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说时迟那时快,作为男主,想救人那就不会让人有丝毫损失,只见太子伸手一拽,一把扯住陆云菱往怀里带,陆云菱这时身体终于跟上了脑子,借着力道错过身,躲到太子身后站定。
此时一旁的邢飞也飞快出手,剑尖一挑,茶盏偏移方向“哗啦啦”碎了一地,尖利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亮光。
陆云菱抬头看,不见陆忆雪身影,而且原著里也没有详写这天降横祸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还不能这么盖棺定论。
“多谢太子殿下。”陆云菱一顺嘴道出了公羊天禄的真实身份。
“你怎么知道?”公羊天禄顿住,眼里闪过寒光。
“既然我阿姊告诉了你,自然也偷偷告诉了我。”陆云菱灵机一动,直接推给了陆忆雪。
“是她。”公羊天禄脸色依旧不好,“那你见我就走是什么意思,想来是觉得我这太子当得太失败。”
失败?确实失败,最后大家都死了,谁也没占谁便宜,而且身为堂堂太子,竟然被敌国灭国,可谓是贻笑大方。
正是因为有公羊天禄这种整日沉迷情情爱爱,不干正事的统领,也难怪会被灭国,陆云菱越想越气,如果她此刻不是烽言国的一份子,只想对皇室说一声活该。
“不敢,太子自当是人中龙凤。”陆云菱为了掩住眼睛透出的情绪,低头行了一礼,“小女子就不打扰您用膳了。”
“好一个不敢。”公羊天禄突然笑了,“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太子竟然没见个女的就收入后宫?还说要交朋友?陆云菱简直想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公羊天禄似是看出她的迷惑,轻摇折扇道:“不瞒你说,你阿姊可是与我有旧怨,既然你们俩不对付,你还合我胃口,那我俩联合起来对付她怎么样?”
堂堂一太子竟然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果真是家国不幸,陆云菱这时只想说原著里反派干得好,她都想替敌国把皇室一锅端了。
“她毕竟是我阿姊,我没道理和她过不去。”陆云菱婉拒。
“陆忆雪可没把你当家里人,她可是特地把你送到我手上呢。”公羊天禄调笑道。
“那么这就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了,多谢告知。”陆云菱说着便要告辞离去。
“我好歹也长得玉树临风,至于这么不待见我吗?”公羊天禄挪了一步挡住陆云菱去路,“我可是瞧见了,正是你阿姊砸了那只茶盏。”
陆云菱这下没忍住,不禁提高了
了音量:“你说的是真的?当真是陆忆雪砸的?”
安腾逸从南酒楼的楼梯走下来,淡声说道:“想不到太子殿下竟也喜欢糊弄人,你们有看地上的碎片吗?这可不是从二楼扔下来该有的样子。”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陆云菱不可置信,好歹提个醒。
“有邢飞在你怕什么?”安腾逸嗤笑道,“只不过……”
“邢飞可不一定是你的人。”安腾逸背着手凑近了低声说。
陆云菱惊得后退一步,这几个人都是魔鬼吗,她赶紧抓住在场唯一正常的蝉衣,朝茶盏的碎片走去。
蝉衣悄声问陆云菱:“二小姐,我怎么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就对了,因为二小姐我也不知道。”陆云菱蹲下,想用手去捡一块碎片。
蝉衣赶紧拦住了陆云菱说:“二小姐当心,会刺伤手的,蝉衣来就好。”
“不用了,我明白了。”陆云菱看着那大部分化为粉末的碎片,脑中一道亮光划过,抬头向两侧楼房的屋顶看去。
“别看酒楼就两层,可上面的屋顶就有一层高,哪怕人站在上面也绰绰有余,对面的楼层也是。”陆云菱念念有词。
蝉衣若有所思点点头说道:“二小姐说的有道理,可那人这么做是想干什么呢?”
“问得好。”陆云菱心里愈加明了几分,“我猜测那人是想我和陆忆雪起内讧。”而且她还十分凑巧地看见陆忆雪把玩手中茶盏,却在陆忆雪消失的时候正好被袭击。
原著里若是没有此次意外发生,陆云菱也不会疯魔到见到陆忆雪完美无瑕的脸就忍不住下黑手。
“问题是陆忆雪去哪了。”陆云菱盯着酒楼大门好半晌也没见着人影。
后头的邢飞上前说道:“大小姐应当是从后门走了。”
也对,以陆忆雪对她的态度,陆云菱能想到陆忆雪此刻恐怕是不会想见到她的。
陆云菱索性站起身扬声说道:“我陆府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操心。”
“你在和谁说话?”公羊天禄疑惑道。
“哦,我在练嗓子呢。”陆云菱想着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诈一诈总是有用的。
“……”公羊天禄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子呢,算了,今日不跟你玩了。”说完公羊天禄就走上酒楼楼梯笑着勾过一路过姑娘。
陆云菱见安腾逸只是走到大厅随意坐张板凳等待,虽然疑惑安腾逸怎么没有昨日收到的那封信字里行
间透出的愤怒,但她此刻有件事情需要解决了才能安下心和安腾逸处理之前留下的烂摊子。
“你有没有事需要同我交代?”陆云菱忽然直视邢飞。
“没有。”邢飞淡淡一笑,“若是二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属下必定知无不言。”
“那好。”陆云菱打蛇随棍上,“你为什么对陆忆雪这么了解?”
连她对上陆忆雪都需要反复思考,这是她对一个对手的起码敬意,可邢飞好端端的干嘛研究陆忆雪,平时却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还想跟自己对着干,按道理说自己才是他的主子吧。
“二小姐多虑了,属下只是想了解二小姐周围的人对二小姐的影响。”邢飞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
“你倒是有心。”陆云菱呵呵一笑,“我娘说得对,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说起大小姐眼里才有真正的笑意。”
“二小姐说笑了。”邢飞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昨日我和娘谈话时你可曾见到陆忆雪。”陆云菱想起了个疑点,还得多亏安腾逸的提醒,她才察觉到邢飞恐怕并不是简简单单不服她。
邢飞沉默良久道:“看来二小姐心里有答案了,我解释与否是没有必要的了。”
事实就是,昨日那道阴影其实是陆忆雪不是邢飞,陆忆雪被邢飞拉住藏到屋子拐角才没被陆云菱发现,那封安腾逸给陆云菱的信也是陆忆雪路过门房发现的,被陆忆雪取走看到内容后随手给了邢飞,否则这份信邢飞本来就没必要特意去门房取的。
“不,我还有一事不明。”陆云菱想到钟语芹说的那些不曾露面的人,这么看来邢飞也是其中一员,只怕是被陆昌淼当成普通暗卫指派给她了,“你们是从暗霄国来的?”
这下邢飞是真的惊诧,心思电转间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回答:“二小姐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连累到陆府,陆忆雪只是暂时居住在陆府。”
连累不连累不好说,陆府日后被灭门,陆云菱并没有从原著里得到头绪,究竟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
“那么,陆忆雪知道自己身份吗?”
“回二小姐,本来应当是不知的。”
所以还是自己多嘴问了钟语芹一句,才搅了一番浑水,陆云菱毫无愧疚,甚至在想怪不得陆忆雪没有大局意识,也不知昨日知道自己身世后她会怎么做,陆云菱甩了甩脑袋,陆忆雪怎么做她没兴趣,只要不妨碍她和陆府的人就与她无关。
“属下是自由身,等属下报完陆忆雪亲生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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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情,还请能继续留在二小姐身边。”邢飞犹豫着说完,他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说出了口。
陆云菱不由奇道:“你对陆忆雪怎么看?难道你不是喜欢她吗?”陆云菱有一丝糊涂。
“二小姐这次当真是想多了,自小属下就一直把她当做妹妹,再加上她父亲的恩情,自然是有几分情谊的。”
“难道你不知道我与她不对付?”陆云菱更加迷惑不解。
“妹妹只是妹妹,若是做错了事还是二小姐更有资格来管。”
无情的男人,陆云菱并没有放松对邢飞的怀疑:“我信不过你,哪怕你对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从今日起,本小姐准许你转进陆忆雪的护卫队,日后不必出现在我的眼前。”
邢飞抬眼看了一息陆云菱,应了声:“属下遵命。”
“等下,这样太假了,陆忆雪恐怕会有疑心。”陆云菱不相信陆忆雪不怀疑对头突然放了自己人回身边,所以最好的办法是……
陆云菱走回碎片旁,向天空比划下接住茶盏的手部接触位置,蝉衣赶忙拦住陆云菱道:“二小姐万万不可!”
“那你说怎样才能显得邢飞办事不利被我解职了?”陆云菱垂下手无奈地问。
蝉衣皱着脸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二小姐不必为难,这本就是属下的错。”邢飞说完剑拔出就要自断一臂。
“剑可不是这么用的。”安腾逸悠悠走来,盯着那剑似有叹息,“也罢,看在本少爷今日不想见血的份上,我提点你们一句。”
“你家二小姐素来脾气不好,今日被茶盏差点砸了,正缺个泄愤的人,这不正好有你在,就随便被拳打脚踢几下,完事说被二小姐羞辱,再对大小姐展示下你的价值,让你家大小姐亲自要人这才是最好的。”安腾逸对邢飞一挑眉说道。
陆云菱满脸怒容,她什么时候这么残暴,这行事作风真够反派。
只好按捺着自己说今天反派本就是来找她麻烦,现在是开胃小菜,她受得住。
陆云菱背过身说道:“就这么办吧,伤口你自己看着造就行了,陆忆雪不会想到是她自己主动上套的。”
邢飞只好应声:“是。”
“安公子,既然有事,那咱们上楼商议吧。”陆云菱转头对一旁的安腾逸,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敢来。”安腾逸坐在雅座挥退下人,给自己斟了杯酒。
“我还以为你今天很生气?”陆云菱不约而同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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