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航,你打大岭(宋建岭的外号)啦?你在六班挺牛b呗?”那个小个子趾高气昂地指着我教训。
“你t算老几啊?欠揍吧?”杨华威搓着手扬着眉毛迎着他们走了上去。
王小刚一反常态地拦住了杨华威,“老猫,我们六班的事,轮不到你们八班的人来管。我 给你面子,就算我哥们儿打了大岭啦,今晚台球厅见打球喝饮料都算我的。这事就这么拉倒了吧?”
小个子看了看宋建岭,说:“小刚,我是给你面子,人民币我不缺,打台球什么的就算了。以后叫你哥们儿离我哥们儿远点。”
“行行行都是小事,生什么气啊?今晚去小粉灯里面,洗一洗就好啦!哈哈哈哈…”小刚很亲切地搂着老猫的肩膀把他拉走。
宋健岭用鼻子朝我哼了一声也转身走了。
“小刚,你今天怎么回事?还真怕了那个矮子吗?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了不起呀?”杨华威瞪大了眼睛像一把卡了壳的猎枪,好像要再来一发。
“草,你们不知道,老猫叫陈宇,他爸是烟草局的领导,他妈是县医院的院长,连我姑父他们一帮兄弟都是人家养着。上次,我姑父在台球厅和人干仗打折了一个小子的腿,钱都是他爸赔的,要不是这样我姑父早进去啦!”小刚微微摇头似乎也有点心有不甘。
“受制于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你姑父这不是总让人家当枪使吗?”我忧虑地问道。
“不然能怎么办呢?他爸有钱和县里的领导都很熟,光是倒卖香烟就赚了很多钱!”小刚的眼神有点吓人闪烁的瞳仁射出两道寒光。
“行了,那是大人的事,咱们管不了,长大再说吧。走吧,走吧,去操场玩去。”杨华威推着我们俩径直走过去。
狗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城里面就只认钱了,我们这个学年本来原定的是六个班级,可是由于我们这个学校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好学校,于是有的人就暗中托关系找门路把原本不属于这个学校的许多差生都插进我们学校来了。校长更是收完钱,才想起来班级多了教室相应也要多两间,然后他就把七班和八班安排到三楼初三的楼层去了。反正初三学生少挤一挤呗,反正他天天开着那辆崭新的红旗轿车时一点都不觉得挤,还大言不惭地说学习吗!吃苦也是一种学习呀!
不让我们去四厅录像厅台球室游戏厅洗头房,说得铿锵有力,可是校长的儿子却经常光顾洗头房,别和我说他是为了扶危济困为了帮助那些在生活边缘上挣扎的浓妆艳抹的妇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