始想今天一天都做了啥。上午和平时一样看书喝茶,下午跟我妈我奶奶通了电话,之后去超市,遇见刘博,喝酒,到家,打钱。对了!定闹钟,我去~差点忘了,赶紧把闹钟定好。这才闭眼入睡,这次很快就睡着了。
睁开眼时发现还是在那片悬崖边的平台上。于是又开始看着那面目模糊的人,又一次拿起了地上的刀,又从悬崖上跳了下去。落地后是在一条公路上。向两边望去,笔直的公路上没有一辆车。早已经知道自己只能看到要杀之人,根本看不到别的,但心里还是不死心,结果没次都是失望。
这次我沿着公路一直向前走。由于没有太阳,我连方向都分不清。
就这么走了六七分钟,前边出现了个收费站,离的太远,看不清写了什么。待走近了才看到:勉县南收费站。这可不是跑到陇西省了么~这时我出了收费站沿着一条县道向左走了下去。
大概走了有三四十公里的路程,这时来到了一个很破旧的小镇上。镇子边有条小河,沿着小河大概几百米外有座破衙堂。我站在衙堂外,看着这破旧程度也不知道翻修了多少次。衙堂外立着一块青石碑,四行字,最上边写的是:第三批批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第二行:沮中县衙。第三行:一九八七年六月十七日公布。最后一行:陇西省文化局立。
看了碑文我才知道,这是个景点。虽是破旧,但年代也应该很久了,毕竟最晚的县衙也得百年前了吧~
这时我也目视衙堂开口了:“武都郡辖内沮中城隍出来见吾。”
话音刚落,就见从里边出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此人是普通现代装束,上身穿了件格格的棉布长衬衫,下边穿了条黑色西装裤,一头花白的头发留了个背头,脸上还戴了副黑框眼镜,看着不像城隍,倒像是某某单位的领导。他到我面前先是做了个揖,之后开口说了句短句。之所以确定是短句,是因为他张了没几下嘴就停下了。
“武都郡有一只三千年道行的大鼋可在汝沮中?”我开口问到。
老者皱眉思索了下再次开口了老半天。
“吾不管是何来历,天君欲用,吾则取来。汝莫多事,言汝所知即可。”我感觉这会儿说的这么嚣张,面上肯定是这对老者所说满脸不屑。
老者也急了,又是张口说了半天。
“汝竟看得出来!?那又何妨!千世万世,其早已迷失。蝉蜕之躯,用则有为,不用则废。今为天君所寻,当为天君用之。再问汝一次!那大鼋现于何处!?”此时的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我内心也是挺紧张的,看着老者面相觉得此人应该是那种很正派的人,所以并不希望自己杀他。但入梦后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依着这些天自己在梦中的所作所为,再看这老者一直拒绝回答我的问题,真怕自己把他一刀砍了……
这时那老者一脸怒容再次开口。
“吾种因,其收果!干吾屁事!吾退身于外,因果报于其,奈我何!?汝若再不予吾知,可知后果?”此时听口气也知道我已经满面怒容了,说不定还是鲁迅先生笔下所说的‘横眉冷对’了。
沮中城隍看样子也是豁出去了,直接上前一步,抬手伸指貌似斥责的开口就是一连串。
此时我等到听他说完嘿嘿的笑着说“好啊!那就看看,是武都郡守来的快,还是吾杀的快!等杀完尔等,毁了汝道体,再走也不迟!何况,就算张道仙真来了,你觉得以其能力,可破的了这尊法身?”
此话说完,我向前大步踏出,抬刀就朝着沮中城隍颈部扫去。此时我内心也是非常焦急,等看到刀抬起来时急得一声大喊就破口而出“闪开!”
听得我喊出了俩字,我竟然转头就往小河对岸跳去,一步就跨过了小河,更是跨过了河对岸的柏油路,大概目估得有一百多米。这时沮中城隍领了个手下也追了上来。我和城隍这样追赶了大概有一百多公里,看着眼前的大山,早已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
前方一座山门出现在了眼前,正上方纂书三个大字:定军山。看到这里我猛然停了下来,之后慢慢转过身来,对着身后追来的沮中城隍缓缓的开口道:“吾未曾想到被梦仙引所封,竟还能破出一丝残感。本是想就此收手,返去尽早稳固这具法身,然汝追吾而来,那就于此地将汝抹去!”
沮中城隍看着我停了下来,也停了下来,站在距我十来米之外。听见我所说,拿出一个小方盒,直接捏碎,从中闪出一道光,冲着他左后方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之后右手又变出一物,状如一把合上的伞,随手撑开置于头顶。这时才看着我一声不吭。
我看他也没吭声,于是直接一个跨步,瞬间就出现在了伞的上空,持刀就斩。‘铛’的一声,就看城隍的伞被压在肩上,直接被震退了十几米。此时仔细看那伞,沿边刚才被我刀斩的位置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纹,怕是再抗一刀就得寸碎了。
沮中城隍嘴角噙血,满眼震惊的看着我手中的刀,呆呆的说了句什么。
此时我已经得意的哈哈大笑了:“哈哈哈!汝等杀才,可能再抗一刀?”
城隍身后随从手上拿出一柄方棱锏,一步越出挡在了城隍前边。城隍对着随从开口喊了一句,应该是让随从退后,就见随从摇了摇头还是挡在身前,也就没有在说什么,而是面色凝重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此刀当配此身!何况余者焉有能握此刀者?”我这边自我吹嘘着,手上也不停,举刀再次劈上前。
此时城隍身前的随从举锏迎了上来。两柄兵器碰到了一起,就听一声‘呲’,我二人落地,我赶紧检查自身,并没有发现伤口,抬头看相城隍,此时脸上却是万分悲痛。再看向随从,已经消失了,只剩一柄破碎的锏丢在地上。
“桀桀桀~下一刀该你了!”我阴阴的笑着,同时手中刀也已经抬了起来。我心中万分焦急,怎么才能阻止自己这一刀。
正在这时,耳边‘叮’的一声巨响,脑中一片眩晕,眼睛也闭上了。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此时浑身是汗,想了想才记起是自己定的闹钟到时间了,现在也不知道梦里什么样了,想想再入梦也不敢,生怕如梦之后还在那一片,那样的话估计沮中城隍就在劫难逃了。不过又想到沮中城隍当时出现时手里捏碎的盒子,那盒子中飞出的事物应该是跟那个我口中所说的武都郡守联络的东西,城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做此想法了。
想了想起身上了个厕所,然后泡了杯茶,就这么喝着茶想着今晚梦里发生的事。并且拿出纸笔,记下了勉县、沮中衙堂和武都郡这几个地名,想着等明天奶奶给看过后一定要抽时间去研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