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毒,束手无策
云泽听后并没有回答,他还不能告诉他云月就是卿儿的事实,除非卿儿自己告诉她,否则他定然不会说。
“她的死你们当真就不管了”凤无痕隐忍不发的怒气终究崩塌,他提高声音,终究还是不客气的吼出来。
“那又如何?爱从来都是不分先后的,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更没有移情”云泽端的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可是心中却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马车的速度即使再快也挡不住他焦躁不安的心,只见他沉声道“走吧!等不及了”说完他跳下马车朝着皇宫飞起,片刻间,便消失殆尽。
凤无痕摇摇头,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卿禾宫
卿禾宫是木子卿死后凤锦为纪念她把其中的一个宫殿改成与她名字相似的宫殿,宫殿位置就在乾清宫旁边,跟他所住的宫殿紧紧挨在一起。
看到这卿禾宫三个字云泽明显一顿,难道卿儿的身份暴露呢?
云泽没有多想,跟着凤无痕踏了进去,一进去他们就觉得气氛很压抑,宫殿中御医,宫女跪了一地,跪着的人都在瑟瑟发抖。
“朕养你们有何用?区区的一点毒你们都给朕解不了,今天要是云月郡主有事?我要你们统统给她陪葬”阴沉而暴怒的嘶吼声在卿禾宫回荡着,让人听了心里发寒。
凤锦的脸色极其苍白,他握住的拳头在咯吱作响,他微扬着头看着下方跪着的所有人,极其寒冷的声音,所到之处都染上一层霜冻,他俊美的脸上早已经被寒霜所取代,如神邸一般冷冷的站在那里。
云泽和凤无痕并没有行礼,而是直接越过下面跪着的人来到床榻前,凤无痕看着抿住嘴唇,嘴唇发黑的女子,心中微微一颤,这个云月没有漂亮的脸蛋,可是她睡在那里不言不语的样子确是那么熟悉。
木子卿的脸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和云月的脸相融合,像,太像了,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如出一辙,摇摇头,他打量着她,不言不语。
“月儿他怎么样呢?”云泽沉声问道,以前的温润如玉已经被害怕担忧所取代,那种恐惧不安是他生平不曾有过的。
凤锦震怒的样子,让他隐隐有着说不出的担忧,难道卿儿的身份真的被他知晓了,可是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儿,他微微舒了一口气,还好,这张脸还是云月的样子。
“她中毒了,快看看”凤锦急忙上前,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她的指甲也变黑了,这是什么毒?怎么这么霸道?御医都束手无策”。
掩饰住自己此刻的恐惧不安,云泽低下头看着她的手,心中一跳,忙探上她的脉,心跳再次加速,他翻开她的眼睛一看,心情越发沉重,他猜了个大概,只是他不敢相信,他再一次把她的嘴张开,那泛黑的舌头已然让他频频后退,他痛苦的立即瘫软在床边,要不是那床在他的身边,他定然摔倒再地。
紧张,慌乱,绝望,痛苦在他的一张如玉的脸上变幻莫测,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身为神医的绝望,那种自己最爱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却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他快要抓狂。
凤锦心中一紧“怎么呢?是不是很难解?”
云泽听到他的声音怒了,此刻他后悔至极,要不是卿儿恳求他,他定然不会带她回来涉险,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要不是他卿儿不会命悬一线。
云泽起身大怒“凤锦,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说啊!她好好的为何又中了毒,你到底还要伤害她多久?”
凤锦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他看向他,眸子极其悲痛…
“对不起,云月中毒是朕不想看到的,可是…朕会还你们一个交代,现在你快救她,快救她啊!”凤锦打断他的话,只要能救回她,哪怕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云泽看到他眼中的悲痛,最终缓缓开口“天衣无缝的毒是月亮宫的密毒,十分罕见,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见,这毒本就棘手,再加上月儿之前便中过锁情之毒,两种毒相冲,毒性太强,不出三天,月儿定会死去”。
“什么?连你也没有办法?”凤锦大怒,一颗心瞬间沉了下来。
云泽低下头,那一刻仿佛世界静止了一般,只见他心情沉重的开口“我也无能为力,到底是谁伤了她?这毒一般只有月亮宫宫主才有,到底是谁?”
“慕容雪…”冰冷的三个字,透骨般的回荡在大殿之中。
“又是那个女人,她到底要伤害她到什么时候?”云泽怒了,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
凤无痕看向他,眸子微敛,再一次打量着凤锦和云泽,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事情瞒着?
冷冷的看向桌子边弯曲着腰杵在那里的云泽,凤锦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嘶吼道“那个贱人朕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她给她的所有折磨,朕定让她十倍偿还”。
只见他眸子微转看向下面跪着的人,冷然吼道“你们几个,要是救不活云月郡主,就给朕提头来见,还不快滚下去想办法”。
冰冷嗜骨的声音,再一次让下面跪着的御医瑟瑟发抖,这种毒连医圣都没办法,更何况是他们。
“是…是,是”下首跪着的御医慌慌张张起身,互相看了一眼,都吓得屁滚尿流,有几个还差点栽倒在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锁情和天衣无缝相冲还有什么办法?都是罕见毒物所制,川怜子,天山雪莲,千年寒冰,还差什么才能控制毒素”。
云泽急的在大殿中来回走着,他头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白色雪服,紧紧蹙起的眉头显示出他此刻的焦躁
不安,他一直以为世间万千之毒,没有他解不了的,可是如今,他却束手无策,这毒不但棘手,更是无药可救,就连压制毒素都需要天下间至冷至寒至毒的东西才能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