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有一个人叫许二炮,中等个子,一张圆脸,敦敦实实的。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人时喜欢斜眼直直的望着,尤其是看见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时,眼睛就会直直定在那。经常会偷看年龄轻些的女人上厕所,或经常尾随村里的大姑娘等。常被一些大姑娘们追着打,三十来岁了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不务正业,整天偷蒙拐骗是一个猥琐而又不堪的人。听父亲说前些年的时候,全国大旱灾,导致,许多村里面颗粒无收,很多村里人想出去讨饭躲避饥荒。村支书干部组织村民开会,不允许出去讨饭,说是出去讨饭会给社会主义摸黑,号召全体村民同奋斗共患难,共同抵抗自然灾害。许二炮的父亲偷着跑出去了,二炮的母亲挨饿受冻加上又有病,不多久就去世了。留下二炮一个人十几岁时就靠村民接济才活了下来,慢慢长大后没人管教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名字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村里所有大人小孩都叫他二炮子。
那年我九岁,母亲刘莉去镇上纺织厂上班也经常带着我去,我认识了厂里王厂长的女儿王二丫,二丫比我小一岁,扎着一双马尾辫,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着实招人喜欢。还有我们家隔壁和我一起长大的狗子,我们仨经常一起玩耍。狗子的名字叫杨狗蛋,小时候憨墩墩的特别招人喜欢。因为农村人嘛没文化,父母喜欢给自己的孩子起一个亲切的称呼,所以就叫狗蛋。我们也经常叫他狗子,长大后狗子嫌自己的名字太难听了,就自己给自己起了个特别威武的名字“杨云飞”。那家伙现在和我一样,一米八几的个子,圆脸寸发小平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胖墩墩的。我们俩从小就是铁哥们,一起长大,一起出生入死,这期间我们俩经历过许多离奇古怪、匪夷所思的事。后来狗子也因家里贫困去西安打工已经有五年多了。
我们村东头十来里处洼子坡有一片荒野的乱坟岗,听大人说那里很古怪,白天从那里走过总感觉到有股冷风在脑后吹,总好像有人跟在你后面,头发不由自主的都会竖立起来。晚上偶尔经过那里的人说,还看见许多的火球在坟岗里乱跑。妈妈也给我说过,不要随便到那里去玩耍,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常闹鬼。这可能也是妈妈吓唬我的话,闹不闹鬼,干不干净的东西毕竟谁也没见过。
有一年冬天下午我和二丫、狗子在村东口一起玩耍,狗子说道:“小天,我们去乱坟岗里看看,听大人说那里晚上有火球跑动,我们去抓一个看看。”
因为那是我们年龄太小,对所有的事物都存在一种好奇感。
二丫急着急忙说:“不要去那里,不要去那里,那地方没有人,常闹鬼,大人不许我们去。”
我说:“我们就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二丫憋着嘴说:“我可不敢去,要去你们去。”
狗子看了看二丫哄着说道:“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和小天在,我们就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于是我们边说边蹒跚着向村东头洼子坡走去,经过一片树林,快要到乱坟岗里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有一个人在那里转悠。我们三个悄悄地走近一看,哎,那不是许二炮子吗?他东瞧瞧西看看的,一只手还在拍啦着他自己的大脑袋。他在这里干什么,又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狗子悄悄的对我说:“小天,你看那不是许二炮吗?他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不知道看看在说”
于是我们悄悄的爬在了一处洼坑处,看许二炮究竟做什么。
话间远远的看见有一个碗口大小闪闪发光一样的东西在坟岗里跑跳着,我们仨都被吓倒了,谁也没啃一声,二丫哆嗦着身体爬在了我们俩中间。不一会儿那东西越来越近了,它跳来跳去跳在一个坟头上,停顿了下来。仔细看去那个碗口大小的东西好像是一只蛤蟆,可是那东西全身金光闪耀,身上像是有几颗七彩珍珠一样的东西在闪闪发光。许二炮悄悄地追着这东西在跑,好像要去抓住它。就在这时二丫吓得叫出声来,那东西突然间听到二丫的叫声后,那双绿色的闪闪发光的眼睛向我们这边直视着,急忙盘旋的在坟头蹦跳起来,不久一团烟雾缭绕的蹦跳着消失在许二炮面前。
许二炮回头看见我们仨了,气急败坏的跑来过来,骂道:“你们三个小混蛋在这里干什么,谁让你们来这里的,现在吓走了我的宝贝,你们说怎么办。”
这时二丫被刚才的那一幕和许二炮的斥声怒喝吓的哭了起来,狗子看了一眼二丫急忙说道:“许二哥我们在这里玩耍,不知道你在这里。”
许二炮骂骂咧咧的道:“哭什么哭,吓走了我的宝贝,还哭。”许二炮说着气的坐在了地上。
我说:“许二哥我们也不知道你在这里,你就别生气了。”
许二炮口里喃喃自语的说道:“好好的宝贝被你们三个小王八蛋吓跑了。”
狗子惊奇的问许二炮:“许二哥刚才那个是什么怪物,什么宝贝啊,怎么不见了,要不我们帮你找吧。”
“什么什么怪物,找什么找,那是我的宝贝,我在这里找了几天了。”
狗子飘了一眼许二炮:“宝贝,不会是大人说的火球吧。”
“什么宝贝,那好像就是只蛤蟆。”我说。
二丫听着吓得急忙拉紧我说:“哎呀,小天哥,我怕,我们还是走吧。”
狗子唉声说道:“不找就不找。”
许二炮气的甩手道:“走、走、赶快走吧,你们几个瞎说什么。”
被许二炮子这么一炸一骂后,在加上二丫害怕嚷着要回去,我们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