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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夜起风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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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谁?”

    一片漆黑里凫仰起惨白的脖子,绝望的黑白瞳孔通过朱红色的窗向夜空延伸。黑夜里修长的手指伸出窗外,像被秋风吹动的枝丫,没有一点生机。

    “我又要看见你了!”

    凫的眼睛深邃凝望无尽的黑夜,嘴唇微动,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窗外黑色的潮水不断拍打着岩石,儒家的结界在名叫墨海的海洋尽头散发着微弱的光。

    无数个日夜它就在漆黑的墨海尽头发着微弱莹光,凫听师傅九黎说当有人入侵时就结界就会变的耀眼并且血红

    凫从没见过,但凫却每一天都想看见。

    每个夜里凫总是凝视着墨海的尽头那一点点微弱的光,那一点点光好像那是外面的世界,是不属于儒家的世界。

    凫不属于这里,但也没有人说过他从何时来到浩然峰,凫曾经诈问过一个年长的师兄,师兄说了半句,马上闭上了嘴。然后凫实趣的没有问过任何人。

    “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还是说我就是一个麻烦呢?”

    凫苦笑一下翻身下去,转身正要熄灭灯,这时凫背后黑色的夜里远处的结界微弱的荧光突然逐渐耀眼,血红的光以固定的频率闪烁,好像黑色的帷幕边缘燃烧着熊熊火焰。

    凫抬手将朱红色的窗户合上,正要将窗栓插上时,抬头看见了墨海的结界,闪烁的光红的很熟悉,好像多次见过。

    大概过了一秒过后,墨海尽头又逐渐恢复平时荧光的颜色,一切像是上帝给人们的一场玩笑。

    凫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儒家的结界是远古时间的大能所布,上千万年间从未出错!

    “是我,看错了?”凫楞在原地,又望了几眼墨海海面的莹光和往常一样翻滚,转过身心里想。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子时,浩然峰一片黑暗里只有竹林后凫的小屋和凫的房间还在微亮,凫是浩然峰最后的入眠者。在凫记忆里一直都是这样,因为黑夜里有一双凫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睛!

    那是一场梦,梦里是个下着仿佛没有尽头暴雪的冬天,凫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眼前四季永远被墨蛟搅的波涛汹涌的墨海像梦里般安静的冰封,大雪从天空被风吹乱,像急湍一样的被卷到一旁。高空的雪雉鹰在混沌色的天空里翱翔,偶尔在天空响起一两声尖锐的鸣叫。

    墨海深处,猛烈的风雪遮住视线,天地间听见一个人前行的脚步声,脚步声像紧张时心脏咚咚的跳动,恒定并且清晰。脚步由远及近,墨海的结界遥远红色的光以飞快的频率闪动,像江岸边的烽火连成一线闪动。黑色的墨海和红色的结界相映,争夺世界的半边天空,无尽黑夜尽头带着一瞬血红的曙光,头上阴森森的乌云好像马上就要坠下,整个视野中压抑的冷灰色混着雪花在乌云和冰面间洋洋洒洒。

    冰面上风声凄厉呼啸,夹杂婴儿凄惨的哭泣声,久久不曾散去。

    躺在墨海冰面的婴儿襁褓里粉嘟嘟的小脸中眼睛看着暗灰色的天空,不断地哭着。

    远方脚步声越来越急,渐渐听的越来越清晰,好像是死神的前来。

    突然,脚步声停,世界里只有风在猛烈的呼啸。

    一团影子笼罩住了婴儿,乌云密布的天空下一把带血的长刀高高举起,随即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声音。

    “宿命,你注定死去!凫……”

    握着长刀的那双充满褶皱充满血色伤疤的双手下,杂乱的头发遮盖了脸庞,一双红色的瞳孔带着野兽般的血腥。

    长刀从天空滑落,一抹鲜血飞溅,沾染了洁白的雪花

    夜里窗户猛的被风吹开,来回嘎吱晃动了几下,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漆黑墨海上有一个昏黄的光点,逐渐向浩然峰驶来。

    离近看一盏孤灯在乌蓬小船前头被风吹的左摇右摆。细雨打在船篷,一阵沙沙作响。小舟缓缓从极夜中出来,静静靠岸……

    人影拨开帘子,抬头向远处眺望一眼,走上岸。

    黑夜里岸边只有一座叫浩然峰的孤碑在渡口屹立。

    他走上前,在碑上碰刻着的字——血红色带着密密麻麻伤疤交错的手。

    他随即化作一道道虚影,在山林间不断穿梭,远处传来了他像老鸦般嘶哑的声音在山间不断回荡。

    哈…哈哈!

    “又是这个梦!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夜半凫一下子从床上惊醒,惨白的脸上还带着几滴汗珠,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为什么!你还要折磨我!”

    凫看着自己的颤抖的双手,窗外的风夹杂雨点打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凫正要下床关上窗户,正好看见了岸边的那艘小船。昏暗的灯火在黑夜里看的格外分明。在山脚的凫可以非常清晰的看见从小船里下来个人影。

    当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跑走向浩然峰的石碑上,化成一道虚影在山间大笑时。

    不知为什么这声音就像蝙蝠一样,虽然极其微弱却刺进了凫的脑海。凫站在黑夜里看着那人向浩然峰走来,凫一下子冲出了木屋,朝着那条不为人知的捷径向九黎的房间跑去

    “他是谁,夜半前来浩然峰这是为何?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见过这人?不行我要赶快去告诉师傅。”

    山顶,风猛的吹动窗前的灯火,门一下子被人推开,露出那人的身影。屋里穿白衣的人坐在席子的一旁抬头看他一眼,自顾自向中间的小炉中添着煤炭。小火炉中煤炭烧的通红,炉火上黄铜的小壶翻滚向上冒着蒸汽。

    “坐……”空荡荡的房间中传来冷冷一声。

    黑白棋子在棋盘交错,二人在席子上盘腿相对。

    那人伸出遍布着血红色刀疤的手从白色的棋篓摸出白子,放在遍布黑白的棋盘。

    戴笠里面传出像指甲划着黑板的声音。

    “九黎,你明明穿着一身素衣,偏执黑子…”棋子重重落定棋盘一声脆响打破了平静,他皮笑肉不笑半似玩笑说过

    “不知你是黑是白呢?”

    坐在戴笠对面的九黎,伸出白净的手伸进黑色像染缸的棋篓,捏出一子,轻轻放在棋盘。

    “我是黑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告诉了我,它是红的。是吗?魉。”

    身穿白衣的九黎轻轻放下棋子,拿起身旁温着的茶壶,在瓷杯上到了三杯。

    氤氲的气息从杯口传出,九黎伸出了那双极为白净的手握住杯底,递给眼前的魉。

    只见魉极为不耐烦的说道。

    “噢,你的心是红色的?不见得吧!凫这个小家伙好像还在你这吧!这样你还能说你的心是红的?”

    “屋里热这外套就脱了,不然恐怕你是要忘记我们这双丑陋的脸了。”

    说着,穿着一袭黑袍的魉脱下了衣服。杂乱黑白相间的头发肆意的凌乱,饱经沧桑的脸上刻着一道道皱纹。左脸额头上一道伤疤一直延续到右脸嘴角,他咧嘴一笑,愈合暗红色的伤疤弯曲像一条蚯蚓一样。

    他抬起头一双猩红的眼睛!

    一双和凫梦里一模一样猩红的眼睛!