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我和狗子爷爷都目呆着,在妈妈反复的追问下,爷爷也无奈,只好将昨天我们去洼子坡乱坟岗里的事,全部说给了妈妈。妈妈听了后,脸色大变,惊奇的吓了一跳。
“爸,什么什么蛤蟆的,孩子的话你也信。你老是给孩子说这些话,现在孩子也跟着在胡说。你平时总爱说这些,我听了都害怕?”妈妈战战兢兢的说着。
“小天,你给我过来,我给你说过,不要去那里玩,不要去那里玩,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你还带着二丫一快去?”妈妈说着气的伸手向我屁股上打来。爷爷急忙过来拉开我。
“爸、爸,你老是护着他,看我今天狠不狠狠的收拾他一顿?”妈妈气的哆嗦道。
“小莉、小莉,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二丫吧!”爷爷劝着妈妈说道。
我吓得赶紧躲到爷爷的身后,看着妈妈。就在这时,我发现狗子在偷笑着,我狠狠地喵了一眼狗子。
随后我们一行人一起来到王厂长家里,一路上妈妈也常责备我不听话要去洼子坡玩耍,让我以后千万不要去那些地方了。现在想来昨天的那些事真觉着还挺害怕,二丫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狗子也偷偷的问过我,二丫昨天是不是被吓着了。我们该怎么办,我偷偷给狗子说过,没事有爷爷呢?
来到王厂长家里,我和狗子看着昏迷不醒的二丫,狗子急忙叫道:“二丫、二丫,你快醒醒,我们来看你了。”二丫还是一样眯了眯眼道:“嗯”。爷爷给二丫号了号脉,随之拆好一张黄纸,取出笔和朱砂,用少许温水化开朱砂,并在黄纸上画下一道符。又让妈妈端来一碗清水,口里念叨着什么符咒,然后将这张符纸放在水里,最后喂二丫喝下。听大人说这是符水,那时候农村很多迷信的人家里孩子生病都会喝这东西。爷爷给二丫喝的符水并不是像很多弄符术的人,将符纸烧成灰化在水里的符水喝。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并不是爷爷的符术法力有多厉害,而是这其中的奥秘是朱砂。朱砂其实是一剂中药,可用于心神不宁、惊风。少许用量有清心安神之作用。
就这样一个下午我和狗子一直在王厂长家里,妈妈也回去上班了。傍晚时分,二丫也逐渐清醒起来。就在爷爷和王厂长在屋内喝茶的闲谈之时,我和狗子在院子里玩耍,隐约听到门外远外有一种怪怪的声音在叫,这声音断断续续、时大时小,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
“狗子,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叫。”我说。
“没有啊,我没听见。”狗子说道。
“咕呱,唧呱唧,哧哧,咕呱,唧呱唧,哧哧,”这声音越来越近了。
“小天,小天,听见了,你快听?”狗子急忙道。
“噓,别吵,我也听见了。”我说。
还是那个声音时大时小、断断续续的。
我和狗子谁都没有说一句话,相互目瞪口呆惊奇的张望着。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咕呱,唧呱唧,哧哧,咕呱,唧呱唧,哧哧,”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小天,这声音在哪里听到过?”
“是啊,”
“嗷,对了,昨天在乱坟岗里。”我和狗子一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屋子里爷爷还在和王厂长喝茶叙话,我们俩也随既跑进了屋内,我们俩正要将听到声音说给二丫时。这时候妈妈和王小雪下班回来顺道看看二丫,一时间屋内热闹非凡,谁也没有在意这声音。正在大人们闲谈之际,这声音又在此传来……
“咕呱,唧呱唧,哧哧,咕呱,唧呱唧,哧哧……”
已经是入冬时份了,天色也逐渐的暗淡下来。屋外的声音只有我和狗子听的清清楚楚。可我们俩谁也不敢说一声,这时候爷爷也好像听到了什么,起身向屋外走去,看向大门外。
“老冯、老冯,怎么了。”王厂长起身紧跟出来直呼着爷爷。
虽然二丫比我小一岁,但是王厂长年龄却不小于爷爷年龄多少,王厂长生于1928年,18岁时参军在部队长很多年,复员后来家乡参加了镇上的纺织厂工作,这期间认识了二丫的妈妈,后来就有了二丫,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依然还保存当年军人的那种风范。
“你听,这是什么叫声?”爷爷边听边说给王厂长。
“咕呱,唧呱唧,哧哧,咕呱,唧呱唧,哧哧……”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
“这好像是蟾蜍,蛤蟆的叫声。”王厂长说道。
“是啊?”爷爷思绪着。
“可这时候那来的蛤蟆呢?”王厂惊奇地继续道。
“王厂长有件事给你说一下,你在参军这么多年,打过仗,见外识厂。”
“什么事?”
“走,咱们进屋说。”爷爷说。
爷爷和王厂长回到屋内,并把我们昨天去洼子坡乱坟岗见到蛤蟆的事全部说给了王厂长。王厂长听后惊讶地站起来身来。妈妈和王小雪也听着口呆目瞪,在加上刚才听到声音,吓得是王小雪和妈妈直打哆嗦。
“小天,你看清楚了吗?那东西是什么,真的会发光?”王小雪惊讶地问我。
“好像是一只蛤蟆,全身亮煌煌的。”
“嗯,我和二丫也看见了。”狗子道。
“姑,我怕。”二丫说。
“别怕,姑在呢?”王小雪说着抱起二丫坐车床头。
“冯叔,那东西不会是鬼火吧?”王小雪继续道。
“可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火?不要相信那个。”王厂长说道。
“我在部队上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死人堆里爬过多少次,什么事没见过?你们说的都是些封建迷信的事,不要相信那个?”王厂长理直气壮站起来道。
“王厂长、王厂长,咱们暂且不说二丫他们看到的是不是鬼火,但发光的蛤蟆又是什么?”爷爷劝着王厂长道。
就在这时大门外有人叫来。
“刘莉、刘莉、小天,你们在吗?”
“是爸爸,爸爸、爸爸。”我急忙跑出了门外。这时大门外父亲拿着手电筒来接我们了,父亲拉着我的手一起回到屋内。
“爸,厂长,你们都在啊?”父亲问了声爷爷。
“哦,中午刘莉说二丫病了,现在好些了吗?”父亲继续说道。
“好些了,好些了,来、来快坐,快坐下。”王厂长热情地招呼着。
“你回来了,中午没来的及给你说小天二丫事,我到现在都害怕?”妈妈说着。
父亲诧异的眼神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问道:“小天、二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