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雪族传人
凤锦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闭上眼睛毫无感情的抱住她的嘴吻了下去,一股恶心感充斥着他的胃,终究忍住,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那一吻极其勉强,最终他蜻蜓点水一般放开了她。
“呵呵…”
慕容雪笑了,这个吻何其短暂,即使没有感情,也依旧让她沉沦,那冰冷毫无温度的嘴唇还是炙热了她的心,可是他那眼角滑落的清泪,却让她的心冰冷刺骨。
他竟这样嫌弃她…
她呆住了,沉沦在那个吻中,直到听到他的声音,她才缓缓抬起头。
“药拿来”凤锦的手伸到她的面前,还是那一副没有温度的表情,或许在他的眼里,笑容可掬已经成了一种奢侈,只有她能让自己笑。
慕容雪回过神,对着小莲点点头,小莲掏出一个黑色镶金的小瓷瓶,非常精致的瓷瓶,递到凤锦手里,
他看着这承载着他美好记忆的小瓷瓶,心中一酸,打开瓶盖,那颗红色透明的药异常刺眼。
就在凤锦要把药吞下去的那一刻,慕容雪说话了。
“等等,你确定要吃下去,吃了以后你会不记得她,脑海中的她会变成我的模样,你会一直以为她是我,我就是她,只不过你不会立马忘记,会一点一滴的忘记,这样你也愿意”。
凤锦眼中划过一丝悲痛,他沉声道“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在最后这段记得她的时间里能陪伴她,顺便我要回去交代一下宫里的事,才能陪你留在这里”。
“好”她毫不犹豫的答应,这点时间她并不在乎,她还有一辈子时间来陪着他,她会等他完全不记得她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慕容雪的话一完,凤锦已经倒出药丸一口气便塞到嘴里,吞下去的那一刻,往事如同过往云烟一般在他脑海里放映,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回忆她了吧!凤锦苦笑,笑容中仅是苦涩。
是他错过了她,是他没保护好她,他已经失去了陪伴她的资格。
“解药拿来”凤锦抬起头看向慕容雪。
慕容雪回头对着小莲道“把月亮宫的镇宫之宝雀荞拿来。”
“宫主,不可,那可是我们的宝贝啊!已经好几百年了,一代一代传到如今”小莲急声劝解。
接触到慕容雪狠辣的目光,小莲终究还是闭了嘴,转身朝着宫里走去。
云泽一喜,对啊!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解开了,天衣无缝的毒只要用川怜子,天山雪莲,千年寒冰,在加上这雀荞,就能化解,甚至连锁情的毒都能压制十年之久。
“太好了,卿儿有救了”云泽高兴的看向凤无痕。
凤无痕一喜,毫无波澜的脸上此刻竟然带着笑意,凤锦看向他“两种毒都能解吗?”
“不是,只能解天衣无缝的毒,而且还要配合川怜子,天山雪莲,千年寒冰,才能解,不过只要有了这些,锁情的毒也能压制十年之久,我相信有了十年时间,我定然能制出锁情的解药”云泽越说越高兴,忽然想到什么,他脸色一暗。
“怎么呢?”凤锦看到他的脸色一变,心中一沉。
只听他担忧道“我手中有川怜子,天山雪莲,但是没有千年寒冰,卿儿只有半天时间了,这寒冰要去天山悬崖下面的深潭去寻找,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放下的心,终究又提了起来,凤锦的眸中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气氛一下子变得越来越冷,那握住的拳头显示他此刻的无奈,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承担她的所有痛苦。
这时候卫歌说话了“不知道主子的寒冰能不能?”
凤锦忽然想到什么,沉声道“对了,我自从上次卿儿出事以后,差点走火入魔,头发瞬间变白,连着周围的人都开始冰封…”
“什么,你竟然就是雪人”云泽大惊,打断他的话,眼中带着深深的质疑。
“你这话什么意思?”
“雪人就是雪族的最后一个传人,他是含着万年玄冰出生的,他每一次痛彻心扉,心碎之时,他周围的人包括他自己都会瞬间冰封,冰到他无法动弹之时,
他的口中会结出一块冰,那块冰极寒极硬,那可是千年玄冰,比千年寒冰还要珍贵,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
云泽大喜,抱着木子卿的手越来越紧,卿儿能救了,太好了。
凤无痕看向凤锦,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探究,既然凤锦是雪族的后人,那他的身份岂不是…难道太后也是雪族的人。
“太匪夷所思了”卫歌,风云久久不能回神,他们的主子竟然是雪族传人,那个只存在童话中的人。
慕容雪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管他是雪族的传人还是凤国的皇帝,他只是她的夫君,其他的她不想知道。
凤锦懵了,可是他不敢多想,不管他的身份如何?他现在只想要卿儿好好的,他是雪人更好,这样他便能救她,他越发庆辛他的这个身份,不然半天时间他真的找不来这千年寒冰。
“事不宜迟,凤锦快点发功,月儿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云泽催促着。
痛彻心扉之时,才能发功,凤锦闭上眼睛,回想着他和木子卿的点点滴滴,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痛,相识,相知,相爱,相守,再到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跳下蛇窟,他掀开她的衣服,那些伤痕震撼着他,他的孩子死了…一切的一切让他心中痛到窒息。
“啊…卿儿”随着凤锦大喊一声,瞬间四周的人包括他自己都慢慢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寒霜,紧接着慢慢开始冰冻,凤锦的身上已经僵硬,眼皮渐渐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