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樊密的声音说道:“你们去外面为为师护法吧。”
楚沧月等三人齐声道:“是,师父。”
齐雪妃已迅速取出了六根销声匿迹针,片刻之后,已见楚沧月、栾风歌、匡小锻鱼贯而出。
齐雪妃见三人出来,立时将手中的六根销声匿迹针打出,分向三人射去。
这销声匿迹针发动时本就无声无息,此刻三人又是被人从背后毫无征兆地下手偷袭,自是更难察觉,因此同时被两根银针射中。
齐雪妃意在断去樊密的左膀右臂,是以这六根销声匿迹针俱是淬有鹤顶红剧毒的银针。这鹤顶红之毒发作极为迅速,三人又无樊密那等精深的内功,是以毒伤立时发作,瘫倒在地,痛苦地挣扎、惨叫着。
齐雪妃知道不出半盏茶的工夫,三人必死,而且这半盏茶的时间中无丝毫反抗之能,是以她已把他们当做了死人,跃落院中,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即向着室中大声说道:“樊密,你可以出来了。”
樊密似是已知无路可逃,缓步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楚沧月等人,脸上闪出一丝悲痛的神情,道:“他们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下如此毒手?”
齐雪妃目中闪现出一丝冷酷、怨毒的光芒,漠然地道:“因为他们是你忠心的狗,我没有必要为了怜惜三条狗命而给自己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樊密道:“你小小年纪,心肠已如此歹毒,日后必是这世上大大的祸害。”
只听地上痛苦挣扎着的楚沧月等人哭喊道:“一剑杀了我吧!”“师父,快杀了我吧!”……
樊密走到楚沧月跟前,把一根断肠草递入她口中,道:“快吃了它。”
言罢,又走到栾风歌和匡小锻跟前,各喂了两人一根断肠草后,向齐雪妃说道:“今日我樊密落在了你的手里,任杀任剐,我樊密认了,但这三人既然和你素无仇怨,我请你放他们一马。”
齐雪妃道:“你现在手上似乎没有任何筹码值得让我答应你这件事。”
樊密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难道你就当真忍心看着他们无辜惨死吗?”
齐雪妃心中本来还对楚沧月等三人有些不忍,是以刚刚樊密喂三人断肠草时,她并未出手阻止,但此刻樊密开口求情,她心中反而再无半分怜悯之情,冷冷说道:“助纣为虐,死了活该。他们害的我错过了第一次捕获你的大好时机,让我差一点永远失去报仇的机会,我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语声未绝,楚沧月等三人突然满地打起了滚,叫声之惨,更胜刚才。
樊密道:“切不可运功抗拒,否则前功尽弃。”
楚沧月等三人果然不敢运功抗拒,任由这钻心疼痛折磨着自己的身体。
樊密又道:“这阵剧痛过后,你们若能留下性命,那就已无性命之忧,今后每日按我配制的药方服药,除尽余毒,便可无碍。”
楚沧月等三人强忍剧痛,说道:“弟子谨记。”
齐雪妃转目一望田开,道:“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
田开道:“是。”身影一晃,三人已一齐被他点中穴道。
田开随即挥剑挑断了三人的双手双脚之筋。然后挥手拍活了三人穴道,退回齐雪妃身后。
齐雪妃凝视樊密,冷冷说道:“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们动手?”
樊密道:“老夫自非你们两人联手之敌,但束手就擒也一样是自取灭亡,老夫当然要拼命一搏。”
说完,突然向后一个空翻,向屋顶跃去,随即双手同时一扬,两蓬寒芒,分别射向田开、齐雪妃。
田、齐二人同时侧身避开后,便立刻飞身一跃,追了上去。
由于田、齐二人反应俱都十分灵敏,几乎是躲过暗器的同时,便追了上去,是以樊密的暗器,也不过使两人去势稍缓了一瞬,此时间也不过和他转身的时间差不多,是以他虽反应迅疾,但田开、齐雪妃却如影随形,追了上来。
田开和齐雪妃功力俱都和他不分轩轾,他当日被齐雪妃毒针射中后强压毒势已耗去了他近半内力,加上他毒伤尚未完全复原,可发挥的功力确已不及原来的一半,是以不过片刻之间,已被田开赶上,跃落在他身前。
齐雪妃则故意去势一缓,仍处在他的身后,但她双手已一左一右,同时攻向了樊密的左右两边。
樊密虽被田开挡住,但他反应仍极迅速,立时向左一个转身,正要向左奔逃而去,却突然被一股凌厉强劲的掌力击得向右飞了出去。
田开见樊密向左转身时,业已极快地向右一个转身,正准备转向继续追赶,却见樊密的身体飞了过来,便顺势出手,一瞬之间,已点中其四处大穴。
原来齐雪妃早已算到此果,是以双手攻势并未直接攻向樊密本人,而是向他的两边分攻过去,樊密刚一转向开跑,齐雪妃掌力刚好攻至,击中了他。
樊密在毫无防备之下,被齐雪妃一掌击中,本已受伤不轻,此刻又被田开点中四处大穴,自是再也无力撑持,立时一跤栽倒在地。
齐雪妃又拔出长剑,刺穿了樊密两边锁骨,使其功力散尽,形同废人。
樊密接连两次被利剑穿骨而过,真个是疼痛无比,饶是他骨气硬极,也痛得惨叫之声响彻天地。
齐雪妃道:“我们回四海庄。”当先举步向院外行去。
田开道:“是。”主动将穴道受制、身受重伤的樊密背起,随齐雪妃身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