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只是相思无尽时
三人刚进家门,田芳就抱住王夫人哭了起来,伯母,我好怕…
不怕,孩子,都过去了,我以为你们再回不来了…王夫人四十岁左右,保养极好,又是习武之人,承受能力也比一般女人厉害的多,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知道儿子被困祠堂,整整哭了一个下午,祈祷了一下午
伯母,我自幼丧母,一直把您当成母亲,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今晚想抱着您睡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就是我女儿,今晚就睡我房间,走,伯母给你买了很多东西,你先看看喜不喜欢,明天走的时候都带上
嗯,谢谢伯母
客厅就剩下王重阳和田崖,两人感慨万千,那五个可是跟他们同岁,一块玩到大的,而且又沾亲带故,平时比亲兄弟还亲,今天说没就没了,纵然他们自制力极强,可还是伤心欲绝,两人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一人拿一瓶陈年老酒,也不说话,就是不停的喝酒,后来还是田崖先开口道:大侠,我听说练习葵花宝典得先自宫,现在这世道,饭都吃不上,谁会练这种邪功啊?
呵呵,胡说八道,盒子上写的清楚,这本书是王重阳和林朝英夫妻合著,他们哪一个了啊?
嗯?对啊,你的意思是说这消息是谣传?
也不尽然,至少是其中一种方式,但肯定不是必须得自宫?否则王重阳也就不可能被尊为五绝之首了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
呵呵,你有没有想过凤来石上的那首诗?
你是说?
没错,我在祠堂就想到了,你看啊:拳出少林世间闻,剑在华山天下知
莫笑吾辈无豪杰,紫霞练尽众佛痴
这首诗很容易理解,就是说紫霞秘籍如果练到尽头,连众佛都会痴迷,而咱们庭阳是靠风水五行建造的,每块石头放的都非常讲究,更不可能随便在上面题字,为什么这首诗会刻在凤来洞口呢?
哈哈,我懂了,洞口就是入门呗?
没错,想连葵花宝典,紫霞神功就是入门,这就是不需要自宫的原因,但如果不练紫霞秘籍,也只能做太监了
原来如此,你真聪明
你也不笨啊,只是不够细心而已,哈哈,来,喝酒
两人也不知喝了多少,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王夫人揪着两人的耳朵骂道:小小年纪喝这么多酒,今天是出山的日子,赶紧起床洗漱,火轮船已经太村口等着了
卧槽,这事都给忘了,妈,我的衣服都带了吗?王重阳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带了,你们三个人的都准备好了
我的剑呢?
带了,你们三个人的都准备好了,还给你们准备了特质的行李箱,剑在里面,守城的肯定检查不出来
伯母,为什么守城的要检查啊?
呵呵,这个你们出去就知道了,可怜的孩子,16年都没出过村子
三人很快洗漱完毕,在客厅坐好,这时王祖庭和田有凌走了进来,还是板着脸说到:你们三个需要牢记祖训,不可在外面惹是生非,仗势欺人,知道吗?
知道了爸,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啰嗦
臭小子,唉,你别跑,卧槽,老子的腰,王夫人也是第一次见他们父子这么开心,可能儿子快走了,当父亲的也绷不住了
好了,不跟你们闹了,这是你们的行李箱,里面有你们三人的剑和衣服,还有些暗器,记住习武不可以偷懒,这是你们的去学文书,还有所有在京城负责人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有一百多个,到了地方还给你们没人准备了一两洋车,美国福特公司生产的,车里有一个机关箱,里面有手枪和数十种解药,基本世面能见到的毒药,这些解药都可化解,以你们的知识,应该知道到时候用哪种,还有,行李箱有特殊银票,只要是咱的钱庄,可以随时支取,还有每人一千两现银,这是你们一个月的生活费,银票算是你们考核通过的奖励
爸,田叔,不用这么夸张吧,咱们得低调点
低调个屁啊,别故意高调就行了,咱们村有的是钱,你们赶紧花,也算为白银流通做贡献了,在外面不比家里,钱多好办事,240年的累计,就算你们把花钱当成吃饭都没人在意,反正照顾好自己就行,明白吗?
明白了爹
还有,田芳跟你们在一块,你们不要处处护着他,她很难有长进,记住,你们求学也是修行,明白吗?
好吧,虽然要求有些过分,但也都理解
交代完,三人拿着自己的东西和行李箱上了火轮船,没人送他们,可能怕舍不得吧
半个月后,马车停在京城的一家豪华客栈的门口,离琉璃厂不远,客栈叫瑞阳客栈,是专门接待来京城面圣的外地官员的,有专门人员为他们安排好了临时住所,三人各自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便一块出门逛街了,三人来到琉璃厂,就像陈奂生进城一样,看到什么都稀奇,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讲究,还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谁都会觉得他们是山沟沟里跑出来的,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他们也确实是从山沟沟里跑出来的,尤其是田芳,看到那些漂亮的玩意儿和饰品,高兴的不得了,看到喜欢的就买,看到好吃的就吃,看到好玩的就玩,关键三个人都没花过钱,也不知道物价,尤其这种游客多的地方,好多商贩专坑陌生游客,就一些地摊货,吃了几碗羊肉面和路边小吃,竟然20多两银子花光了,这可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开支了,三人也是财大气粗,对钱没什么概念,被人骗了还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田芳,刚买了东西转身走开,老板边摇头边自言自语到,唉。挺漂亮的姑娘,怎么就是个傻子呢?一个荷包两文钱进价,竟然被他一两银子买走了,这些三人当然不知道,还悠哉悠哉逛街呢,直到晚上没什么人了,三人才步行回客栈,只是流年不利,刚到一个巷子口就被七八人给堵住了
小妞,出手挺大方啊,两文钱的东西竟然给一两?要不也施舍哥们点?
田芳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害怕,头埋在王重阳怀里,手还仅仅抓着田崖的胳膊,显然是胆子小到了极点,小混混一看这情景,更加肆无忌惮了
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先是表演了一番,还别说,比王重阳玩的好,田崖和王重阳都看呆了,只是这几个傻子还以为他们被吓傻了
三位识相的,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吧,要不哥们一个不小心,花了这小妮子的脸怪可惜的
田崖也故作害怕的说到:哥,您是我亲哥,咱有啥好好说,别动刀子,我们三个真没钱了,就带了一千两银子,吃羊肉面花完了
卧槽,你他妈骗傻子呢,别说一千,就是一两也能撑死你们三个,别废话,赶紧交钱
王重阳也装的挺像,赶紧赔礼道歉:几位哥哥,我们真没钱了,要不这样,我回家拿钱,你们等会,保证送过来给您们,您看成不?
成你妈个头?让你回去拿钱还来得了吗?真以为哥们几个傻啊,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要不这样吧大哥,这是我妹妹,先留在这,我们俩回去拿钱,这样成不?
小混混平时都是逛逛夜野店什么的,玩的都是残次品,突然见到这么清新脱俗,国色天香的,顿时眼睛冒光,激动的说到:这个主意不错,你们去吧,最好晚点再来
他话还没说完,两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卧槽,为了钱妹妹都不要了,今天到底是哪位菩萨保佑啊,让我遇到这么两个傻缺,哈哈,小妞,哥哥来了…只是了还没说完,便撕心裂肺的叫起来了
哥哥,不好意思啊,妹妹一不小心把你胳膊扭断了,田芳委屈的说道
小混混一看这可怜的模样,强忍着剧痛,但在美女面前,怎么也得装条好汉,虽然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但就是不出声,还面带微笑的说道:没事,哥哥不疼,来,这次你小心点,哥哥先亲一下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好意思啊呵呵,我又不小心把你这只胳膊也扭断了
小混混再傻,也知道这小妞是故意的了,瞬间火冒三丈,叫到:哥几个,还愣着干嘛呀,给我划了她
只是战斗仅仅持续了一分钟左右,便宣告结束了,等田芳回到客栈,就看到两人正就着花生,喝着小酒,聊的欢着呢,一时无语,便大吼道:你们两个禽兽,就敢把我一个人扔给他们啊?
哈哈,小妹,别生气,那几个小毛贼也是让你历练历练,别说是几个小混混,就是几个大内侍卫,我也对你也有信心,虽然你是我们里面最弱的,但出了庭阳,你绝对排得上号
是啊丫头,就是个游戏,你以为我们真放心啊,我们在不远处盯着呢,只是见你解决完了才回来的,就算你是林朝英,我也不敢大意啊,你爹还说把你许配给我呢
去你的,谁要嫁给你啊,说完脸色绯红,转身那一刻,竟然心里还有些甜蜜,也不知合适何地,这个男孩已经慢慢藏进了她的心里,那不是兄妹的亲情,二是青春期特有的萌动,就像凤求凰里的一句诗一样: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而此刻的王重阳说完那句话也突然意识到问题,婚嫁这种事,他以前没想过,可自从跟田芳相处日久,便慢慢萌生了这种想法,就像牡丹亭急得一句词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他们不知道,男女之情只是一张窗户纸,一旦捅破,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会让两个人的关系瞬间增进很多,尤其是两情相悦,青梅竹马,这层纸被王重阳一句看似玩笑的话给捅破了,但田芳没有当成玩笑,而王重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开玩笑,总之,那日之后,两人都会不经意间想起对方,不是从前那种几日不见的无聊,二是现在这种无聊一刻的空虚,也许,命中已经注定,又何必遮掩,王重阳无疑是幸运的,田芳不似林朝英的不知进退,霸道强势,而田芳也是幸运的,王重阳不像王重阳的鞑虏不灭,终不成家,王重阳生在乱世,成就了他忧国忧民的情怀,他不能把精力放在儿女情长,而林朝英明知不可能却无法释怀,最终抑郁而终,不是他们无缘,只是无份,此世的王重阳,不需要背负那么多的责任,只需要专心爱一个人,或者说以他的洒脱,就算爱着一个人,也不影响他承担家族的责任,田芳也是一样,他本与王重阳同宗同族,责任相同,王重阳的责任就是他的责任,也许在一起,才能分担的更多,两人虽然年少,但生在世家,自小承受的,经历的都与常人不同,这些问题,两人早已心知肚明,所以更无需逃避和伪装,就连田崖,这几天也看出两人关系不太寻常,他奇怪,为什么妹妹见了王重阳总是满脸羞涩,而王重阳也是,平时还伶牙俐齿,每次见到妹妹,竟然紧张的结结巴巴,大脑告诉他,这两人是有故事了,或者说很快就有故事了,不过他乐的成全,他了解王重阳,有实力,有担当,也有情,他也了解她妹妹,虽然习武之人,却没有习武女人的强悍,更多的是柔情似水,委婉可人,这两人要真在一起了,那也算是天作之合,三人各有心思,又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这么早公开说破而已,毕竟年纪还小,不急于一时
三人在京城待了几天,能玩的都玩遍了,也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客栈的房门响了,田崖开门,见对面是一五十岁左右的老者,面色红润,骨骼清秀,头发虽然有些花白,却梳的一丝不苟,整个人及其精神,又给人一种儒雅长者的风范
江叔,好几年没见了,原来是您啊,快请进,田崖笑呵呵的请老者进门
哈哈,你们几个小屁孩,几年没见,跟换了个人是的,老朽都快认不出来了,怎么样,玩好了吗?
唉,江叔,都没去的地方了,正无聊呢,您就过来了,我们瞬间心情就好了,田芳调皮的说道
你这臭丫头,还是这么贫嘴,行了,废话不多说了,我现在是瑞阳客栈得掌柜,也是京城分堂的堂主,兵部的八大护法之一,负责你们在这边的一切事物,你们有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这看东西效劳的尽管吩咐
江叔,您说的哪里话,您是长辈,我们哪敢吩咐您啊,需要帮忙的时候会麻烦您的
哈哈,还是重阳说话好听,不过端木那几个孩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肯定事出有因,只是…唉,可惜呀,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说着竟然老泪纵横,也不顾身边还有几个属下,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江叔,您老也别难过,他们是自愿赴死,也是为了家族,死的其所,您看也得保重身体,万事小心
行了,老朽失态了,人老了,就多愁善感,想我年轻的时侯何曾有过这般窘态,我过来也是通知你们三个明天上午九点入学的事情,你们两个小伙子去京师大学堂,田芳去北洋大学堂,京城就这么大,想见面了周末可以聚聚
好的江叔,都听您的安排
嗯,行啦,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明天就分开了,老朽先走一步,咱们在京城有七十多家商铺,涉及十几个行业,想要就来自己家铺子,也方便,地点和负责人都发到你们了,有空看一下,缺钱跟江叔叔说一声
好的江叔,您不用操心我们了,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这两所学校都有我们的人,受不了委屈,有机会多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说完神色落寞的离开了
江叔也不容易啊,家人都在庭阳,三个月才批准探亲一次
是啊,但我们身份特殊,如果不限制,估计不出一个月,庭阳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是啊,唉,对了,我出来的时候还特意从藏书楼借来紫霞秘籍,虽然只有一层,但也够我们练得了,提前打好基础,等有朝一日,葵花宝典面世,也就不用自宫了,哈哈哈
说完田崖便把紫霞秘籍第一层抄了一遍,不过田芳没有抄,他知道,紫霞秘籍主修内功,而且是极阳的内力,女的修炼稍有不慎,很容易走火入魔,三人又吃了顿晚饭,便各自睡去了,第二天一早,江叔便让车队来接他们了,只是三人都不是张扬的性格,婉拒了张叔的好意,便坐人力车去学校了,一进校门,便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气息,大家都穿的长袍,只有王重阳和田崖两人穿的绸缎,显得格外突兀,正在两人不知去哪里的时候,一个带着眼睛的男的朝着他们两人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高手
您好,我叫刘子风,是这个学校的理事,两位是田少和王少吧
您好,我叫田崖,我叫王重阳,三人一一握手,田崖突然开口问道:刘老师,您吃饭了吗?
嗯。吃了两笼包子,一碗馄饨,你们呢?
我们俩吃的阳春面,加三根油条
哈哈,咱们是一家人啊,以后学校有事尽管找我
好的刘老师,先带我们去教室吧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教室,门口写着京大三期
这就是你们的教室,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就先告辞了,放学后你们主任会给你们安排宿舍
好的刘老师,您先忙
送走刘子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喊到:报告
请进,
您好老师,我们是新来的学生,我叫田崖,我叫王重阳
一听王重阳,班里几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只听最后一排一个黝黑男同学说到,哎呦,全真教得啊,幸会幸会,什么时候给我们表演一下功夫啊?
田崖打量了一下黝黑男,身高1米九,双目如灯,满脸横肉,肌肉极其发达,轻蔑一笑道:功功我不会,不过打狗棒法我倒会一些,你先不要试试啊?
老大,他骂你是狗,旁边一眼镜男不合时宜的说道
好小子,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九门提督,晚上我去你宿舍,咱俩好好聊聊,说完气呼呼的坐下了,主任牛二狗,本来还想让两个新人好好自我介绍一下,毕竟除了名字,他对两人的任何信息都不清楚,结果没这黝黑男一闹,瞬间没了心情,不冷不热的说到:欢迎两位新同学,你们俩就坐最后一排那张空桌吧,王重阳一看,刚好在黝黑男旁边,估计以后有的消遣了,轻轻一笑,提着书包就回座位了,只是田崖比较纠结,没想到同学没有一个人给他们俩鼓掌欢迎的,也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座位了,牛老师整了下眼睛,清了清嗓子说道:新人入学,大家以后要多多关照,马上数学课,大家准备一下,说完就开门出去了,老师一走,黝黑男仿佛孙悟空摘了紧箍咒,轻轻揣了两下王重阳的椅子,斜着眼睛问道:小子,名字谁给你起的啊?
你爷爷,王重阳头也不抬的随口说道
这么牛?,你跟谁混啊?
我?这个世界上还没人有资格让我跟着混,黑蛋,我是觉得吧,咱们可以做朋友,和平相处不是很好吗?你干嘛非要找我麻烦啊?
黑蛋一出,班里好多同学都笑了起来,这外号太形象了
你说谁黑蛋呢,老子名叫李黑娃,你给我记住了,别得罪了谁都不知道
田崖正准备喝水,一听这名字一口喷了出来,卧槽,这名字够黑
黑娃见这两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教室又不好动粗,嘴上又占不了便宜,气的直跺脚,暗暗发誓,回到宿舍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整整一节数学课,最后一排四个人都是打着呼噜听得,黑娃和眼镜老师早就放弃了,只是看到新来的两个同学,不想这么快就放弃,于是在粉笔盒捡起两个笔头,随手一扔,正向王重阳和田崖砸去,眼看就要砸中了,全班同学都以期盼的目光注视着粉笔的落点,但他们忽视了一点,这两人可是绝对得高手,多年习武,让他们的感知能力比正常人强好多倍,两人几乎同时察觉到危险,田崖在粉笔头即将砸中的那一刻,随手一拨,笔头便如子弹一样向老师飞去,只是动作一出,田崖猛地醒了,刚才只是下意识,要是这笔头砸中老师,不残也伤了,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再快也不可能追上笔头,而王重阳则是在粉笔头落在脑袋上的那一刻,伸手一抓,便将笔头抓在手里,恰在此刻,他察觉到了田崖的动作,暗道:这小子,早者笔头把老师砸出个好歹来,明天他们身份就暴露了,于是赶紧将手里抓住的笔头向射向老师的笔头扔去,数学老师朱小平只看见出去的笔头,压根不会想到扔出去的东西还能再回来,不过别作为从教几十年的资深工作者,砖头这么快的速度飞来可能不会察觉,到粉笔却异常敏感,只见一个白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向自己的眼球,朱老师此刻除了震惊就是绝望,躲闪是不可能了,只能默默承受,但就在朱老师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件更让他万念俱灰的事发生了,一个白点可能不足以要他老命,这次,他看见了两个白点,完了,孩子们,老师先走一步,正在第一个白点离眼镜片只有一公分距离的时候,突然眼前白茫茫一片粉末,朱小平瞬间成了曹操,暗道:这什么情况,不是子弹吗?怎么成了了?
王重阳田崖对视了一眼,瞬间瘫软了,朱老师毕竟年龄大,比较淡定,也许是被吓傻了,反正是波澜不惊,真正紧张的是王田二人,这要真打中老师,那可是真正的欺师灭祖,犯了村规第一条天规,直接处死,可能小田同学是觉得上次没死成,还想作一次,关键不能连累小王啊,好不容易跟二田关系有点突破,不能就这么剧终啊,朱老师经此变故,上课双腿发软,双手打颤,舌头打转,额头冒汗,一节课都不知道怎么撑下来的,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反观这俩小子,一天课程再没有任何睡意,虽然对他们俩来说,上这种课就像博士上小学,但毕竟刚才差点让一个粉笔头结束了三条人命,心在大也不敢睡了,所以,没有不吸取教训的人,只是教训不够大而已,尤其是对于王重阳,祠堂的事他完全可以看破不说破,但就是年轻气盛,想表现一下自己,结果害的自己五个兄弟惨死眼前,这次虽然不是他的错,但也是因为骄傲自大,目中无师,以至于上课光明正大睡觉,差点害死这位老者,捎带回去顺便自裁谢罪,两大教训让这个刚出茅庐的少年一下子内敛了许多,以至于学校三年生活,都不敢在人前显露武功,能多低调就多低调,但聪明人就是这样,你管的住自己,却管不住别人,小田同学还是心够大,只认错,却从来不该,作为老大,小王三年的主要工作就是给他处理麻烦,当然,这是后话,不过此事唯一的好处就是黑娃再不敢找他们麻烦,粉笔头的事别人或许只看见平空一团白雾,但作为粉笔头的资深受害者,黑娃对粉笔的敏感成都绝不次于朱老头,两颗粉笔相撞,他看的真切,他知道,这两除非是运气,否则八成不是正常人,虽然自己也不是正常人,但两者还是有差距的,人家是实力不正常,自己是脑子不正常,这两货绝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开学好几天了,每天作息都很规律,规律的有些无聊,夜深人静,脑海中总浮现出那一抹倩影,越不想去想,越想的不行,为了消磨这难眠的时光,没到室友都睡着的时候,王重阳便盘腿坐在床上,练习紫霞秘籍,每天睡眠不足三个小时,但精力却出奇的好,他知道,这都是紫霞的功劳,更对葵花宝典有了更深的兴趣,入门级的功夫都这么厉害,如果练成葵花宝典,那天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想到此处,他更痴迷余紫霞秘籍,上课偷偷练心法,晚上就偷偷练功法,半个月下来,功力竟然增强了一倍,现在的他,应该可以跟他老子旗鼓相当了吧,明天就是周末,半个月都没见过田芳了,晚上下课,王重阳给田芳写了一封信,这几乎是两人第一次通信,只是过了好几天,都没见到田芳得回信
王重阳郁闷了一下,什么情况,难道没收到我的信?王重阳又写了一封,这次过了三天,终于有回音了,可王重阳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看写封信是一个男人写的:您好,田芳是我还未迎娶的夫人,我不管你们俩又怎样的过去,但以后不一样你再骚扰我的夫人
可怜的王同学,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甚至屈辱,本想再写一次问个清楚,可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寄出去,他有自信,同龄人当中没人比他更优秀,可他也明白一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到此处,不禁万分纠结,心痛如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管什么样的姿势,感觉都不舒服,好吧,睡不着练功,可就算练功都无法静心,到凌晨依然心乱如麻,不得已,拍打了几下旁边的田崖:喂?鸭子,睡了吗?
嗯,都睡着了,你怎么还不睡?田崖迷迷糊糊的说道
哦,那你睡吧,明天说
兄弟,你怎么了?感觉情绪不太好啊,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惹你生气?田崖察觉不太对劲,赶紧坐起来说道
呵呵,我没事,别瞎想,先睡了,明天再说
不对啊,大侠肯定有事瞒着我,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肯定有理由,他也不问,蒙头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田芳就来学校找王重阳,只是一进校门就碰见了田崖:喂,哥,刚见面就迫不及待的说话
怎么了妹妹,干嘛这么急?
重阳哥呢
你找他干嘛啊?
这不是看不见他人,我有些担心
嗯?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心情不好。,昨晚好像情绪很失落
真的吗?我快急死了,你赶紧带我去看看他吧
唉,你们吵架了?这个世界上能让他生气的人可不多,你是其中一个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班长趁我不注意,拿了我的信,刚才我才发现书桌里面有重阳哥的信。而且信封已经被撕开了,我问班长,他竟然说怕我没时间看,就替我看了,还给重阳哥一封回信,我怕重阳哥误会
呵呵,晚了,估计已经误会了
这怎么办
好办,他伤害了你喜欢的人,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
对面静心良久,然后斩钉截铁的说:好的哥,明白了
离开学校,田芳直接去找江少华
江叔,这么晚了打扰您老人家
傻丫头,越晚打扰我才越说明你需要我,说吧,需要江叔做什么?
有人伤害了我心爱的人
叫什么名字
我们班长,叫王斌
好的,明天晚上给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