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惊云笑笑道:“易先生这票红货太重要了,先生又不放心交给我们代为保管,我只得小心点,从现在开始,随时都派人跟着这口箱子。”
易国荣道:“那倒没关系,我在车上时,我自能负责。”
司徒惊云道:“这不是谁能负责的问题,先生既然委托了我们,就是本局的责任。”
“只要在我手边时,东西丢了,贵局无须赔偿。”
司徒惊云冷笑道:“可是本局却丢不起这个人,务必要请先生原谅。”
易国荣没办法,只好让他坐着。出了朝阳门,果然有两名青衣汉子,把发辫盘在脖子里,身上带着兵器,一望而知是会家子,骑在马上。易国荣探头出去招招手,那两人就要拉马过来,欧阳长缨与白纫珠却一催马,把他们挡住了。
易国荣道:“二位姑娘,这是我的朋友。”
欧阳长缨道:“如果是来送行的,这样说话也听得见,不必靠近过去,总镖头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这辆车子,请先生原谅。”
易国荣回头看看司徒惊云,他却双手抱胸,靠在车里打瞌睡,不予理会,易国荣知道这是无法通融的表示,只得道:“司徒总镖头,我下去说两句话行不行?”
司徒惊云道:“先生要下去尽管请便,只是这城门要道,车队无法停留等候。”
易国荣想了一下道:“没关系,我回头骑马追上来。”
司徒惊云道:“易先生,尊驾的伴当,是否就是这两位,我要认清了好告诉那些朋友。”
易国荣又顿了一顿才道:“一个是,一个不是,另外两个还有点事,要等一会儿才能来。”
司徒惊云笑道:“最好能早点跟大家碰个头,免得徒生误会,好吧,易先生请下去吧,东西就交给在下了。”
易国荣看看那口箱子,就下车去了。车子继续前进,这一去足足有半个时辰,他才骑匹快马追上来,跨上车厢,只见司徒惊云坐着,却不见了那口铁箱,不禁诧然道:“总镖头,我的那口箱子呢?”
司徒惊云伸手把车座的垫子掀开,露出一块活动的木板,再掀起木板,却是个暗格,箱子刚好放在里面。
易国荣笑道:“倒真是好算计。”
司徒惊云道:‘这是暗镖明保法,在别的车上我还准备了另一口差不多大小的木箱,用布包了起来回头歇店时,就把那口木箱抬到易先生住房里去。”
易国荣一怔道:“这口箱子就一直放在这里?”
“是的,不过先生可以放心,我们所有的镖货都不卸下来,歇宿时,车子都有人看着,这样反而安全。”
“怎么会呢,万一照顾不到时……”
司徒惊云笑道:“车子很重,必须有马匹拉着走,我们歇下时,先卸下了马匹,就算有人来突击,也无法把车子抬走,等他们套上马匹时,我们早就惊觉了,这比带在身边还安全,因为先生坚持要人不离箱,我才准备了一口木箱,其实这样做,反而会引人注意,好在同行两票镖货之中,易先生这一票贵重得多,弄口假箱子引人注意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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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生如果一定不放心就只有住在车子里了。”
易国荣道:“那不好,还是照司徒总镖头的意思吧。”
车子一到北通州,歇下店后,果然把一口布包着的木箱捧到了易国荣的屋里。司徒惊云知道今天不会有事的,很放心地交代了马向荣一番话,然后自己带了白纫珠与欧阳长缨,迳自去拜诣寒星仙子白玉霜。
寻阳一片农庄,他们到达时,边城已经先到了,白玉霜已经是五十多近六十的人了,可是看上去很年轻,不过三十多的样子。
她在边城的口中已经听说了柳寒月的死讯,神情显得很抑郁,把司徒惊云拉了起来,伤感地道:“惊云,我早知道我跟你师父是再无重合的可能。因为我始终没有摆脱身上的责任,寒星门的组成,原是奉有先帝的遗诏,为朝筹组密探人选的,只是我坚持着对你师爷的诺言,干得并不热心,只让几个人在一流宗里稍负些责任,而且还不受节制,这些措施可以引起当道者的不悦,神龙帮的事情发生后,当道很不高兴,认为我故意捣乱,幸好芙蓉接了事,刚才她来过。”
司徒惊云一怔道:“她来干嘛?”
白玉霜微笑道:“这妮子看来是对你动了心,她来的原因是为了你,她以宗主的身份,把寒星门从一流宗里划了出去,算是摆脱那个圈子了,然后请求我以全部人力支持你,说你们这趟镖很不容易讨好。”
司徒惊云道:“弟子知道。有问题的是易国荣那一笔根本是骗局,目的是在动和申的那一票预付的六百万两银子,等于是分脏,要我在吉林到奉天这段路上别太认真,让他们得手。”
白玉霜一怔道:“原来她已经先告诉你了。”
司徒惊云笑笑道:“自从在玄真观前一会后,弟子没再见过她,这些是弟子自己从情况上判断的。”
白玉霜凝视他片刻,然后才点头笑道:“很不错,你的机智比你师父强,边城说你的剑法也已登峰造极,胜过你师父很多,而且你的运气也比寒月好,得到芙蓉那么一个掌实权的人的热心帮助。
我很惭愧,当年虽然在大内负有责任,但权限不够大,地位在射日剑之下,对你师父能尽力之处不多,再者也怪我的毅力与魄力不足,无法抛开自己的立场去追随寒月,乃造成了毕生的遗憾。芙蓉就比我强多了,她表示过,她之所以担任这个家主完全是为了你,如果必要,她会不顾一切的支持你,等她把这个一流宗慢慢瓦解以后,她就放弃一切来找你。”
司徒惊云更愕然道:“什么?她要瓦解一流宗。”
“是的,她的看法比我深远,朝廷入鼎多年,根深蒂固,不必再仅着这种手段来巩固国本了,一流宗的这种作法,徒然会激起民变,毫无好处,官家似乎也暗中支持她的作法,只是一流宗中的几个旧有掌权主脑,背后各有亲贵撑腰,不便明令撤除,使他们各自回到本主身边去再生了是非,只有采取次第消灭的方式,把那些人一个个地去掉。”,,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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