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石敢寨各附属山寨当家来到石敢寨。因在两天前的打劫行动中,众附属山寨当家都已见识到陈子明的武艺,众当家纷纷备下厚礼,生怕新当家不满意。
陈子明率众当家走到大厅门口。看着大厅内乱哄哄的一群人。大厅内的各山寨当家姿态百出。有正襟危坐的,有翘着二郎腿的。有站着的,也有将脚放在椅子上半蹲着的。还有抠鼻聊天的。而在柱子旁的两人正你抓着我,我拉着你,指责对方抢了自己的粮食,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跟在陈子明身边侍候的陈强见状,大喊一声:“大当家到。”众当家一听,纷纷站起身来望向门口,见陈子明站在最前面,纷纷向陈子明行礼:“见过大当家。”又向其余当家行礼:“见过诸位当家。”
陈子明说了声免礼,走到大厅上方的桌子后面,其余众当家也纷纷走到自己的位置边。陈子明摆手道:“诸位请坐。”随后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上。“谢大当家。”众当家及众附属山寨当家分别坐在大厅两边的椅子上,其中姜扬被陈子明特意安排坐在自己身边。
陈子明开口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新任大当家了。”然后指向胡东等四人,“这四位是四当家胡东,六当家冯昌,九当家左平,十当家董清。”胡东四人起身与各山寨当家见礼。众山寨当家也纷纷起身行礼。
陈子明接着道:“今日请诸位当家前来,只为商议秋收之事。每到粮食收获之时,也是各山寨拼斗之时。以往每年收获时,都会发生抢粮事件。特别是我们与清风寨和铜山寨三方势力交汇处抢粮十分严重,有的山寨被抢得几乎揭不开锅。甚至我们内部也相互抢粮。为此,今天把各位召集起来,一是约定,我们内部之间不许再发生相互抢粮事件。二是商议怎样防备不被其他山寨抢粮。三是商议怎样去抢其他山寨的粮食。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想法,请畅所欲言。”
众山寨当家听后,均面面相觑。陈子明见状,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一位山寨当家站起来,拱手道:“大当家,以前山寨召集我们来,都是直接下命令、定规矩,我等还不习惯。”
“这是张家寨当家张勇。”姜扬在陈子明耳旁轻声道。
“哦”,陈子明心道:“原来是这样”。“所谓一人技短,两人技长(陈子明本想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但又怕别人问诸葛亮是谁),多几个人商量才能查漏补缺。所以召集大家一起商量。至于规矩,也应大家一起商量确定。这样大家自己制定的规矩,才会心服口服,自己也才会自觉遵守。”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
陈子明点点头。
“以前山寨也立过规矩,各山寨之间不许互相抢粮,但有的山寨不遵守,抢了别的山寨的粮食,山寨也没进行处罚。现在又说不许互相抢粮,如有山寨违反,大当家将如何处置?”
“对,说是。”被抢过粮食的山寨当家纷纷说道。
“这些都是最小的山寨,他们实力最弱,从来只有别人抢他们的份,没有他们抢别人的份。”姜扬介绍道。
“好像你们就没抢过别人似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再说了,我们与清风寨的势力接壤,被清风寨抢了,不找地方抢回来,我们吃什么。”
一时间,众当家又相互争吵起来。
姜扬: “这是与清风寨势力接壤的曲下寨当家曲风。”
“他们抢其他附属山寨,你们不管。”陈子明低声问道。
“没法管。如果我们处罚他,他就投清风寨去了。”
“是他真投靠过清风寨,还是只是威吓。”
“他倒没有投过清风寨,但若我们逼急了,他也可能会这样干。以前处在几大势力之间的小山寨为了生存,经常出现今天投这家,明天投那家的事。三大山寨对这种反复的山寨,一般都是只要小山寨缴了保护费就既往不咎了。”
“那被抢的小山寨呢?”
“一般在揭不开锅的时候,由大山寨给他们补贴吃的,然后在收获之后再还回来。这也是小山寨愿找个大山寨作靠山的原因。”
陈子明看着争吵不休的各山寨当家,一掌拍在桌子上,实木做成的桌子被一掌拍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地(近来,陈子明发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大)。
正在争吵的各山寨当家顿时停止争吵,惊讶的望着陈子明。陈子明冷眼看向各山寨当家。冷声道:“你们把我这里当菜市场吗。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一进门就一直在争吵。我让你们来是让你们干什么的,是让你们来吵架的吗!”陈子明停顿了一会,看着众当家,再次冷脸开口道:“既然你们没有心思去想好的主意,哪我就直接下命令:
一、从即日起,我石敢寨及所有附属山寨不得相互抢粮。但有违犯者,以被抢山寨上报被抢数量的五倍进行赔偿。
二、各山寨与石敢寨之间建立情报共享,发现敌对山寨抢劫我方山寨粮食者,要互相支援。有见死不救者,知情不报者严惩不贷。
三、对于反复无常,投敌叛变者,杀无赦。
四、对于粮食欠收的山寨,由石敢寨进行粮食调剂。保证不让一个山寨饿死人。
五、石敢寨自开始秋收之日起,由我与三当家苏峰亲自带兵驻守在我方与清风寨接壤的曲下寨等几个山寨,由二当家李逵与九当家左平驻守在我方与铜山寨接壤的几个山寨,以防青风寨、铜山寨抢粮。由四当家胡东,七当家褚远、十当家董清率兵驻守与青龙寨接壤的山寨。五当家姜扬,六当家冯昌负责驻守山寨,组织收粮,管理后勤。八当家石宗负责情报收集。
六、各山寨建立抢收帮扶队,相互帮扶,早日完成收粮工作。
诸位,有意见没有。如有,现在提出来。如没有,就散会。但有一条,有谁敢阳奉阴违,违反今日定下的规矩。陈某人保证让他的脑袋像这张桌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