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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是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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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苏果的别墅,吴云筝泡了一大杯暖的蜂蜜水,拿上二楼。

    “果姐姐!果姐姐……”吴云筝摇了苏果几下,终于把苏果摇醒。

    “果姐姐,喝点蜂蜜水,不然明天要头痛了。”

    苏果心情很不好,准备睡着觉还被摇醒,想要发火,开了眼缝,小眼神不善的瞥了啊筝一眼,但是身体累得不想动,心道先记着这笔帐,日后再算。

    吴云筝给迷糊的苏果灌了半杯蜜蜂水,终于放苏果躺下。

    吴云筝把苏果的头揽在腿上,轻轻按摩说:“果姐姐,你不要生气,我给你按摩,给你说故事,你睡吧。”

    吴云筝回忆了下,娓娓道来一个故事:“啊筝出身在农村里,她的那个村,有个叫三婶的老阿姨。三婶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乡绅,但是她的前半生,很悲苦。三婶年轻的时候,家里没钱,她读着初中,没读完就辍学打工去了,供家里吃穿用度,也供弟妹读书。她在一个刺绣厂里干活,手脚麻利,一天可以干很多活,她的同事们总是对她说:‘啊梅呀,你干的可得劲了,又有创意又勤快,工资是我们的两倍咧!’三婶听见总是谦虚的说没有,没有。”

    “可是,她太出色了,受到了同厂一个女人的嫉妒。那个女人窜通她表弟,在三婶回屋的路上埋伏,把三婶打晕了,卖到了我们村。三婶刚到那会,哭的天昏地暗,还想逃跑,都被村里三叔带人给抓回来了。三叔百般的对三婶好,也叫村里的婶子们天天给三婶开慰。后来,三婶生下了两个儿子,也不再想着走,只是有些时候寡言鲜语。”

    “过了些年,三叔和他15岁的大儿子在工地做工的时候,脚手架塌了,在上面的三叔和大儿子,还有另外两名工人,都不幸被压在几吨重的钢管下,再也回不来。噩耗传来,三婶再一次哭的悲痛,抱着丈夫和儿子的骨灰哭了两天,嗓子都哑了。”

    “好事不出门,衰事传千里。三婶只剩下一个9岁的小儿子。有一天,隔壁村消失很久的赖皮旺回来了,赖皮旺除了很能赖皮,吃喝赌、偷鸡摸狗样样精通。赖皮旺来我村里晃了几天。之后一个傍晚,三婶不见小儿子回来,一下子慌了,赶紧出门找。出三婶到处喊,惊动了村里人一起找,找了很久,就是找不着。这时,一个隔壁村的年轻人过来说了,他看见赖皮旺和几个陌生人扛了一个麻袋上了四脚鸡,也就是汽车,看形状有点像个人,怕不就是三婶二娃子。村里人这一听,越想越觉得是,纠集了人上赖皮旺家讨公道。”

    “乌泱泱一群人到了赖皮旺家,赖皮旺家人看见来头不对,立马让人给做黑/社会的堂哥通风报信。他们堂哥是县里黑/社会老大,盘踞一方,谁都不敢招惹,接到报信,叫了一帮人拿上刀棍就来。来到赖皮旺家,看见村里人已经跟赖皮旺家人干上了,二话不说领着人就开打。村里人哪里是那帮恶/霸的对手,没三两下就被打伤了,投降了。

    。特别是三婶,被打破了头,腿生生被踩瘸了,痛得连滚滚不了,好不凄惨。自此,没人再敢去赖皮旺家讨公道,三婶也长日闭门。”

    “三婶好多天没有出门,村里人都很关心她,人人都可怜她,可惜帮不上忙,那些恶/霸没人敢惹,以前有人嚷着上去市里反映问题,刚到市里就被人拖去角落里毒打,废了半条命,收到了警告。村里人只能托工作在外地的年轻人们多方打探二娃子的消息。”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婶关门谢客三个多月后,再次在白天打开门,不再关上。大家看到三婶憔悴了很多,瘦了很多,头发也白了很多,电视剧里的白发魔女也比不上三婶的痛楚吧。三婶开始操起旧活计,去镇里拿了一些刺绣,做完农活就安安静静的独自刺绣,有人跟她说话,她只是点点头,不出声,大伙不知道她是不是疯了,越发的可怜三婶,生活不顺的时候就拿赖皮旺开骂,赖皮旺成了全村唾骂的对象,隔壁村也骂他。”

    “就这样除了农活就是刺绣,三婶刺绣的功底没多久就恢复过来了。镇里服装厂很欣赏三婶的绣工,派人请了三婶几次,终于把三婶请到厂子里做长工。三婶越做越好,手脚依旧勤快,村长特意去找了开厂子的杨大户,给他说了三婶的事,叫他多关心关心三婶。杨大户在坊间是个明理人,也是个圆滑的人,三婶对他有大作用,他便答应下来了。”

    “杨大户叮嘱厂里的人对三婶多番照顾,多番开导,他自己也对三婶很好。就这样过了几年,三婶渐渐的又会笑了,也跟人说话了,虽然沧桑了不少。她是厂里工钱最高的,她绣的衣服供不应求。她攒得了钱,有人劝她在镇里买个房,不用每天奔波,她说不会,她要在村里住着,等着她的小儿子找到她。为了她的小儿子一眼就认出他们的家,三婶连家里的破旧小屋都不装修一下。”

    “再过了几年,杨大户生病了,要卖了厂子去市里看病,三婶一咬牙把积蓄拿出来,拉了几个人合伙,把厂子盘了下来。在三婶的照顾下,厂子越来越大,三婶招了很多村里的人来做工,她说村里的人帮过她,她记得那份恩情,她要回报大家。做黑/社会的赖皮旺家堂哥有来找过麻烦,但是被杨大户找人出面保下了厂子,只是每年要交不少的保护费。到现在,厂子发展得市市里市外都闻名,村里也全部脱了贫,修上了大路,盖上了楼房,买起了车,大家都很感激三婶的帮扶。三婶成了德高望重的人,村里有些事解决不了都请她主持公道。”

    “在三婶56岁那一年,一位青壮年找来了。这位青壮年就是三婶的小儿子。他在报纸上看见了登载三婶故事的商报,一下子想起了那是他的亲妈。原来,二娃子被癞皮狗那一棒子敲下去,记忆受损了,再加上年纪小,一直不能准确回忆起生身家庭。他被卖到了一家没孩子的城市人家里,长大后他成了一个出色的工程师,主持修建了好多个大项目,是建设国家的栋梁

    之才。三婶和小儿子哇哇哭着相认,在场的人都被感动到哭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呀,还好三婶晚年找着了小儿子,生意也蒸蒸日上。”

    “小儿子认完亲之后开始翻旧账,搜罗黑/恶/霸和一些乌纱帽的罪证捅到了省纪委,黑/恶/霸落网了,一些乌纱帽挨查了,赖皮旺也被抓了。经过审讯,赖皮旺做了多年人贩子的缺德事,三婶就是他从那个嫉妒女的表弟手中买下的,又卖给了年纪大还没娶老婆的三叔。三婶二娃子也是他拐卖的,他看三婶孤家寡人,肯定没法找着他,再加上他还有个堂叔罩着,他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找他或者他家里人算账,只要他堂叔一抄家伙,那些村里人绝对不敢给三婶出头。”

    “三婶的大半生,尽是磨难,但她从没有放弃人生的希望,有人问过她是怎么挺过来的,她说,能活一天是一天,老天爷看不过眼,随时可以把她的命收走,但只要她活一天,她就要过好一点,给小儿子一个好的家,她也不想再拖累村里人。”

    说完,吴云筝对三婶唏嘘不已,出神了一会,按摩着的手不自觉停下。

    回过神来,低头看一眼,美人紧闭双眼,应该睡着了。

    “果姐姐。”吴云筝唤了声,没有回应,遂把苏果的头移动,慢慢挪回枕头上。

    苏果本来是快睡着了,现在说不清是因为吴云筝动了她的头还是因为尿急憋醒,不过她已经清醒了不少。故事的结局她快睡着了没听清,不过她能猜得到,无非就是亲人相认,事业有成,坏人受惩等等。

    她正想起床解手,却听见吴云筝继续开口说话。她便再等一等,听听小家伙想说什么。

    “果姐姐,我知道的,你今晚难过,你喝醉的时候,浑身的孤独哀伤都掩饰不住。”

    “我既羡慕那个人,又憎恶那个人。他能令你伤心,他占据了你的心房,我努力带给你的温情,带给你的笑容,就像没存在过一样,不存在一丝痕迹,被悲伤给驱赶了,这让我很沮丧。我们只是认识不久的朋友,我想让你心里充满快乐,会花很久、很久的时间吧。”

    “什么时候,我能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呢?能陪伴在你身边,我很荣幸,只要你需要,我就一直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我单身,你不用担心我会走。这座城市里,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我能感受到你的喜怒哀乐。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如果说,苏果之前是半梦半醒,那现在,苏果是彻底醒了。压抑不住内心的复杂,不停的思索:吴云筝这是在表白吗?

    她不敢确定,也不敢醒来,吴云筝说得模棱两可,可最后一句却又着重说,这不得不让她多想。

    吴云筝说完,再陪了一会苏果,便回了房间。

    暗夜里,一双眼睛睁开,清亮的眼神蒙上一层迷茫。今夜,苏果要失眠了,她没想要对吴云筝动心,也不想要吴云筝对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