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商阙歌感觉自己离登天入云霄只有半步之遥的距离了。
不仅自己拿到了五惠令,那个古朴美丽的五惠令。
还把这次事件推脱地一干二净。
嘿嘿嘿,就让那群强盗替小爷背锅去吧,小爷可不想承受徐爷爷的那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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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山村,很少人见过徐老爷子这个花间剑客真正意义上出手伤人。
仿佛在这个泰山村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就跟玩一场游戏似的,今天装装正经,明天又变的那么又逗又有趣。今天变得高冷,明天就继续傻兮兮的笑。
当然,偶尔也有些意外。
比如如果有人要破坏这个游戏的规则或者他深层意志。不管他是谁,有什么背景。
徐寿林会用最雷霆的手段,将之诛灭,天诛地灭。
尸骨不留!
然而商阙歌见过这个剑客出手。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雷霆漫天的夜晚。当时的气氛,就跟那时空气的温度一样冷,透彻心扉的冷。
他被徐爷爷护在身后,面对一个丑陋不堪的男人。
一个带剑的男人。
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另一个男人,相貌堂堂,长得很帅的男人。
丑男对着他们出剑,剑光寒冷至极。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生命要结束的时候,一道沉稳到了极致的声音从徐寿林口中发出。
“闭上眼睛。”
然后那个男人和尸体都不见了,就如同变戏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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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次拿到五惠令,商阙歌也有一定的“合法性”在里面。
这是他被徐爷爷“捡”到时,身上唯一的东西,就那么挂在脖子上。
不过徐爷爷对此也未刻意隐瞒,大大方方地告诉了商阙歌整个事情的真相。
自己在宣州混不下去要返回泰山村的时候,一对夫妇把这个婴儿托孤给他。
在开始的时候,商阙歌还傻乎乎地相信了,认为自己是某个大人物的子嗣,由于什么事情被迫逃亡。
后来他开始接触说书,才发现。。。
这t的开场桥段也太庸俗了,是个小说都会这么开头。
于是他开始怀疑自己说不得是徐寿林的私生子什么的。
直到那个雨夜,他才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
我是谁,我来自哪?
然而徐老爷子在这件事情上确实一再隐瞒与回避,有时候甚至会用武力逼迫自己闭嘴。
后来实在是闹不下去了,徐寿林也就大大方方地对自己说:
“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时机到了,就把这五惠令从我这要回去!”
商阙歌觉得自己的时间到了,机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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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的南庄内,有个人心情却很不好。
她就是南云,那个让商歌阙甚至是整个村庄的人都念念不忘的南云。
也是那个让一位仙长念念不忘的南云。
她也有一颗出去的心思,但不是以一个通房丫头的身份出去。
没有错,一个仙长看中了她的容貌,想要把他收为暖床丫头。
不用说,这个所谓的仙长一定是一个好色风流的家伙。
而且,南云在那群仙长中,看到了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
她看了那个女子一眼,就被一股威压疼的睁不开眼睛。
物以类聚,这个仙长如此低俗下流,那么他的地位定不高,并且也不算优秀。
也就是说,那个美丽女子在仙门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顶尖。在仙门,还有很多比她漂亮百倍的女子。
说不定,这个好色的仙长就把她给忘了,到时候,仙缘得不到,还得一辈子守寡。
在那群仙长不注意的时候,她就赶忙召集南家人在秋丰斋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爸爸,妈妈,求求你们了,我不想去做通房丫头,你们跟仙长,好好说一说,好不好。”
“女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这协议已经和仙长签了,宝物已经送了,倘若你这一反悔,让人家仙人面色不好看,怎么办,让我南家背上出尔反尔的骂名,怎么办?”
“可是,我求你们了,放过我,好不好,南。。对,南纯不是一直想要出去吗?我把这个机会给她好不好?”
说着,南云就用手指一个长得有点俏的丫鬟。
听到此话,南纯脸色顿时苍白,她并不在乎去做什么人的通房丫头,可是冒名顶替去戏弄仙人,可是冒南家天下之大不韪。
她从小在村东头长大,本家不姓南,不过一农户之女,平常要装成一个“小家”闺秀的模样,奈何家贫无书籍,只好是听着徐寿林的书慢慢从一个小屁孩变成一个俏姑娘,当年她和一个邻居的远方亲戚包办婚姻,她本不愿,嫌他出生太低,又猥琐下流,是徐寿林出面,用几两银子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
所以,对于徐寿林书中提到的什么要尊敬神仙之类言语,她从小就对那些仙人又崇敬又憧憬,书中的话她也深信不疑。如今要她去骗仙人,跟抛了她祖坟一样,绝无可言之理。
“老爷老爷,纯从未有这种心思,不过与小姐一时戏言罢了,小妾卑贱出生,哪有福分去寻仙缘。”
“你!”
南云狠狠盯了南纯一眼,恶狠狠地对她呲牙咧嘴,恨不得把她生吞下去。
“哼,凭什么啊,我南纯兢兢业业侍奉仙君这么久,如今仙缘就在你南云面前,你都不要,我,我。”
南纯心里越想越气,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了那个村东头说书的老爷爷。
应该是那个老爷爷的猥琐,腹黑。
眼珠一转,南纯对着南云笑道:“小姐,到现在了,你还不好意思,当年咱们一起玩的时候,我一直听你说,你要找个仙君嫁了,当一辈子温顺的妻子,那天仙君到来时,我看小姐你就可开心了呢!如今小姐你还是放不开面子,小姐,不要因为一个犹豫耽误终身啦!”
哼,反正你南云迟早要走,今天我就气一气你,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哈哈”在坐在左边席子上的南家家主继承人,南云的父亲,南诚的独生子,南伯突然笑了起来。
南纯九岁入南庄,侍奉南云已经六年有余,南伯是看着这几个好姐妹长大的,南云骄横,但本性不坏,南纯懦弱,但一直为南云着想。
没想到一直以来受欺负的南纯,会顶嘴南云,还要用这么腹黑的方式,倒让南伯哈哈大笑,让他感到了熟悉的味道。
当年,自己的老婆和我南伯,不正是这样的吗?
在坐的南家人也人老成精,看着一个丫鬟顶嘴南云,南伯却不怒反喜,顿时猜到了什么。
除了南老爷子外,客厅里的人都哈哈大笑。
一下子,气氛缓和不少。
南云一看大家注意了从自己转移到了南纯,那叫一个着急,万一自己的长辈顺水推舟,结束这场会议,自己岂不白忙活一场?
于是,南云赶紧佯作哭泣,给人一种娇滴滴的感觉,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转移了回来。
南纯也很识趣,感觉默不作声,偷偷退回人群。
比较南云小姐还是自己的小姐,好闺蜜,总不能让她做不开心的事情吧,比如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
但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却不太高兴,他就是南伯的第二任妻子,南云的后母。
后母为人和善,也一直为南家着想,与南家人也相处的不错,她希望自己这个“女儿”可以嫁给一个有能力又和南家门当户对或者比南家地位还要尊贵的人家,给自己这个后母挣个脸面。
反正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后母可以做到的极限了。
“南云啊,你不想当通房丫头,我们也不拿家族利益来说话,就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你以后的婚姻大计该怎么办?”
“这个。。。”南云有些说不准。
“东西南北村四头,娘给你数数看啊!村东头都是一群种田的农民野夫,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不说别的,你跟了他们,以后他们天天下地,浑身脏兮兮的,你忍受的了吗?同龄人中也都是一群天天斗鸡玩水的邋遢少年,你想嫁给他们吗?
再说村北头,你也知道,村北边都是一群在鬼门关前打转,成天与妖兽打交道,一个不小心你小命就没了,而且王猎户的武道馆和咱们在利益上又有些不和,你嫁给了他们,日后也不好回家探亲啊。
村北头的王猎户养子王方与,到是个人物,堪堪大用,但你也知道,他早已经和杀猪大娘的女儿小莺儿定下婚姻,二人相处也不错,你不想去当个小三吧,而且他也已经被仙长选中,不久就要出山,你们以后估计都要见不着了,等他学成归来,还会看得起你一个小小村姑吗?至于他的那些跟班,日后你嫁给了他们,说句不中听的话,说不定今天还在和你一起滚床单,明天就死在妖兽口下了,你想当一辈子寡妇吗?啊?
村西边的我就不用说了,都是一些没有生产能力的老人,膝下儿女也没几个能干的,养不起他们,其他的都是一些商人,士农工商,就你要嫁给哪些商人,娘同意,但你看这些长亲同意吗,根本门不对户。说句难听话,村西头的哪些人,比东边的哪些种地的还要粗鄙,无能。
村南头,跟咱们有桑梓之谊的孙家和李家,大家都是同道人,一个南家的,今天我就在这说句公正的话,那些花花公子都是以群败坏祖先家产的废物,个个肥面大耳,挺着个大肚子,拿着本书,装的多有学问的样子,可是他们的家族一不照顾他们,他们马上就哭爹喊娘,屁用没有,你想嫁给他们当一个阔太太吗?”
至于南家本部,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也知道,我南家严禁近亲通婚,虽然南家有不少麒麟儿。但你也是没希望了。
你要记住,这早已经不是双雄时代了,你们这一代的人就只有你,王方与,小莺儿可堪大用,王方与我也和你说过,你这一辈子就不要想了,而小莺儿?女儿你又不是百合,自然也没有希望。
现在仙长有仙长要提携你,我看他长得不太帅但好歹养眼,身材匀成高大,也不吃亏”
说罢,南母又靠近南云,嘀咕了一句:“如果你不喜欢他,你也可以先把仙法弄到手,他不来烦你,让你守寡,不正好一可以不看他,二可以独自修炼仙术,岂不两全其美?”
听到母亲的劝告,南云也有些动摇,可,这是关系自己的终生幸福啊!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南云,以后这种会议,也不要随便召开了。”
会议期间,南老爷子对此一直兴趣缺缺,他这一辈子也接待过不少仙长,深知这件事情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